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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瞧瞧。”修士们说着,或是三人一组,或是五人一群,踏入了星辰,都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这把辱骂人皇。
然,他们刚进去,迎面便撞上了一只大手。
很快,他们就都出来了,被一掌扫出来的,不是吹,一个个的都不知飞出去多远。
这下,那些还未入星辰的修士,扭头就跑。
很显然,这颗古星中有大神通者,而且脾气不怎么好,一不留神,多半会被灭了。
嘈杂的星空,因修士四散而逃,陷入了平静,但一声声亢奋的大骂,却并未停止。
仔细凝看,才知是叶辰,在一个小山旮旯,抱着头大嚎,双目布满血丝,猩红一片,额头青筋曝露,如一头发了狂的雄狮,每一声嘶吼,都是发自灵魂的咆哮。
“若杀了叶凡,能拯救苍生,你会如何选。”这句话,时刻在他脑海之中回荡着。
自半月前,他便被人王弄到这死寂古星了,将此话融成了一咒法,刻在了他神海。
那咒法很可怕,抹都抹不掉,不听还不行,一遍又一遍,如似魔咒,要将他吞灭才算完,又如佛咒,要将他度化才休止。
去看人王,倒是悠闲,翘着二郎腿坐在岩石上,腿上摊着一部珍藏版,一边有滋有味的喝着美酒,一边乐呵呵的看着香艳画面,对于叶辰的大骂,他置若未闻。
“有病吧!你他娘的有病吧!”叶辰还在骂,指名道姓的骂,继而又是抱头低吼。
“这很难选?”人王笑看叶辰,很悠闲的说,“给吾一个答案,咒法自然会解除。”
“给你妹。”叶辰大骂,掐死人王的心都有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边是孩子,一边是苍生,这本就是残酷的抉择。
要知道,那所谓的苍生中,还有他的女儿、妻子、兄弟和故友,这让他如何去选。
“选不出没事儿,老夫等你,有的是时间。”人王话语随意,完事便拿出一个放大镜,继续研究他的珍藏版,很是欠揍。
比起他,叶辰就凄惨了,抱着头颅蜷缩在地,痛苦的嘶吼,还是那句话,在他神海回荡,如雷霆,轰的他头颅直欲炸裂。
世间如流沙,徜然而过,一天天,一月月。
叶辰的嘶吼,并未因岁月的变迁而湮灭下去,反而一声声咆哮,传入浩宇星空中。
继而,便见一拨又一拨人跑来,都想进来瞧瞧咋回事,可尴尬的是,他们刚进来,一口气都未喘,便被人王一掌送走了。
时间久了,便再无人来寻刺激,只杵在古星外,议论不断,各自说着各自的猜测。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眨眼,又十年岁月,加上前五十年,已有六十载沧桑岁月。
十年间,人王与叶辰并未走,还在古星上。
人王一如既往,很悠闲,或沉睡,或研究珍藏版,甚是潇洒,十年于他而言很短暂,也只不过几个大觉,几次哈欠而已。
叶辰就不怎么好了,瘫在岩石下,呼出的气,都极为沉重,双目布满血丝,眼眶深深凹陷,被折磨的疲惫不堪,精神上摧残,苦不堪言,他是真真的度日如年。
十年来,他未曾合过眼,已忘却了睡觉是何等感觉,他之头发,已是花白,蓬乱不堪,也长出了花白的胡子,亦是乱糟糟的。整个看去,他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然,无情的咒法还在,那句话,还在他神海响彻,坚定如他,心神也极尽崩溃了,十年,整整十年,被咒法整整摧残了十年,若换做他人,多半已倒在岁月中。
“若杀了叶凡,能拯救苍生,你会如何选。”人王醒了,打着哈欠,又伸着懒腰。
“我不选。”叶辰咆哮,双目猩红,暴虐疯狂,面色还有些许狰狞,如若一疯子,十年时光的折磨,他已到暴走的边缘。
