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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将军,寨主!……”潘达刚刚赶到藏于葫芦口内的岳飞军处,就愣住了。眼前的兵士一部分穿了宋军军服,另一部分却身着金人军服,而这些金兵和宋兵竟然相互之间有说有笑。
林轩拍了拍潘达地肩膀,笑道:“别看了,是不是京师大捷?”
潘达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喜容道:“正是!”
岳飞听了,也是露出了微笑。接口道:“可有捉了完颜宗翰?!”
“没有,这家伙带着几百人跑掉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宗帅怕他赶回郑州,便让我骑了他的千里神驹赶了过来。”
林轩听了。忙道:“好,那宗翰很可能再回郑州,他既然全军覆没,那定能想到郑州可能危险,必会飞速赶回!岳将军,咱们事不宜迟,这便取下郑州!”
岳飞点头道:“在下正是此意!”话音才落。立即分兵而进,岳飞军中有多人会说些女真话,他们杂在穿着金兵军服地兵士当中。飞奔向只剩不到两千人的郑州城。
林轩则悄悄喊过一名奔狼营军士,让他传令张锁帅剩下的三百军士分批将郑顺收拢地战马带走。装成马客,悄然向太行山脉而进,寻到落脚之处。安营扎寨,随时通报消息,等待山贼全军迁徙。
又令郑顺带领与下兵士驻守葫芦口,待取了郑州,弄些军粮辎重,分次运向太行山。跟着派了潘达追上吴达、燕九军,让他们乘火打劫不要太过,能拿多少是多少,取了之后,急上太行,让所有沿路传递讯息的奔狼营兵士得到确切地希尹撤兵的消息之后,再去太行山,会合。
一切布置妥当,林轩便追上了岳飞的伪装队伍,到了郑州城门之前。几句女真语喊过之后,城上的金将十分爽快的开了城门。
他日前见大军出战,追赶岳飞军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心惊胆战,这突然听说完颜宗翰占了东京,立即松了口气,大开城门,可惜迎接他的是宋军的军刀。
收复了郑州,岳飞自然少不了安抚百姓一番。一切该做地做完之后,林轩拉了岳飞道:“岳将军,咱们用同样的法子,取下河南府,此时河南府定然空虚无兵,乘完颜希尹大军攻汝州时,咱们攻下河南,让他回无可回!”
岳飞沉吟道:“可咱们去了河南,郑州空虚,这便如何是好!”
林轩道:“可令斥候飞速回京师,让宗帅派两路大军,一路接管郑州,另一路经郑州向河南进发,待咱们取了河南之后,便接管河南。岳将军到时再回东京不迟。
开封距此极近,完颜希尹就是此刻立即放弃攻打汝州,要回到郑州也是快不过宗帅的。咱们就让希尹的军队在攻汝州受搓之后,无处可去,四面受敌,逼他绕路退回平阳。若是还有余兵,可以在平阳路上伏击于他,等他到了平阳怕是七万大军所剩无几了!”
岳飞听了,眼前一亮道:“林兄弟智计百出,岳某自叹不如!”
林轩拱手道:“在下不过是爱想些花巧计策,若论行军打仗,是万万不及岳将军的!”林轩并非客套,他说地也是实话,真正的行军打仗,他比不过许多人。
而他的长处,在于特种战术,诸如扰乱敌后,探听消息等等。当然还有一点,便是他靠着比宋代人多了许多的见识,能想些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也想不出的鬼点子,克敌制胜。
“咱们不必相互恭维,事不宜迟,这便带兵直取河南府!”
“岳将军带兵前去,林轩再此等待宗大人的军队接管,否则郑州完全空虚,万一有个闪失,再落敌手可不好。若是岳将军信得过在下,拨五百兵士留守,供在下指挥就好。在下地山贼军全都去追踪完颜希尹的军队,配合高宠骑兵扰袭去了,岳将军也知道,我那些兄弟正面打仗的能力不行,但骚扰敌军,却是一等一地强人!”
