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固特希尔已经很接近事情的真相了,他甚至已经猜出了一半的事实。毫无疑问,这个长着一张大饼脸的男人会将这个消息卖给任何一个肯出合适价钱的顾主。最近这段时间里,纪伯伦斯港有很多人都在竭力探寻在巴沙多尼公会突然而富有侵略性的崛起后面究竟掩藏着一个怎样的谜题。
固特希尔已经猜出了一半的事实真相,那么很快就会有很多人猜测,在公会的后面有一个强大的大法师或一群法师在掌控真正的权力。
尽管吉尔萨默特性格阴郁,不过当他想到,如果固特希尔得知关于巴沙多尼公会的另一半秘密真相,那张大饼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还是有些忍俊不禁。暗夜精灵们已经武装进驻了纪伯伦斯港!
当然,他对那男人所说的话绝非虚言恫吓。一旦固特希尔作出了这样的联想,那么,吉尔萨默特,或是帕格纳奇数千部属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马上干掉他。
固特希尔·奥祖尔在那张小小的圆桌边坐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吉尔萨默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姿态。他知道,自己关于巴沙多尼公会会长宝座后面必然有一个法师在掌权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但那已经算不上新闻了。考虑到巴沙多尼公会崛起的迅速程度,以及它崛起之后对于对立的家族采取的破坏性侵略措施,早已有很多人猜测,必然有一个甚至更多的法师卷入其中。
固特希尔的发现却并非仅此而已。他窥见了吉尔萨默特的内心。
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是一位自我控制的大师,一个堪称死神阴影的人物,然而今天的他却显露出一种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符的内心慌乱也许那其实是恐惧·从前的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会以威胁的姿态去触碰某人吗·不,他不会。他只会用他的眼神来压迫对方,让对方毫无困难地了解到自己正在走向无可挽回的毁灭。如果冒犯者不知悔改,那么摆在他面前的也绝不会有更多的威胁语言,更不会有抓扯或是厮打。
只有迅捷的死亡。
这一不符合吉尔萨默特特征的行为模式激起了固特希尔的兴趣。他非常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让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在恐慌之下变得如此反常然而与此同时,杀手仍然明白无误地丢下了一个令人害怕的警告。固特希尔很清楚,能让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失去勇气的,不管究竟是什么,都毫无疑问可以极其轻易地毁掉固特希尔·奥祖尔。
这是个相当有趣的形势,但它却让固特希尔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生活的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邪恶的化身。我并不是在说那些不道德的人,也不是在说那些通常都是属于邪恶的地精,甚至也不是在说我的同族,那些比地精还要邪恶得多的暗夜精灵。所有这些生物都具有极度残忍的特性,但即使是在最坏的情况之下,他们也绝不能被视为邪恶的化身。不。这个称号属于另外一些生物,属于那些被法师和牧师们召唤出来的恶魔与魔鬼。这些来自下层位面的生物是最纯粹而不受控制的邪恶。它们绝无可能得到救赎,在它们那漫长到接近永恒的不幸一生当中没有丝毫可能去做任何一件接近于善的事情。
我曾想过,如果没有那潜伏在每个理性生物内心中的黑暗,这些恶魔与魔鬼是否还能够存在·它们究竟是与那许多邪恶的人类和卓尔一样,是邪恶的源头呢,还是它们只是人们内心腐化的部分之于外在的表现,只是一种结果呢·
我相信后者是正确的答案。恶魔与魔鬼如果没有受到理性生物的召唤,是不可能来到物质界的,而这绝非偶然。我知道,它们仅仅是一种工具,仅仅是为了实现那真正的邪恶之源而制造出的工具。
希斯卡尔又怎样呢·它是一件物品,一件神器。虽然它本身是有意识的,但如果不依附于一个理性生物的智能,它同样无法存在。因为碎魔晶不能生长,不能改变,更不能自主行动。它只能不断尝试让自己被不同的人操控,并在不断失败的过程中更好地吸引周围人们的心。它甚至不能考虑,这样不断的尝试最终将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不。它的目的永远只有那一个。
那么,它就是完全邪恶的吗?
