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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夏洛塔面前,来到房间内侧的暗门门口。他将插在门上的匕首拔了下来,然后在门上狠狠砸了三下。过了一小会儿,那门便开了,满脸惊奇的瓦维尔·泰戈维斯进入了房间。
“你怎么来了?”她向吉尔萨默特问道,但此时她发现了精神萎靡的夏洛塔,于是仔细瞧了这女人一眼。然后她再度转向吉尔萨默特,显得又惊又怒。“你做了什么?”半身人向杀手质问道。“我不会参与巴沙多尼公会的任何内斗!”
“你会依照命令行事,”杀手冷酷地回答。“你会让夏洛塔作为你的贵客,舒适地单独待在这里,直到我回来并允许你释放她。”
第382章()
“允许?”瓦维尔怀疑地问,同时她的目光从吉尔萨默特转到了夏洛塔身上。“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傻瓜?”
“要是你再侮辱我的话,你将会付出你的舌头作为代价。”吉尔萨默特完美地扮演着自己的冷酷角色。“你会依照我的命令行事。不允许有丝毫差池。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就连夏洛塔也会感激你,因为你在没人能确定自己安全的时候保护了她。”
吉尔萨默特说话的时候,瓦维尔狠狠盯着夏洛塔,无声地试图与其进行联系。女性的人类非常轻地点了点头。
瓦维尔转向杀手。“出去,”她命令道。
吉尔萨默特将目光投向他进来时所经过的那个暗门,它被掩盖得非常完美,只有注意观察才能在墙上看到它的轮廓。
“不是那边……那个门只能往里开,”瓦维尔讽刺地说,同时指向那个相对普通的门。“从这边走。”她走上前,将他从门口推了出去,自己也跟着走出房间,并转身将门给反锁上了。
“事情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等到两个人安全地进入走廊的时候,瓦维尔问道。
吉尔萨默特阴郁地点点头。
“但你仍然打算执行你的计划?”瓦维尔问。“尽管事情发生了这样出人意料的转折?”
吉尔萨默特的微笑提醒半身人,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出乎他意料的。
瓦维尔点点头。“即兴的逻辑推理,”她指出。
“你清楚你的角色,”吉尔萨默特回答。
“而我认为我扮演得很不错,”瓦维尔笑道。
“你扮演得太好了,”吉尔萨默特对她说,此时他们已经接近了另外一道通向小巷的门。“我说要割下你舌头的时候可不是在开玩笑。”
撂下这句话之后,他便走出了黄铜赌局,将浑身发抖的瓦维尔丢在后面。不过,只过了一小会儿,半身人就摇头轻笑起来。她怀疑就算她怎样侮辱吉尔萨默特,他也不会像他所威胁的那么做。
只是怀疑,并非确信绝不是。这就是令人无法捉摸的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
在黎明之前,吉尔萨默特就已经在城区之外了,他鞭笞着胯下那匹未经其主人允许便借来使用的马,一路向达拉巴德绿洲狂奔。他很熟悉这条道路。这里经常簇拥着一群群的乞丐和强盗。但这并不能让杀手止步,甚至不能让他将速度放慢一点点。太阳从地平线下升起,照耀着他的左肩,他只是又加快了速度。他必须及时赶到达拉巴德。
他已经告诉瓦维尔,帕格纳奇现在正在水晶塔中,而杀手本人将迅速赶到那里。吉尔萨默特知道,半身人已经得到了计划中止时该如何做的暗示。一旦她将夏洛塔释放……
在上午越来越强的阳光之中,吉尔萨默特将头深深低下,继续催马向前。他距离绿洲仍有数英里,但他已经看到了水晶塔的尖端……不,是两座塔,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看到了两座在阳光下迅速成长的水晶柱。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他并不感到担心。帕格纳奇就在塔里,这信息来自于许多独立的报信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处于莱基、金穆瑞以及他们所有属下的接触范围之外。
