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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走吧,诸位出城吧。”
“走了,出发吧。”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骑马的上马,乘轿的上轿,坐车的上车,哐当哐当依次向长安城外走去。
上林苑门口,到达的大臣们看着宏伟的苑门,你一言,我一语赞叹着豪华壮丽,不住地感叹着工匠们的鬼斧神工。
不多时,远处驶来几匹快马,走到近前,这次终于看清楚了,是小皇上刘彻带领着几个侍郎到来了,大伙正要下跪施礼,刘彻在马上高声喝道:“众位爱卿不必客气了,让众爱卿久等了,都入苑参观吧。”
“诺。”
大伙依次入苑,左看右看,美景良辰,花鸟虫鱼,青山绿水,好不惬意,刘彻骑马走到一棵树前停了下来,想起来很久前和东方朔等人到达这里时,刘彻不知道这棵树的名字就问过东方朔,东方朔蒙骗自己说什么叫善哉,今天又到此,再问一下东方朔还能记得吧,今天一定要给这类欺君之臣一点颜色看看,于是道:“东方朔可在。”
东方朔连忙下马,迈着大长腿走到刘彻近前道:“陛下有何吩咐?”
“这棵树叫什么名字?朕不认得了。”
东方朔略一思索道:“回陛下,此树名叫瞿所。”
刘彻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道:“大胆东方朔,上次来这里时,好像朕问了同样的问题,你说此树名叫善哉,你是有意蒙骗朕吗?你可知罪。”
东方朔马上意识到自己要闯祸了,哎,谁让自己上次本不知道树名瞎忽悠小皇上呢,现在连站在周围的大臣们都惊出一额头的汗,东方朔略一思索道:“陛下冤枉臣了,臣打一个比喻,比如我等骑得坐骑,大的叫马,小的叫驹;民妇们养的畜生,大的叫鸡,小的叫雏;大的叫牛,小的叫犊;人小时候叫儿,长大后就叫老。这棵树过去叫它善哉,现在叫它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数?”
刘彻听后,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
众大臣皆鼓掌叫好道:“东方常侍郎所言不虚,所言不虚。”
刘彻哈哈一笑就接着向前查看游玩,看着眼前的美景也很是感慨,就说道:“你们谁能来一篇诗词雅赋比喻现在的场景,让朕心中痛快痛快。”
这时武官都退居一旁,不知道刘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众侍郎都极力表现,个个当场吟诗做对,刘彻一一点评,“有景无情。”“有情无景。”“不合朕意”……
正在众大臣不知如何是好时,队伍前边一个牵狗的狗监走过来道:“陛下,小的这里正好带有一篇赋,请陛下御览,看能否符合陛下的心境。”
刘彻说道:“拿来朕看。”
刘彻接过板牍展开,只见上书《子虚赋》,洋洋洒洒超千字赋文,叙说了楚国子虚出使齐国陪齐王狩猎,齐王发全国车马在子虚面前炫耀狩猎场面的宏大,然子虚在齐王面前夸耀楚国的狩猎场的富饶,最后子虚与乌有先生的谈话为结尾,整个赋词描写生动形象,美景瞬间展现在眼前,又有故事情节做衬托,真的是圣人之作。
刘彻一口气看完之后,长叹一声道:“唉,如果朕要是与此赋作者同一时代就好了。”
此时狗监杨得意接着说道:“陛下误读矣,此赋作者就是现代人所写。”
“哦,难道这不是古人之作,作者何人?”
“禀报陛下,此赋作者就是属下的同乡司马相如。”
“太好了,他现在何处?”
“原来追随的是皇叔梁王,梁王轰后就返回我们故乡蜀地了。”
“哦,快快召他来长安,朕要见一下。”
“诺,不过陛下,蜀地据此千里之遥,路途险峻,为防万一,还是请朕派得力使者前去传旨,方显重视呀。”
刘彻思索良久道:“有道理,张佳扬可在。”
“臣在。”张佳扬近前一步道。
“朕命你即日出发前去蜀地,寻访司马相如,命其即日到长安,以解朕之盼。”
“诺。”
游玩上林苑结束后,张佳扬不敢马虎,告别了夫人紫霞,带上节杖,走出长安直奔南边的蜀地。
第182章。 买臣卖柴()
汲黯不辞而别返回老家休养,刘彻听到此消息后却感意外,但想到汲黯的性格耿直和从不给看不惯的人留面子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就试探性的问张佳扬道:“张爱卿认为汲黯为人如何?”