不是的。
不久之前我携带着这危险的神器旅行,其间我对它有了更多的了解,但即使是那时我都不会这样想。只是在最近,我收到了来自高飞之灵高级牧师凯德立·邦那杜斯的一条丰富详尽的信息,读过之后我才看到了碎魔晶的真相,我才开始懂得这件宝物本身是异常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它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满足那永不停息的对于力量和荣耀的渴望,而这只是由于它的第二个创造者,第八精神那扭曲的意志钻进了这件神器的精髓。
根据凯德立掌握的资料,碎魔晶最初是由七位巫妖创造的,它们原本打算制造一件拥有最强力量的宝物。亡灵国王有意征服所有其他的种族,为更好地达成这一目标,巫妖们将这件神器设计为所有生命之源太阳的对立面。
现在对立面并不是一件让人感到好受的事情,就是这么悲伤的一件事。
第341章()
当它们的法力汇聚成一体之时,巫妖们却湮没了。有一些法师认为巫妖们的力量被吸取进希斯卡尔中,造成了它们的毁灭,但凯德立坚持认为,毁灭它们的实际上是这件宝物所具有的与太阳相近的属性。因而,它们毁灭其他种族的意图反而造成了它们自身的毁灭,这些巫妖最后的遗骸只剩下灰烬和邪恶灵魂的碎屑而已。
许多人都知道这段碎魔晶的最早历史,包括那些急于得到它的恶魔。然而,凯德立发现的这件接下来的事情则是一个复杂得多的故事,并且指出了希斯卡尔的真相。它是在被曲解的善良意图之下产生的一个无可挽回的失败结果。
数百年前,希斯卡尔首次现身于物质界,地点是遥远的大陆札哈拉。在那个时候,虽然它的力量非常强大,但它只是某个法师手中的一件工具。它的作用也就仅仅是向敌人发射能瞬间把人烧成灰的强大火球以及闪电墙等等。
它黑暗的过去一直不为人知,直到希斯卡尔落到一位苏丹手中。这位伟大的领导者他的名字早已失落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发现了碎魔晶的实质,并且在他属下的许多法师帮助之下,决定完成巫妖们未能完成的工作。这也就是希斯卡尔的“第二次创造”,在这次事件当中它的力量得以提升,并且获得了有限的意识。
这位苏丹的心中并没有控制与征服的迷梦,而只是想要在他好战的邻居中间获得和平与安宁。因此,他利用神器的力量创造了一系列守卫疆土的水晶塔。这些水晶塔连结了他的首都与经常被侵袭的第二大城市,两者之间的距离约有一天的路程。水晶塔的总数约有一百座。毫无疑问,一道几乎完美的防线形成了。
然而,在这样做的同时,苏丹过度使用了希斯卡尔的力量。虽然他本人相信,创造每一座塔都会为宝物带来更大的力量,然而实际上,他的行为使得碎魔晶的力量,以及每一座塔的坚固程度都大打折扣。在此之后不久,一场强烈的沙暴来袭,横扫整片沙漠。这场威力强劲的自然灾害只是接下来邻国大规模入侵的序曲。那些水晶塔的防御是如此的薄弱。以至于它们象玻璃一样被击碎。水晶塔纷纷倒下的同时,也带走了苏丹关于和平与安全的幻梦。
邻国的大军蹂躏了苏丹的领土,在苏丹面前杀害了他所有的家人。然而,残忍的邻国酋长并没有杀死苏丹本人,他想要苏丹的余生中不断被痛苦的记忆折磨。但希斯卡尔杀死了苏丹,得到了他的一部分灵魂。
那些久远日子中发生的其他事件鲜少为人所知,即使是已经达到半神力级别,几乎可与他的力量之源相提并论的凯德立本人也只知道一小部分。但这位德耐的年轻高阶牧师确信,这次希斯卡尔的“第二次创造”是现在神器如此渴求力量的关键原因之一。如果希斯卡尔达到了它所能达到的最高力量,如果那些水晶塔的防御依然如往常一样强大,蛮族的军团就会撤退,苏丹的家人,他亲爱的妻子和漂亮的孩子们就不会被杀。现在神器中浸透着七位巫妖邪恶的灵体,以及苏丹那备受折磨的灵魂,它继续狂热地追求力量以达到它的极限,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个故事中有很多隐含的意义。凯德立暗示说,虽然他还不能得到确定的结论,但他认为,水晶塔的建立实际上成了入侵行动的催化剂,因为邻国的酋长害怕水晶塔会很快越过边境,占领他自己的领地。那么,碎魔晶是否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教训呢·过度的野心,即使是建立在良好的愿望上的野心,也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苏丹想要加强他领土的防御,而因此他便使用了过度的力量。
那就是他本人,他的家人,以及他的王国被毁灭的原因。
