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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信这一局定然能让君楚百口莫辩,而只要她输掉这一局,就注定再无机会。二人就如博弈一般,一子错,满盘皆输。
大雨并没有因为天色渐晚而停歇,未到子夜,苏棣便将长老们都请到了君楚原先所住的院子里。而苏二夫人见到君楚的时候,却是猛然一怔,因为君楚与青竹换了衣服。大概是猜到了君楚的打算,长老们与族长也俱都没有说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关乎武学大会,单单是一个女子和人私通,是断然不会这样受人重视的。别说长老们不会一个个等到深夜,等她证明自己清白,就算有人明明知道那女子是冤枉的,也并不一定会为其平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没有私通他们并不那么关心,他们重视的就是整个家族的名誉。
如果因为一件事而损害了家族,就算明知道是冤枉,这个人也照样不可饶恕。而这个世道,原本就对女子有诸多苛刻,就像苏连衣一般,就算曾经受尽**爱,一招落错,还是把自己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而想要改变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强大起来。
如果你不愿意适应社会,那么久必须成长到足以改变社会的姿态。
君楚原本住的院子就十分偏僻且并不大,这还是第一次聚集这么多人。苏家二房、三房,还有先前的苏嘉佳,全都一并等着看君楚的笑话。而族长则一直做闭目养神状,并不开口说话。
苏嘉佳仍旧是一身白衣,可惜穿在她身上并没有半分脱尘出俗的仙气,白白的糟蹋了衣裳。如今她正看着君楚,心中愤恨。明明盛装打扮的是自己,君楚现在不过是一身丫鬟装束,可是两人若是并排站在一处,君楚却还是比她更引人注意。
“二姐姐还有心思翻东西?待会你那奸夫来了,你可就彻底完了。”看着君楚不知在妆屉里翻着什么,心中不平的苏嘉佳两步走到她身旁,压低了声音嘲讽她:“你说要是人人都知道了你和人私通,你会不会比苏连衣更惨?我的好姐姐,你说你既然要装,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呢,起码还能保住性命。”
这是第一次苏嘉佳当着君楚的面,把一切都挑明了来说。君楚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单纯,竟然到了现在还深信不疑,她会被这件事毁掉。蠢不是错,但是明明蠢还野心勃勃不懂隐忍,就注定了命不长。她从妆屉前站起身,向着另一侧走去,经过苏嘉佳身边的时候留下一句话:“你信不信,我能在顷刻之间杀了你,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第72章 成闹剧()
苏嘉佳听到君楚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当然不信。如果她有这个本事,当初还会被苏连衣欺负成那个样子吗?然而话还没出口,她又想起了对方在武学大会上的表现,那句不信便咽了下去。
君楚看着突然距离自己三尺远的苏嘉佳,右手四指并拢,做了刀的样子向下砍去。看到这个动作,苏嘉佳原本毫无畏惧的心又被恐惧占领,一时间真有些担心,待会万一把君楚逼急了,她走投无路和自己同归已尽怎么办?越想越不安,她只觉得颈后有些发凉,立刻走回了苏桉身边,离君楚远远的,确保她一会就算狗急跳墙,也绝对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至于君楚,翻来覆去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也就安生下来,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苏棣看了看一身丫鬟打扮的君楚,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先前字体出了问题也就算了,难不成她以为自己同一个错误还会继续犯第二遍不成?就算她和丫鬟换了衣服又怎么样,她那张脸难不成也能换了?
众人各怀心思,一时间屋中静默无言,只有烛台中火苗跳跃着。
刚到子时,窗外便传出了动静,苏棣立刻警醒,示意周围早就布置好的下人:“快去抓人。”而苏嘉佳等人更是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显露无疑。
不过片刻之间,便有一个男子被带了进来。一身布衣,一看便是出身平民,容貌更是平平,属于那种丢到大街上完全认不出来的毫无特色。此刻被抓,他吓得整个人都蜷缩着,完全是被下人分别抓着胳膊拖进来的。而抓着他的人刚一松手,他立刻腿软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各位老爷饶命啊……”
苏二夫人看到这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后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问道:“说,和府中秀私通的人是不是你?你叫什么名字?一个贱民竟然敢夜入苏府,简直是不要命了!”
