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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你没有同伙了,”他对多摩说。“只有你和我两个。”
“帕格纳奇为什么要害怕我?”吉尔萨默特前进一步的时候,多摩问。
杀手停了下来。“害怕你·或者厌恶你·你知道,这很难说是一回事。”
“我是他的盟友!”多摩抗议道。“我站在他这一边,甚至连他下属的接洽也都被我拒绝。”
“你是这么对他说的,”吉尔萨默特说,同时用眼神示意着那个躺在地上,仍然在颤抖和神印的家伙。“你知道些什么·快点说清楚,你还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多摩的老鼠眼睛愤怒地眯了起来。“就像瑞吉塔从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离开那样?”他问。瑞西塔是鼠人公会中最伟大的领袖之一,他曾经与吉尔萨默特一起为帕夏普克效力,后来吉尔萨默特杀掉了他。纪伯伦斯港的所有鼠人都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吉尔萨默特冷静地说。
他发现旁边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移动,并且意识到,这是已经返回的第一个鼠人,他正在阴影中等待着跳出来攻击吉尔萨默特的机会。吉尔萨默特并不惊讶,也并不害怕。
多摩咧开嘴,露出长长的牙齿。“帕格纳奇和他的同伙并不像你所认为的那样是铁板一块,”他揶揄道。
吉尔萨默特再向前一步。“你必须说得更清楚一些,”他说,但在此话刚出口的时候,多摩就嚎叫着跳向他,手中的细剑也向他刺来。
吉尔萨默特手中的查伦之爪几乎都没有移动,他只是将长剑换了个角度,便挡开了多摩的攻击,并将对方的剑荡到一边。
鼠人马上再度发动攻击,仍然是迅猛地刺来,然后是再一次。每一次,吉尔萨默特都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武器精妙地格挡,多摩的剑每次都只能与他的身体失之毫厘。
再一次,鼠人退后一步,然后再次袭来,这一次是猛力的挥砍。
但他退后的那一步太大了,吉尔萨默特只需要轻轻向后一仰,就避过了砍来的长剑。长剑在他面前无害地发出劈空的嗡嗡声。
多摩的同伙从旁边的阴影中发动了不出意料的冲锋,而多摩也很好地扮演了他的角色,他跨步上前,手中的细剑大力刺出。
多摩没有理解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剑技的美妙和高效。再一次,查伦之爪阻拦了这次攻击,将它荡向一边,但这一次,吉尔萨默特手腕一翻,将长剑递到多摩细剑的外侧下方。接下来,它用力将多摩的细剑挑向空中,同时释放出了烟雾墙,阻挡了多摩和另外一个鼠人之间的视线。借助这一击的力量,吉尔萨默特向右转了一圈。当多摩再次处于他的右侧时,他右手上的查伦之爪向下一挥,长剑带着滚滚冒出的烟尘向多摩劈去,与此同时,吉尔萨默特的左手一伸,将镶嵌珠宝的匕首刺入了那个冲过来的鼠人的肚子。
查伦之爪在空气中划过一个整圆,在战斗者之间形成了一道圆形的墙壁。多摩一头冲过墙壁,再次全力刺出细剑,但吉尔萨默特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在此之前,吉尔萨默特已经朝着另外一个鼠人的方向滚翻过去后者虽然腹部中了吉尔萨默特的匕首,但仍然没有倒下,还在死命挣扎吉尔萨默特的查伦之爪向着鼠人的膝盖砍了过去。令杀手惊喜的是,这一剑不仅斩断了鼠人离他较近的那条腿,连另一条也一并斩断了。那生物倒在石头上,痛苦地嚎叫着,鲜血喷涌而出。
吉尔萨默特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他再度旋转半圈,将长剑向上一挑,再次挡开了多摩刺来的长剑,同时又打掉了鼠人领袖精确地掷来的一只匕首。
多摩的脸色变了,显然他已经用掉了他最后的王牌。现在吉尔萨默特转入进攻,他在一剑之内连续刺向多摩的上中下三路,多摩只能向后退却,极力保持自己的平衡。
吉尔萨默特跳跃向前,没有给这个远比他弱小的生物喘息的机会。他的长剑狂暴地挥舞着,有些时候会带出烟雾,有些时候则没有,这一切都是经过精确的设计,最大限度地限制多摩的视野和动作。很快,鼠人就被迫退却到墙边,背靠着墙壁的多摩,眼中的表情却告诉吉尔萨默特,他并不惧怕被逼到角落里。
得到这个线索的吉尔萨默特连续劈下两剑,造出一道垂直于地面的烟雾墙和一道垂直于前一道烟雾墙的烟雾墙,这两道类似L形的烟雾墙挡住了多摩观察吉尔萨默特的视线,事实上,他现在只能看到他的右侧。
鼠人一声吼叫,他以为吉尔萨默特将会在他的右侧也造出烟雾墙,因此绝望地向右面冲出,并刺出一剑。他刺到的只有空气。然后,他感觉到杀手出现在他的右侧。因为这个人类已经预料到了他的行动,所以直接转到了他的后面。
