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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仔细的想过了,她确定在空间里的那大段时间,外边一点响动都没有。
“大石哥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外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沈秀不由得想起了上月沈小石总念叨的事。
沈大石想了想, 摇摇头,“我回来的时候就遇着隔壁的柳大娘出来倒水,其余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裹了裹衣裳,风微微吹过来,沈秀不禁觉得天气又冷了不少,这样阴雨的天气,周怡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如果不是她自愿出门的话,那又是谁把她找出去的?
沈秀还是不大相信周怡会是被拐出去的,之前沈小石说的门外有奇怪的响动,如果门外的真的是居心不轨的人,那也不会因为他们家白日锁门了就退惧。
“要不等等吧?”沈大石也没有一点眉目,走到大门口坐下,这会儿夜深了,外边黑咕隆咚的。
沈秀走到东屋的卧房里拿了几盏小灯笼出来,这是家里除了油灯以外唯一可以照明的东西,还是她之前中秋节的时候和沈小石一齐买回来的,当时是觉着好看,这下倒是派上了用场。
沈大石在挨个点着小灯笼,沈秀则是去西屋沈小石他们的房里看了看,沈小石正睡得香甜,屋外的响动一点都没吵到他。
十月初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尤其是在这村边边上,夏日的时候不觉得,村边边有小溪流,沈秀以前还觉得很方便,待快入冬才发现,村边边整个都要比村中要冷几度。
家里还没有准备御寒的用具。小屋内很黑,只能借着半敞开的门外透入的点儿月光看着。
给沈小石掖好了被子,沈秀才发现这被子还挺薄的,她最近总在空间里睡着所以一直没发觉要换厚被子了。
这两天气温骤降,沈秀睡在空间里买觉着晚上冷是正常。但为何周怡也没有发觉一般?瞧着沈小石盖的这被子也太单薄。
轻掩上门,外边沈大石已经把六个小灯笼都点好了。沈秀拿了两个挂在门口,自己手上拿两个,又给了沈大石两个,瞬间家门口就被六个小灯笼照得明亮了起来。
“不行,这么晚了,光在门口挂着灯笼没用,还是得我出去寻寻。”毕竟是自己的娘,沈大石焦急的心情完全无法降一分。
沈秀点点头。“大石哥去罢,秀儿看着家。”
“你一个人可以吗?若是有坏人来的话……?”沈大石这边也不放心,家里是疼爱的弟弟和妹妹,不见的是养她的娘。家里边有点力气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一个,想起之前沈小石说过的事,若是他就这样出去找周怡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万一之前那鬼鬼祟祟的人是真的存在的,趁他不在家里的时候闯进来。沈秀和沈小石可该怎么办?
沈秀看着沈大石急得抓耳挠腮,摆摆手,“大石哥放心的去找罢,秀儿在家里可以的,别瞧原先我身板小,这几个月秀儿都是练了身体的,现在强壮得很!”
沈大石见她认真的样子,心里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但因得惦记着周怡。也只能嘱咐道,“我尽快找到娘回来,你先把门给锁着,等我回来才许开。”
沈秀连连点头,抬手把沈大石推远了些。
“快去吧。”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本来待在空间里查看白日未完成酿酒的沈秀十分敏锐的听到外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前就提过,她在空间里反而耳朵的敏锐度要高上许多。
想着家里现在只有她和沈小石,沈秀忙出空间跑到院里,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趴在门口听外边的声音。
刚刚还听得那般清晰的悉悉索索声这会儿却又没有了,不过沈秀决计不会开门,如果外边真的有人,突然不出声没准儿是等着她上当呢。
抬头看着不高也不矮的院墙,上边满是斑驳的痕迹,爬着一半的爬壁虎,本来绿油油看着很怡人,大晚上的却显得有些乖张。
在沈秀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外边又是一阵响动,隐隐还听得有人声和脚步声,忽地一声马鸣让毫无准备的她差点跌了一跤。
沈秀这会儿整个人的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沈大石走之前不放心她和沈小石,其实是白担心,她可是有功夫的人,虽然不咋地,但保身是绰绰有余,如果真的谁闯进来,看她不把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捏紧了拳头,门竟然咚咚地敲响。
沈秀完全屏住呼吸,快速走到墙角拿起扫帚,门外的敲门声一直轻轻的持续着,听得她心里一阵阵发毛。
握紧扫帚,轻轻地把门栓拉开,犹疑了半秒不到,哗地一下把大门打开,恍眼间看到外边的人影,扫帚铺天盖地的朝着那个影子打去。
一下下打得是快狠准,来人显然一点防备都没有,愣是挨了这么好几下。
沈秀见对方很好制服的样子,打得力气又大了一倍,最好把对方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她就可以等着沈大石回来,一齐送到衙门去,关他几个月。
“秀儿别打了!”