她抢先一步开口问询,也并没有人出言阻止,都等待着那男子的回答。
“草民唤作王江。”那布衣男子也就是王江先磕了个头,才瑟缩着回答:“草民并非是私通,而是与苏秀两相生情……苏秀又不好出门与草民见面,草民只好冒险到苏府一见……”
“草民乃是城东的书生,有一次在店中买书时偶遇了苏秀,苏秀塞给草民一个帕子,并约了下次见面……”接下来,便由苏二夫人询问,王江作答,将二人从相遇到后来的事情全说了一遍。说到最后,王江又狠狠的磕着头:“草民与苏秀乃是两情相悦,还请夫人大慈大悲,成全我们吧……”
苏二夫人还没说话,三夫人便抢先说道:“那帕子呢,你可还留着?你最好从实招来。”现在已经有了人证,若是再有了物证,君楚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王江闻言,从衣襟中取出一块叠着的手帕:“苏秀给草民的定情信物,草民自然始终妥协保存着。”
三夫人立刻从他手中抢过那帕子,还未展开便看到了上边绣着的“苏”字,底气更足:“人证物证俱在,苏西辞,你还有什么话说?”只有这个曾经与荣王爷有过婚约的孤女死了,到时候才能顺理成章的把苏嘉佳送到荣王府,而不落人口舌。苏三夫人早就想好了,现在自然要大力打压君楚。
然而君楚却从始到终都没有什么惊异的表现,不管是那王江被抓出来,还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面前,她始终是一副局外之人的模样。直到苏三夫人点名问到她,她才说话了,却是对着那王江:“你说苏府之中果然有人与你定了终身?”
王江仍是一副恐惧的样子:“这么大的事情,草民自然不敢造谣。”
简单的一句对话,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异样。因为王江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完全不认识君楚一样,甚至他回话时候的姿态和语气,都和方才回苏二夫人与苏三夫人的问话时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是私通的两个人?
苏二夫人也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皱眉喝道:“苏西辞,你还装什么装?面前这人都已经承认和你私通了,你难不成还想蒙混过去不成?真当各位长老与族长大人都是瞎的?”
“苏西辞?”君楚还没说话,那跪在地上的王江惊讶的喊道:“夫人误会了,和草民私定终身了的人不是苏西辞,而是贵府的嘉佳秀啊!”
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屋中炸开,除了君楚与青竹主仆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苏嘉佳。就连一直闭眼不言的族长,也突然睁开了眼,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了君楚。
苏嘉佳更是惊呆了,半晌才恢复过来,立刻冲到王江面前:“你说什么?和你私通的人明明是苏西辞,怎么可能是我呢,你是不是认错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今日倒霉的应该是苏西辞才对,不是事先说好的吗,自己帮助苏二夫人陷害苏西辞,她就帮自己嫁到荣王府,就算做不了正妃,侧妃也是跑不了的……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竟然……
“嘉佳,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江郎啊!”王江看到苏嘉佳,脸上却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甚至顾不上刚才的害怕,立刻起身站了起来,抓着苏嘉佳的胳膊:“嘉佳,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说服岳父岳母,让他们把你嫁给我的。嘉佳你别怕,我一定会娶你的……”
苏嘉佳突然被他拉住,又听他这一番话,心中已经慌乱到了极点。一把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你别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别想害我,私通的明明是苏西辞,是苏西辞……”到最后,语无伦次的苏嘉佳只反复的重复着苏西辞的名字。
“苏三秀何必往我家秀身上泼脏水?那王江已经口口声声说了是你,再说了,不是还有那方作为定情信物的手帕吗?我家秀是清白的,那手帕定然是你的东西。”一直没有说话的青竹开口了,直指方才被苏三夫人当做证据的手帕。
正在手足无措之时,听到青竹的话,苏嘉佳立刻反应过来:“对啊,还有那方手帕,一看就能证明了!”神情之中,分明是把那手帕当做了救命稻草。
