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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时间,”派格里斯再次说。“我要去南面,去深水城。”
瓦尔多森开始不安地摸着胡子。“也许我们神奇的朋友可以很快地把我们带到深水城,”艾琳娜突发灵感地插话说。
屋子另一头还有另一个法师,公会的首领之一,叫作伽南贝尔,他疯狂地摇着手臂,回绝这个建议,瘦骨嶙峋而苍老的脸上现出最纯粹的警告。
“好吧,好吧,”瓦尔多森顺着艾琳娜的建议说。“是的,这有点费事,但是是可行的。当然有一定代价,而且得为此付不少。是的,让我想想……我把你们俩带到深水城,以交换一千金币和两天关于比克艾斯利城堡的故事。是的,是的,那样不错。当然,接着我会去十镇,正如我计划的一样,并跟克里克交谈但这需要再加一天暗夜精灵的故事。”
他抬起头看看派格里斯,眼里闪烁着渴望,但是风之精灵只是摇摇头。
“我没有故事可讲,”派格里斯指出。“在我了解那个地方之前,我就离开了。事实上,我确信很多其他人,很可能包括你自己,都比我更了解比克艾斯利城堡。”
瓦尔多森的表情变得很生气。“那么,一天的故事,然后我会把你们的信带给克里克。”
“没有比克艾斯利城堡的故事,”派格里斯坚定地回答。他伸手到斗篷的衣襟下,抽出准备给克里克的信。“我会付你二十金币这对帮如此一个小忙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数目反正你也要到布林山德去,把这个带给在那儿的一个议员,并请求他把它转给独林镇的瑞吉斯。”
“一个小忙?”瓦尔多森戏剧化地问。
“我们讨论这个问题所花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你执行我的请求所需要的时间,”派格里斯回答。
“我要我的那些故事!”法师坚持说。
“到别人那里听吧,”派格里斯回答。他起身离开,艾琳娜紧跟在后。
两人几乎已经走到门口,伽南贝尔大声叫道,“他会做的。”
派格里斯回头看看公会首领,再看看气乎乎的瓦尔多森。
伽南贝尔也望向激动的法师,然后对派格里斯点点头。瓦尔多森长叹一声,走过去接下手扎。当他试图伸手索取报酬时,伽南贝尔补充说,“就当帮你一个忙,派格里斯杜垩登,感谢你和海灵号一起的工作。”
瓦尔多森又发了几句牢骚,但他把手扎拿到手中,转身走开了。
“我们再遇上的时候,也许我会为你准备一两个故事,”当法师一阵风似的离开房间时,派格里斯安抚他说。
风之精灵看看公会首领,首领只是礼貌地鞠了个躬,接着派格里斯和艾琳娜就上路了,前往路斯坎的南门,以及通往深水城的大路。
紧绷的绳索深深嵌入勒罗里内的手腕,精灵笔直地坐在一张又硬又高的直背木椅子上。一条皮带甚至围绕着勒罗里内的脖子,把精灵牢牢地固定住,迫使他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一只眼睛被打得浮肿瘀青,一直无法张开,双肩疼痛,显露出紫色的瘀伤,因为精灵没有穿外衣,几乎没有穿什么衣服。
当精灵的眼睛调节过来,勒罗里内注意到刚才的四个三个粗野的保镖和一个棕发,中等体格的女人还在屋子里。
“我的女主人不喜欢有人公开打听她,”那个女人指出,她的眼睛在勒罗里内肌肉匀称的体形上游移。
“你的女主人敌友不分,”勒罗里内竟然挑衅地回答。
“有些东西很难区分,”那女子同意,她笑着继续扫视。
勒罗里内嘲弄地窃笑了一下,那女人向旁边点点头。不一会儿,一个粗野的保镖站立在俘虏身旁,恶毒地抽了一个耳光。
“你的态度会让你送命的,”女子平静地陈述道。
这次轮到了勒罗里内狠狠地瞪视。
“你一直在路斯坎四处询问希拉克里,”女子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是为什么·有权威人士站在你这边·也许是那个可恶的杜德蒙?”
