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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底哗然升起一片金光,转眼浸润了整片海镜,镜中飞出一道蜿蜒的水潮,簌簌修补着白袍人的断臂,须臾间,被乾坤钢连根铲断的伤口处又重新长出了一条光滑胜雪的男子臂膀。
玉皑天袍从海面上升起,重新披回男子肩上。镜中之人缓缓抬头,正是神皇辛天权。
神塔深处,忽然传来“咯嗒”一计轻响。
“何人在此?”
神皇辛天权愕然回头,竟有人敢擅闯庞古塔?
冥瞾神旷异天从无边的深塔黑暗间缓缓步出,无极图在他周围大披大展,佛瞾金辉洋洋洒洒,在神塔秘境中悠扬浮荡。
辛天权立在空中,居高俯瞰,冷音道:“冥瞾,此时步入此地,你可知代价是什么?”
旷异天踏上千里浩淼的塔中海,青金色的袍摆拂过汩汩汪洋,顺着溯溯海潮,向神皇迎面走来:
“微神知道。异天今日冒死来此,一为将无极图奉于帝瞾亲自掌管,二为替聂小凤求一个情,若今日她大难不死,还请帝瞾放过她一条性命,莫再对其赶尽杀绝。”
辛天权低头微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帝瞾忘了,我有无极图。”
旷异天从塔海上空一路行至神塔中央,与帝瞾辛天权隔空峙立。
“自然。今日之后,孤本打算宣你入殿,你却自发找来,旷卿,果然处处棋先一筹。”
神皇辛天权负起双袖,在旷异天身前缓缓踱开,道:
“冥瞾,你位列开天十一瞾宗,乃是九界内外最年青的创世元神,广擎天上,绝无第二神可望你项背,你却何时染上了人间的恻隐之心,同情起了聂小凤来?”
“异天从未心生恻隐,只是聂小凤其人,必不能死。”
旷异天合袖向神皇躬身一鞠,作了个启柬之举。
神皇见他此举,面色顿时一沉,冷笑旋身道:“你既然一路审看无极图,当知孤瞾为何要杀她。”
“正因如此,该女必不可动,帝瞾请看。”
旷异天扬手将无极图挥上天空,图身泱泱大展,整片神塔上下顿时被八枚巨大的佛光纂字映照得顶天立地、金碧辉煌:
“三界奇脉,势主新皇。”
辛天权见佛图上的讖言不但未曾产生丝毫改变,反有愈演愈烈之势,脸色乍然一灰,旋刻平声道:
“无妨。聂小凤与罗玄双双被孤瞾用乾坤钢剿灭了心脉,眼下聂小凤又身中百倍威力的亡神血咒,决计熬不过今晚。”
“帝瞾假扮罗玄前去人间除掉聂小凤夫妇,此举虽可激怒元瞾伏羲日后全力助你齑拿罗玄,收复乾坤钢,可帝瞾却忘了无极图早已揭示,聂小凤身上的三界血脉,乃来自人、神、佛三界。如今她的两界血缘已然溯清,可这佛界之脉的来源,帝瞾可曾知晓?”
神皇辛天权驻足海央,凝神细听,旷异天续道:
“微神用无极图作了番详查,原来聂小凤早在大纵天州时就以佛瞾之力剿杀了一名厉佛,那时她使用的佛瞾法相表明,聂小凤,乃是大势至佛的后人。”
“大势至佛!”
神皇陡然转身,满目震惊。
旷异天从容点头:“不错,大梵天华严三圣,帝佛如来座下首席法相——大势至佛,便是聂小凤的人间生父,无念诤*觉生。”
辛天权眉锋微蹙,少顷,沉吟道:“如此说来,孤瞾岂非要倍加提防无极图上的讖言,将她的异赋扼杀于初微之时?”