“很好,是条汉子。”人王翻身下了岩石。
在外人看来,这十年的炼心修行,该是结束了,甚至于,连叶辰自己也这般认为。
只是,愿望是很美好的,现实却是扯淡的。
但见人王,取出了镣铐,锁了叶辰的手脚,而后便是一条冰冷的铁链,一端连接着镣铐,另一端绑在一把飞剑的剑柄上。
“走,爷爷带你去星空溜溜。”人王盘坐在了飞剑上,以法力催动,朝星空飞去。
铁链末端的叶辰,被拽走,步伐踉踉跄跄,被人王这野蛮的手段,搞的狼狈不堪。
他倒是想挣脱,奈何,无论是镣铐还是铁链,皆刻满了神纹,加持了封禁的秘法,饶是他圣王巅峰的修为,也难以撼动,只得被铁链拉着,无丝毫的反抗之力。
远远看去,那一画面,极为刺目,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叶辰,就如一个死囚犯,要被拉上刑场砍头,又如一条狗一般,被人王牵着,不急不慢,满星空游荡。
谁会想到,堂堂荒古圣体,曾经屠过帝的狠人,竟也会如此卑微,这与昔日的那尊战神,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感叹。
浩瀚的星空,铁链碰撞的声音,甚是清脆。
人王那厮的速度,减慢了不少,坐在飞剑上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儿,心情很不错。
“待我成准帝,第一个弄死你。”他身后,被铁链锁着的叶辰,不止一次在大骂。
“还敢吓唬我。”人王嘁了一声,弹指又一道仙光,不偏不倚,没入了叶辰眉心。
仙光又是一宗咒法,在叶辰神海,化作了一幅幅画面:昏暗的天地,似有仙魔大战,喊杀声震颤苍穹,无数人喋血苍空,无数人冲入天宵,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叶辰心神被扯入其中,那真就是一座血色的战场,他望见了叶凡,正挥动着沾血的杀剑,肆无忌惮的屠戮着苍生,他的女儿、妻子、兄弟、故友,一个个的倒下,一个又一个的惨死在叶凡的屠刀下。
“幻术对我无用。”叶辰冷哼,遁出幻境,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淹没了他心神。
这份怒,是对人王,竟以他之亲人捏造出幻象,来作弄他的心境,真正触怒了他。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人王悠笑,对叶辰的怒,权当虚妄。
话落,心神刚遁出幻境的叶辰,又被扯入幻境中,还是那血淋的画面,叶凡肆意杀戮,他之亲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
“幻术对我无用。”叶辰怒吼,又要遁出。
然,这一次,他并没有成功,真就被幻境困住了,想走都走不了,也不知如何走。
这是人王在作祟,以咒法幻境,困了叶辰,要的就是让叶辰,亲眼目睹那惨烈的画面,不想看都不行,想走,更不可能。
“若杀了叶凡,可拯救苍生,你会如何选。”
又是这句话,在幻境中响彻,还是充满了无上的魔力,与幻境重血色的画面完美的配合,想不听都不行,想不看也不行。
“唔。。。。。”叶辰抱头,青筋曝露,痛苦又愤怒的低吼,自牙缝中崩出,本该深邃的眸,被一条条的血丝,生生染成血红。
对于,人王视若无睹,依旧盘坐在飞剑上,喝着小酒儿,哼着小调儿,伴随着铁链撞击声,牵着叶辰,于星空之中晃荡。
至于叶辰,心神虽在幻境中,可肉身却迈动着僵硬的步伐,神色木讷,双目也空洞,如似一尊傀儡,亦如一尊行尸走肉。
这一幕,看的路过的修士,表情都惊异了,怎么看,都像是一人在牵着狗遛弯儿。
“看嘛看,滚一边去。”人王那货很尿性,一路走,一路在大骂,没见过遛狗的?