“忠君爱民。”
“好一个忠君爱民,现在置朕命他为襄阳县令的召旨而不顾,独自告老返乡了,朕做错了吗?”
“陛下多虑了,臣认为汲黯家族七代公卿,他一定觉得此官太小了,对他来讲不足以去上任呀。”
“哦,果真如此。”
“陛下,臣陪汲黯去河内赈灾时对汲黯略有了解,忠君爱民的心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明白了,好,那朕就召他回来做中大夫。”
“陛下圣明。”
汲黯返回长安走马上任中大夫,一如既往的敢言直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佳扬一天向刘彻请假道:“陛下,臣回到长安半年有余了,时刻想念我的兄弟小诸葛,半年前无奈将之留在闽越都城冶城,我要过去寻找他,将他的病治好,然后送其回古城,否则臣对不起小诸葛的父母,”
“爱卿愿意冒被抓或被杀的危险去找小诸葛,我等很是钦佩,但是不要忘了,朕这里更需要你,如果爱卿去意意已决,看需要朕做点什么助爱卿来一臂之力,用不用在期门和建章儿郎中挑选一些武艺高强之人和你一起去,到哪里也好有个帮手。”
“谢陛下,臣自己去就足矣,人多目标大,反倒容易引起不便。”
“好吧,朕就赐予你节杖一根,以备路途使用。”
“多谢陛下。”
张佳扬得到了刘彻的允许,简单的把训练期门的事情交给卫青,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出发了,卫青将张佳扬送出长安城门口道:“师父此去,请照顾好自己,愿师父能够顺利的把师叔带回来,若有需要卫青协助的地方,请差人告诉卫青,卫青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好吧,徒儿,回去吧,师父忙完这件事就了无牵挂,可以再来长安与徒儿一起协助陛下为国效力。”
“师父保重。”
“保重。”
师徒依依惜别,直到张佳扬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卫青才返回城内。
会稽郡的一个小山村,有一位白净书生模样的人手中拿着镰刀,腰中别着斧头,砍好了一挑柴禾和嫩草,别看白净的一个人,把扁担放在肩上没怎么用劲就挑了起来往家赶,后面跟着一位漂亮的少妇,少妇边走边不停的唠叨:“你个没用的东西,跟着你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用受苦的日子呀,现在家徒四壁,不知道这担柴禾能否卖个好价钱解决晚饭问题。”
“婆娘放心,今天晚上饿不着你。”这书生模样的男人说完还唱了起来,“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要镰八九月,俱在束薪中……”
“你唱的是什么破歌,不要唱了,烦死我了。”后边的少妇听到白净书生的歌声越发恼火。
白净书生转身解释道:“芳香的兰花不生长在幽静的峡谷中却长在了道路旁,现在我们就会把她和杂草一样割掉,困扎在这捆柴中又有谁能认得出来呢,唉——我不会总象这兰花一样的。兰草自然香,生于大道旁……”长叹一声后依旧唱起来。
少妇看到他只管自顾自的接着歌唱很是不满,对他的解释也是不知道何意,就疼大眼睛道:“哎,真是一个废物,还什么兰花,你写一份休书休了我算了,我不愿再过这种没有指望的日子了。”
这白面书生满反而呵呵笑道:“婆娘别着急呀,我命中注定五十岁时可以荣华富贵,你看我今天就四十多岁了,您跟着我受苦的大半辈子,等我富贵了报答你照顾我的辛劳,不要着急嘛。”
少妇听到此言越发生气的冷笑道:“哈哈哈,真是榆木脑袋,就像你这样傻等,估计都饿死到水沟中了也等不来富贵,我是不陪你玩儿了,放了我,让我走好吗?”少妇说完还挤出了两行眼泪。
“真的是几年都不能等吗,唉——”白面书生长叹一声,无奈的从路边捡起一截木棍,用镰刀在木棍上刻下休书,交给了少妇道,“您找个好人家改嫁也好,待我富贵一样报答你照顾我半辈子的辛劳。”
“呵呵,你能正常的活着就不错了,好自为之吧。”少妇说着就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
白面书生坐下休息片刻后用衣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接着挑起担子唱着歌向卖柴禾的集市走去,来到集市看着卖柴禾的人群挤破头围着买主推销自己的柴禾,自己怎么挤也挤不进去,突然一位老太太走到他近前问道:“卖柴的,你这一挑多少钱?”