旷异天目光一低,连连摇头:“非也。遥记九界创世之初,帝佛如来以佛力造神,以佛心造人,这便意味着生于人、神、佛三界的聂小凤,拥有将佛力与佛心合二归一的天赋,更意味着聂小凤其人,或可成为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能够代替支离破碎的大梵天,对战空亡,守护九大世界之人。”
辛天权低头望向脚下奔腾不惜的海洋,寰步踱开一圈,细细思道:
“可如今,罗玄的乾坤钢与聂小凤的神髓皆已被孤瞾收复,聂小凤的三界血脉便失去了价值,此女留与不留,已无碍大局。”
”帝瞾欲除聂小凤,是担心她有朝一日实现无极图上的讖言,成为神天新帝,动摇朝纲。可帝瞾想过没有,若大势至佛追究起这桩弑女之行,则整个广擎天都可能不复存在。异天今日所见种种,皆赐无极图展示于我,帝瞾又如何知道无极图不会将您今日所为展示给大势至佛?毕竟无极图,乃是佛瞾之物。“
神皇辛天权锁眉沉吟,半晌不语,旷异天放低声线,侃侃劝道:“这大势至佛无念诤,绝非寻常菩萨或佛界中人可比。据无极图所示,此佛乃如来帝座之下,亿万造之上,他手中掌管三千天佛、六千大菩,乃是均衡世间万物的主相天佛。当年宙劫空亡来袭,大梵天死伤殆尽,如来座下的七大法相中,除了如来以身护住的世音菩萨一人之外,便只剩了首弟子无念诤和小弟子幸免于难,然而两位天佛也各受重创,不得不转胎入世、重修轮回,待功德圆满了才可重归梵天,恢复佛龛,故而觉生几世皆为僧侣,唯独这一世中,有了女儿聂小凤。你若杀了他的女儿,难保他将来归登梵天时,不会来找帝瞾的麻烦。”
辛天权闻言,不觉微微摇头,背转身去,旷异天见他面露难色,豁然上前两步,直视神皇背影道:
“帝瞾请听我一句,聂小凤一事到此为止,若她此番有命归来,帝瞾不但不应再下杀手,反要重重赏她,才不致启人疑窦。至于无极图之讖,帝瞾只须小心应对,步步谨慎便是。当年宙战之时,帝瞾救过异天一命,异天最不堪见,便是广擎易主,今后异天与冥疆自当勉力遏制新势,辅佐帝瞾,与您同进共退!”
神皇转身定目看向冥瞾神,上前在他肩头拍了一拍,颔首道:“寡瞾相信你,只是你今日不宣自来,绝不止是为了劝朕不杀聂小凤罢?”
“帝瞾明鉴。一直以来罗玄私藏绘苍诀,扮作魄军仙跟随聂小凤出疆入世,将整个天地都蒙在鼓中,若非今日被帝瞾发现真相,还不知绘苍诀的下落会被埋藏多久。可如今,异天亦知晓了绘苍诀的秘密,眼下正受其齑杀,幸得一路以无极图护身才避过数劫,一旦离开佛图,则后果不堪设想。故而异天还望帝瞾明示,该如何消除这道梵天佛惩。”
旷异天一席说完,便垂袖立于神皇面前,低头不再语,少顷,只闻辛天权颔首道:
“这片庞古洋的深处,埋藏着帝佛如来的舍利子,神瞾中人只须在塔内沐浴净身一回,便可受佛祖恩泽,大梵天万法不侵。”
神皇言毕,缓缓转身:“冥瞾异天,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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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玄将聂小凤裹在羲皇甲中,确定将她全方位的视线都遮得严严实实后,这才以身拖着神甲,拨开草丛,向森林边缘一步步跌撞而去。
青山万径玉簟秋,蚕月如勾画眉头,本当夜阑微语日,奈何情天恨晚时。
神王宙释的天秘神境之外虽然挂着一轮青白的下弦月,秘境内部却是暴雨披天,倾盆无量,整片美坚山峦和森林都被浸泡在大水中,泥石流的塌陷声随处可闻。
今夜子时,是他罗玄与赝人的千日大限,要解除聂小凤身上的亡神血咒,也唯有趁着子时前的这两个时辰了。
之前聂小凤的惨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所幸被羲皇甲所护,声音才未曾给四处巡山的妖魔精怪们听见。如今的她已陷入纵深昏厥,只能在羲皇甲内发出有一计没一计的混沌**。
冒着倾盆大雨,罗玄在半山腰里寻得一个地处隐蔽、内置深高的山洞,将聂小凤连人带着羲皇甲抱了进去。
黑暗的山洞间“嚓”地亮起一枚焰火,罗玄在山洞内收集了些未被打湿的枯枝杂草,聚起点燃后,将聂小凤置于温暖的火堆后方。他简单清理了洞中的地面,又搬了些半人高的枝干掩住洞口。刚打起一根火把要查看聂小凤的伤势,只见漆黑里蓝光一闪,聂小凤已一个轱辘滚到山洞深处的墙角里蜷缩着不动了。
”别担心,现在没事了。“罗玄勉强用异元神髓的法力造出魄军的音色,对黑暗中的影子柔声道。
聂小凤一声不吭,双臂紧紧抱住脑袋,罗玄心中生疑,隔着几米举起火把一照,胸口顿时一沉。
聂小凤白头白发,骨瘦如柴,皮肤上的皲纹处处褶起,肤理也一块块干涸破裂开去。失去了万生之源的神髓滋养,她正迅速变回当年于人间自尽时的枯败苍老模样,更糟的是,随着时间流逝,她体内仅存的生命力正在点滴耗尽,照此速度枯败下去,她很快就会变回躺在哀牢山坟冢中的那具风干的女尸。
“小凤不怕,师。。。军在这里,不怕,不用怕。。。。”
罗玄举袖捂着脸庞,压低火把,向聂小凤缓缓靠近,聂小凤紧紧抱着脑袋,身体向洞壁深处愈加挪了挪,抖声道:
“你别再过来!再近一步,我便。。。。”
罗玄默不作声,隔着一洞跳跃的火光静静看她,聂小凤的脑袋在胳膊里攒动了半天,似在努力想要咬碎什么,许久之后微微抬头,终于爆发出一阵悲烈的哭腔:
“你混蛋!还不快解了我身上的力道!”
