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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经也是一个伟大的王国,可如今已经沦为了莱茵公国的附属国。
坎德拉至今仍不受影响,是因为我们还没费力来感化你们。”一个谎言,但只是个小谎。
“首要的问题就是新格兰德,把它从人民的心中除去,他们就会向——神圣教会教派靠拢,——圣彼得教派太过平缓,太过懒散。特斯拉会在人们的省悟中成长,而人们会从贵族阶级中寻找典范,那些和他们抱持相同理念的人。”
“于是我们就会获得奖励?”拉梅尔切中要点地问。
“人们不会忍受那些与他们理念不同的统治者,如同不久前的历史所表现,我的朋友们。国王与元首是很难永久存在的。”
拉梅尔坐回位子上,仔细思考牧师的话。派拉克至今仍非常谨慎,很有可能最后这些人只有一小部分愿意支持他,他不愿意让其他人抓住他的把柄。
如果泰洛王的宽容程度和他对宗教态度的差异不远的话,他可能不会忍受派拉克这种叛变性的布道太久。
过一段时间,在派拉克感受到这些年幼的贵族中的稳定信念之后,他才会给予他们更具体的承诺。而不管他的对手会说什么,派拉克的诺言是值得信赖的。
虽然他不喜欢和那些可以买卖信仰的人合作,但如同——神圣教会教派的教条中所言,野心是值得奖励的。更何况,正直诚实的声誉是有益的,唯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关键时刻撒谎。
“推翻一个地方的整个宗教,然后重建一个新的,要花费很多时间。”瓦伦咕哝着,他是个纤细,有着一头白金发色的男子,并以他严格的虔诚著称。派拉克甚至很惊讶他会陪他的表亲埃丹出席这次聚会。
看来瓦伦著名的虔信只是一种宗教热忱,根本比不上政治上的利益。拉拢他与他的名声,会对派拉克的目标有着很大的帮助。
“你会很讶异的,年轻的瓦伦大人。”派拉克说。“直到最近,郁金香公国都还是世界最古老信仰的核心。现在,根据默比修斯记录显示,这个古老宗教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根除。”
“是,”瓦伦说。“杰斯拉克教派与郁金香公国共和国的覆灭都是累积经年的事件,也许是好几个世纪。”
“但你也无法否认,当转变发生时,它的速度之快。”派拉克说。
瓦伦停顿。“的确。”
“新格兰德人的败亡也是同样迅速。”派拉克说。“转变有时以令人眩目速度出现,瓦伦大人。但是那些早有准备的人,就可以大大地从中获利。
你说杰斯拉克的覆灭是长年累积的结果……那么,我告诉你,——圣彼得教派也已经衰退了一样久的时间。
过去在东方,它们也有着相当的势力,但如今它的影响力只剩下巴比伦与坎德拉了。”
瓦伦沉思了半晌,他显然是个聪明与敏锐的人,同时也似乎被派拉克的逻辑所影响。也许派拉克对坎德拉的贵族有些判断错误,大多数的人和他们的国王一样毫无希望,但也有令人惊讶的数量展现出潜力。
也许他们了解到他们的处境有多么危险,他们的人民在挨饿,他们的贵族却缺乏经验,而整个默比修斯帝国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他们身上。
当风暴来袭,大多数的坎德拉人会像老鼠被亮光所震慑般无所适从。而这些少数的贵族,可能正是值得被拯救的。
“大人们,我希望你们比你们的国王用更多智慧来思考我的提议。”派拉克说。“时局艰难,那些缺乏教会支持的人会发觉未来的几个月生活将更加困难。请牢记我所代表的人和物。”
“记得新格兰德。”奥伯伦的声音从派拉克的身旁嘶声说。“不要忘了污染我们土地的亵渎根源。他们沉睡,他们等待,如同往常般的狡猾。
他们等着抓住你,将你的全部拖进他们的掌握之中。你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洁净这个世界,免得他们污染你。”
接着一阵不安的沉默。终于——祭师突如其来的感叹破坏了他整个节奏——派拉克倒回椅子上,他交叉着手指表示聚会已经结束。贵族们离去,他们忧虑的脸上写着他们了解派拉克所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决定。
派拉克打量着他们,决定哪些人是可以再次联络的。
埃丹已经属于他了,有他就会不可避免地带来他的同伴。派拉克或许也掌握了拉梅尔,可以跟他私下会面,给予他一些实质的承诺来换取他的支持。
还有几个人和拉梅尔差不多,再来是瓦伦,他的眼中带着某种像是尊敬的光彩。是了,他可以和这个人进行一些大事业。
