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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等一下,”玛萝达柔声说着,她捧起贾卡的脸,将他拉到非常近的距离,这样以使得他不得不看向自己的眼睛。“我想让这一刻变得完美。”她解释道。
“玛萝达,”年轻的男人喘息着,看上去一副不顾一切的样子,“我可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
“你不需要等。”女孩确切地对他说道,她将他拉近,温柔地吻着他。
过了不多久,这一对儿便已经赤颗着并排躺在了潮湿的草地上,来自海洋带有寒意的空气包围着他们的躯体,两人盯着布满繁星的夜空看着。玛萝达感到了与以往的不同,她觉得几乎头昏眼花,而且在精神上,好像已经通过了某种魔法般的过程,某种转换的仪式。她脑海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思绪搅扰成了漩涡。在与贾卡进行了这么奇妙的做爱过程之后她还怎么可能愿意回到迪达拉戈领主那里呢·她还怎么能在这种纯洁的乐趣和热情所带给她的种种感受面前转头离去呢·她感受到了那一刻的奇妙,她想要那一刻持续下去,在她一生中剩余的时间里都持续下去。她同贾卡所剩余的一生。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姑娘知道。当黎明破晓之时这一切都会消失,不再回来。她只能拥有这么一瞬间。玛萝达感到喉咙中就像堵上了什么似的。
而对于贾卡斯库利,尽管同样的,他也感受到了充分的满足,但这一刻的意义又有所不同了。他已经得到了玛萝达的贞洁,已经在一个关键点上击败了奥克尼的领主。他,一个在迪达拉戈领主眼中地位低下的农民,已经从迪达拉戈那里夺得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取回去的东西,一件比奥克尼城堡中所有的黄金和宝石都还要有价值的东西。
贾卡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也在恐惧,因为玛萝达的原因,他担心这种感觉就像夕阳余辉一样,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你会嫁给他吗?”他突然问道。
在月光下展现得美丽异常的玛萝达将一双困乏的眼睛转向了他。“我们今晚讨论这样的事情好吗?”姑娘恳求他,“迪达拉戈领主或者其他任何别的人的事情。”
“我必须要知道,玛萝达,”贾卡坚持地说道,他坐了起来低头盯着她,“告诉我。”
玛萝达给了年轻人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哀伤眼神。“他能帮我妈和我爸,”女孩努力解释道,“你必须懂得,这个选择不是我能做的。”愈加绝望的玛萝达并不是很完整地结束了这段话。
领主大人的心思,没人能真正猜透。
第295章()
“懂得?”贾卡充满疑惑地重复着这个词,之后他马上跳了开来,“懂得!在我们做完刚刚那件事后你叫我怎么去懂得·噢,既然你已经计划要嫁给迪达拉戈领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玛萝达赶了上去抓住他的双肩。“我今晚出来去哪儿是我自己的选择,”她解释道,“我出来是因为我爱你,我全心地希望事情要是能有所改变该多好。”
“我们刚才还一起度过了那短暂的一刻。”贾卡抱怨着,转回来面对着她。
玛萝达踮起脚尖温情地吻着他。“我们还有时间。”她解释道,这是个贾卡无法拒绝的提议。一小会儿之后,贾卡再次躺在了草地上,而玛萝达则站在他身边穿着衣服。
“拒绝他,”贾卡突然出人意料地说了句,年轻的姑娘停下手来向下盯着他。“拒绝迪达拉戈领主,”贾卡又说了一遍,语气随便地就好像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个决定,“忘记他,和我一起逃跑吧。到路斯坎,或者直接沿路到深水城去。”
玛萝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求你不要再问我这个了。”她开始说道。但贾卡并没有由此变得妥协。
