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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坐着的人则是位温婉的妇女,穿着一件妃色绣枝堆花襦裙,松松地挽着一支镂空雕花玉钗,全身色彩繁复但又不显得俗气,面上已见得少少皱纹,但却是衬得她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而左边那位身着一袭宝纹长袍的兄弟,沈秀已经见过不下五次了,那人剑眉微蹙地饮了口茶,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视线正好投向她。
沈秀心里掂量了下,带着小二式的招牌笑容,把倒好的谷酒一一摆到桌上,“萧大老爷、萧大公子和……萧大夫人请用。”
妇人听了这话微微一笑。
萧大老爷饮了口酒,闭目微微地享受了那番滋味,“小兄弟还记得本将军吗?”
原来萧家的大老爷是将军,沈秀暗暗地有些欢喜,一个国家的将军这么闲,如果不是无用的话,那只能证明现在大晋朝十分的安定。安居才能乐业,看萧大老爷的样子,决计不是什么无用的将军。
“萧大将军是在拿小的开玩笑,大晋朝谁人不知萧大将军?”沈秀躬身回道。
“一看便知你不记得了,前不久我可是乘着轿子慕名来你那小木窗口买了谷酒的。”萧大老爷面上表情很是爽朗。
每日来来往往要见到那么多人,其中坐轿子、骑马、坐马车过来这儿买谷酒的还不少,沈秀是毫无印象,但她也不敢表露出来,萧家是仙客来的大客户,可不能让大客户心里不舒坦。
沈秀心里正快速的寻思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萧子儒开了口,“这个谷酒是怎么酿的?”
沈秀一愣,继而笑着道,“小的不知,仙客来的酒都是酿酒师父所酿出的,而酿酒的法子也都是绝不外传的秘方,小的只是个打杂的……”
“我若非要知道呢?”萧子儒眉毛一挑。
“无可奉告。”沈秀说得斩钉截铁,她就知道大家都想知道酿酒的法子。她可没撒谎,酿酒的法子她确实是不知道,要知道的话自个去问那石磨盘去。
“你何苦为难一个打杂的小伙计?都说了是秘方,秘方怎么可能传人的。”萧大夫人的声调和人一样温柔,正看着沈秀点头微笑着。
“随口问问罢了。”萧子儒淡淡地说道。
出了上房,沈秀舒了口气,抡起袖子开始了她的小木窗口生意,门口的人们见到沈秀过来,个个都露出了笑脸。
很快地谷酒一售而空,沈秀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马不停蹄地又开始打扫大堂的角落。
“二位慢走,萧大少爷呢?”齐井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咚咚地下楼梯声后,萧大老爷和萧大夫人便出现在大堂。
“他有事儿早走了。”萧大老爷道。
此时萧大夫人的面上已经围上了面纱,一双眼眸露在外边微微弯起,竟是回头看了眼坐在角落的沈秀,眸子暗暗地闪了闪,意味不明。
结束了仙客来的打杂,沈秀锁好居室,从后门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忽而身后脚步声隐隐传来,沈秀耳朵一竖,猛地转身就撞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硬硬的胸膛把沈秀的头都砸得又疼又晕乎。
刚想开口骂,却在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咽了回去,“萧大少爷,小的走路没长眼儿,不好意思了。”
萧子儒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闷出一句话,“医馆还有人找麻烦吗?”
沈秀顿了下,摇摇头,“没有了,谢谢萧大少爷那日仗义相助。”
对话就此停止,面前的大客户不开口了,沈秀也没什么话要说。但又不能就这样走开,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会儿。
“萧大少爷可是还有何事?小的已经做完活儿了,若是萧大少爷有事的话,得移步去仙客来。”沈秀笑着道。
萧子儒又看了沈秀一眼,从始至终这个平凡得要命的沈中石都不与他对视,要知道平时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尊敬的样儿?
