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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魔法监视我,”杀手回答。“莫利·帕里索就是这么设下埋伏。”
“我们已经用魔法监视你好几周,”帕格纳奇露齿笑着。“他们再没办法监视你,我向你保证。”
“那么你为我而来?”杀手问。“找回一个rivvil似乎有点麻烦,”他加上一句,用了一个卓尔词,而这个词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一种称赞。
帕格纳奇因吉尔萨默特所选的用词而大笑起来。确实,这个词可用于“人类”,但它同样用来形容许多低下种族,任何一个不是卓尔的种族。
“找回你?”他怀疑地问。“你会想回比克艾斯利城堡么?”
“我会杀了你或让你杀了我,远在我们去到那个卓尔城市之前。”吉尔萨默特认真地回答。
“当然,”帕格纳奇平静地回答,丝毫没有被触怒。“那里不是你的地盘,就像纪伯伦斯港不是我们的。”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
“因为纪伯伦斯港是你的地盘,魔索布莱是我的地盘,”卓尔微笑着回答,好像这简单的宣告解释了一切。
在更进一步地询问帕格纳奇前,吉尔萨默特靠回椅背思索这些话。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帕格纳奇是一个投机者。这个卓尔,和他强大的由游荡者组成的达耶特兵团,不管处于何种境况,似乎总能找到获利之道。魔索布莱是由罗丝的女祭祀掌控的城市,但帕格纳奇和他全由男性组成的军队不属于下等阶层。但他为什么找上吉尔萨默特,为什么来到这全然不属于他的地盘·
“你想要我引导你,”杀手陈述道。
“我不熟悉规则,”帕格纳奇回答。
现在吉尔萨默特明白了摆在眼前的事实,因此他露齿而笑。“你希望延展达耶特兵团的控制范围到地表,到纪伯伦斯港,但你意识到你和你的兵团根本不会被城中的掌控者认可。”
“我们可以用魔法伪装我们的身份,”卓尔反驳。
“但有了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还会有什么烦恼呢?”杀手很快地回答。“会么?”卓尔问。
吉尔萨默特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耸了耸肩。
“我将提供你面对敌人时的保护,”帕格纳奇继续说。“不,不仅如此,我还将提供你凌驾敌人的力量。以你的经验与名声,再加上达耶特兵团的幕后支持,你很快就会控制纪伯伦斯港所有的街道。”
“做为帕格纳奇的傀儡,”吉尔萨默特说。
“做为帕格纳奇的合伙人,”卓尔回复。“我不需要傀儡。事实上我认为它们是障碍。一个能真正能从联盟中获利的合伙人会更努力地行事从而达成更高的目标。除此之外,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吉尔萨默特对这个见解回以大笑。“帕格纳奇”和“朋友”两个词句子中搭配在一起真的很不协调,引用一句老街谚语,纪伯伦斯杉的街主对别人所用最危险的胁迫词语就是“相信我。”
而这就是帕格纳奇刚刚对吉尔萨默特说的。
“你的敌人,巴沙多尼公会,很快就会管你叫帕夏,”卓尔继续说。
吉尔萨默特没任何反应。
“这城市的行政领导,以至纪伯伦斯山全境的,都会尊重你,”帕格纳奇说。
吉尔萨默特没任何反应。
“我现在就要知道,在你离开这房间之前就要知道,你究竟会否同意我的提议。”帕格纳奇补充,语调有点险恶。
吉尔萨默特很清楚语调转变的含义。他知道达耶特兵团已经渗透到城市内部,摆在眼前的只有合作,要么就会被杀掉。
“也许吧,”杀手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胸部。“但要由我指挥达耶特兵团在纪伯伦斯港的行动。
什么时候对哪里发动攻击由我决定。”
帕格纳奇点头同意。他做了个手势,一个暗夜精灵进入这间屋子,走到吉尔萨默特旁边。很明显是来护送杀手的。
“睡好,”帕格纳奇朝这个人类道别。“为了你明天的攀升。”
吉尔萨默特没有费心答复就离开了房间。
接着另一个卓尔从窗帘后面走出来。“他没说谎,”他向帕格纳奇证实,用的是暗夜精灵语。
狡猾的佣兵头子点头微笑,很高兴能有像莱基·邦达列克这样有力的同盟者,一位原高阶牧师,来自契德·纳撒城,在一次政变中倒台,后来被总能找到时机的达耶特兵团营救。帕格纳奇很久前就留意莱基,因为这个卓尔不仅掌握着强大的神术,也同样精于法师奥术。对于达耶特兵团来说,莱基突然发现自己成了被驱逐者是十分幸运的一件事。