“想想和我一起你能享受到的生活吧,”他说道,“奔跑在深水城的那些街道上,魔法般的深水城!奔跑着、欢笑着、一起做不可描述的事。一起组成一个家庭——我们的孩子该有多么漂亮啊。”
“别说了!”玛萝达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此有力,使得贾卡将后面的滔滔不绝一下子咽回了喉咙。“你知道我想这样,你也知道我不能这样。”玛萝达再次深深地哀叹着。这是她一生之中最为忍耐的一刻了,但女孩还是倾过身子最后一次吻了吻贾卡生着气的嘴唇,然后开始向家走去。
贾卡在山坡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思绪奔马般变化着。他已经赢得了自己的战利品,而且这件战利品同他期望中的一样甜蜜。但是,还没有完。迪达拉戈领主将会娶玛萝达,会打击他直到最后一刻。这个想法令他觉得痛苦、他抬头盯着月亮,现在它已经躲到了迅速移动过来的云层背后了。“去你的生活。”他抱怨着。
接下来他必须要去做些能做的事来打击迪达拉戈领主,做些事把玛萝达拉回到自己身边来。
一道自信的微笑展现在了贾卡那不可否认英俊漂亮的脸上。他回忆着玛萝达发出的阵阵声音,她的躯体同他融洽地配合着的样子。
他不想失去这一切。
“告诉我们关于毒药的事。”高级教士沃汀说道。他是凯木本的同伴之一,此刻正坐在位于这个酷热房间正中的一把舒适的椅子上,身后巨大、炽热的火炉发出的光勾勒出了他的身体轮廓。
“绝对不好,”德尔切莫斯回答,他的手指马上被一个残酷成性的独眼狱卒(他甚至连个眼罩都懒得戴)用拇指夹又一次狠拧了一下。这家伙体内的兽人血液明显要多于人类。“那毒药,我的意思是。”盗贼澄清道,他的嗓音被沿着手臂传上来的剧痛迫异常尖利。
“那毒药同小瓶子里装着的不一样。”沃汀解释着,并冲那狱卒点点头,后者绕到了德尔切莫斯的背后。盗贼尽力想跟随着那个半兽人的动作,但他的双臂都被手腕上紧紧的镣铐给拉住了。其中一只手被压着,另一只则被套在一个设计奇特的盒体中,盒子上的几根嵌板迫使手掌摊开、手指伸直,令那个狱卒在某些时候可以好好地“玩玩”它们。
教士耸耸肩,举了举手,还没等德尔切莫斯有所回答盗贼颗露的后背就挨了一记九尾鞭,在那里留下的几道深深血痕一经冒出的汗水刺激,更加疼痛难忍。
“你持有毒药,”沃汀逻辑味儿十足地宣称道,“还有危险的武器,但却与我们得到的瓶子中的毒药不一样。一个聪明的诡计,我猜测,是为了将正在想方设法给杜德蒙船长治伤的我们引上歧途。”
“的确是个诡计。”德尔切莫斯干巴巴地说道。那个狱卒又用鞭子打了他一下,并已抬起胳膊为第三下做好了准备。但是,沃汀举起手臂阻止了那个凶残的暴徒。
“你承认了?”沃汀问。
“所有这一切,”德尔切莫斯回答,“是另外什么人设的诡计,瞄准了我和莫德里奇·卡尔,使大家看到了你们现在作为证据逮捕我们的那一幕,然后在杜德蒙上来同我们说话时袭击了他——”
“够了!”沃汀的口气中有着明显的失败感,因为他和所有的其他审问者都已经从德尔切莫斯和莫德里奇·卡尔嘴里听过这个答案了,一遍又一遍。教士站起身来,摇着头转身离开了。德尔切莫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其他的事情!”盗贼恳求道,但是沃汀只是举起胳膊轻蔑地挥了挥手。
德尔切莫斯刚想要再喊一遍,但他没能喊出声来,因为当那个狱卒重重地一拳打在他的肾上时别说声音了,连气都喘不上来。德尔切莫斯又跳又叫,但换来的只有手部更为剧烈的疼痛。尽管多么有克制能力,当那个狱卒再次猛击他时盗贼还是疼的跳了起来,因为那恶棍拳头上绑着一条金属带,上面镶嵌着若干枚细钉。
德尔切莫斯想起了以前当他住在短弯刀附近那个小寓所时那晚来的卓尔访问者们。他们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吗·他们回来营救莫德里奇·卡尔吗·如果他们来了,那他们也会救德尔切莫斯吗·在他们被锁在同一个房间的那开始几个小时里,盗贼几乎就要告诉莫德里奇·卡尔关于那些暗夜精灵的事了,唯一但让他犹豫再三的原因就是他担心莫德里奇·卡尔如此明显地迷失在那些痛苦回忆中,甚至可能听不见他和其他任何人的话语。
如果那些地方官员将他判罪为是暗夜精灵的帮凶,那难道不是件有趣的事吗·不管怎样都不会让结果有所改变了。此刻另一记重拳轰进了他的身体,随后那个狱卒又拿起了皮鞭,在盗贼背上刻划出一些新的条条道道。