他们是一群在政治上弱势,而且相对来说较不重要的一群人。但他们是个开始。当——神圣教会教派开始增加信徒,重要的贵族就会逐渐增加,替派拉克增加筹码与份量。然后,当国家终于因为政治不稳定、经济混乱和军事威胁而崩解时,派拉克将会以新政府的职位来奖励他的追随者。
然而成功的关键依旧坐在房间的最后,安静地观看着。泰瑞依公爵身边的气氛庄重,他的面容冷静,但是他奢侈铺张的名声却有着很大的潜力。
“泰瑞依大人,请稍等。”派拉克站起身说。“我有一项特别的提议,也许您会有兴趣。”
派拉克内心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样的梦想,自从他来到了新格兰德城——旁边的卡诺萨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原本的梦想,是为了征服这块冥顽不化的土地。当他来到这座荣光不再的都市,似乎就已经沦陷了进去。
“为什么坎德拉会变成这样?”派拉克心中抱着深深的疑问,他始终想不通问题的答案。
第100章 寒碜的会议()
只有五个人回应了凯特的请求。看到这些少得可怜的回应,卢林沉下脸来。
“兰斯洛特在他死之前,都还有将近三十个人会参加他的聚会。”英挺的商人解释着。“我不期望他们全部都会到,但是只有五个?根本不值得花时间去谈。”
“很够了,儿子。”凯特深思熟虑地说,瞄了一眼厨房的门。
“也许人数不多,但这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五个人。他们是国内最有影响的人,更是最聪颖的。兰斯洛特有一种可以把聪明人拉到他那边的魅力。”
“凯特,老熊喔!”有个人从餐厅里叫着。他穿着利落的军服,头上有着几撮银发,看起来是个有威严的人。“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们东西吃呀?真神知道我来这里只是听说,你要弄道烤猪给我们吃而已。”
“烤猪正在转呢,依翁德。”凯特回喊。“而且我特地帮你准备了两人份,再克制你的肚子一会儿吧。”
男人豪爽地笑着,拍着他的肚子——在安吉莉娅眼里,他的肚子平坦坚实的跟一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小伙子一样。“他是?”安吉莉娅问着。
“依翁庄园的伯爵。”凯特说,“卢林,去帮我看着猪肉,让我有时间可以跟你的堂妹聊聊我们的客人。”
“好的,父亲。”卢林说,拿着火钳就往厨房后面的炉子走。
“除了兰斯洛特以外,依翁德是唯一一个公开反对国王,却仍安然无恙的人。”凯特解释着。“他是个军事天才,而且也有些私人部队。虽然他们只有几百人,不过可都是受过精良训练的。”
接下来凯特指向微开门后,一个有着暗棕色皮肤跟精致五官的年轻人。“在依翁德旁的是苏登男爵。”
“玫兰人?”
她叔叔点了点头。“他的家族大约是一百年前移居坎德拉的,从引导贸易车队穿越国家前往他地经商,而累积了财富。
当泰洛即位的时候,他给苏登一个男爵头衔,以保持来往的商队能够畅通。
苏登的父亲在五年前过世,而他的儿子比他父亲更传统。他觉得泰洛的统治方法与——克赛教派的教义背道而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愿意见我们的原因。”
安吉莉娅轻敲脸颊,研究着苏登。“要是他的心如同他的肤色一样是个玫兰人的话,叔叔,那他绝对会是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
“你丈夫也这么想。”凯特说。
安吉莉娅嘟起嘴巴。“你为什么要一直叫兰斯洛特“你的丈夫”呢?我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想没有必要一直指出这点。”
“你是知道,”凯特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粗嘎的声音。“但是你还不相信。”
不论凯特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疑问,抑或是单纯的忽略,因为他继续解释着众人的背景,仿佛他刚刚没有做出这种令人气愤而且不公的评断一般。
“在苏登身旁的是埃尔庄园的艾伯特公爵,”凯特说,用头指了房间里最老的人。
“他的财产包括了埃尔德港——一个除了卡诺萨城之外最富裕的城市。他是整个房间里最有权力的,也是最有智慧的。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对国王采取行动。艾伯特跟泰洛从大灾变前就一直是朋友。”
安吉莉娅抬起一边眉毛。“那他怎么还来?”
