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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这些青木影影绰绰,月光之下,白色的石阶很是醒目,沿着而下便是神道,只是当蔡文昭走了几步之后,一道身影冷冷的出现在眼前。
蔡文昭眉头一挑,显然此人自己并不认识,亦不是太子一系的人物,但是蔡文昭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敌意。
那人二十五六岁,一身粗布短衣,显然是上几届留下来的士子,此刻他拦在了蔡文昭下山的必经之路上,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就是蔡文昭?”
感受到那人语气之中的不善,蔡文昭淡淡一笑,这里是剑冢,可不怕对方敢做出激烈的举动,俯看着他:“阁下有何吩咐?”
“你就是今天中秋夜宴的文武宴主?”那人没有作答,依旧咄咄逼人的提问道,这一次甚至在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严厉。
蔡文昭有点微微诧异,语气亦是变得有些冷:“正是。”
“白天在下面浪费了一天,我还到你是幡然醒悟,星夜赶来补过,没想到从登上第一座剑碑开始,不到一炷香时间,你就转身离去,怎么在无法视物的月夜下,你解出了这第一道剑碑?”那人语气寒冷的说道。
“那道没有”蔡文昭自然是不好说自己发现了一些秘密,但是还需要验证,毕竟没有必要和此人交浅言深。
可是未等蔡文昭把话说完,那人便是仗着些岁数,仗着多了几年剑炉的经历,当头呵斥了下来:“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匆匆一瞥就看透第一座剑碑,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当年三日观尽剑碑的魏武帝?”
“本来我还只以为你是因为不喜欢热闹,不想和人挤在一起观碑。没想到实在是不可救药,不要以为能侥幸成为中秋夜宴宴主就目中无人,这里可是剑碑,哪一位士子不是毕恭毕敬,谦逊悟道,甚至有人沐浴斋戒,特选阳光充裕的日子,才敢来解碑,你倒好,找了个黑夜,还这般的吊儿郎当。你这是在亵渎剑碑,亦是在羞辱我等虔诚解碑之人。”
感受到这般强烈的谴责,蔡文昭不知为何有种同情之感,虔诚解碑?如此之剑奴!
那位看着蔡文昭丝毫没有悔过的表情,又是更加的不满:“我警告你,这里是剑碑,乃是吾等剑奴的圣地,我不管你是不是被军师祭酒看重,还是被太傅大人青睐,在这剑碑前都给我心存敬畏,更不要表露出这种随意轻视的姿态,这里哪一位剑奴不是天资卓绝的人物?正因为我们天资卓绝,才是愈发的敬畏剑碑的神妙,自甘为奴。所以从明日起我希望你等到阳光正好,再过来解碑,要是不懂,可以找我解惑一二。莫要再做出这无知者无畏的事情。”
说到最后,那人似乎是抒发出了心中的愤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然后挥了挥手:“赶紧下去吧。”
蔡文昭微怔,突然想到了陈到,对着这般近乎魔怔的人,没有必要争论,拱了拱手:“阁下所言有理,晚辈受教了,告辞。”
那位剑奴让出了通道,看着蔡文昭经过,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上方的剑碑,眼中满是迷醉。
“喂,那位前辈,明日剑碑下见。”一声爽朗的声音从蔡文昭远去背影中传来。
那位剑奴有些恼恨被打断,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了那座在月光下越发神秘的剑碑:“这世间总有些自以为是的蠢人,怎能明白你的奥妙。”
蔡文昭告别了这位剑奴,回到了草庐。
一夜很快便是过去。
第二天等蔡文昭醒来的时候,草庐之中又只剩下了三人。
蔡文昭看了看依旧呼呼大睡的崔三少爷,踹了他一脚。
“谁!”崔三少爷微胖的身子刷的崩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环饲了一圈,然后看向了蔡文昭,一脸的怒容。
“昨夜比不是对剑碑很是好奇么?今日我准备带你们一起去看看。”蔡文昭轻轻的说道。
“真的?哎呦,我的蔡大宴主,你总算是开窍了。好啊。”崔三少爷一下子来了精神,只是很快一张脸又垮了下来。
整个人蹲在大床上,眉头紧锁,双手压着肚子,一脸哀愁的说道:“去之前我们能不能先吃顿饱的。”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一边响起。
蔡文昭和崔三少爷转过头看去,只见到那一方桌子上,此刻整整齐齐的放着三个干净的瓷碗,里面热气腾腾的三碗粥。
“哎呦,我的亲小乔,三哥真是爱死你了。”崔三少爷一个跳下床,就要冲着那碗粥蹦去。
“啪!”