然而紧紧抓着那手帕的苏家三夫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她只觉得一颗心冰凉彻骨。她不是苏嘉佳,也不会那么傻,苏西辞的丫鬟怎么可能好心提醒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手中的手帕根本就不是苏西辞的,所以不论是苏西辞还是那个丫鬟,一直都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不仅如此,她们恐怕早就知情了。
今日之局,害的并不是君楚,而是苏嘉佳。她,上当了。
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从此以后,可能就要背上和人私通的罪名,苏三夫人第一次后悔自己不该参与这件事情。她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帕子不肯松手,口中骂着地上的王江:“大半夜潜入苏府,我看你私通是假,偷东西是真吧?现在被人捉到了就胡乱攀咬,损害府中秀的名声,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为今之计,只能把私通这件事情彻底盖下去,不再提起。她甚至不敢再把事情往君楚身上推了,手中原本用来陷害君楚的手帕,现在就像烫手山芋一样,让她无所适从。
苏嘉佳听到苏三夫人的话像疯了一样:“娘,他怎么会说偷东西的,他明明是苏西辞的奸夫啊。你快把那手帕拿出来,证明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说着就冲上前去抢苏三夫人手中的锦帕。
此刻苏三夫人可谓是懊恼至极,拼命的冲着苏嘉佳使眼色,可是方寸大乱的苏嘉佳一心就想着怎么摆脱嫌疑,因此竟硬生生的将苏三夫人手中的帕子抢了出来。一拿到,她立刻欣喜的说道:“你看这上边的苏字,必定是苏西辞的东……”一句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手帕已经被彻底展开了来,而苏嘉佳立刻消了声,面色呆滞。
展开之后的手帕上,右下角用线绣着三个字:苏嘉佳。
人证物证俱在,可是这人证物证,却都变成了指责苏嘉佳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清明,抓着那帕子便朝着苏二夫人冲了过去:“二婶,怎么会是这样,你明明跟我说这帕子上是苏西辞的名字,那个人也会说和他私通的人是苏西辞……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我!”
苏二夫人被她拉扯的站都站不稳,神色也十分僵硬,却还是解释道:“嘉佳,二婶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了,你就算被人抓住了证据也不能污蔑二婶啊……”
大约是事情已经被捅出来,而且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了,苏三夫人也倒戈了:“二嫂,你怎么能这样害嘉佳,明明是你说连衣是被西辞害死的,要报复西辞。”
苏二夫人百口莫辩。
第73章 朝中事()
狗咬狗,一嘴毛。()这件本该是以君楚被除族结束的事情,以这样诡异的形式落了幕。苏棣与苏桉皆被斥责了一顿,苏二夫人被罚跪祠堂,三夫人与苏嘉佳也被禁了足。
临散场之前,君楚走到族长跟前时,一直缄默的族长只说了四个字:血浓于水。君楚却“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们在出嫁之日把苏西辞活活逼死的时候,可曾想过血浓于水?”如果不是苏家人想要算计她,今日绝不会有这一场闹剧,她不过是正当防卫,族长却让她手下留情,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听她如此说,族长只叹息了一声,终究没有再劝她。不论如何,是苏家亏欠苏西辞在先,若不是她自己苦苦挣扎,早就被嗟磨至死了。现在她还愿意顶着苏家的名头,为苏家争一分辉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当初苏西辞最艰难的时候,即便是自己这个做爷爷的,也从未想过出手相助。只有一颗恨铁不成钢的心,为何自己那个天赋极佳的嫡子,会留下一个如此废柴的孩子。
虽说最后苏家几人都被罚算是结束,然而自从苏家二房与三房之间的矛盾也正式拉开了。苏棣和苏桉同为庶子,苏桉本就不是十分服气苏棣做家主,只不过前些年苏棣风头正盛,他毫无一争之力。然而现在苏棣已经失了族中的心,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苏桉就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了。
再加上苏嘉佳的事情,就像之前他们计划的那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