“艾伯特是个好人。”凯特解释着。“先不论友情,他知道泰洛的统治方式对这个国家是有害的。而且,我觉得他只是因为无聊才来。”
“他参加一个谋反的团体只是因为他很无聊?”安吉莉娅不可置信地问。
她叔叔耸了耸肩。“当人到艾伯特那种历练程度后,就会发现开始找不到你会有兴趣的事情了。政治这档事情早已根深蒂固于公爵的心里,我想他要是没有参加五个以上的伟大阴谋,大概晚上会睡不着觉吧。
——在大灾变前他是埃尔德的执政官,并且是在暴动之后,被新格兰德人所指派的执政官中唯一还掌有权力的。
他惊人的富有——泰洛要胜过他的唯一方法,是把国税收入跟私人收入合并算成自己的。”
当众人因为艾伯特的评论大笑时,安吉莉娅研究了一下这位公爵。他看起来跟她之前遇过的年长政治家都很不同:艾伯特看起来多话而非保守,气质偏向淘气而非尊贵。
虽然公爵并不高大,但他主导了整个对话,一绺绺稀薄灰白的头发随着大笑活泼地律动。不过有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被公爵的言谈吸引。
“坐在艾伯特身旁的是谁?”
“那个圆圆的?”
“圆?”安吉莉娅扬起了眉毛说。那个人看起来过重到把他的胃都凸出椅子外了。
“这就是一个胖子形容另一个胖子的方式。”凯特微笑着说。
“但是叔叔,”安吉莉娅邪恶地微笑了一下。“你不胖呀,你只是……壮。”
凯特用着嘶哑的声音轻笑。“好吧。那个坐在艾伯特身旁的“壮”绅士是艾汗伯爵。你也许看不出来,不过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能也是非常老的对手。我都记不起来到底是哪个了。”
“这两个好像有点差别,叔叔。”安吉莉娅指出。
“不尽然。这两个人总是在争论,而他们也争论了很久,因为这样,他们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你应该看看当他们两个发现他们站在同一边时的惊讶表情——在我们第一次会谈后,兰斯洛特笑上了好几天。
显然他之前就分别找过他们两个,也得到他们的支持。所以他们两个都抱着一种会胜过对方的心态出现在第一次会议上。”
“那他们为什么还来?”
“嗯,他们看起来都同意我们的论点——更别提其实他们享受彼此的陪伴了,或是只是想监视住对方。”凯特耸肩。“不过哪一种都会帮到我们,所以也不用抱怨。”
“那最后一个是?”安吉莉娅问,开始研究着最后那一个参与者。他很瘦削、有点秃头,还有一对不安的眼睛。其他人都不会把他们的紧张显露出来。
第101章 用餐()
他们笑着讨论的像是在讲赏鸟而不是叛国。然而,这最后一个人,在他的椅子上坐立不安,眼神呆滞,像是在想如何能够最简单的逃出去。
“伊甸,”凯特抿着嘴角说,“南边提夷庄园的男爵。我从未喜欢过他,但他有可能是我们最有力的支持者。”
“为什么他这么紧张?”
“泰洛的政治系统让整个国家倾向贪婪——一个贵族制造财富的能力越强,他就能得到越高的称号。
所以,小贵族像孩子一样争吵着,每一个都想要找到新的方法以榨取他们的子民,增加他们的财富。”
“这个体制也鼓励金融赌博。伊甸的财富不太令人印象深刻——他的领地靠近裂痕,而且不太肥沃。在一次尝试获取多一点地位的赌博时,伊甸下了一些危险的投资——但是他全输掉了。现在他已没有足够的财富以支撑他的贵族名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