岳飞点头道:“我岳飞自然信你,这便调拨五百军士给你!”岳飞做事雷厉风行,不到半个时辰,一切安置妥当。
岳飞率领三千五百名步卒离城而去,向河南府进发。
林轩又等了半个时辰,便让身边的奔狼营兄弟,速叫郑顺率军进了郑州城,跟着林轩将金人遗留地军粮、银钱分了三份,一份留在了官府仓库之中,一份分给了郑州的百姓。另一份自然毫不客气,全交给郑顺带走。
岳飞留下的五百兵士中地小校见他如此,想要阻止,却被林轩随便几句话就给堵了回来。
郑顺拿了物资便叫山贼军士们乔装改扮,运送出城,向太行山而去。林轩依旧留在城里,闲着无事,到了府衙,做起了知府老爷,不想却真听到了府外有人击鼓鸣冤。
兵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破案
轩心中奇怪,府内并无衙役,他当即让奔狼营跟着自弟,做起了临时衙役,到府外将鸣冤之人带上了堂。
进来的是三个人,一个一脸怒容的短衫汉子,看他神色颇显惫懒,似是装成这副模样。
在他的身边立着弯腰驼背的布衣老汉,老汉似是十分胆小,抬头望了眼林轩立即又低下头去。
另一位则是一瘦高的年轻人,他相貌英俊,身上穿着长袍锦服,举手投足间颇为潇洒,标准宋家才子的打扮。
林轩打量他的时候,他刚好一眼扫过那老汉和短衫汉子,神情中略带些不解和愤懑。随后他便转眼看向林轩,抱拳弯腰行了个礼,道:“知州大人不废兵卒、无任何死伤,便取了郑州,在下十分钦佩,若天下的将军都能如此,那便太平了,百姓也不必受苦!”
这人说话与案情丝毫无关,竟先谈战争之苦,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林轩也模不清他是何意,只好点头回道:“公子心中系着黎民苍生,却非一般富家秀才所能比的。只是今日上堂,想必不是为了与在下……本官谈论战争与和平吧……”
“战争与和平?”锦服公子面色讶然,凝思了一会道:“好词,这是你们汉语……”话到一半忙改口道:“这是在下第一听到这样的词语,颇为惊异,见笑见笑!”
林轩听他前半句话,心中微动,又听他的后半句。感觉这年轻人隐藏着什么。这战争与和平,别说是他没听过,怕是此时代任何大文豪、大政治家也说不出来。
怕这公子不知又要扯到多远,忙拍了下惊堂木,跟着道:“你们有何冤情,速速说来!”话出了口,心中感觉挺有意思,好似当年在电视里见的青天大老爷一般,这个滋味怕是少有人能体会。
那短衫汉子一直听不太懂林轩和锦服公子咬文嚼字,这会终见林轩说到了正题。忙推了一把老汉,那老汉就如触电一般,立即跪倒,短衫汉子也即跪下。但听那老汉道:“老爷,冤枉啊,这人穿着一副公子模样,可却太不讲理。调戏我家女儿不成,将她杀死,尸体还在我家中,尚未入殓……”
话到一半,就听那短衫汉子大哭道:“妹妹啊。你死得好惨啊,大人你要给草民做主啊,这人面兽心地家伙是昨日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草民的小妹一人在家,便被他硬闯了进来,调戏不成,便杀了草民的妹妹……”
林轩上下瞧了瞧这老头和这汉子。心中暗想:演技如此拙劣,多半这两人要诬这公子。念及此,扭头看向那公子道:“你有何话说……”
话到一半。那短衫汉子当即打断道:“大人,你看这无赖。杀人不算,见了大人也不下跪,大人要判他死罪啊!”
林轩佯怒道:“本官怎么判要你来教?你打断本官说话。又该当何罪!”
那汉子连连磕头求绕道:“草民该死,草民妹妹没了,心中焦急才会如此,请大人饶恕!”说话的同时,眼睛时不时的瞅向林轩。
那跪在地上的老汉一直颤抖着,也不说话。
锦服公子摇头说道:“自己轻贱了自己,那怪不得别人轻贱你。做官的都说要爱民如子,若做百姓自己不那自己当人,当官又怎会真拿你当儿子!跪拜表示尊敬,若做官的让百姓心悦诚服,那即便不跪,也是真心敬服大人!”说到最后,锦服公子直视着林轩。
听了这番话,林轩并不生气,却是大感奇怪,心说莫非此人也和自己一般是从未来转生到此,可既然是转生又为何不知战争与和平。可若不是未来转生的人,他怎能说出如此超前的话语,而且还很不在乎别人告他杀人。
心念及此,林轩开口道:“你有什么辩解,若没有,那姑娘地尸首本官也不用看了,直接定了你罪,报上朝廷,等待令下,便铡了你!”
锦服公子冷笑了笑,道:“将军怕是临时任这知州的吧,这是民间刑案,前任知州已被大金……,金人所杀,按宋律,需等朝廷派文官前来接任,方能断案。所以在下也无须在大人面前辩解什么,若是大人要收监了在下,却也不错,我尚未体验过牢狱的滋味!”