如果那些卓尔不来,那么德尔切莫斯知道,他的命运将会被封入一条最为痛苦的道路。
罗毕拉方才只是离开了几分钟,但当他回到杜德蒙的房间时他发现现在已经有近半打牧师正在船长身边飞快地工作着。凯木本在后边站着,指挥着工作小组。
“他体内烧得很厉害。”牧师解释道,而单从这较远的距离罗毕拉自己就能由杜德蒙烧得通红的脸色以及顺着脸飞淌下的汗水痕迹得知这声明的真实性。法师也注意到了,房间在变冷,他知道这是因为工作在杜德蒙身边的六人中有两个正在施法,不是治疗魔法,而是制造冷气的魔法。
“我也有可以达到同样目的的魔法,”罗毕拉建议,“那是些写在了卷轴上的强大魔法,放在海灵号上了。我想如果你的牧师们能够将精力全部放到治疗上的话,船长的状况也许会转变得更好些。”
“快去。”凯木本说道,而罗毕拉根本就没让他讲第二遍,立刻使用了一组次元门魔法,一会儿就回到了海灵号上。法师在他的那些施法材料、卷轴筒、魔法物品和制作精美的手工艺品中摸索着,他原本打算有时间时再去整理这些东西的,最后罗毕拉找到了一个记载着三个制冷魔法的卷轴,还有所需要的那些施法材料。
在诅咒着自己没有好好准备并发誓今后一定要以全部的魔法能量记住这些法术的同时,他开次元门回到了小礼拜堂的房间。牧师们仍在疯狂地工作着,那个女的老药剂师也在这儿,她正将一种奶油状的白色药膏涂满杜德蒙已被汗水湿透的前胸上。
罗毕拉准备好那些施法材料——一小瓶冰巨魔的血液,一笑撮大白熊的毛——然后展开卷轴,将之在一张小桌子上摊平。他强迫自己将凝视着垂死的杜德蒙的目光收回来,开始集中精神进行手头的任务,凭着作为一个法师应懂得的自我控制能力,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
罗比拉内心是崩溃的,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生活变回原来的模样。
罗毕拉把冰巨魔血倒了些在拇指和食指上,之后用这两个指头捏起那撮白熊毛,开始对着它吹气,一次,两次,三次,然后再沿着房间一面颗露的墙壁将毛一路撒在地板上。
在那个地方开始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地板上出现了冰块,弹跳着,发出响声,随着冰块的增多,这声音也越来越响,直到最后,在几秒钟里杜德蒙船长就躺在了一张新床上,那是一大堆的冰块。
“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刻,”凯木本解释道,“他烧得太厉害了,我怕他也许会因此而死。那个伤口中流出的血就像水一样的稀。
第296章()
我还有更多的牧师等着接班,当这一组人耗尽了他们的魔法之后,而且我也已经派了一些人去其他的教堂,甚至是那些作为竞争对手侍奉别的神的教堂,情求他们的帮助。”凯木本对法师露出的惊讶表情报以微笑,“他们会来的,”他确定地对罗毕拉说道,“他们所有人都会来的。”
罗毕拉不是个具有虔诚信仰的人,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在他以前努力寻找着心中真神的日子里,法师发现自己已经对各种各样教堂间旷日持久的争吵和竞争感到悲哀了。因此他知道,凯木本刚才已对船长作出了褒奖和赞美。杜德蒙在剑湾北部这些热情正直的人们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多么伟大的尊敬啊,竟然仅因他一人的缘故,便让所有人都将敌对和憎恨抛到了一边,一齐围绕到他的周围。
如凯木本所承诺的,他们都来了,路斯坎几乎所有不同信仰下的牧师们,他们每次六个一组地对被毒药侵蚀的船长施放自己的治疗法术。
直到午夜时分,杜德蒙的烧终于开始退去。他睁开疲倦的眼睛时发现罗毕拉已经在自己身边睡着了。法师的头枕在弯曲的双臂中,搁在船长的小床上,就在杜德蒙的旁边。
“几天了?”虚弱的船长问道,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的状况非常糟,这里有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自己就像刚刚从一次漫长而可怕的恶梦中醒来。而且,尽管他现在裹着一条薄被子,但船长知道自己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