“我单独一人,银月城以西没有朋友,”勒罗里内以同样的平静回答。
“但是你太不谨慎了,对每一个听得见的人说,说出那个你想联络的名字。”
“不是这样的,”精灵回答。“我只跟一群人提起克里,而且只是因为我相信他们能把我带到她那儿。”
女子再次点点头,那个粗野的家伙再次抽打勒罗里内的脸。
“希拉克里,”女子纠正道。
勒罗里内没有出声回应,但是确实顺从地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得解释一下,就在此时此地,小心选择你的用词,”女子解释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找出我的老大?”
“在一个预言家的指点下,”勒罗里内承认。“那个为我制作了那份图纸的人。”
精灵说完,女子举起了那张羊皮纸,上面带有艾吉斯之牙的符号,这个符号与希拉克里的海盗团伙已经有着很深的关联。
“我来寻找另一个危险的敌人,一个将会找出克希拉克里的人,”勒罗里内解释说。“我不知道何时何地,但根据预言家的话,如果真的是希拉克里掌握着带有此纹章的武器,我将跟希拉克里联合,跟这个无赖战斗,完成我的任务。”
“一个危险的敌人?”女子狡猾地问。“也许是杜德蒙船长?”
“派格里斯杜垩登,”勒罗里内明确地说,他觉得没有理由隐瞒真相特别是现在,任何被认为是恶意的话语,都可能给这个任务和精灵自身的性命带来灾难。“一个暗夜精灵,是曾经拥有那把武器的人的朋友。”
“一个风之精灵?”女子怀疑地问,看来她并没有很明确地识别出这个陌生的名字。
“事实上,”勒罗里内呼了口气说。“他是北地的英雄。被许多雪之国度和其他地方的人们所爱戴。”
女子的表情变得很好奇,仿佛她听说过这个暗夜精灵似的,但她只是耸耸肩就罢了。“他在寻找希拉克里?”她问。
这次轮到勒罗里内耸了耸肩如果结实的捆绑允许他这么动弹的话。“我只知道预言家所告诉我的事,并旅行了好几百里,然后发现这个影像是真实的。我想要杀死这个暗夜精灵。”
“然后呢?你认为你跟我们老大是什么关系?”女子问道。“她只是你的任务里一个小卒?”
“她……她的家,或者要塞,或者船,或者随便什么她居住的地方,只是我的目的地,是的,”勒罗里内承认。“到现在为止,我跟你们的船长没有关系。这种情形会否改变,更多取决于她,而不是我,因为……”精灵停下来瞥了一眼捆绑的绳索。
女子花了好一会儿审视精灵,考虑着这种奇怪的说法,然后再次向她粗野的保镖们点点头,给他们一个隐晦但清晰的信号。
其中一个快速走向勒罗里内,拔出一把长长的锯齿刀。精灵以为毁灭到来了,但是随后,这个粗野的家伙走到椅子后面,割断了绑住手腕的绳子。另一个粗野的保镖从房间一侧的阴影里出来,拿着勒罗里内的衣服和物品,除了武器和那枚魔法戒指。
勒罗里内望向女子,努力尝试忽略三个粗野的家伙失望的皱眉,他还注意到她正戴着那枚戒指那枚勒罗里内疯狂需要的戒指,他需要它来战胜派格里斯杜垩登。
“武器也还给他,”女子指示保镖,三人都停下来,怀疑地注视着她或者也许只是愚蠢地注视着。
“去见希拉克里的路上充满了危险,”女子解释说。“你很可能需要你的剑。旅途上不要令我失望,也许你能活得够长,可以对希拉克里讲你的故事,尽管,她是完全相信你,还是仅仅为了取乐而杀死你,只有到时候才知道。”
勒罗里内不得不对此感到满意。精灵聚拢并穿上衣服,始终努力尝试不要太匆忙,始终努力尝试保留起对粗野保镖的愤怒。
很快,他们五个一起上路了,走出路斯坎的北门。
“来自派格里斯,”卡修斯一边解释,一边把羊皮纸递给瑞吉斯。“由一个最不友好的家伙从路斯坎带来。一个非常重要的法师,至少以他自己的标准来说。”
瑞吉斯接过卷起的手扎,解开捆着它的绳结。
“我相信你会高兴的,”卡修斯提示说。
半身人怀疑地抬头看看他。“你看过了?”