多摩将他的细剑掷在地上。“我什么都告诉你,”他叫道,“我什么都”
“你早已这样做了,”吉尔萨默特说。查伦之爪切断了鼠人的脊柱,然后直插进去,剑尖从多摩的肋下穿出。
“这……很痛,”多摩气喘吁吁地说。
“理应如此,”吉尔萨默特回答。长剑突然一抖,多摩吐出一口气,死掉了。
吉尔萨默特拔出长剑,冲到另一边去拿回他的匕首。他的思维现在非常混乱,因为多摩确认了他的怀疑,在达耶特兵团中确实酝酿着某种叛乱行动,但这却带来了许多的新问题。不过,多摩并没有欺骗帕格纳奇,也没有参与对抗佣兵头子的计划,至少,这一点是吉尔萨默特可以完全确定的。然而,正是帕格纳奇本人下令进行对多摩的这次攻击。
或者,真的是他本人?
碎魔晶在和帕格纳奇玩帕格纳奇最喜欢的游戏。它究竟胜过他多少·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爬出纪伯伦斯港的下水道时,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干得漂亮,”莱基对金穆瑞说,此时这两人正通过窥视魔镜观察返回巴沙多尼公会的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不过,法师说完此话,马上切断了联系,因为那个狡猾的杀手脸上的表情显示,他也许已经察觉了窥视的魔法。“他在无意中完成了我们的命令。现在所有的鼠人都会起来反抗帕格纳奇了。”
“我真为多摩感到悲哀啊,”金穆瑞大笑道。但是,他突然停了下来,换上了一副严肃得多的表情。“但是,吉尔萨默特该怎么处理呢·他很强大,有了那手套和长剑他就更强大了,而且还足够明智,所以他不相信加入我们这一方会对他有任何好处。也许我们应该在把目光转向帕格纳奇之前先干掉他。”
莱基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表示赞同。“必须用地位比不上他的人来下手,”他说。“例如,夏洛塔和她的下属,因为他们在接下来更大的政变当中派不上什么用场。”
“如果帕格纳奇知道我们要干掉吉尔萨默特,他肯定不会高兴,”金穆瑞赞同道。“那么就是夏洛塔了,而且不能直接下命令。我会在她脑中放进一个念头,告诉她吉尔萨默特准备消灭她。”
第377章()
“如果她真的相信了,她很可能会直接逃跑,”莱基指出。
“她太自满了,所以不会那么干,”金穆瑞反驳道。“我也会通过其他的手段微妙地让她得知,达耶特兵团中有很多人对吉尔萨默特不满,即使是帕格纳奇也对于他总是不服从命令的行为感到厌烦了。如果她相信,只有吉尔萨默特一个人对她怀有仇恨或敌对的情绪,而她又可以支配真正的军队,利用军队来毁灭他,那么她就不会逃跑,反而会猛力出击,”他再次大笑起来。“虽然我的看法与你并不完全相同,莱基,我还是不能确信夏洛塔以及巴沙多尼公会的其他人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至少他们可以让他难以分身,不来挡我们的路,”莱基回答。“一旦我们干掉了帕格纳奇……”
“吉尔萨默特很可能已经跑得很远了,”金穆瑞分析道,“就像德尔切莫斯那样。也许我们应该找找德尔切莫斯,否则他很可能成为吉尔萨默特的好榜样。”
莱基摇摇头,显然意识到他和莱基有比追踪一个遥远的、无关紧要的城市中的一个二流背叛者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跑不掉的,”他断然说。“他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麻烦,所以我绝不可能忘记他,或者原谅他。”
金穆瑞认为,这种表达方式或许有些过分,但从本质上说,他能理解这种情绪。也许吉尔萨默特最大的罪过就是他的能力,卓尔心灵异能者沉思道。也许正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能脱离人类的水平,才激发了莱基和金穆瑞心中的憎恨。心灵异能者和法师都足够明智,他们知道这就是事实。
但这并不能让情况变得对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有利。
“一环套一环的阴谋!”吉尔萨默特愤怒地说。在黄铜赌局后面的房间里,他将拳头砸在小桌上。他在这里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可以躲开莱基和金穆瑞那些几乎无所不在的窥视魔眼,而在纪伯伦斯港,这样的地方不多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感觉到了那些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不知多少环的阴谋组成了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圈套!”