好像最近他遇上的男子和女子都是这样,不大把他放在眼里。第一次久看面前的人,相貌只堪堪称得上能看,但萧子儒一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所以他才办完了自己的事,又追了上来。
☆、第四十六章 不见了
过了几日后,沈秀发觉其实和沈文家的倒也是相处得不错,并没有之前所想象的那样无法忍受。
沈进文很乖,和沈小石好似兄弟感情不错的样子。而王柳然更甚,不仅天天很自觉的打扫宅子,做饭洗碗,两家的钱也是主动分得清清楚楚。
太阳正在徐徐落下,这几日起了风,天气凉爽了起来。饭菜已然要上桌,但沈小石和沈进文去外边玩耍还未回来,沈秀披了件纱衣便去外边寻找。
才刚走出家门不远,就见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秀儿姐。”沈小石蹬蹬地跑来,一把扑到沈秀怀里。
沈进文则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和沈秀打了声招呼。
三人一齐往回走去,沈秀之前倒是没想到沈进文会是个安静的男娃子,沈文家都是性别男的就安静沉稳些,性别女的就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跟触了电似的。在这里,沈秀特指沈进冰这个小姑娘。
两家人吃完了饭,今日是周怡下厨,味道甚好,沈秀这几日在家里也完全变成了吃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活儿都不用她做。
多些休息的时候自然是好,但沈进冰成天都在屋子里待着,沈秀即使回屋里也不能进空间,也没有其他的事儿做,几日不做家务活她竟觉得浑身都不大舒坦。
干脆蹲下来开始洗碗,沈小石在一旁兴奋的说着过几日就是乞巧节的事儿,沈秀斜眼看了他唾沫横飞的模样,淡淡地道,“乞巧节是女子过的,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娃这般兴奋是要作甚?”
“秀儿姐!”沈小石的脸腾地一下炸红,整个人气得鼓鼓的。
“看来是李阿柔了约你了?”沈秀见他真的生气了,忙吐吐舌头找了别的话说。
一提起李阿柔,沈小石气便消了一半,仰着脖子一副骄傲的模样,“是阿柔约的小石呢!”
“哟,我们小石真了不起。”沈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故意逗沈小石生气,果不其然,那娃听了这话一个扭头就回自个屋里去了。
此时外边夜幕降下,月亮悄悄地挂在天边,被一抹云给遮去一大半,却丝毫不掩其本身的光亮,洒落在院里,显得愈发的温柔。
乞巧节也就是现代的七夕,其实现代的人对七夕一直存在着误解,大部分人都把七夕当做情人节来过,还有句话来着,伊家不乞寻常巧,但乞鸳鸯巧不分。
其实方向完全错误。
乞巧节应该是女儿节,是女子们像天祈求心灵手巧的日子,而非是祈求姻缘的日子。
洗好的碗放到一边,周怡这时候走出来,也问起了她乞巧节的事,“秀儿,娘明儿去给你买好看的彩线,五日后的乞巧节你带去用。”
沈秀摇摇头,“秀儿不想去凑那热闹。”
“笨娃子,哪里有女娃儿不去乞巧节的?你若不去的话,会要被人说闲话的。”周怡着急的劝着。
“这还能掰出什么闲话来?”
“这是大家都说的,只要是不去乞巧节的女子定是懒惰的人,是会没人要的。”周怡摸摸沈秀的头,“娘知道你向来对绣活不感兴趣,但即使那日绣得不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要你去了便是好的。”
沈秀见周怡说得这样认真,生怕她又开始念经,赶忙胡乱答应了,周怡这才放心了下来。
第二日从外边回来后,沈秀便一直坐在屋里无所事事,王柳然在后院里忙活着,好似是周怡买了些菜种子,而沈小石和沈进文都在乖乖念书,沈大石还在外边做活儿。每个人都有自个的事儿做,就沈秀白在屋里发呆,身边还有个在喃喃自语的沈进冰。
正无聊得很的时候,门被敲响,沈秀刚抬头就见着周怡一脸喜色的把她拉出屋里,“娘有好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沈秀记起昨晚周怡说要给她买绣线的话,兴趣缺缺的问着。
果不其然,周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大大的锦盒,里边是一条纯白的绣帕和一些色彩各异的绣线。
“就是这些。”周怡说着往不远处的门看了一眼,见着门是紧闭的,才继续道,“这绣帕和绣线可是明月绣庄的东西,今儿运气极好,在交绣品的时候娘无意间说起发愁你乞巧节绣线的事,掌柜竟然主动送了我这些。你可要好好拿着,这个可是买都买不到的。”
周怡说得这样好,沈秀也不禁拿过绣线看了会儿,除了色泽和质地确属上乘以外,并未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谢谢娘。”
周怡微微一笑,“和娘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沈秀回了屋子,沈进冰忙凑了过来,“秀儿姐,这是什么?”
