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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成,棺落,泥土飞起
君轻寒就跪在棺前一言不发。
一块平滑的石板,君轻寒手指在上面移动,丝丝鲜血流淌。
碑文上只有三串字迹:父君别尘,母柳青柔,子君轻寒。
三串字没有高低,并列而写,俨然,君轻寒将自己也葬了进去!
字迹很浅,可是却沾满了鲜血。
君轻寒的那一截指骨亦是错位碎裂。
众人尽皆离去,只有君轻寒跪在墓前,冥在身后静立,姬血峰在远处沉默的看着。
空气死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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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今我自封雪寒君(本卷终)()
君轻寒在一旁低声呢喃:“爹、娘,寒儿以后会好好活着,为爹娘活着,为雪樱活着,也为寒儿自己活着”。
姬血峰从后面缓缓走过来。
跪下!
三拜九叩!
“你干什么?”君轻寒厉声呵斥。
“他是你君轻寒的恩人,自是我姬血峰的恩人”,姬血峰凝重的说道,眼神中带着尊崇。
“恩?恩人?我是父母的血肉,这是恩吗?是恩吗?”君轻寒对着姬血峰咆哮道。
父母的情,岂是一个恩字了得?
“这个世上,除了冥之外,君轻寒在无亲人,所以你,不能拜我的父母”,君轻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努力的将自己与姬血峰的关系划分清楚,因为他知道,姬血峰定会知道自己的一些身世,或是与某些人有关系。
而君轻寒,不想再与任何人产生关系,因为他怕,他怕某些人就是他的亲身父母。
君轻寒也知道,姬血峰并不为自己而拜,堂堂一大紫旗巅峰,怎会轻易跪拜一位平常百姓?
“纵使你与我有恩,但你若是再拜,休怪我君轻寒无情!”君轻寒盯着面前身边的伟岸的身影森然的说道。
体内的来自姬血峰的灰旗经脉进入了暴动,随时会被君轻寒崩裂。
姬血峰停了一下,重重的看了一眼君轻寒,“没有想到他的怨念会如此之大”。
沉默了一阵,方才有些感慨的说道:“你何必如此怨恨,这只不过是姬血峰的一份心意罢了!”
君轻寒嗤然一笑,“心意?哼!”
“你敢说这是你的心意,你敢说这只是你的全心全意?”君轻寒愤恨的望着中年男子。
姬血峰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不是他的全心全意,这也不是他一个人再拜,也在替他的兄弟拜,替他的大哥拜。
虽然他不知道君轻寒与大哥的关系,但是他知道,君轻寒与大哥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君轻寒怎会驾驭藏天之刃,怎会天枪神诀?
君轻寒也同样知道,姬血峰不是一个人再拜,所以他不允许,他不允许那个人拜。
因为,那个人,他不配!
他若拜,是对君轻寒的侮辱,是对自己父母的侮辱。因为所认定的亲人,只有躺在眼前坟墓里面的人。
姬血峰站起身,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一个结,不知何时可以解开,他万万没想到君轻寒的性格是如此的刚硬,有着如此之大的恨意。
“记住,除了冥,我不会在与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君轻寒一字一顿,眼睛血红,死死的盯着姬血峰。
身体一颤,姬血峰看着眼前这位散发出丝丝杀气的少年,无言的后退了一步。
转过身,君轻寒苦涩一笑,将头靠在碑文之上,默默地对着父母说话。
这一说,又是一天
当太阳再次升起,君轻寒依旧靠在墓碑上,姬血峰依旧站在那里,冥同样俯卧。
“娘,孩儿要走了,孩儿要成为强者,为你们报仇,孩儿还要将雪樱带回来”
“爹,小寒子要成为绝世强者,小寒子会救回你们的”。
手抚碑文,君轻寒静静的说着。
说完,站起身,对着坟墓重重跪下。
三拜九叩。
额头上鲜血四溢,每叩一次,全身戾气变浓中一分,杀气嚣张充斥四野,血眸浮现,君轻寒拳头紧握,任凭尖锐的指甲刺进肉中。
脑海中闪现一幕幕画面,雪樱的凄然离世,那一句“抱着我,别再放手”的隐隐泪水。
父母在大火中的挣扎,在大火中的呼救。
枫寒阁众人的奸恶嘴脸,讽刺。
一切,皆因实力不济,所以君轻寒要变强,要成为青莲之主,他不要无能、懦弱,他要任何人看着他时不在是嘲讽,而是害怕,**裸的畏惧!
