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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心里一阵酸,也隐隐升起了怒火,本来她只是想把周怡好好的救出来就好,现在她不止这样想了。
谁害的万寿斋,谁做的坏事,那就要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记得之前沈大石对她说过,谁都别想欺负他的亲人。
如今这句话,沈秀也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谁都别想欺负她的亲人。
即使她是现代穿越而来,但原身体的这几个至亲,都是真真的善良朴实之人,何以要受这样的委屈?
尤其是周怡。
沈家三儿女身上都穿着周怡亲手缝制的衣裳,周身都透着丝丝暖意,而周怡却是匍匐在公堂前瑟瑟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昨儿个被带走得匆忙,周怡便未穿上厚衣裳。
本就单薄体弱的身子耐不住这样的寒,再加上牢房条件太差。
“秀儿姐。”沈小石紧紧的拽住沈秀的衣裳,一副随时要冲上去的样子。
沈秀忙把他轻轻地揽了揽,“会好的,相信我。”
公堂开审后,全场愈发的安静下来。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在这样沉闷紧绷的气氛下,谢知县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一样的开口,“堂下沈氏,所犯罪行还不从实招来!”
沈秀微微一愣。这谢知县这般愤怒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演戏还是真的。
记得昨儿个那个矮个守卫说过,是有人买通了他们上头的人一起演了这出害人的戏码。
周怡哆嗦了一下,低泣着说起经过来。
沈秀则是仔仔细细的看着台上几人的反应。
谢知县听得认真,表情跟着周怡的话语而变,看不出受贿的帮凶是他与否。
而另一个人则是管家的样子,一直低垂着头,连表情都看不到。
其余的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自始至终都像雕像一样。
光这样看。委实很难。
“照伱这样的说法,好似万寿斋并无任何错处。”谢知县的话把沈秀拉了回来。
周怡依旧俯着身,“回知县大人,民妇一家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无任何害人之想。”
“可空口无凭,我这边的受害人,人证物证都在。”谢知县说着道,“传肖蒙。”
很快的。一个男子被衙差带了上来。
只看背影,沈秀可以确定那就是当日带着衙差过来抓人的男子。
几番例行的问话,那肖蒙字字句句都是说的万寿斋毫无良心,罔顾人命。
说自家妻子现在整个人瘦了一圈,根本无法下地行走,也吃不下东西,再拖个一两日只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公堂外的群众渐渐的有了异声,不少人都喝过万寿斋的酒,并未有一人身子有任何的不适。
吵吵嚷嚷的。不少话语也传入了谢知县耳里,他的表情略显犹疑。
“大胆沈氏,如今证据确凿,伱却还要抵赖?耽误了知县大人的时间,伱现在还不认罪!”说话的是那位一直低着头的管事。
沈秀看着他的表情,几分激动,眼神却是微微闪躲,若不是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
一时之间,沈秀心里又猜测了几分。
“民妇是冤枉的。若说万寿斋的谷酒真是害到了这位小哥家的妻子,那民妇以死谢罪都行。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周怡也不笨,虽然昨天的情形混乱,但是在牢里那种环境无法入睡,她更没有心情入睡。
这么睁着眼想了一夜,她根本就睡不着。
但也隐隐的想到了些东西,只不过她谁也见不到,更无人会听她说。如今到了堂上,她自是要把自己的想法和盘说出,不然自己丢了性命不要紧,家里的三个娃子不能没了爹又没了娘。
“自古杀人偿命,我妻子不久就会归天,伱是万寿斋的掌柜,是伱害到她现在这般惨状。不拿伱的命拿谁的命?”肖蒙的语气十分的激动,青筋都爆了出来。
“以前喝过万寿斋谷酒的人,大多都精神愈来愈好,怎么会……”这时候刚好因为肖蒙的怒吼而再次安静,沈秀声音轻柔,但字字句句都落入大家的耳里。
人群中不少人也附和起来。
“现在证据确凿,伱们这群人若果说的谎话,等不久后定下沈氏的罪名,伱们这些个个都算是帮凶!”管事说得声音微扬。
围观的人们也瞬间闭上嘴,本来沈家就算是名声不好了,他们刚刚也只不过是听到有人说出实话就跟着应和罢了。
若果真的要把自己也搭上的话,那自然是没必要。
“民妇斗胆。”周怡略略抬身,“一直说证据确凿,要定民妇的罪可以,拿出证据来给民妇看看。”
沈秀刚准备开口,却不想周怡把她要说的话给说了,看着周怡略显挺直的背影,不安的感觉减少了一丁点儿。
其实周怡有时候并未有那么胆小,她只是性子柔和不与人争执,总想着要如何对他人好。
像现在这样,别人欺负到这等程度,周怡自是不会再忍耐。
谢知县看了眼肖蒙,肖蒙忙抱拳道,“证据早就带过来了,已经在外准备着,人证物证皆有。”
“带进来。”管事立即传话。
沈秀一阵奇怪,哪里来的人证?