一脚直直的踹在了崔三少爷的臀部,差点就一个狗吃屎。
“洗脸。”蔡文昭冷冷的说道,然后又转头温柔的看向了小乔,“麻烦了。”
小乔看着崔三少爷的囧样,噗嗤一笑,这一笑那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穿着少年人的衣服,一身书生打扮,蔡文昭依旧心中怦然一动,就如同穿着男友长衬衫的女子,有着别样的诱惑。
感受到蔡文昭灼热的异样目光,小乔脸一红:“喂,你不洗脸呐。”
一块刚投过的热毛巾劈头盖脸的扔过来。
蔡文昭一把接着,感受着那股温暖,以及毛巾上残留的一丝香味,心中又是一荡。
“喂。为什么我就只有一盆冷水。”崔三少爷一脸幽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只手啪啪的将一块毛巾投到冷水里。
“哦,用完了。”
洗漱干净,三人便是围在了小桌前。
“为什么他的粥里有瘦肉,还有皮蛋。”崔三少爷委屈的看着自己碗里的白粥。
“不是给你放了葱花了。”小乔顽皮的指了指崔三少爷碗中的那些绿意。
“乔兄弟是为了你好,毕竟这身材需要多吃点素。”蔡文昭喝了一口咸淡正好的皮蛋粥,然后瞥眼看了看某人的一坨坨赘肉。
“娘的!三少我为了花钱容易嘛,一身肉肉有错么?你们这些穷人哪里懂有钱人的痛苦,不吃了。”崔三少爷愤怒的放下粥碗,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唔,小乔你这做粥的手艺真不错,看来我要把这观碑的时间拖长一些。”蔡文昭又喝了一口粥,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说道。
“切,大言不惭,说的你能一日观尽剑碑似的。”崔三少爷鼻孔朝天,数层的下巴对着蔡文昭颤了颤。
“小乔,吃饱喝足,我们可以去观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二章 我认为这两种可能都不够正确()
三人踏上了昨日扫尽的神道,蔡文昭行走在上面,眼睛微闭,走着走着,脸上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笑意。
“小乔,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走走路还能走的咧嘴傻笑。”崔三少爷看了一眼蔡文昭,有点愤愤不平的嘲讽到,显然对于小乔的厚此薄彼很是不满,但是又实在不好意思对娇小的小乔生气,所以一路走来,处处找到机会便是挤兑蔡文昭。
小乔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前方的剑冢,面容肃穆,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那双手微微的在颤抖。
“两个怪人。”崔三少爷感受到小乔无视自己,有点很没面子的嘟囔了一句,便是自顾自走了上去。
等三人走上台阶,来到那一方平台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是人们为患,所有人都是专心的看着石碑。
感受到蔡文昭三人踽踽而来,各种不同的目光投了过来。
一位士子,神情骤变,赶紧起身,让出一个位置:“蔡宴主,你终于来了。”
观碑之中的姜维亦是打断了自己的领悟,看了过来,对着蔡文昭点头示意。
“姜兄,辛苦了。”蔡文昭微微拱手,毕竟自己看似极为不负任的在山下,这十五日之约的压力近乎全部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维自然是感受到了蔡文昭眼中的歉意,毫不在意的说道:“剑碑本就是奥妙无穷,又岂是一日两日能够窥破的,何必朝夕相争,文昭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气度心境,反倒是让我自愧不如。来,这边。”
蔡文昭不在,姜维早就成了这波人的精神领袖,此刻他一发话,自然是一个个为蔡文昭让出一条通道。
不过,这些人之中亦是有些人,看着蔡文昭这般姗姗来迟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满,又不敢明说便是自言自语起来:“稷下学宫的入学式就在眼前,想来某人是已经有了退路,的确,剑冢本就是需要耗费大智慧的地方,十五日本就得不到多少东西,倒不如省下些精力准备稷下学宫的考核,一旦进入了其中,就算是有了庇佑,自然是不用怕得罪了他人。”
“是啊,不像我等,没这般机缘,亦没有天赋,不敢懈怠,唯有靠着时间来争取多领悟些剑道。”又一位士子有些埋怨的应和道,现在的被动局面很大程度上便是蔡文昭挑起的,现在弄得大家精神紧张,他反倒没事人一样,怎不令他们动怒!