“沈姑娘,住手。”
两个都极熟悉的声音一同灌入沈秀的耳朵,脑子里还来不及分辨一下,握着扫帚打人的手就被捉住了,对方没使上什么力气,但也让她感觉到深深地压迫感。
“娘……萧大公子……你们怎么……”沈秀结结巴巴的,手还被萧子儒反扭在后背;对方看到她吃痛的表情才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手。
门口的小灯笼散着淡淡的光,刚好把几人站着的地方照得微亮。
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周怡有些尴尬的挪了挪身子,一旁的人是沈秀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的萧子儒,这两人怎么会有交集?
沈秀皱起眉头怎么都想不明白,看面前这一辆马车送回来的架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儿。
“娘你做什么了?”沈秀忍不住把周怡拉到一旁询问起来,也暂时忽视身边的男人。
周怡支支吾吾半天,看着沈秀的眼神有些闪烁,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更吊起了沈秀的胃口,来回在周怡和萧子儒身上打量了一下,心里暗暗地有了猜测,莫不是?
“萧大公子,敢问家母可是因得什么劳烦你送她回来?”沈秀选着客气的词问道。
萧子儒眼睛略细长,眯起来看了眼周怡,才道,“沈大娘白日来萧府找在下,情绪颇为激烈,门口的小厮就通禀了我。”
之后的话萧子儒就没有再说,沈秀也大抵也明白了是个什么事儿。
把周怡先推回院子里,转身给萧子儒道谢外加道歉,“想来家母是过于思念家父才会上萧府胡闹,萧大公子人好不计较,沈秀感激不尽。”
萧子儒本来没有表情的面上染上一层莫名复杂的神情。
沈秀见对方半天没有回应,反正她也道歉道谢了,干脆的转身准备进屋。
刚跨进一只脚,手就被拉住了。回头看着他,眼神微微闪烁。
“我们之间怎么变得这般生分?”不知道沈秀有没有理解错,这话里的意思透着股掩都掩不住的暧昧。
萧子儒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紧紧地环住沈秀的细胳膊。不着痕迹的抽开,沈秀淡淡的笑了笑,“萧大公子这话可让沈秀受宠若惊,论熟稔,我们顶多是见过不少面。沈秀也不过是萧大公子闲来一时兴起逗弄的人,这又两个月过去了,萧大公子还未找到新的目标?”
“什么逗弄什么新的?”萧子儒很聪明,话刚问出口,脑里一转就想明白了是什么事,“这两个月你对我冷冷淡淡客客气气,就是生之前我没说清楚知道你就是沈中石的那个气?我并没有想要捉弄你,穿男装的你也好,穿回女子打扮的你也好。懂否?”
沈秀想明白后有些不知所措,所以现在面前这个萧府的大公子是在对她表白?