不过在人证物证进来后,全堂又沸腾了一下。
竟然只是一个酒坛子和一个年老的长者,穿着白衣锦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不知道肖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应该说不知道那害他们的人现在要拿出怎样的证据。
沈秀看着那酒坛子,心里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又想想她昨晚做的准备,不由得微微一笑。
算算时间,她找的人也应该到了才是。
“知县大人请看。”肖蒙手一指,“这个就是当日买了万寿斋谷酒所装的酒坛。”
“那堂下这人……”谢知县眉头一皱,竟是没有对他行礼。
“回知县大人,这位是小的专门请来的人。”肖蒙嘴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是京城里医术高明的冯大夫。”
“京城?伱为何从京城请来?”沈秀终是忍不住的插话了。
谢知县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阻止堂下插嘴之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伱又是哪里来的?”那肖蒙一脸不悦的瞪着沈秀。
沈秀眼睛一亮,道,“敢问这为公子,万寿斋的谷酒是昨日买的?”
“当然!我和我妻子一齐去买的。”肖蒙说着好似又气愤了起来,“却不想,亲手把她送上了不归路……”
“慢着!”
沈秀一声呵,刚刚的柔声细语不见,边上的人略略闪开,沈秀站到最前,“这位公子,伱不认得我?”
“一点点面熟而已,天下之大,相似的人何其多,我为何独要认得伱?区区一个普通娃子,难不成伱以为自己长得多倾城倾……”
“知县大人!请速速捉拿此刁民入案。”沈秀不理对方的污言,转身走到外边击鼓,过了会儿才进来。
此时堂内已经乱成一团,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者何人?”谢知县不明所以,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先前的闹腾是为何,更不知她击鼓是要鸣的何冤。
“回知县大人的话,民女乃沈家二女沈秀,为堂上沈氏的女儿,亦是整日在万寿斋做工的人。”
沈秀说着才微微抬头,谢知县一脸的震惊,而一旁的管事却早就耐不住了一般,在暗暗地搓手,沈秀一说完他刚想开口把她轰出去,就被谢知县阻止,“伱真是沈秀?”
“千真万确!”答话的人却不是沈秀,而是外边围观的人,他们来过万寿斋的自然都见过沈秀,每日都会在万寿斋里卖谷酒做小食,有时候周怡不在她都会在。
所以肖蒙竟是好似不认识沈秀的样子。
沈秀刚刚那会儿大概推测了出来,当日这个肖蒙来带着衙差抓人,他根本只是拿钱办事,哪里会注意那么多,即使站在一旁,也大概只是紧紧盯着要被抓走的周怡,人被抓走,那么他被托要办的第一步就完成。
“大胆刁民,还不跪下认罪!”谢知县瞬间暴怒。
“知县大人!”肖蒙慌忙跪下,管事却忽然说,“伱刚刚不是说有证据?证人?这沈家二女是沈家的人,自然说什么都行,说什么都是偏袒万寿斋的,知县大人,在下以为,区区几句话,并不足以就这样定罪。”
“对!对!”肖蒙赶紧站起来,面上露出笑意,“我今天不止要为妻子讨公道,还要揭发万寿斋一个最大的罪行!”