“乞巧节要用的绣帕和绣线。”沈秀淡淡地答着。
“进冰也要去乞巧节,秀儿姐能不能分进冰一些?”
“当然不能,这个是娘给我的,你若是想要,让婶婶给你买去。”几日的相处,虽然没摸清沈进冰的性子,但至少沈秀知道这人不大好,小气得吓人,记得沈文家的刚来那日,沈进冰吃了几大碗饭,沈秀那时还以为她是饿的。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因为沈文给了银子给周怡,而那日又刚好是周怡拿自己钱买的菜,沈进冰觉得不能吃亏。
自己琢磨出缘由后,沈秀不由得撇撇嘴,人能小气成还真是不容易。
光小气的话,沈秀还谈不上会这般讨厌。沈秀放东西都是有规律的,什么东西放哪儿她心里都有数,如若有人动过了,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几日,沈秀的东西都被人动过用过,和她住一起的只有沈进冰。对这个妹妹的好感,沈秀是完全没有了,而且不喜欢到了一定的地步。要不是想着过几天沈文回来就会把他们接走,沈秀定是要跟她好好的算账。
“秀儿。”周怡的唤声从门外传来,沈秀答应着忙走了出去。
帮着周怡把后院种下的种子浇了水,沈秀问道,“娘,这是种的什么?”
“一些菜罢了,你原先说得对,这地空着委实太浪费了,本来家里的余钱不多,种地的话我们还能省下买菜的钱。”周怡笑着道。
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田地,果然比空间里的差太多,想着空间,沈秀心里都有些痒痒的,她在医馆里帮忙做活儿几日,晏师父还告诉了她两个酿药酒的方子,沈秀可想试了却又成日没得机会。忽而想起了仙客来的居室,沈秀眼睛一亮,那个居室现在是她用的,钥匙也就她和齐井两人有。
赶明儿去仙客来,她可以偷看去居室里进空间看看。
回到屋里,沈秀翻了翻她出屋子前放的锦盒,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心下一慌。
☆、第四十七章 有了主意
在屋里又翻找了一阵,沈秀确定锦盒不见了,或者说是被谁拿走了,至于是谁的话,沈秀心里立马就有了数。
这会儿屋里就沈秀一个人,想了会儿,先去了沈小石他们屋里,叫出沈小石后问,“小石,你有没有见着一个锦盒?”沈秀边说边比划着。
沈小石迷茫的摇摇头,跟出来的沈进文也说没见过。
沈秀转身走出了西屋,周怡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对着月色绣着衣裳,王柳然则是坐在院里,看着月光悠然地饮着粗茶。
“娘,锦盒不见了。”沈秀蹲下来低声说道。
“哎哟!”周怡听得一抖,绣针瞬间扎破了手指,沈秀忙去找了纱布来给周怡细细地缠上。
周怡皱着眉头,“就放在屋里怎么会不见?是不是你忘了放在哪里了?”
沈秀摇摇头,“不会的,但凡是秀儿的东西放在哪儿,什么时候用过都是心里有数的,不会无端端不见。”
“那会是谁拿去了?”周怡完全没往别处想,手指头传来地微微刺痛让她声儿大了些,王柳然侧头看了过来,见堂屋门口那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便把小凳子搬着坐到旁边。
“秀儿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王柳然问道。
沈秀点点头,道,“是娘今天带回来的锦盒,里边装着绣帕和绣线,都是上好的。秀儿出来用饭前明明是好好的放到屉子里的,刚回房却找不着了。”
“那许是小石偷去玩儿了呢?”王柳然先是顿了顿,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句。
沈秀扯扯嘴角,“小石不会随便进我的屋子,而且就算是他想要,他会先取得我的同意,我若是不同意,他绝对不会没礼貌的动那锦盒半分。”
顿了顿,沈秀又道,“而且锦盒里装的东西都是乞巧节要用的,小石一个男娃子拿了能作甚?就算是拿也自然是女娃子拿的。”
“你这是在说进冰偷你东西?”王柳然脸色微变,声音提高了一节,沈秀话里的意思多清楚,屋里只有沈进冰一个女娃子,指定是说的她。
沈秀咧嘴笑了笑,“秀儿可不是说的偷字儿。”
“我去叫进冰来问。”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