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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苟昌富点头哈腰,诚恳表态。角色转换得非常快,而且对这个角色,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知先生有什么事要我们办,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喔,倒也没什么大事,这两天会有一个叫郭广顺的人去找你们,他是我发小,现在辞职下海,准备自己创业,想开个网络公司,嗯,我在里面也有股份,什么手续资质之类的麻烦,你们给帮忙解决,有什么布线组网之类的工程,也帮忙照顾一下,就这点事,没问题吧?”
“啊?没问题,太没问题了,你们资金够不够,我可以帮忙垫资!”
没想到石晓磊说的是这样的小事,苟昌富觉得对自己也太大材小用了,这种事随便吩咐一个手下,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
见是这样的小事,庄智博也赶紧表态,“要是抓紧点的话,应该能赶上我们集团新办公大楼的内部走线工程,还有一些公寓楼的工程也可以给你们做,要不新公司干脆挂靠在金化建名下好了,手续资质都不是问题。”
“哦,我想起来了,金临高速的一些配套辅助工程也快招标了,其中程控监视和应急通讯这一块,新公司完全可以争取一下嘛,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相出谋划策,把这个连影都没有的公司,规划得前途一片光明,仿佛一开业,就能宏图大展。
石晓磊很满意,非常满意,不由生出感慨,还是有手下好办事啊,要是去求人,谁会这么上心?不过,汪婷挂科的事要不要提一下呢?貌似有点掉价啊!
就在这时,耳中又听到鸟叫,还有“叮叮”的声响,转头一看,窗外的窗台上小黄跳来跳去,不时啄击玻璃。
室外比室内明亮,玻璃会反光,小鸟还是能发现玻璃存在的。
“咦,这蠢鸟回来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嘴上说得凶,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小家伙挺好玩的,石晓磊起身走过去,小心推开窗户,放它进来。
进屋后,小黄落在石晓磊肩头,只在开始时叫了两声,然后就自顾自地开始梳理羽毛,看那安然自得的样子,对他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苟、庄二人虽然觉得新奇,却也有点见怪不怪了,似乎无论多么奇怪的事,发生在石晓磊身边,都不算稀奇。
石晓磊想研究研究小黄,没心再和他们多费唇舌,便挥手说道:“好了,刚才这些话你们和郭广顺谈,嗯我这人不爱惹事,要是不来惹我,其实是很好相处的,时间久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平时你们该干嘛干嘛,我不会骚扰你们,你们也别来烦我,ok?”
见二人点头,他便挥了挥手,“就这样,你们走吧!”
二人起身,临出门,苟昌富诺诺说道:“先生,我和小庄很愿意为您效力,但这次换届,我俩可能要调整岗位,恐怕会让您失望啊!”
淡淡瞥了他一眼,石晓磊颇感厌恶,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投机钻营的本事倒真不小,居然想靠自己这条线保住官位。
没有直接回绝,石晓磊模棱两可地说道:“看你们的表现吧,过些日子,我还会去京城一趟,事情也未必没有转机。”
这并不完全是敷衍,若二人真用着顺手,等见到东方敬仁时不妨提一句,就算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应该也能混上一个有实权的岗位,这点面子,想必东方敬仁还是会给的。
二人闻言大喜,这新主子在领袖心中的重视程度,已经毋庸置疑,被他控制,说不定还真能因祸得福,想到这里,他俩顿时来了精神,对石晓磊也愈发恭敬,点头哈腰地告辞离去,心中盘算怎么把事给办漂亮了。
等人都走后,小黄在客厅扑腾开了,它不害怕石晓磊,但对别的人还是很有戒心的,只有在石晓磊身边,才会觉得安全。
小家伙这儿飞飞,那儿停停,对这个新家很感兴趣,参观了一圈,最终落在房顶中央,那盏珠光宝气的装饰灯上,在灯上跳上跳下,巡视两圈后,对着下面的石晓磊喳喳直叫,似乎在宣告,以后这儿就是俺的地盘啦。
“蠢鸟,给我下来,要不然等晚上一开灯,把你烘成烤麻雀!”