“五两。”白面书生答道。
“三两行吧,我这就拿了三两钱。”
“好咧,三两就三两,大娘你挑走。”
白面书生看着老大娘挑走柴禾的背影,晃动着手中的三两铜钱,很是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哎呀,晚饭都凑不够呀。”
旁边其它卖柴的都投来鄙视的眼光,其中一个道:“这小子总来扰乱市场价格,卖的这么低价格,真的欠揍呀。”
另外一个道:“你敢过去揍他一顿吗?”
“只要你敢我就敢。”
“好,我俩过去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别总这样过来扰乱市场。”
说着两个人把手中的柴禾交给旁边的卖柴人看管,悄悄的跟了上去,白面书生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忽而拐进一条胡同,后面那两个小子匆匆跟上去,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起来,白面书生猛然受到不明不白的攻击,很是疑惑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打的就是你,记着以后不要低价卖柴。”边说边用脚踢打着。
“住手,干什么的!”突然胡同口出现一人大喝喝到。
打人的两个小子一听有人喊叫,就匆忙的停了下来道:“哎哟,不好,被人发现了,我们快跑。”
两个小子一溜烟的从胡同的另一端消失了,白面书生一骨碌爬起来看到胡同口的这位就一拱手道:“多谢这位爷相助。”
“哈哈哈,客气了,路见不平就应该出手相助,他们为什么打你呀?”
“呵呵,一点小事儿,嫌我卖柴卖的价格太低了,扰乱了集市的价格,请问爷尊姓大名?”
“免贵姓张名佳扬。”原来正是张佳扬恰巧路过这里,看一眼白面书生道,“看样子你也是读过书的吧,报一下名号吧?”
“好眼力,在下姓朱名买臣,张兄弟可否有时间到寒舍中喝碗水,以报相助之恩。”
第189章。司马相如()
在巴蜀盆地的沃野蜀地都城中,有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座落于城的一隅,仆人们穿梭往来不断,房屋的正中间屈膝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面相清秀,人到中年也不失儒雅英俊的气质,女人粉面桃花柳叶眉,雕刻般的脸蛋尽显妩媚的气质,这男人就是司马相如,这女人就是司马相如的夫人卓文君,相如抚琴,文君歌唱,婉转悠扬的曲声仿佛在诉说着二人从相识到结为夫妻的点点滴滴。
且说梁王刘武病逝后,梁国一分为五,梁王的旧臣纷纷自谋生路,司马相如就离开梁国回到了家乡巴蜀临邛(qiong),没有朝廷的俸禄,又不会干农活,自然生活过的清贫,临邛县令王吉与司马相如是好朋友,听说司马相如从梁国回到了家乡,就前来看望司马相如,一进门就被司马相如清贫的生活条件震惊了,就说道“长卿呀(长卿是司马相如的别名),你长期远离家乡在外做官任职,若在这里不太顺心,可以到我县衙中看看,散散心。”
司马相如结巴着回答道:“吉……兄说…说…的有…有…理,我可……以…去…去看……看,但……不…不…会在…在…县衙…当…当……差。”
“就依兄弟。”
于是司马相如就在临邛都亭住了下来,王吉想让司马相如到县衙做事,于是三番五次的前来拜访相如,司马相如皆称病不见,王吉越发恭敬这个兄弟。
临邛有一个富人卓王孙得知县令有一位从中原做官回来的贵客,就想着结交一下,于是告诉县令要设宴招待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依旧称病不去,县令王吉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来到都亭相如住处屈膝坐在司马相如的旁边道:“长卿呀,今天你不去赴宴,本官也不能去呀,这可是本地第一大富人,这个面子不给的话,以后很难在巴蜀过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