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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的。”
……
得知小仁不再经营私田,闻人的外出活动受到了管制。他重新回到园子里,成为小三的师弟!以前小三的活计,全落在他的身上。以前小三有多嫉妒他,有多恨他,现在就有多压迫他,多嘲笑他!
闻人想要逃离仙界的念头,再一次强烈起来。
一天,他对景总管说,想去私田那里看一看。老头不乐意地说:“让小三去就行了。”那些小仁划归闻人名下的产业,如今自然属于老头了。
“小仁在那里布置的**阵,常人可进不去。”
“你今天带他去一回,他不就知道路了?”
“万一小仁在那里,怎么办?”
“嗯……”老头沉吟着,“好,你今天可以去。不过,你要背着竹筐那些黄精、龙肝瓜、九叶玉红什么,全给我移回来种到园子里!萐莆就不要挖了。”
“两个金晶币!”闻人盯着老头的双眼,喊道。
他的心,紧张得蹦蹦跳。只要一个金晶币,就可以买到两个仙肆通行证!剩下的钱,当作跑腿费。只要带点私货就可以赚到一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相信会有商人甘冒此险!
“你疯了!”老头叫道,“信不信我把那片荒草全给拔了,还怕找不出你们那个小园子吗?不就是我的烟田南边嘛,我还找不着了咋地!”
“那我就去告诉小仁,你偷了他的仙果。”闻人冷然道,显然不惜撕破脸皮。
“你敢威胁我?!”老头气得坐了起来,“嘿嘿,竟敢威胁我,小心我……哼!”老头眼中寒光一闪。
“十六棵黄精,十四棵龙肝瓜,八株九叶玉红,二十颗嘉荣草,随便哪一种,都值两个金晶。景总管,你犯得着因此而杀我吗?”闻人出奇地冷静。
景老头一愣,想不到闻人竟敢直言道出他心中的恶念,顿时感觉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小子。他想了想,忽然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两个金晶币,丢在地上。
闻人有些意外,没想到老头子这次竟然不还价。
他弯下腰,拾起闪闪发光的金晶币:“谢谢师父。”转身离开。
只听到景老头在他身后平静地说:“这辈子,你就待在夭夭园,哪儿也别想去,也别想再学到任何道术。”
闻人心道:这辈子?哈哈,你做梦去吧!老子现在就去把东西全挖了,拿到仙肆上卖掉,然后带四能姐姐逃出仙界!
听小仁说过,有一种叫飞行符的东西,可以载人飞行,日行千里。据说,一次性的飞行符,在仙肆上就有得卖。他只要搞到了通行证,再到百花谷找四能出来,两人乘着飞行符,一刻钟就可以到仙肆;再一刻钟,就回到人间啦。
午后,闻人背着竹筐来到荒草五行阵当中。
他用结云术给所有的花草都浇了水。
坐在草丛边上抽烟,一支接一支。
一个时辰,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能再等了,时间会来不及,老头子会怀疑!
闻人的耐心已耗尽,他开始动手挖仙草。
“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小仁!
闻人忽地转过身来,激动地看着小仁,眼泪在眼眶打转,差点掉下来。
“怎么了?”小仁笑得有些勉强,“这么想我啊?”
“你怎么来了?”闻人抑住激动。
“刚好有点时间,就想过来看一看。”小仁道,“这是一个好地方。让人杂念俱消。什么也不用去想。”
闻人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小仁见状刚想问,就见闻人走到他身后,大声道:“那好,咱们躺在草地上看看天吧。”
紧接着,又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要说话,照我说的做。什么也不要问。此事极为重要!以我生命为誓!”
小仁浑身一僵,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闻人推着他走到田边的草地上,在他耳边说:“你解开衣服上面两个扣子,然后举起双手,我会提着你的衣领,你慢慢蹲下去,把衣服褪出来。千万小心!相信我!”
小仁明显又愣了一下,仍然照作了。
闻人提着小仁的粗布外衣,慢慢平放到草地上。然后,拉起小仁的手,轻手轻脚向外走。
他们在高过人头的蒿草中,一直向前走了数十米,闻人才停了下来。
小仁穿着背心,露着膀子,双手抱胸,尴尬地笑笑:“你搞什么鬼?”
闻人正色道:“你的衣服上,有一粒扣子有古怪。”
“什么意思?”小仁不解。
“我也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但那颗扣子,它可以记录你的所见所闻,一举一动。上次在你姑妈家,趁你醉倒的时候,你姑妈让黄小韵缝上的。”闻人道。
小仁后退一步,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闻人:“你怎么了,头……撞到了?”
“你的朝服黄褂子上也有,是一粒黑珍珠。”闻人不理会小仁的目光,继续道,“你是小玉帝张千仁!”
“你知道了?”小仁有些愧色。
“这不是重点。”闻人接着道,“重点是,你姑姑通过这种东西在监视你。有可能想要谋权什么的,反正宫廷斗争那一套我也不懂。不过我相信,你可能有生命危险!”
“你想多了。”小仁仍不相信,“就算我姑妈在监视我,也是为了我好。她才是最担心我生命安全的人。而且,她不可能这么做,她是我父亲的妹妹,我的姑姑,我唯一的亲人。”说到最后一句,小仁眼里泛了泪光。
闻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觉得精神很疲惫,这一段时间一直处于精神煎熬中。
“你有一个书房。”
“书房里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还有一张躺椅,像是木藤制成的。”
小仁眨了眨眼:“紫色扁担藤。”
“书桌靠着窗子,三面墙全是书柜。”
小仁的脸色变得凝重:“是谁告诉你的?”
