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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德千岁叫乳母将儿子抱来,又对李佑说:“如果李大人不嫌弃,再等小儿年岁稍长时,可否收他为传业弟子?”
天地君亲师,与小柳儿是不能认亲了,那认个师生也好,师生之礼和父子之礼算是最接近的了。对长公主这个要求,李佑产生不了拒绝的心思,点头道:“殿下若不怕误人子弟,在下无不应允。”
勋戚的智商普遍不如文官,但也不傻,在别人眼里,这分明是归德长公主竭尽全力拉拢李佑的表现。
如此看来,今天这些场面说不定就是归德长公主刻意为之,李佑此人似乎很有前途啊。也有人不禁后悔,刚才有个“烧冷灶”的机会,却被错过了。
李佑暗暗摇摇头,今天这趟探子之行,真是猝不及防的落进了一堆圈套里,小柳儿你真是坑爹啊
五百一十一章 明朗与失控(求月票!)
离开长公主宅邸,李佑与妻妾分道扬镳,她们回家,而李佑则去衙署。在路上,李大人回想小柳儿期周之礼的前前后后,忍不住在轿中苦笑连连。
今日长公主大张旗鼓的在公开场合拉近与他的关系,正大光明的让小柳儿拜师,其实是对他的地位一种认可。虽然这种认可叫他十分无奈,并带着几分女人式的耍赖和强迫。
如果换做上次入京的他,即便与长公主私下关系再亲密,亲密到突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但在公开场合,归德千岁不会表达出特殊的亲近。原因说破了也很简单,千岁殿下丢不起那人。
从另一种角度来分析,在京师心目中,长公主政治属性虽然五百一十一章
明朗与失控(求月票!)大于美女属性,但毕竟还是两者都具备的。
若长公主与某个朝不保夕的英俊小官僚公然而异常的密切起来,那在政治上找不到合理解释,大家就只能往不和谐的歪里想了。
而现如今,他李佑已经颇有分量,长公主在公开场合十分刻意的向他示好,就很容易使别人理解了,政治上完全可以解释的通。长公主这样的政治强人,主动结交冉冉上升的政坛新星有什么奇怪的?
故而她今日才敢一反常态,敢于堂而皇之的引“郎”入室。别人也不会想到奸情上面去,因为李大人的政治分量值得归德千岁如此去交结。
却说文华殿中朝议也结束了,或者说是无果而终,殿上群臣带着满腔疑惑从宫中散了出来长公主指使了七个人去敲登闻鼓状告李佑,确实很令人迷惑不解,这到底是想落井下石弄巧成拙了,还是蓄意帮李佑脱困?谁也无法充分肯定是哪一种可能。
但今日归德长公主爱子期周之礼上发生的事情传到耳朵中后,所有人便立刻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归德千五百一十一章
明朗与失控(求月票!)岁这次肯定是用搅乱棋局的方式替李佑解围!再明显不过了!
还有个令人奇怪的地方,为什么那七个人忽然都主动承认了受归德长公主府指使?
不过深思几下,众人也想出了解释,大栅,这是为了洗脱李大人操纵其事的嫌疑罢。反正以归德千岁的身份,不会因为这个胡闹而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至于长公主如此做的具体原因,那不是最重要的。最值得注意之处而在于,千岁殿下这次表达出的态度,便足够将所有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这种态度是有两个层面的,第一个层面是长公主以实际行动对李佑的强力支持态度。这意味着什么?
第二个层面是长公主公开而毫无保留的与李佑的对手们叫板,既包括第一次登闻鼓案件的幕后之人,也包括对李佑态度很不友好的刑部。她旗帜鲜明的到底想干什么?
次辅彭阁老坐在阴暗的公房中,仔细消化今天所得来的各方面消息,现在这情形,很有点乱糟糟的。
原本他是狩猎者,李佑就是那目标猎物,他认为自己以无心算有心,以暗击明,很有胜算。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他顺手牵羊的利用一件小事对李佑进行围剿时,却不知为何惹出了归德长公主这个人物,并对李佑进行了支持。
这让他彭春时莫名其妙并情何以堪。归德千岁的态度,像一块阴云压在彭阁老的心头,莫非他不仅仅是狩猎者,也是别人的狩猎目标?