“大人,你看他多嚣张,草民亲见他杀了草民的妹妹,不用审了,直接抓了他行刑吧!”那短衫汉子又叫嚷起来。
“闭嘴,本官没叫你说话!”林轩看也不看那汉子,一拍惊堂木,大声怒道:“来人,将这这公子关押起来,让这老汉在本官去看看那姑娘的尸身,以验明真凶。”
那短衫汉子不等老头应答,忙道:“老父怕见着妹妹的尸首会伤心过度,由小民带您去吧!”
林轩微微一笑道:“好,咱们这就去!”说着话,起身,下到堂前,示意那汉子先行,那汉子丢下跪拜的老头,谄媚地笑着,站了起来,弯腰做揖道:“大人,草民先行了!”说完话,停了一会,便低头弯腰,向前小跑起来。
林轩带了两个兵士,也不理那仍跪着的老头,跟着那汉子出了公堂,到了堂外,他悄悄叮嘱门外守卫的奔狼营
:“先把那老头和公子带离公堂,再叫个兄弟潜在花后把老头和公子再带回公堂,你们便撤离,由那埋伏的兄弟探听他们说些什么。
外面守严实了,若他们要走,就拦着,在公堂内,就是把东西全砸了也不用管!”说完这些,林轩大步跟上了短衫汉子,离了衙门。行了小半时辰,到了一处小宅院,刚进门就见到一具身穿花布衣裳的女尸躺在地上,脸上被打地红肿,衣衫有撕扯地痕迹。那女人右胸插着一把短刃,直没入柄,鲜血从胸口而出,漫遍了全身。
林轩又四周看了看,发觉那女人脚边的黄土有蹬踏的痕迹。随后缓步来到女尸跟前,叫那汉子过来,将女尸的手抬起。那汉子神色有些慌张,将头扭开不看,伸手拿了那女尸的手举了起来,林轩细细一看。那女尸指甲中有血丝,显是死前有过挣扎,将凶手身上给抓破了。
林轩又细细瞧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破绽,便叫一名兵士收了尸体,抬去衙门该放之地。跟着对另一名兵士耳语了几句,便叫短衫汉子出门。朝衙门而行。一路之上那汉子不陪笑不停,竟暗示林轩,若将那锦服公子铡了,定会重金酬谢林轩为他妹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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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只是微笑不语,不多时间几人回到衙门。林轩让那汉子在前院等候,自己大步进了公堂,却见那老头正一口一个对不住,一见林轩进来,立时不再言语,当即跪倒在地,不敢看人。
锦服公子立即扶起那老汉道:“老人家。怕他做什么,不用这般!”
林轩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他们。让人将他们带到了后院,跟着唤来仍藏身两人高的花瓶之后地兵士。问道:“可听到他们说什么?”
那兵士点头道:“回寨主,他们再次进来,那老头也不说话。隔了一会,见四周无人,便开始不停的跟那公子道歉,那公子问他事,他也不说,只不断的说对不住。”
“嗯,你去把他们都喊进来,还有前院地那短衫汉子一并叫进来!再吩咐人上两桌酒席,宴请他们三人,让那公子独坐一桌!”
林轩吩咐完毕,自己从侧门出了,藏身门边,悄悄观察。不多时间,那三人都进了堂内,酒菜也端了上来,那老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大声道:“我儿,该不会是让咱们做个饱死鬼吧!”
那汉子听老头这么说,赶紧狠狠地澄了他一眼,接着有故做和颜悦色地说:“杀人的是他,知府老爷不过是宴请咱们,你没看咱们和他分开坐了么,吃吧!”话一说完,这家伙就口水直流,取了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那老汉也拿了筷子,可是没敢动手,短衫汉子也不管他,自顾自吃了起来。那边锦服公子,自斟自饮,面色平稳,似是什么也不在乎。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酒足饭饱,林轩叫人撤了酒桌,跟着传唤证人,片刻之后,先前同林轩一道去查看尸体的那名兵士带了那老头周围地邻居进了公堂。
短衫汉子微一紧张,跟着走向那几位邻居,对他们怒目而视。林轩看在眼里,心中明白,惊堂目一拍,大声道:“大胆祝三,杀了自己的妹妹,栽赃他人,该当处死!来呀,给我押进死牢,等候斩令!”
那短衫汉子一听,大惊失色,忙跪倒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