鸟儿的小脑袋左歪歪,右歪歪,俯视下面的石晓磊,时不时还叫上两声,它听不懂人言,也看不懂手势,根本领会不了人的意思,最后干脆不理会石晓磊,继续观察起这堆漂亮“树枝”来,琢磨在哪个位置搭建新窝更合适。
“下来,咦,居然敢不理俺!”
被一只家雀(qiao)无视,石晓磊脸都变绿了,什么叔叔婶婶的都不能忍啊,飞身将它捉下,不理会小家伙的挣扎,用控神术强行给它灌输了许多指令。
其中包含,诸如从何处出入房间,不得随地大小便,哪些电器开关有危险等注意事项,还有一些简单的沟通指令,如勾勾手就得过去,挥挥手就得立刻消失等等。
当然,声音指令也是必不可少的,等他结束施法,这世界上第一只能听懂“过来、滚蛋、拿烟,”等简短指令的麻雀诞生了,不仅如此,它还会用点头yes摇头no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不过,石晓磊只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鸟儿,却忽视了探寻鸟儿的想法,于是,等他陪女友晚餐后归来,勤劳的小黄已经用树枝、草叶,呃还有纸盒里的卫生纸,开始在灯上搭建自己的新家。
当时,小区里的很多人,都听见了从一幢别墅内传出的怒吼声。
“蠢鸟,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这家伙又发疯了,难道顶级强者的脑袋都有问题么?”
阎涛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对一身旁的人说道:“终南海禁地里的那两个老怪物,也是这般喜怒无常,实在太难伺候了,你说咱还要不要继续练武,别最后跟他们一样,练神经了。”
“你懂个毛!这叫神经?这叫个性!强者个性突出,至情至性,不受世俗理法牵绊,不管旁人耻笑怒骂,只求心中的念头通达,这是何等的快意,何等的洒脱!我要是能达到如此境界,死了也甘心啊!”
说话的是一个和阎涛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长着一副娃娃脸,正是曾在晨练时接触过石晓磊的那个伍宇晨,此刻他两眼放光,满脸憧憬之色。
不过,这种狂热又很快消失,他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哎可惜我和石先生没有师徒之缘,我觉得自己的资质还行呀,怎么他就看不上眼哩?”
“还说,要不是你,任务也不会失败!等着回去受处分吧。”
“我怎么知道”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洪虎阻止了两个年轻的搭档,甩给伍宇晨一个帆布包,“快点收拾装备,搞定了就出去吃饭,今天我请客,咱们一醉方休,哎咱们这次合作结束,明天就各奔东西,下次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喽!”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魔()
次日上午,石晓磊带上纳魂珠,来到蓝钢会所。
已经过去了几天,可以把宝贝交给苍樵子了,也算兑现了承诺,对此事做个了断。
在健身房找到了苍樵子,这家伙正挥汗如雨地锻炼器械,经过几日的服药,以及对吐纳术的练习,他自感身体状态一日胜过一日,心中有了希望,对于锻炼就更加积极。
不止如此,他还开始跟随石晓磊习武,就算有法器存养五鬼,但以后也不便再轻易驱鬼,强者有属于强者的骄傲——就算不能驱鬼,也不能让任何人小觑!
对于教他习武,石晓磊也算尽心尽责,他编纂拳经,本就有推广的打算,多这一个“徒弟”,也能多总结出一些年岁大的人学武的经验。
苍樵子知道石晓磊这次过来的来意,连忙把人请入他所住的客房,先恭敬地准备好茶水,才陪坐在一旁,眼中满是期待。
没有多的废话,石晓磊取出所有的纳魂珠,先递过去一颗,说道:“这是我师叔传过来的宝贝,名曰‘纳魂珠’,应该能解决你的麻烦,你先试试吧。”
双手颤抖着接过珠子,苍樵子很激动,喉结动了动,张口欲言。
石晓磊摆摆手,很无所谓地阻止道:“客气的话就甭说了,先试试吧。”
苍樵子有些尴尬,诺诺说道:“我我是想问问该怎么用?”
“呃咳咳”石晓磊比苍樵子还要尴尬,不过他脸皮厚,翻了个白眼,埋怨道:“你这家伙,就不能客气两句,让我出糗!”