姬血峰神情一惊,看着君轻寒周身逐渐散发浓重的悲凉沧桑之感。
当叩完之时,君轻寒铿然站立,手指苍天,发出嘶哑的声音:
今我自封,雪寒君!
姬血峰面色大变,看着君轻寒,眼神中带有丝丝震惊。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天地不仁,我自杀天!
诸神无义,我自穷碧落,斩黄泉!
声音嘶哑却尽显沧桑,那种沧桑,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少年嘴中说出来的,而像是一条活了数千年的龙皇。
那是一种亘古的荒凉。
姬血峰身体一晃,向后退了几步,纵然狂妄如他,也不敢封君。
封君,那是与天下为敌!
看着君轻寒的眼神,有些呆滞,不过呆滞之后,却是狂喜,因为天下间谁敢封君?封君需要何等心态。
这种心态足以让君轻寒在以后走的更远,变得更强,至少黑旗以下,没有了心境上的阻碍。
姬血峰只顾着笑,却没想到为何君轻寒知道“君”,这可是黑旗以上的秘密。
留恋的看了一眼低矮的坟墓,君轻寒毅然离去,“爹、娘,等着孩儿!”
于此同时,伐天塔正东方,天族之中,一位青年,头戴紫玉冠,身披冰丝天衣,双目如剑,随意一瞪,便可睥睨天下。
脚下踏着两只魔兽,皆是面目狰狞,背后各自一张遮天盖地的翅膀,犹如饕餮,赫然是畏惧十大异兽排行榜并居第二的睚、眦。
不远处大的祭坛上,天族十大长老盘腿而坐,手指掐印,形成一道巨大的阵法,将天步天与脚下的睚眦一同送入半空之中,然后,突兀消失
青莲大陆有名望的世家,一片忙碌,因为但凡族中有天才绝伦的弟子,都将被送往大陆最为顶尖的三大学院:修崖、天渊、寒苍!
凌霄帝国离修崖学院相隔数万里,三个月后就要开学,君轻寒已在前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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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青天殿()
两天之后,凌霄边城,两个人走进了城门。
中年男子留着斑驳的长发,刚硬的脸庞,给人一种霸气之感。身边的青年男子却是一头雪白的头发,披在肩上,脸上只有恒久的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两个人出现,顿时引来了无数人的光望,不过却没有多大的惊奇,这几天凌霄边城不知怎么,突然热闹了起来,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
看着周围奇异的眼光,姬血峰和君轻寒没有丝毫的感觉,仿佛身边的人就如同青菜萝卜。
两个人自顾自的走在大街上,不过多时,走进了一间茶楼,边城中最大的茶楼。
“两位客官,欢迎光临本店,不知两位有什么吩咐?”一个小二披着帕子快步小跑过来。
“小店招牌菜弄几个,两间客房”,姬血峰淡淡的说道。
“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店今日生意红火,客房爆满,如今仅余一间”,小儿尴尬的说道,瞟了瞟君轻寒与姬血峰两人。
君轻寒顿了一下,径直上了楼。
“那就一间房”,姬血峰看了一眼君轻寒,淡然说道,跟着上了楼。
“好咧”
两个人一上楼,顿时引起了注意,特别是君轻寒的那一头白发,少年白头,何等悲伤?
而有一些活的年代久远的老人,看向君轻寒却带着丝丝的畏惧,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二楼大厅中,至少有五六十张桌子,几乎每一张桌子都代表一方势力,而且每一张桌子中,必定坐着一位青年,就连神情都几乎差不多,倨傲!