想至此彭阁老感慨万分,身居高位便如逆水行舟。他才露出几分衰微之像,便立刻群狼环伺,连这长公主也无缘无故的想在他身上分一杯羹。
不只是朝臣们在考虑,李佑也在考虑,归德千岁如此深入插手是非,其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开几家银号,断然不至于如此的。
甚至李佑开始怀疑,归德长公主派人去敲登闻鼓,并不单纯是帮他解困,是不是早已有了谋算,只不过借着登闻鼓发酵出来。
一时间,在整个京师官场,登闻鼓之案虚虚实实、遮遮掩掩的简直成了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而且,知道内情越多的人,反而对此事的想法越乱。
太乱了,乱的让人无所适从,李佑决定让形势稍微明朗一些,他便将张三唤来,吩咐几句。
次日,有个笑话在京师官场中流传起来昨天有个市井泼皮跑到都察院,声称要检举揭发朝中高官。当值御史会见了他,却听那泼皮说道,次辅彭阁老与西商吕家往来密切,而吕家仗势强买强卖,横行街市,请朝廷处置。
御史又问及证据,那泼皮却说无凭无据,只是听人言亦言,并坦诚其实有陌生人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到都察院去检举揭发彭阁老。
当即御史将这来捣乱的泼皮打了三十大板,轰出都察院,都像他这般胡乱检举,都察院什么也别干了。
这件事情好像就如此结束了,过程是如此的简易,可就这么一件事,却搅动了一池春水。
其实很多朝臣并不晓得彭阁老在登闻鼓案件中起到的作用,也根本没有往彭阁老这面想过。而且昨天那无厘头检举却用另类的方式提醒了大家,彭阁老可能与吕家有关系的。
有了这个提示,官员们忍不住朝着这方面想去,心里带了观念,结果越看越觉得登闻鼓案件像是彭阁老指使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还是老话,到了庙堂之上,很多事情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有足够的理由。
比如吕家派出吕尚志的小姨娘和幼儿去敲登闻鼓之前,就发生了顺天府和都察院拒绝受理的情况。有意识的去翻翻履历,便发现那顺天府尹与当日轮值的都察院左佥都御使两人貌似都与彭阁老有点关系,一个是彭阁老的同乡,一个是彭阁老的门生。
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大家感到事情至此很明朗了,堪称一清二楚。那彭阁老为了整治李佑,暗中利用吕家设了圈套,以登闻鼓的形势打击李佑,而归德千岁却悍然接下了招数,与彭阁老对着干…
但是在明朗的同时,却失控了,与很多人预想的都不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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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写了一半,又枯坐数小时卡文了,推迟到明天上午,抱歉!
所幸明天无事,可以专心码字。未完待续
五百一十二章 僵持住的局面
话说经李佑偷偷安排人乱传了一通流言,立刻使得登闻鼓案件让几方都感到失控了。
一直在表面上隐身幕后的彭阁老突然被推到了聚光灯下,像是被打了一闷棍;暗中蓄力,已经准备动手偷袭的归德长公主突然发现秘密武器成了议论焦点,也只能紧急勒马。
对彭阁老而言,借着吕家之事打击一下李佑,纯属得知吕家遭遇后顺手为之,没有太多其它目的。
他想法就是以吕家为工具,而他自己躲在暗处,成功也好,不成功也好,都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何乐而不为?吕家毕竟是抓住了一个理,吕尚志被关押这么多天确实不应该,有他撑腰的话,吕家与李佑打官司占上风不难。
他与吕家的关系比较隐秘,亲信中知道的有几个,但并不广泛,影响不了什么。或者说,就是别人知道了吕家有他支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故而彭阁老没将此事太放在心上,感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但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牵扯出各方势力,明显不是无所谓的情况了,彻底超出了他的意料。