听到这些声音,另外一些士子看了看奋力观碑的姜维,又对比了蔡文昭,想要维护,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开口,他的行动却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一路同来的崔三少爷,冷笑了一声:“不过是第一座剑碑,有什么好着急的?”
听到这句话,那位士子有些嘲讽的回应道:“你一个纨绔弟子懂什么,正是第一座剑碑,那才应该着急。”
“在剑炉的历史上,曾经有一十二人只是用了一天便是窥破了第一座剑碑,传说武帝当年,更是只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是走上了第二座剑碑。”
“这解碑的时间可是代表着我们每一届士子的颜面,作为本次中秋夜宴的宴主,已经一天过去,依旧没有半分动静,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羞愧么?”
“难道你就不怕被人所诟病,我们这一届是他们见过的最差的一届?”
“你行你上啊!”崔三少爷摊了摊手,丝毫没有在意蔡文昭该有的领袖觉悟。
“你!简直岂有此理。”那位士子脸涨的通红,有点愤愤的坐了下去。
“好了。观碑这种事情,本就在于心境,在于机缘,更在于天赋。文昭昨日所为自有其道理,你们都不要争吵了,一起尽早观碑,战胜邓艾等人才是。”姜维沉声说道。
见到姜维出言解围,众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只是,心中如何想就不知道了。
蔡文昭看了看众人,苦笑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没有完成,确实无法解释,有些感谢的看了看姜维,说道:“你这两天解碑情况如何了?”
姜维看了看剑碑,神色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这座剑碑之上的刻痕复杂繁奥,在我们蜀汉前辈留下的笔记认为,这些刻痕乃是先天诞生,和体内经脉穴位相对应,应该按这种形式调动元力。”
边上的蜀汉弟子一个个皆是点头表示认同。
正在这时,剑碑另一侧,那一方士子之中,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果然是不毛之地的南蛮莽夫。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竟然还是只知道用这种近乎本能的方式,怪不得蜀汉新生代高手越来越少。剑碑怎么可能是先天诞生?明明应该是直接感受它的线条之中的蕴含的剑法,这些刻痕,便是剑势,一座剑碑便是一部无上的剑经。”
正是太子一系领头的夏侯霸。
听到夏侯霸的谬论,姜维的拥衷自然是极不服气,对着那边便是嘲讽了起来。然后,太子一系之人,自然也是被撩了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争锋了起来。
一瞬间,便是化作了激烈的争吵,剑碑之下,地坪之上,变得极为热闹,争论不休。
过了许久,这些士子终于累了,也冷静下来,两拨人皆是沉默了。
同时看向了剑碑,下一瞬间,又是全部看向了蔡文昭,姜维,夏侯霸,以及另一边此刻依旧打坐静思的邓艾。
所有人,都是知道,以天赋而言,也唯有场间四人能够一锤定音。
前一日,姜维,夏侯霸,邓艾三人,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方法,还不够正确,不然何以一日未解?
那么四个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
四下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看向了蔡文昭。
姜维作为蜀汉天骄,自然也是想知道作为大魏朝武比宴主的想法:“文昭,你觉得那种解碑方法更可行?”
姜维没有问对错,而是问那种更可行,以他的智慧自然是明白,两种方式自然是有其可取之处。
蔡文昭心中自然是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只是过于离经叛道,所以只好耿直的说道:“我认为,这两种可能都不够正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三章 蔡文昭的解法()
蔡文昭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心中一惊,因为他用了不够二字,难道他有着比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