那么,现在占据着碎魔晶的帕格纳奇呢·我是否应该去追踪他,试图把神器夺回,再交给凯德立让他毁灭它·如果没有这个强大而危险的宝物,这个世界无疑会变得更好。
但在此之后,仍然会有另外一个用来实现邪恶思想的工具,另一个邪恶的化身出现,不管那会是一个恶魔,一个魔鬼,还是另一个如同希斯卡尔般可怕的造物。
不。邪恶的化身并不是问题所在,因为如果没有理性生物内心中的邪恶,它们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或是发展。
要小心啊,帕格纳奇。要小心。
瓦维尔·泰戈维斯蹑手蹑脚地走进黄铜赌局中一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瓦维尔,最有能力的女性半身人善于使用她的诡计,善于使用她的匕首,更善于使用她的智慧她并不会经常在这所房子里如此小心翼翼地走动,毕竟这里是整个纪伯伦斯港最安全的建筑之一。但她现在要见的是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当他在附近的时候,世界上没有一处地方可以称得上是安全的。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踱着步,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一样。瓦维尔好奇地盯着他。她知道吉尔萨默特最近处于紧张不安的精神状态下,而且她也是除了巴沙多尼公会的人之外,整个纪伯伦斯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暗夜精灵已经渗透进了纪伯伦斯港的街道,而吉尔萨默特扮演的角色则是为暗夜精灵们抛头露面的人物。不管瓦维尔此前对卓尔们的可怕程度是否有过什么怀疑,只要她看一眼吉尔萨默特的样子,这些怀疑也都会烟消云散。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但是瓦维尔并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真的这么紧张瓦维尔也从没有想到他会做什么内心斗争。
更令她好奇的是,吉尔萨默特邀请她来分享自己的私密。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然而瓦维尔并不担心这会是陷阱。她知道,不管看起来多么令人惊讶,但事实就是事实。与其说吉尔萨默特是想和她瓦维尔交谈,还不如说他是想要和自己说话,以此来澄清他的思想;而由于某种瓦维尔还不能理解的原因,他愿意让她听到。
在她的心目中,这是他对她所能做出的最高程度的褒扬,而她也同样明白,伴随着这份褒扬而来的也有潜在的危险。带着这个不安的念头,公会的主人,女性半身人安静地坐了下来,谨慎地倾听着,试图抓住所有蛛丝马迹,领悟之前她不知道的事情。当她无意中瞥向一只靠墙放着的椅子时,不由得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那椅子上面放着一瓶喝得半空的月影威士忌。
“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每条街道的每个角落里,我都能看到他们,”吉尔萨默特说。“浮夸的风气蔓延,人们将刀疤和武器视为荣誉的勋章,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注重自己的声名,以至于忘记了他们真正想要完成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他们为了地位和荣誉不惜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却没有任何更为高尚的目标。”
虽然他的话音并不是非常含糊,但瓦维尔仍然能够清晰地意识到,吉尔萨默特的确喝了一些威士忌。
“那么,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那些偷儿们感到困扰的呢?”瓦维尔问。
吉尔萨默特的脚步停了下来,瞥了她一眼,脸上现出一种表示默许的表情。“我必须要细致地观察他们,留心他们,因为我知道,我的声望是高于我本身的存在。就因为这种声望,街上的许多人都会很想要将匕首插入我的心脏。”杀手又开始踱步。“那时候,那个刺客将会得到非常,非常崇高的声望。他们知道我现在已经开始衰老了,他们认为我的动作不会有以前那样敏捷说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