他的嗓门奇高,最主要的是,夹杂着修为力,让路过的修士,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待人王牵着叶辰走远,那些人才又聚一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这也太凄惨。”
“强者为尊,就是这般残酷。”老辈修士叹息,“那是一准帝,能有命就不错了。”
这话,倒是无人反驳,身为修士,太知生存法则的冷血,你弱了,就活该被欺负。
议论声中,人王与叶辰他们,已渐行渐远。
在外人看来,叶辰只是被镣铐锁着,只是被铁链牵着,但却无人知晓,他遭的是何等折磨,比用刀劈他,还要残酷太多。
“帝荒,人皇的那一丝残魂,比你更狠哪!”看着这一幕,饶是冥帝,都啧舌了。
“他比吾,更了解叶辰。”帝荒话语平淡。
“幻境是幻境,可岁月久了,必会被洗脑。”冥帝淡道,“这才是炼心的可怕之处,如今的人王,与当年的你,一样的残忍,自始至终,都未将他当做人看待。”
“无那残忍,怎来涅槃。”帝荒话语缥缈。
第2025章 真随我()
人王牵着叶辰,一路的遛,无目的也无方向,铁链的撞击之声,还是那般的清脆。
他二人,俨然已成星空,一道亮丽的风景。
但凡见之者,都会意味深长的摸一摸下巴,这货,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人都是遛狗,他丫的倒好,牵着一人在星空遛弯。
人王就二皮脸了,摇头晃脑,很是不着调。
这也得亏大楚九皇在应劫中,也得亏他们不知晓,这若知道,必定会一脚踹死他,把吾大楚皇者当狗遛,你是要上天哪!
身后,叶辰的步伐,依旧僵硬,没带斗篷,也无需再戴,只因蓬乱的长发,已遮了他的脸,不上前辨认,都不知他是谁。
幻境中的他,才是真的惨,被强制听着那句咒法话语,也被强制看着那血淋的画面,一次又一次重复,一次又一次重播。
他知道是幻术,可那又如何,在此环境下,记忆被一次次打上烙印,抹都抹不掉,时间久了,纵是不疯,也会陷入浑噩。
人王那个疯子,好似要让他,在幻境中永世不得超生,一切,只为要他一个答案。
这段修行,漫长无比,太多修士聚集的地方,在谈论星空的趣事时,总会说起这件事:有一戴着斗篷的老头儿,牵着一个人在星空溜达,而且,脾气还很不小。
为此,不少人还跑去看了一番,唏嘘咂舌。
这他娘的时代变了,闲的蛋疼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要不咋说是准帝,任性。
星空,人王未驻足,喝着小酒,哼着小调。
他或许不知,他已成为诸天的一股清流了,溜人都溜到超神了,绝对是一枚王者,带着他的青铜,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自离大楚第六十一年,叶辰的头发全白了。
第六十三年,他的指甲,长的比手指还长;他的胡子,也已越过胸前,乱蓬蓬的,能与头发比长短,就好似一个长毛怪。
第一次,人王发善心,把叶辰放出了幻境。
出了幻境,叶辰一步趔趄,一头栽倒栽了星空,久久都未爬起,憔悴的没了人样。
“若杀了叶凡,能拯救苍生,你会如何选。”人王笑看叶辰,依旧是当年的问题。
“选你妹。”叶辰声音沙哑,也沧桑无比,有气而无力,一句话,彰显圣体刚烈。
三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看着那血淋的画面,也无时无刻,不在听着那魔性的话语。
乃至于,他的脑海中,多了另外两个声音,或者说,是多了另外两个人,一人劝他杀叶凡,一人劝他救苍生,始终对立。
他知道,那是心魔,时刻都在祸乱着他的心神,哪怕有意思恻隐,便可能被吞灭。
“既是不选,那便再回去待几天。”人王伸了懒腰,又一次被叶辰塞回了幻境中。
而他,又御剑,飞向星空深处,不紧不慢。
还真如冥帝所说,他与帝荒,都未把叶辰当人看,那是朝死了磨炼,好似在他们心中,如叶辰这等妖孽,咋玩都玩不死。
三日后,他驻足了,而后坠落在一颗古星。
旋即,便闻古星传出轰隆声,动静还很大。
走近一瞧,才知人王在与人大战,对方也是一尊准帝,不过却被他打的抬不起头。
两尊准帝斗战,波动不小,四方修士被引来不少,待望见是人王时,不由得惊愣。
唏嘘声咂舌声不断,皆是对人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厮才是真尿性,牵着一人,都不耽搁他打架,而且还猛地一逼。
很快,大战结束了,人王那贱人,牵着叶辰晃悠悠的出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储物袋,不用说,就是他此战的战利品了。
再说那准帝,已被干趴,板板整整一大字,贴在地上,世人都不知,他为嘛挨揍。
“早给我不就行了,又打不过我,非要找刺激。”人王盘坐在飞剑上,扯开了储物袋,自内抓出一面铜镜,乃一尊法器。
这铜镜很不凡,嗯,更准确说,是铜镜上刻的字很不凡,金灿灿的,有神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