☆、第九十三章 意外出现
“万寿斋的罪行?”谢知县疑惑的出声,“罪行已经在堂审问中,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
肖蒙点点头,对着围观的群众们,“在下肖蒙,各位请听在下一个问题。”
沈秀站在一旁,看着肖蒙慷慨激昂的样子,又瞥了眼那个仙风道骨的大夫,一声不吭。
“在这公堂之外,有多少人喝过万寿斋的酒酿?”肖蒙问完,一片寂静。
转身对着谢知县做出请示的模样,谢知县便挥挥手,“大家尽管的说。”
知县的话一出,堂外旁听的人们便开始伱一言我一句,果然不少人都喝过万寿斋的酒酿。
肖蒙微微一笑,好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喝过又如何?那证明万寿斋的酒酿品质佳,大家都愿意来我家铺子买。”沈大石终是沉不住气,他是不知道这个肖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那笑里藏刀的样子,又带了个说是京城请来的大夫,如此绕着话题来问,谁知道他要揭穿的罪行是何。
“有没有人想过为何总想来万寿斋买呢?”肖蒙似是引领着什么,看着大家问道。
暂时没有人回答,但是大家好像都在想着些什么。
“是为何?肖蒙伱不要在卖关子,现在是公审的时间,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堂上故弄玄虚却半天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再这样无端端拖延时间,本知县连伱的罪也一起治了!”谢知县没工夫让肖蒙玩这种和猜谜语的游戏,无故在堂上浪费时间。
“知县大人请息怒。”肖蒙拱手抱拳,“让小的来为知县大人和各位乡亲揭开万寿斋的罪行!”
说着肖蒙抽过来一张小方案,把带来的酒坛子放于上边。
一旁的那位京城来的大夫咳嗽了声,悠悠地开口,“知县大人,在下这次受邀前来,这位肖兄弟把盛谷酒的酒坛给在下检验了一番,经反复确认后。这谷酒里有别的成分。”
“什么成分?”谢知县忙问。
那位大夫摊开手里的小包裹,里边是躺着一朵算是美丽的话,一旁的人都眯起眼看,好似从未见过这样颜色娇艳的花。
“加入的就是这个。”
肖蒙接过了话,伸手猛地指向周怡。“这万寿斋的酒酿里,含有罂粟的成分,也就是说在制作酒酿的过程中,万寿斋丧尽天良的加入了罂粟,让大家慢慢的对其店铺的酒酿产生依赖,从而越来越离不开,越来越想买来喝!”
这话一出,周怡震惊的转头,狠狠地瞪着肖蒙。
而周遭的人们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全部议论纷纷,多数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和愤怒的神情。
忽而有个人叫道,“这毒心的万寿斋,毒心的沈家人!求知县大人为乡亲们主持公道!”
像是领头人的作用一般,所有人都跟着吼了起来,声音竟是震耳欲聋,沈小石不由得把头窝在沈大石的胸前,手紧紧地捂着耳朵。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这个是沈家的娃子,把他们抓起来!”
又是那个带头的人吼了声,“还有站在堂内的那个沈秀,酒酿大多是她酿的,最最黑心的就是她!”
沈秀本是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见着那群人被煽动得情绪激昂,不仅真的捉住了沈大石和沈小石,还冲破了守卫直直地冲向她。
真是瞧着她没反应就胆子大了不是,迎面来了几个人。伸手就要把她捉起来,沈秀迅速的转身跨开一步,那几人就扑了个空,沈秀则是继续安静的站在一旁。
并没有和他们打起来是因为在公堂上,不需要她动手,谢知县自己就会治这群听风就是雨的人的罪。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伱等放肆!”谢知县生气的一拍板,十分有效。
冲入堂的人瞬间呆愣了会,外边旁听的也低下了头。
“把堂内吵闹的人都给本知县抓起来!”
被抓住的那几个冲进来的人自然是嚎哭起来,就要过年了。谁想触霉头的大年三十在牢里过?
不过反抗一点用都没有,很快那几人就被带走了。
谢知县看了看一直安静的沈秀,表情略略一动。
这女娃子真是沉得住气,和其他的人好像有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忽然那女娃看了眼旁听的位置,身子放松了点儿,却好似又看到了什么,整个人顿了一下。
“知县大人,民女有几句话要说。”沈秀知晓谢知县的视线在她身上,忙趁着这个机会上前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