而且他们的实力不弱。
这些人都是凌霄帝国中奔赴修崖学院的青年才俊,而绵山则是必经之地,跨越绵山,就进入了百里帝国。
两个人闷声不响的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没有丝毫言语。
其他人也都只是望了一眼,然后低头,吃饭
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不做丝毫言语,姬血峰正襟危坐,身若磐石,君轻寒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双眼微闭,如老僧入定,在大庭广众之下,凝神修炼。
姬血峰看了看君轻寒,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那日封君之后,君轻寒表情都没变过,冰寒,永远的冰寒。
连一丝邪笑都没有,就是一位不哭死神。
而且,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修炼,疯狂的修炼,竟然只用了两天时间,便稳固了当前的境界,五段隐隐将要突破。
袖红楼上,君轻寒一度跳到灰旗八段,不过姬血峰之前的实力是黑旗四段,仅打通了四道穴位,如今将经脉换给了君轻寒,实力自然降低到灰旗四段。
忽然,周围的道气疯狂的聚集在君轻寒的周围,形成一片浓雾,君轻寒的眉头逐渐紧皱了起来。
周围的目光顿时聚集,看着君轻寒,这个人有病?在这里修炼?
脑海之中,余下的扣天八诀不断演化,并且用君轻寒的身体作为实验,所有的经脉在第一时间全部扭曲在一起,在体内游走,再加上时而道气爆破,更加苦不堪言
这种痛苦,比之扣脉诀于身,十倍有余!
然而,君轻寒却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全身汗如雨下,面容极度扭曲,嘴角一丝鲜血!
“客官,你们的菜来”
小二将菜端了过来,话还没有说完,姬血峰大手一挥,之间将他当场禁锢,不仅是他,楼上所有的人被姬血峰禁锢。
众人皆是愤怒想向,不过看见姬血峰横扫而来的眼神,顿时惊悚。
那眼神,带有灵魂之刃!
不过多时,一口鲜血顿时从君轻寒的嘴中噗了出来,不过身体却是放松了下来,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睁开了眼睛。
顿时,楼上所有的威压消失。
小二惊恐的走了过来,哆哆嗦嗦的说道:“客客官你们的酒菜来了”
说完,赶紧放下,拔腿就跑,“娘啊,我的小命!”
君轻寒看了看姬血峰,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顿时,望向他的目光全部转移。
“谢谢峰叔!”
君轻寒低沉的说了句。
姬血峰不可置否的笑了下,每次听见峰叔两个字,他就特有成就感,活了这么多年,都还没当过长辈。
“没事吧?”姬血峰淡淡的问道。
“没!”
两人对话之间,有不少人哆嗦的下了楼,眼前那一尊大佛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还有那个顶着一头白发的少年,更加恐怖。
什么时候,道气会如同浓雾聚集周身?什么样的胆子,敢在如此环境下修炼?
看着离去的一部分人,姬血峰笑了笑,“你小子,到哪里,都能掀起一阵风浪”,说着拿起一坛酒,一口灌进了肚子。
“哈哈哈老子都十八年没沾过酒了,真他娘大的怀念!”烈酒下肚,姬血峰顿时眉开眼笑。
忽然,楼梯处响起了重重的脚步身,就连楼上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晃动,所有人眉头微微皱了皱,“来的人,气焰很大啊!”
不过十息时间,上来了五个人,两个老者,一高一矮,全身枯槁,似乎行将就木,却又一双凹陷锐利的鹰眼。
还有两个魁梧的大汉,高大、厚实,就如一堵墙,一座山,手臂如筛子,屁股如簸箕,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俩个人弄出来的。
而最为耀眼的,则是四个人中间的华服少年,头顶玉冠,身着华服,唇红齿白,目似朗星,一把折扇,悠然煽动,好一个浊世俏佳年。
不过,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那眼神,蔑视的眼神,厌恶的眼神。
仿佛与众人同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侮辱。
一个魁梧大汉,走到楼的正中间,将坐在上面的人,一提,一扔
顿时,整个人,从君轻寒所靠的窗子飞了出去,落在了外面的街上,姬血峰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这一扔,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狂!这也太猖狂了!
大汉足足扔了两桌的人,方才安静,然而,等他扔完之时,整座大楼,在座的人不足十桌。
先是碰见了姬血峰,然后碰见了大汉,谁还敢坐?
姬血峰的手,捏了捏,他发现,自己沉静了十八年的热血,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