莱基并不知道煽动这场政变的正是帕格纳奇。
“你的吉尔萨默特对你摆在他眼前的利益似乎不很激动,”莱基说。“或许他会如他许诺的一般行事,但是不会很上心。”
帕格纳奇点点头,他对吉尔萨默特的反应一点也不吃惊。杀手与达耶特兵团在魔索布莱共处了几个月,因此帕格纳奇很了解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他了解这个人的动机与愿望,或许比吉尔萨默特自己还清楚。
第234章()
“我还没有将我的另一个礼物告诉他,”他解释。“甚至吉尔萨默特自己还没发现对它的需求。”帕格纳奇从披肩下拉出一条银链,上面吊着个护身符。“我从艾琳娜那得到的,她是派格里斯·杜垩登的同伴,”帕格纳奇说。“银月城主艾拉丝卓制作了它,用来追踪那位卓尔巡林客,并把它交给艾琳娜的养父克里克·战锤。”
“你知道得很多。”莱基评论道。
“我以此生存。”帕格纳奇回答。
“但是艾琳娜知道它丢了,”莫西里·若兰科斯插话。“她和她的同伴很可能做些什么,让它没办法继续发挥效用。”
帕格纳奇在这位心灵异能者说完前就开始摇头。“艾琳娜的那一个在她离开城市前就已经被放回她的口袋,这个是由我们的一名法师制作的魔法复制品。就像艾拉斯卓把原件送给克里克·战锤,他又把它还给那个女人一样。我猜这个东西回到她手中她会高兴,或者至少别让它放在艾琳娜身上,因为在巡林客派格里斯·杜垩登的爱情方面,这两人是对手。”
当想到任何一个美丽的卓尔和非卓尔的爱恋时,厌恶的表情堆满了另外两个的脸;非卓尔种族最简单的定义就是粪便。
帕格纳奇被可爱的艾琳娜吸引,因而并未劳神去纠驳他们的种族主义观念。
“如果这是一个复制品,附在上面的魔法够强吗?”金穆瑞质疑,着重强调“魔法”这个词,提示帕格纳奇讲明究竟怎么才使它发挥效用。
“创造附魔物品有独特的方法,”莱基·邦达列克解释,“我清楚复制或改良它们的方法。”
“莱基早年花了很多时间练习这技术,”帕格纳奇加上一句。“这些能力被证明是他成功取代契德·纳撒原来的高阶牧师的关键。他可以再次复制,甚至提升它原有的效果。”
“那样我们就能找到派格里斯·杜垩登。”金穆瑞说。
帕格纳奇点点头。“这多么适合做为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的战利品。”
我注视着自己身后的道路,包括走过的陆路,以及从深水城乘船快速驶向南地经过的水路,这道路让我们四个与被我们丢在后面的朋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长。朋友·
在那些又长又艰苦的许多日子之中,我们每个人都许多次地想着“朋友”这个词的意义,以及它所象征的种种责任。我们把莫德里奇·卡尔丢在世界之脊那种未开化的地区,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否还好,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清楚。真正的朋友可能会如此地舍弃彼此吗·一个真正的朋友会任由另一个独自走上充满麻烦和危险的道路吗·
我常常思索那个词的意义。朋友。那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一回事,但有时,它却变得如此复杂。虽然我明白,并且承认莫德里奇·卡尔应该走自己的路,我是否还是应该拦住他呢·或者我该和他一起走·又或者我们四个人都应该悄无声息地跟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承认我并不真正知道答案。朋友之间的友谊与父母对子女的关怀之间有一条清楚的界线,一旦跨过这条线,其后果往往是灾难性的。极力试图与子女成为真正朋友的父母几乎一定会牺牲掉自己的威信,并且,虽然做父母的可能愿意失去支配的位置,但这却在无意之间也让孩子失去了必要的指引,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孩子将失去安全感,而这本来是父母应该给予他的。反过来说,一个同时也要扮演父母角色的朋友会忘记友谊中最重要的因素:尊敬。
因为尊敬乃是友谊的首要原则,是为一切真正的友谊指引方向的灯塔。而且,由尊敬才能产生信任。
因此,我们四个人都在为莫德里奇·卡尔祈祷,衷心地期待着我们会再度与他相逢。虽然我们会常常回头看着后面,希望了解他的行踪,但我们会一直坚守我们对于友谊的理解,还有对于信任,以及尊敬的理解。虽然我们并不愿意这样,我们还是接受了分手这个现实。