很快他便感觉到有人在利用魔法窥视着他。但绝望的杀手只是将头埋得更低,继续催促着那匹偷来的马,决意打败这残忍但却是他自愿承担的时间表。
“他正迅速奔向帕格纳奇,而我们仍然不知道夏洛塔·维斯帕去了哪里。”金穆瑞对莱基说。
这两个人正在纪伯伦斯港的地下,与伯殷永·班瑞一起观看着骑马跑向城外的杀手。
“夏洛塔也许呆在帕夏达克兰那里,”莱基回答。“我们不能确定。”
“那我们应该搞清楚,”显然非常紧张的金穆瑞提议道。
莱基看了他一眼。“这很简单,我的朋友,”他说。“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威胁,只不过是个小麻烦罢了。跳蚤们呆在一起更容易被全部碾碎。”
“更完全、更迅速的胜利,”伯殷永表示赞同。
金穆瑞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个不大的方形提灯,它的三面都有屏障,剩下的一面则是开着的。
是雅拉斯克里克将这个东西交给了他,并且向他保证,只要金穆瑞点燃其中的蜡烛,让它的光芒照在希斯卡尔上面,碎魔晶的力量就会被抑制。但灵吸怪也警告他,这个效果只是暂时的。即使是自信的雅拉斯克里克也不认为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这宝物长时间地失去效用。
但是根本不需要太长时间,金穆瑞,以及其他人都知道这一点,就算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站在帕格纳奇一边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要宝物被抑制,帕格纳奇将迅速而彻底地被推翻,而所有站在他那边的人,包括吉尔萨默特,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
今天将会是甜蜜的或者不妨说是今晚。莱基和金穆瑞将进攻的时间定在了晚上,那时碎魔晶将会处在力量的低谷。
“他是个傻瓜,不过我觉得他表现出的恐惧是真实的,”当瓦维尔·泰戈维斯回到小房间里时,她这样告诉夏洛塔。“我请求你至少对他有些同情心。”
被软禁起来的夏洛塔只是怀疑地看着半身人。
“哦,他已经走了,”瓦维尔说,“所以你也可以走了。”
“我以为我是你的囚犯,”女人试探着说。
瓦维尔轻笑起来。“你打算一直在我这里呆下去么?”她的语气中显然有讽刺的成分。“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感到害怕了,所以你也一样应该感到害怕。我承认关于暗夜精灵我知道得很少,但是”
“暗夜精灵?”夏洛塔重复道,极力伪装出惊讶和茫然的样子。“这跟暗夜精灵有什么关系?”
瓦维尔再度笑了起来。“消息早传出来了,”她说,“关于达拉巴德以及巴沙多尼公会。傀儡主座后面的权力者早就人尽皆知了。”
夏洛塔开始低声咒骂吉尔萨默特,但瓦维尔打断了她。“吉尔萨默特连一个字都没透露,”她解释道。“你觉得我需要询问像吉尔萨默特那么强大的角色才能获取如此普通的信息?我对自己有很多评价,不过我不认为愚蠢是其中一项。”
女性人类向后靠在椅背上,狠狠地盯着半身人。“你认为你知道得很多,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说。“那是个危险的错误。”
“我只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在这趟浑水里掺一脚,”瓦维尔反击道。“包括巴沙多尼公会还有达拉巴德绿洲。也包括夏洛塔·维斯帕和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之间的不和。”
“不过看起来你早已是这不和的一部分了,”女性人类回答,她闪烁的黑色双眼眯了起来。
瓦维尔摇摇头。“我只是做我不得不做的事情,没别的了,”她说。
“那么我可以自由离开?”