穿男装的她也好看,穿回女装的她也好看。是这个意思吧,古人说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含蓄。
沈秀心脏跳得有些快,在这个无亲无故的古代竟然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此时月光正好,合着小灯笼的光一起柔柔的洒落,沈秀今天穿的浅粉色衣裳,皮肤白皙,看着人的时候月牙儿眼总是弯弯的,即使不做表情也好像是在笑的样子。
面前总是面瘫的冷男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手还执着的捉着她的手臂。
小灯笼开始忽明忽暗,好像是一件燃烧到极致了一样,算是到了深夜,外边的风也冷得有些渗人。
而他手心散发的热温,沈秀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得到。
“秀儿!”沈大石的声音一传来,沈秀就像获赦了一般立即挣开手,几步跑到沈大石身边。
“哥没找到娘……”沈大石的情绪很低落,一脸懊恼。都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的萧子儒。
“娘回来了。”沈秀的话让沈大石放下了心,“是萧大公子送回来的。”
☆、第七十九章 桃花一双
“多谢萧大公子了。”沈大石深深地舒了口气,拱手道谢。
萧子儒的身影隐在灯光外,暗暗地看不清神情。
沈秀隐隐感觉到一道目光从萧子儒所站的方向锁着她,心里泛起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忙走了几步扶过周怡,两人一齐进了院里。
“萧大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不如进来坐坐?”沈大石五大三粗,心思更粗,像刚刚那种微妙的气氛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反倒是一脸感激的邀请着。
萧子儒抿抿嘴,“现已夜深,在下还是回府罢。”
沈大石见对方拒绝也没多说,只是又连连道了几次谢,目送着萧子儒跨步入了马车,方才关上了院门。
木栓把院门栓好,沈大石几步走到堂屋里,沈秀正好在给周怡倒热茶。
“现在天气凉了,娘又在外边一直吹了冷风,赶紧喝杯热茶暖和暖和。”沈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周怡盯着沈秀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了茶盏,低头吹拂着冒出的热气,轻轻抿了口。
“大石哥,你也喝一杯。”沈秀说着便又倒了杯茶,“在外边找了好一阵子,想必也累了。饮完茶就快些去歇息。”
沈大石正好冷得厉害,夜里的温度可不是盖的,风一吹能冷到骨子里去,这还没到寒冬就这样的冷,这个冬天只怕是不好过。
喝完了热茶,沈大石本想问周怡去哪了,但见着沈秀一脸让他快点去休息的表情,便回了房。
周怡起身把沈秀拉到东屋的卧房里,“今日陪娘一齐睡。”
沈秀点点头,沉默的铺着床垫,铺好后又把周怡扶到床榻旁,帮她脱下鞋子。
“秀儿。”周怡柔声开口。
“嗯?”沈秀的声音也很轻。
“你在生娘的气罢。”周怡说着叹口气。
“没有,秀儿哪敢生娘的气。”一听就是嘴硬的语气。
母女俩睡在了一张床榻上,沈秀本以为自己会觉得不舒服。毕竟她不喜欢和别人太亲密的接触,现下何况还是同睡一张床。
但和周怡睡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她身上有种让人心里踏实的味道,沈秀心里涌起淡淡的情绪,好似原身体的主人和周怡以前很经常这样似的。
脑子里猛地闪过一幕模糊的画面。但闪得太快,沈秀什么都没有看清。
“娘知道秀儿是个好女娃,大石也是个好儿子,你们担心娘,以为娘出事了,大石顶着外边的冷风出去找娘,但娘却被萧大公子给送回来。你们两放下了心,大石是粗神经,娘没事了他就不会多想。但秀儿不一样。娘即使不说,秀儿大概也猜出来娘去做了什么……”周怡慢慢地说着。
沈秀听了后,扭过了身子,背对着周怡,闷闷地不说话。
“秀儿。”沈秀这举动就是默认了,周怡施了点力气把沈秀掰过来,看着她的眼,“娘承认。娘是死脑筋。去找萧大公子问你们爹的消息,但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年修得共枕眠。你们爹是有太多不足的地方,但对娘来说,没有他确切的消息,心里总还是担心。”
“娘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放下?”沈秀终于开了口,声音闷闷的,眉头也微微锁起。
“千差万差,他也都是和我一起过了十来年的人。那时候我刚来村里。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饿得不行。这大概也是缘分,在两天未进食后,娘就站在包子铺旁边,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回坏人,偷拿两个包子。”周怡说着竟然笑了起来,“可才刚伸手,就被人抓住手臂拖到一边,娘当时还想坏了,被抓住要被打死了。娘被打死不要紧……”
说到这里,周怡好像猛然察觉到什么,立即闭上了嘴,沈秀疑惑的望向她,周怡又笑着继续道,“那个抓住我的人正是你们的爹,一把把娘拖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就多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那时候还是个陌生人呢,娘吃了后,你爹就把娘还带了回去。公公婆婆人都很好,收留娘住了一段时间,刚好你爹也没了妻子,娘很感激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