“那个从路斯坎来的叫作瓦尔多森的法师,自称有着高深的智慧,我应该把它交给一个人,他忘记了这个人的名字,“卡修斯淡淡地解释道。”因此,是的,我仔细阅读了它,从内容来看,很明显那是给你或者克里克战锤的,或者是给你们俩的。”
瑞吉斯点点头,仿佛很满意,尽管实际上他认为卡修斯即使不看信也能够推理出这些。毕竟,派格里斯和艾琳娜还能给其他什么人传递消息呢·然而半身人没有深究,他太关心派格里斯可能说了些什么。他摊开手扎,双眼快速地扫过词句。
他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也许那野蛮人还活着,”卡修斯指出。
“看来是的,”半身人说。“或者至少,我们在那个女人身上发现的标记,并不代表我们都害怕的事可能会发生。”
卡修斯点点头,但是瑞吉斯不由发现了他面容里掠过的一丝阴云。
“怎么了?”半身人问。
“没什么。”
“不会没什么吧,”瑞吉斯推断说,他考虑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这些话带给卡修斯一点点愁容。“那个女人怎么了?”
“他走了,”卡修斯承认。
“死了?”
“逃跑了,”元老纠正说。“在一个十日之前。坎普议员将她送到塔戈斯的一条渔船上服刑不是放置其他恶棍的同一条船,因为他知道她是至今为止最危险的。船离港后不久她就从甲板上跳了下去。”
“那她死定了,在都尔登湖里被冻死,”瑞吉斯推断,因为他了解那个湖,知道即使在仲夏也没人能够在冰冷的水里长久地生存,更何况是一年中现在的这个季节。
“船员们也相信是这样,”卡修斯说。“她肯定对自己施了什么法术,因为有人看到她从水中出现,就在离塔戈斯西端不远处。”
“那她一定躺在湖的南岸死去了,”半身人说,“或者处在垂死的昏迷中,沿着岸边漂流。”
瑞吉斯说的时候,卡修斯从头至尾都在摇头。“看来茱尔派帕是个聪明人,”他说。“她没有在任何地方被发现,城市西面的一家农舍里,有些衣服被偷走了。很可能那家伙早已经在去往雪之国度的路上了,我让她高高兴兴地走了。”
瑞吉斯也循着相同的思路在思考。他不知道茱尔派帕是否会对他的朋友构成威胁。茱尔认识派格里斯,显然很可能对他抱有敌意。如果她回到过去的狩猎队伍,也许会跟暗夜精灵再次相遇。
瑞吉斯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回想起派格里斯和艾琳娜,那是两个他敬畏的朋友。他认为,如果茱尔派帕遇上了这两人,那将是她的悲哀,然后他不再想这个问题了。
“我必须到克里克那儿去,”他对卡修斯说。瑞吉斯将羊皮纸紧紧攥在手中,冲出元老的房子,疾速穿过布林山德,希望能够赶上一个商队,他知道他们那天早上正打算出发去矮人矿。
幸运眷顾了他,通过协商,他坐上了一辆满载谷袋的马车。他几乎睡了一路。
第432章()
那天深夜瑞吉斯终于找到克里克时,他的情绪很糟自从派格里斯与艾琳娜离开十镇后,这种情绪对矮人来说很平常。
“你们把脆弱的石头搬上来了!”红胡子的矮人国王对两个年轻矿工怒吼道,他们的脸和胡子被泥土灰尘弄得很脏。克里克从小推车里取出一块石头的样本,用一只手捏碎了它。“你们认为那里有值得开采的矿物吗?”他怀疑地问。
“我们挖得很辛苦,”其中一个年轻矮人指出,他的胡子仅仅到粗脖子的一半。“我们下到最深的洞穴,身体倒悬着……”
“哈,但是你们竟以为我会有心情听你们的牢骚!”克里克吼道。矮人国王咬着牙,双拳紧握,发出一声咆哮,颤抖着,仿佛他正把所有的愤怒抛出自己的身体。
“国王!”黑胡子矮人惊呼。“我们这就去搬更好的石头!”
“嗨!”克里克喷出鼻息。
他转过身,重重地把身体撞向满载的推车,将它倾覆。那一下爆发仿佛释放了压力,克里克站在那儿,凝视着翻倒的推车和撒满过道的石头,粗短的手放在臀部。他闭上眼睛。
“你们不需要回到下面去,”他平静地对两人说。“你们自己清洗一下,吃点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