瓦维尔点点头,然后侧身让出了离开的通道。“我确定吉尔萨默特走远了之后立刻就来到这里。我很抱歉,夏洛塔,但是如果与你结成盟友就意味着要与吉尔萨默特为敌,那么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夏洛塔还是紧紧地盯着这个令人惊讶地心直口快的半身人,但她也没有办法驳斥这句话的逻辑。“他去哪里了?”她问。
“据我的线人报告,他离开了纪伯伦斯港,”瓦维尔回答。“也许是去了达拉巴德·或者是更远的其他地方绿洲那里有离开纪伯伦斯杉最近的道路。我认为如果我是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的话,必然会取道那里。”
夏洛塔并未回答,但她的内心中非常赞同这一观点。她对于近期发生的事情仍然感到非常迷惑,但她现在清晰地意识到,吉尔萨默特所谓的针对她的“救援行动”不过是某种形式的绑架,以便从她这里榨取他所需要的信息。而她已经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告诉他的事情太多了,莱基和金穆瑞绝不会接受这种事情。
她离开了黄铜赌局,竭力试图整理好纷乱的思绪。她所能够确信的一点就是,暗夜精灵很快就会发现她的踪影。女人点点头,她认清了摆在面前唯一现实的选择,并且开始全速奔向巴沙多尼公会的驻地。她要把吉尔萨默特的阴谋告诉莱基和金穆瑞。
吉尔萨默特看向低垂在东边天空的太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时间已经到了。瓦维尔已经按照事前的约定释放了夏洛塔。毫无疑问,那个女人将会立刻去寻找莱基和金穆瑞,从而触发一些更为重要的事件。
只要那两个暗夜精灵仍然呆在纪伯伦斯港。
只要夏洛塔并没有分析出绑架事件中隐藏的诡计,并且正如事前预计的那样行动。
夏洛塔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究竟如何,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383章()
只要暗夜精灵们没有提前发现夏洛塔身在黄铜赌局并因而将该地荡平,那么,达拉巴德和碎魔晶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入莱基那双危险的手中。
如果莱基和金穆瑞发现了事实的真相,但并没有回过头逃往魔索布莱的话。
如果帕格纳奇仍然身在达拉巴德的话。
最后一个必要条件使得吉尔萨默特深深担忧。不可预知的帕格纳奇也许是整个未知列表中最不稳定的一个。如果帕格纳奇离开了达拉巴德,整个计划都会遭到全面而巨大的麻烦。莱基和金穆瑞甚至可能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就轻易地抓住并杀死他。
杀手摇摇头,赶走所有的疑虑。他对于这种不够自信的情绪一点都不习惯。也许这正是他憎恨暗夜精灵的原因。在魔索布莱,即使是强大有力的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也感到自己的确非常渺小。
真相就是你为之努力的那一个,他提醒自己。是他在这里编织了阴谋和欺骗的网,所以拥有真正控制权的人也是他不是莱基和金穆瑞,不是夏洛塔,甚至不是帕格纳奇和碎魔晶。
他再次观察太阳,然后瞥向另一边。在那里,壮丽的双塔矗立在达拉巴德的棕榈之间。他提醒自己,这一次,是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转过了那只沙漏。
时之沙已经开始流转,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用力向马匹的侧腹踢了一脚,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绿洲。
吉尔萨默特不断告诫自己,偷走碎魔晶是他此行的首要任务。他的所有想法就是,不管要让帕格纳奇受到多大的损失,也必须要将宝物拿到自己手里,但对于佣兵头子他仍然怀有一丝同情。吉尔萨默特一次又一次地演练着自己的想法,但他怀疑,在宝物力量的中心这里,也许碎魔晶甚至不会扫描他的思想。
在水晶塔二楼的一个圆形房间中,稀稀拉拉地摆着两张椅子和一张小桌,帕格纳奇就在这地方等着他。吉尔萨默特走进房间,发现佣兵头子在正对着门的墙边站着,他马上意识到帕格纳奇是在尽可能地远离他。
“你好,”吉尔萨默特说。
今天的帕格纳奇不知为什么没有戴那个眼罩。他轻轻碰了一下宽边帽的帽沿,开口问道,“你来这儿干吗?”
吉尔萨默特装出吃了一惊的样子看着对方,但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却形成了一个极其辛辣的讽刺:我来这儿究竟要干吗!
帕格纳奇沉下脸色,这不符合他的个性,杀手由此推断出,碎魔晶一定听到了他的思想,并将其告知了帕格纳奇。毫无疑问,宝物现在一定向帕格纳奇提出了将吉尔萨默特赶走的建议,而帕格纳奇显然是在抵抗这个想法。
“你不该来这儿,”能看得出帕格纳奇内心的斗争正在升级,连说话也不像平时那般从容。“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吉尔萨默特将重心落到脚跟上,做出一个表示沉思的姿势。“那么,也许我应该离开,”他说。
帕格纳奇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虽然吉尔萨默特知道对于像帕格纳奇这样的人,不能指望他完全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