苍樵子没有说话,而是笑着冲石晓磊拱拱手,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情。经过这几日接触,他对石晓磊也算比较了解了——和这家伙装,没意思,他比你还能装!
“具体怎么用,我也不清楚,听师叔意思,你们这些玩鬼的人,试一试自然就知道了。”这是石晓磊在忽悠。
苍樵子点点头,说道:“好,我先试试。不过磊子你最好退远点,我体内的五仙非常惧怕你。”
石晓磊退到房屋的角落,苍樵子也走到相对的另一个角落,两人间距就足有七八米远了。
捏着珠子放到面前,苍樵子念念有词,开始做法。
片刻之后,在石晓磊眼中,苍樵子口中冒出一道红烟,化作一只面目狰狞的鬼婴。鬼婴出现后,直接飘到了主人的身后,从他肩膀上探出个脑袋,怯怯地打量这边的石晓磊。口中发出“吱吱”鬼鸣,充满了惶恐不安的味道。
“咦?这是附于心上的火属性鬼婴,应该是五鬼之中的主魂,看来老赵还是对我比较放心嘛。一点都不担心出意外。”石晓磊暗中思量,对苍樵子更加认可。
苍樵子眉头微皱,口中的咒语愈发急促。驱使鬼婴慢慢接近手中的纳魂珠,鬼婴的身躯刚一触碰纳魂珠,就被骷髅的口洞吸了进去,苍樵子脸上顿时呈现出紧张的神色,但马上就缓和下去,又过了片刻,他脸上喜色浮现,骷髅的口洞中又冒出红烟,化为了鬼婴。
如此,又让鬼婴进出了几次,苍樵子脸上的喜色慢慢扩大,最后变成哈哈大笑,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癫狂,但石晓磊却能发现,这人的眼角出现了湿润的泪痕。
“试完了,能用么?”做戏要做全套,石晓磊假做关心,开口发问。
“能用,非常合适!”
将鬼婴摄入纳魂珠,苍樵子将眼角的泪痕抹去,认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式衣物,来到石晓磊面前,双手抱拳,满脸肃穆,庄重地深施一礼。
“赐药之恩,传宝之情,赵某铭记于心,先生大恩,不仅救赵某性命,对赵某师门也恩同再造,赵某无以为报,若有任何差遣,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咋整开文言文了?老赵,你也别‘赵某赵某’的了,小弟文化低,听不懂呀!”
口中在开玩笑,石晓磊的内心却很受触动,连忙把苍樵子扶起,把所有的珠子也递过去,“老赵,你咋变得这么客气哩?再这样,大家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珍而重之地摩挲着手中的纳魂珠,苍樵子内心激动,他知道石晓磊在开玩笑,也不再多言,就那么对石晓磊笑了笑,但在这平淡的笑容中,却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真诚和承诺。
石晓磊有点受不了这个,他就是个市井小人,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虚伪狡诈,除了父母至亲,对其他任何人,都保有一份戒心,从来就信奉人性本恶,你和他耍心机,斗心眼儿,他都不怕,但和他玩什么肝胆相照,惺惺相惜,还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对于苍樵子所表达出的诚意,他其实并不怀疑,通过这几天的交往,对于这个人,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这是那种比较老派,有些刻板的一个人,但你别看时不时冒出几句之乎者也,其实文化程度并不高,除了能数清楚钞票,对于数理化等科普知识,所知甚少。
但就是这样一个半文盲,却是一个真真正正,坦坦荡荡的君子,你若是求他办点事,如果他能做到,他会不声不响地认真办完后,才告诉你;如果他做不到,则会断然拒绝,绝不会敷衍应付,就算因此而得罪人,也不愿妄言相待。
由此可见,这还是一个极端骄傲的人,他不会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因为,不被他认可的人,会被直接无视。
这样一个人做出的承诺,不由得石晓磊不相信,但同时,这种信任又与他内心中,那种怀疑一切,防备一切的观念,产生了冲突。
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石晓磊的目光失去焦距,居然发起呆来。
他渴望那种肝胆相照的友情,但当这种友情真正摆在他面前时,他却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或者说,在他的内心中,有些抗拒甚至是害怕这种感情,这让他感到非常矛盾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