无疑地,莫德里奇·卡尔的试炼在许多方面也成了我的试炼,但我现在知道,在我所拥有的友谊之中,变化最大的并不是与野蛮人的那份友谊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这样,因为我知道,我们关系的深度与交往的过程都必须得由莫德里奇·卡尔决定而是我与凯蒂之间的关系。我们深爱着彼此,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两人都知道这一点,而且,任何一个注意观察我们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而我怀疑,这也可能是促使莫德里奇·卡尔做出那个决定的原因之一),但这种爱的性质,对于我以及凯蒂还都是未知的。
从许多方面来说,我和她已经犹如兄妹一般,并且毫无疑问,我和她要比和我亲生的兄弟姐妹们亲近得多了!我们在一起虽然只有不多的几年,但我们却明确地知道,另一个人会一直在自己身边。我可以为她而死,她也可以为我而死。不会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怀疑。说起来在整个世界上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这样,甚至克里克,莫德里奇·卡尔,瑞吉斯;甚至是扎克纳梵,以及其他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都不可能这样。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坐在我身边陪我看日出,并且知道这景象总是令我心旌摇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战斗,并如她那般完美地配合我的行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比她更了解我内心的所有想法,而我甚至不用说一个字。
但所有这些意味着什么呢·
的确,凯蒂对我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她是由天真无邪和一丝有趣的顽皮组合而成的。她所有情感的外在表现使我了解,凯蒂有能力让所有潜在的敌人因害怕而发抖,让所有潜在的爱慕者因预感而发抖。我相信她对我的感觉也会是如此。虽然这样,但我们都知道继续走下去的危险。从前从未有人听说过人类与卓尔的恋情,因此这危险会比我们可能面对的,任何有形的敌人所能带来的危险还大得多。我是个年轻的卓尔,今后还能度过几个世纪的光阴;而她是个人类,虽然也很年轻,但她的生命也只剩下几十年而已。当然,即使仅仅曾与一名卓尔成为旅伴和朋友,也足以使凯蒂这一生显得异常的丰富多彩;如果我们再前进一步,会为她带来怎样的困扰呢·而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走到那一步的话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在这世界上会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接纳他们吗·
不过,当我看着她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感觉,并且也相信我能理解她的感受。在那时候,那似乎是非常简单的一回事,但,同样地,它却变得如此复杂。
“你找到那叛逆了吗?”帕格纳奇问莱基·邦达列克。莫西里·若兰科斯站在佣兵头子身边,这位心灵异能者既没有穿盔甲也没有拿武器,对于一个不了解他精神力量的人来说,他根本就是不设防的。
“他和一个矮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半身人在一起。”莱基回答。“某些时候还有一头大黑豹加入他们。”
“那是关海法。”帕格纳奇说。“它曾是玛索吉·赫奈特的财产。的确是一件极强大的魔法物品。”
“但却不是他们身上最强大的魔法物品。”莱基提醒道。“还有另一个,装在那个叛逆腰间的小袋里,它显示出的魔法力量比他们几个身上所有其他物品加起来的都大。它仿佛知道我在探知它,因为它在向我暗示些什么,似乎是要我将它从那不称职的拥有者手上夺过来。”
“那可能是什么东西?”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