罗玄放下火把,索性在篝火那头坐下:
“我不会让你死的。知你不愿,但这是使你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合欢诺片刻便会生效,我们。。。。今晚便做一回真正的夫妻罢。”
聂小凤坐在黑暗中一径沉默,良久,佝偻的小身影逐渐发起抖来,绝望的哭声从她胸臆间低低溢出:
”为什么?一面说爱我欠我,一面又杀我绝我,他究竟把我聂小凤当成了什么?一个泄欲的工具?一块进阶的垫石?他还是从没喜欢过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聂小凤说着说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蜷着身体埋入洞角深处的泥土中。
罗玄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潸然滑落。
一室噼啪连响、煎焦不宁的火光间,他缓缓提起一掌,向自己的熔魄脸庞上抹去,掌心间攒动着一团金色的异元神辉。
这是他体内仅存的神迹。
白骨红殇的熔魄罗玄,立时变回了青衫魄军的模样,聂小凤如今乃一介凡女,自无法识破异元神之力所幻化的容相。
罗玄放下手掌,起身再次朝洞根角落中走来,聂小凤惊跳而起,向旁边的岩壁上一头撞去。
罗玄先她一步抵住洞壁,任她砸在怀里,双手抱起便往篝火后的草垛中走,聂小凤挣扎哭叫,手舞足蹈,嘶声震天,罗玄一脚踢开横在道中的羲皇甲,双臂如牢,刿然不动地钳制着聂小凤,将她丢入柔软的草垛中。
“魄军”俯身压来时,聂小凤一把抵住他胸膛,泪盈满眶:
“你以为用神力锁了我的唇齿,便能阻我自尽?”
她望进罗玄双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魄军,你听好,今日之后若没有你,我聂小凤绝不独活!“
罗玄眉峰一皱,抓起她双臂摁在头顶,三下五除二扯开裙摆,除去胸衣,低头便欲行事。聂小凤四肢被制,脑袋仍拼命摇摆,抵死不从,罗玄一手掰过她脸,强行入唇深吻,大掌顺势滑下她腰间一扣,桃香氤氲的合欢诺顿时“噗嗤”一声揿入聂小凤体内,瞬间化散开去。
聂小凤仰头“哼”了一声,脸上顿时泛起阵阵潮红。这道合欢诺本是冥瞾神旷异天赐给她用于钦犯楚碧的,她却私下放了楚碧,未曾利用他给自己解咒。因怕此举被冥瞾神发现,她便一直将这道合欢诺藏在身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今日,竟被身边人魄军拿来“对付”抵死反抗的她。
“唔。。。你。。。嗯。。。。”
聂小凤头颅被制,两排贝齿上尽是魄军的软舌尖在左右厮磨,她心一横,贯齿用力咬下,指望他吃疼而退,“魄军”却伺机整舌长驱直入,几将她的舌头递到嗓子眼儿,转眼便裹着她一口香泽交缠开去,砸砸有声。
聂小凤满心悲苦愤懑,脸上却忍不住连连泛光,因着神瞾合欢诺的效应,身体与心智间都很快起了反应。她心知这样下去合卺必将完成,魄军也必会没命,只得把住灼热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疯狂地嚼咬他的舌头。
“魄军”不慌不忙地与她打起了持久战,她愈加用力咬嚼,他愈以舌头硬抵,直至二人口舌间都溢满鲜血,涌了出来。聂小凤脑袋一歪,被血呛得满眼是泪。
罗玄挂着满嘴血渍抬头看她,目光忡怔两秒,即刻又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