瓦维尔·泰戈维斯向后靠在椅背上,关注地注视着这个男人。在她认识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的这许多年当中,她从未看过如此富有活力,或者如此愤怒的他而如果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发怒了,那些呆在这杀手附近的人必定要更加小心。对于半身人来说,更让人惊讶的是,吉尔萨默特杀死他一直憎恨的多摩之后竟然如此愤怒。通常来说,杀掉一只鼠人至少能够让他的情绪比现在好得多。然而,瓦维尔可以理解他的挫折感。这个男人在与暗夜精灵打交道,尽管瓦维尔对于错综复杂的卓尔文化并没有太深刻的理解,但她已经目击了足够多的事实,她明白暗夜精灵是欺骗与诡计的大师。
“太多阴谋了,”吉尔萨默特更为冷静地说,他的怒火已经渐渐熄灭。他转向瓦维尔,摇着头。“我在网中的网中迷失了。我几乎不再清楚什么才是真实的。”
“你还活着,”瓦维尔安慰道。“所以我猜,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恐怕我杀死多摩是犯了个大错,”吉尔萨默特摇着头承认道。“我从来都不喜欢鼠人,但这一次,也许我应该让他活着,就算只为了阻挠对抗帕格纳奇的那个逐渐壮大的阴谋也好。”
“你甚至都不知道,当多摩和他那些邪恶的同伙说出关于卓尔阴谋的事情时,他们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瓦维尔提醒道。“他们说出的可能只是虚假的信息,而且他们知道你会把他们的话告诉帕格纳奇,从而在达耶特兵团中引起不和。或者,多摩也许只是为了保命而顺口胡诌。他知道你和帕格纳奇的关系,他也明白只要帕格纳奇在位,你的地位就比他高得多。”
吉尔萨默特只是瞪着她。多摩连这些都知道·他当然知道,杀手告诉自己。尽管他憎恶那个鼠人,但他不能忽视那生物控制公会的手腕,而鼠人公会要比一般的公会还棘手得多。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瓦维尔继续道。“我们都知道鼠人在达耶特兵团的内部斗争中将只能扮演些小角色。如果莱基和金穆瑞真的开展了一场阴谋,那么多摩和他的同族将不会有什么办法能劝阻他们。”
吉尔萨默特再度摇头,感到彻底地灰心丧气。他相信,只要是一对一的战斗,他在战技和计谋两方面都可以击败任何一个卓尔,但他们不会单打独斗,永远不会。佣兵团的派系中那些和谐的行动让吉尔萨默特无法得知任何真正的事实。而碎魔晶的加入更搅乱了所有事情,将关于叛变起源的真相变得模糊如果真有叛变的话而且让杀手搞不清楚究竟帕格纳奇是这宝物的主人还是它的奴隶。吉尔萨默特知道帕格纳奇会保护他,但他同样清楚碎魔晶想让他死。
“你忽视了所有你曾了解的事情,”瓦维尔用冷静、抚慰的声音指出。“卓尔们所玩的游戏并不比帕夏普克玩过的那些更高级还有帕夏巴沙多尼,以及其他人,还有所有人的综合。他们的舞蹈在纪伯伦斯港已经上演了几个世纪之久。”
“但卓尔是更好的舞者。”
瓦维尔点头,微笑,承认了这一点。“但解决方法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她问。“当一切都是伪装……”她停了下来,让这句话悬在空气中。这是街道上的基本真理之一,而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显然和其他人一样清楚这一点。“当一切都是伪装……?”她又一次说道,提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