“这是你黄褂子上的黑珍珠所记录的影像,可以放射出来。放射的工具,你绝对猜不到,就是垫在犀牛汤碗下面的那个紫色晶碟。你姑妈给咱们喝的酒,里面有东西。我……醒来得快,见到她在放影像。”
小仁未置可否。
“你和文政一起进书房。你的第一句话是,文政,那事办得怎么样了?文政最后说的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闻人睁开眼,“是不是这样?”
小仁脸色变了,变得苍白。
这是绝对的机密!除他与文政再无三人知晓。
难道……文政负我?
“你们谈论的是君子堂的事。”闻人继续道。
小仁脸色再变。不是文政。若他有二心,也绝对不会轻易把君子堂的事告诉别人,闻人更不可能知晓。就算……闻人是君子堂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当面告诉我?难道……姑妈,不,不,不!我不相信!
小仁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闻人坐在一边,点起一支烟。
过了半晌,小仁抬起头来:“这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闻人点头。
“好。你先回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这事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
“我今晚就去姑妈家吃晚饭,如果再出现上次醉酒的情形,那就……”
“好吧。你小心。”
……
闻人回到农庄。
是夜,月黑风静。
满园的树叶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就连喜欢打破寂静的昆虫,也没有鸣叫。
一个黑影,轻盈地飘进院子里,落在三间草屋的前面!
044 夭夭园外仙妖斗()
“深更半夜,是谁在外面?”屋里传来景总管的声音。
虽然沙哑,却毫无睡意。他白天已经睡得足够!
“老家伙,出来吧。”她道。
“吱~”
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景总管已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好像他早就在那里一样。
他的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老土,但神情却一改老态,眼神亮得如星星!
他的眼里射出一种凛冽的光辉!
这么多日子,在闻人的眼中,他就像一个永远睡不醒的老乌龟,抠门吝啬,心思歹毒,所以当他变得如同毛头鹰般冷酷时,令人胆颤!
此刻他的手动了!
手里多了一把长长的烟袋锅!
黄铜制成,每日冒出白烟的烟袋锅!
黑衣女子的长发,忽然无风而动,一道金色的光芒在她的脸上映过!
而她的手中,出现一把金色的佛尘!
黄色的烟,金色的雾,在空中一碰,折回两边,消散在空气中!
景总管咳嗽了数声。
黑衣女人的胸膛起伏不定。
“老家伙,你竟然还在抽烟?”
“烟,怎能不抽?”
“把老君的炼丹方给点着了,难道不是你的罪过吗?”
“我不是有意的。”
“看来当初老君罚你太轻了?”
“若不是玉帝,我已经是死人了!”
“看来你欠了他的人情。”
“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打小主子的主意!”
“哼,你太多事了!”
“多事的岂不是你?”
“你若不坏我的事,我又怎么会来多事!”
“我如何坏你的事?皮帽子上的东西岂不是被你弄坏的?”
“我已托话,双方罢手。你却又让徒弟暗地里捣鬼!”
“暗地捣鬼?”
“他若聪明,就该在小仁衣服上放几片萐莆叶,那样就不会有过路的蜻蜓落在扣子上。”
躲在门后偷看的闻人,一听此话,头皮发麻,顿觉人头不保,悄悄爬向屋后。这两天,他为了逃跑日夜打算,已经墙边挖了一条短地道通向院子里。
景总管有些不解,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别装蒜了!你派徒弟与小仁商量了什么阴谋?老实交待,我或可饶你不死!”
“哼!凭你也配主宰我的生死。”景总管说着,突然向旁边小屋飞去,“小杂种,你给我滚出来!”
“想跑?”黑衣女子右手屈指一弹,一个拈花指的金色虚形,飞掠而至,抓向景总管的小腿!
门被撞成碎片,四下飞溅,屋内空荡荡。
景总管疾速转身,烟锅一挑,一堵土墙拔地而起,挡在身前。
轰!尘土飞扬。景总管却已不在原地。
夜更深。
黑暗中忽然传来“哧——”地一声响,庄院的树墙上,火柴的光亮一闪而逝,照亮景总管的脸。
烟锅的一点星火,在高高的树墙上一明一暗。
黑衣女子咬牙切齿:“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下场,只有死!”
“别坏了我的庄稼,到外面来打!”景总管道。
黑衣女子手中的金色佛尘一挥,顿时变成一把水蓝色的细剑!
“嘿,不装佛门弟子啦?”景总管阴笑,“观音有净瓶水和杨柳枝,可滋润万物,赐生万灵。所以,他不学农艺!”
寒芒一闪,细剑挥出一道长约丈许的月牙剑芒,斩向景总管!
树墙齐整地断掉半截,轰然倒地!
一点火星,在空中划过一道折线,落在外面田野中。
蓝芒在空中掠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在火星的对面。
距离三丈!
突然,蓝色细剑刺破三丈黑暗,直取景总管的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芒已映亮了他的脸!
景总管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黑衣女身形一动,速度更快,如影随行。
景总管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下去。
黑衣女如彗星般,冲天而起,细剑也化作一条三丈蓝芒!
人在芒中,剑人合一,开天劈地!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离枝的绿叶又被剑气所摧,碎成无数片,看来就宛如雪花飞扬!
这景象美绝!亦惊绝!
景老头双臂一振,如乌鸦般,随着落叶倒掠而出,躲过了三丈蓝芒。
黑衣女不落地面,在景老头周围凌空飞舞,一剑蓝芒突然化作了漫天丝雨,将景老头包围其中,当头洒下来。
景老头的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她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景老头举起烟袋锅在头顶,画了一个太极图!
由白烟形成的太极,迎上剑芒形成的包围圈!
只听“砰——”地一声,如同燃放了一个巨型烟花,五彩光芒照亮了天地!
更黑的夜。
景老头举着烟锅,站在原地,只是脚下变成了一个深约三尺的大坑!
黑衣女子站在三丈之外,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