偏偏这时,他和吕家关系被人当流言传了出来。无论别人怎么看待流言,他已经从幕后隐身者变成了别人注意的焦点,整个事件已经被人赋予了各种各样的意义,对立的情势已经被制造了出来,发展成为他不能轻易控制住的局面。
还要注意的是。与吕家关系被爆出来或许不算大事,但如果因为吕家牵扯,他纠集都察院、顺天府、刑部相关同党制造登闻鼓案件的事情被公开,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才是大麻烦。
当然更让彭阁老把握不住的是突然冒出了归德长公主。更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对归德千岁而言,她使用手段暗中收服了吕家,是要当奇兵使用在彭阁老身上的。本来吕家的事对阁老级别大人物没什么杀伤力。但出其不意之下、再配合种种其他措施,那效果威力就可以倍增。
现在还没等她发动。吕家与彭阁老的关系却先广为流传开了,无论别人信不信,那彭阁老如果不因此警惕就见鬼了。所以归德千岁可以肯定,彭阁老必然已经起了提防之心并要有所举动,使用吕家的效果就要打折扣。
彭阁老毕竟是资深大学士,他将有什么对策,归德长公主也没有信心一定能对付的住。
也就是说,归德千岁原本面对的是毫无提防之心的彭阁老。把握十足。现在则变为了必然有所准备的彭阁老,这比起起初形势,当然是失控了。
归德长公主比彭阁老清醒之处在于,她猜得出流言是谁制造的,而彭阁老对此只能满腹狐疑,不明白是谁所为。
所幸某个卑鄙无耻、不肯吃亏的人还有底线,只是传吕家与彭阁老的流言,没说什么吕家被长公主收买之类的“谣言”。不然吕家这张牌就彻底废了。
要说眼下最无奈的,还是刑部左侍郎常铎,因为他向天子“自动请缨”,要追查登闻鼓幕后内情。现在爆出了这个流言,别人当笑话听过就可以。但他则必须要有所行动,至少要做出查问清楚的样子。
流言是真是假,别人或许要议论猜测,但他心知肚明那当然是真的。不过就是因为是真的,他才进退两难。
如果查出真相,宣布吕家确实受过彭阁老指使,那只怕彭阁老第一个就先吃了他;如果徇私,断定吕家与彭阁老没有密切关系,那么谁又能确定传出流言的人有没有证据?万一那时候抛出证据来就好看了。
却说前段时间围绕在常侍郎身边的十三司郎中,现在个个都不见了人影。常大人隐隐约约还听到部里有闲话抱怨,说他常侍郎真是招灾引祸,将连绵不断的麻烦事带进了“与世无争”的刑部。
对此闲话,常侍郎气的要吐血,当初听说要审理登闻鼓案件,被告还是与正刑部争权的李佑,十三司诸郎中、员外郎、主事可是兴奋积极得很!
如今先审出个长公主,又传出个彭阁老,香饽饽变成了烫手山芋,一群司官个个都避之不及,真是世态炎凉!
至于其他朝臣,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出头在大学士与长公主之间调解的。有这个资格的,多半都在看热闹。
资格差一点的,也不敢随意开口,如果为彭阁老开脱,只怕要被长公主记恨,如果帮长公主说几句话,那彭阁老也不是吃素的,故而以两不得罪为上。
至此整件事情暂时就僵持住了,因为每个人心目中的确定都变成不确定,不得不先观望一番事态发展。这样李佑便达到了目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归德长公主将李大人请过去,咬牙切齿的问道。虽然儿子抓周那天,她把情夫套了进来,但情夫怎能不打招呼就擅自行动影响到她的计划。
李佑毫无愧疚之心的答道:“这也是为了你好!其实你在暗中就可以影响到朝政,这次却那样大张旗鼓、气势汹汹,难道还真想一举将彭阁老掀翻?你考虑过后果吗?”
“假设彭阁老如你所愿倒了霉,而你身为长公主能得到什么好处?朝臣将会怎么重新看待你?说的严重一些,在文官心中,能左右阁老去向的你只怕要成为公敌了!”
最终李大人理直气壮道:“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此时悬崖勒马,犹未晚也!所以我故意散布了一些流言,让彭阁老在吕家事情上警惕起来并有所防备,最终吃点亏但又不至于被你击倒!”
“看你如今心性张扬,担心劝你也劝不住,所以便先斩后奏。我的苦心,你不用谢了!”
归德长公主嗤笑几声道:“你紧张什么,谁说我的目标是彭阁老?”
“那你摆开阵势意欲何为?”李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