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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道理,但朕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臣曾经给陛下的推恩令呀,这个时候是颁布实施的最好阶段,诸侯王死后可以把领土分给自己的孩子,所有王子均封为侯王,这样的办法让大的王国越分越小,势力就会越分越散,以后陛下对付那一个都是易如反掌,再也不会忧愁王爷们找麻烦了。”
“嗯,爱卿说的事朕知道了,先前的上奏板牍朕都亲自保存着呢,明日朕就开始颁布诏旨,执行推恩令。”
“陛下圣明,百姓之福呀。”主父偃看着刘彻远离夫人背影,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日,推恩令的诏旨签发全国,数天后,淮南王刘安接到了执行推恩令的诏旨,心中滋味难以言表,就召来八公问询,八公就是淮南最有名的八个谋士苏飞、李尚、左吴、因由、雷被、伍被、毛周、晋昌,刘安看着列坐两旁的八位呵呵笑道:“诸位爱卿,今本王接到皇上颁布的诏旨正式执行推恩令,此令一出日后对各国诸侯王的势力会造成分裂的格局呀,不知道诸位有何高见。”
其实八位早就知道皇上要颁布的这个诏令,因为当初主父偃上书时,刘彻故意把推恩令的内容泄露出来公布给了天下,观察天下的反应,这些内容其实是先帝小范围执行的加强版,文景帝之时就是哪个国家有谋反迹象就针对其进行分割,分散势力,当时也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如今在主父偃等人的上书推动下,要全国执行,确实是一个有魄力的计划,也暴露了刘彻想要彻底解决诸侯国独大不受控制的局面,淮南王手下的这八公心中都和明镜一样,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当今的皇上已经做牢了皇位,不是某一个百姓和大王说能推翻就推翻的,但是这个诸侯王们却不这样认为,天天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不可一世,仿佛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如果逆着刘安的意思说有可能官职就丢了,但是如果和刘安完全顺着做就可能走上造反的路子,小命都保不住,所以八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刘安有点坐不住了,就接着道:“哎哟,诸位爱卿都怎么了,本王要听一听诸位的意见,不然本王就点名了,伍被爱卿你来讲一讲吧。”
伍被没办法就清了清嗓子道:“大王,现在天下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爱民如子,颁布的诏令也是为大王的子孙后代着想。”
“正是,正是,伍郎中说的对。”其他众人皆附和道。
刘安一皱眉哭笑不得道:“哎呀,众位爱卿是装糊涂吗,这道诏旨表面看是为本王的后代荣耀考虑,后代们个个是大王,可是势力却被分割成无数个,最终没有一人可以保护先王的基业长久的存在下去,万一天下生变寻找生存的机会都没有,这点诸位还看不出来吗?”
此时的八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接淮南王的话茬。
第238章。内忧外患()
淮南王刘安看着八公一个个都不说话,很是忧伤的说道:“难道号称我淮南最睿智的八公变成聋子了吗,本王无非就是要让百姓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其中晋昌有些忍不住了,就站起来向刘安说道:“大王,臣认为皇上的圣旨不可违抗,既然皇上颁布了这样的诏旨,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如果我们举起大旗反对,皇上定会将我们树成反对诏旨的典型立刻消灭而后快,这样对我们淮南国是灭顶之灾呀。”
“短视,真是短视,难道我们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吗?”
“大王,先帝时我们封国的兵权调遣就收归皇上了。”
“哼,淮南兵士大部分是土生土长的淮南人,基本上是本王的旧部,如果本王一声令下,兵将们定会随本王征讨长安。”
八公们听到刘安此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
刘安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就有些激动的说道:“难道诸位爱卿不相信吗?”
“大王,中尉皆是长安委派,恐怕大王有一丝风吹草动,消息就会迅传到长安。”
“诸位放心,一但事起,中尉恐怕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就去找先帝了,淮南国各郡守皆受本王重恩,不敢不听从本王调遣。”
“我们相信大王所言,但臣认为这种计划我们几位私下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四处张扬。”伍被接着说道。
“放心,你们几个皆是本王心腹,今天本王就是让诸位爱卿出一个预案,如果长安有进一步对我们有不利的动作,我们应该有应对之策才行。”
“诺,大王放心,无论何时,我们都是大王您的忠实追随者。”八公们齐声喊道,从八公的内心深处是反对刘安有造反的意向的,但鉴于都是靠着刘安生存,不得不听从刘安的吩咐。
这时刘安心头倒是轻松了不少,就沉思片刻道:“有你们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现在圣旨来了,本王命令你们回去都好好思考一下,如何应对皇上进一步动作,把你们的智慧都拿出来以解本王之忧虑。”
“诺。”
“好了,都退下吧,本王需要休息片刻。”
“诺,大王放宽心,臣等告退。”急于脱身的八公们依次告退。
刘安坐在大殿内瞬间感到了些许的落寞,召集八公没有商谈出什么结果,就闭上眼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突然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老者出现在自己面前,刘安定睛一看不由的痛哭起来道:“父王,是父王吗?您怎么都老成这样子了。”
只见老者咧嘴一笑道:“傻孩子,本王如今已逾古稀之年,怎能不老。”
也确实,刘长死时就是二十多岁,当时的刘安也才五岁左右,只记得父王年轻时模样,梦中的花白胡子老头是凭借着感觉和父王联系起来的,刘安可算是见到亲人了,就激动的趴到地上叩头痛哭道:“父王,您走后孩儿们过的好苦呀,这下父王回来了,孩儿们可算有的救了。”
白胡子老头听到刘安此言哈哈大笑道:“傻孩子,父王已经不参与政事日久矣,怎能替孩子们出头,孩子们呀,政治上的事情还得靠你们自己,你们兄弟要联起手来方能处于不败之地,切记,切记。”话说完就幻化成一股青烟,消失在远处的亮光中。
刘安就拼命的向前伸开手臂扯着嗓子大喊:“父王,父王不要离开我,父王……”刘安自己的声音把自己从睡梦中喊醒,睁开双眼才现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就揉了揉眼坐了起来,慢慢的思索道:“难道父王在上天已经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哎呀,这明明是父王指点自己如何来应对如今的处境呀,对,对。”
刘安想到这里马上跪在地上向天深施一礼道:“多谢父王,愿父王在天之灵保佑淮南国兴盛永昌。”
然后刘安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慢慢的走到大殿门口,左右看了看,谒者在一旁守候,就吩咐道:“快去备车,本王要去一趟衡山国。”
“诺,大王。”
刘安坐上马车,风驰电掣般来到衡山国都城邾城,守门的卫士马上向衡山王刘赐禀报,刘赐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高采烈的来到城门迎接刘安,刘赐飞马来到刘安面前翻身下马跪拜道:“王兄怎么今天有空到邾城来了。”
“哈哈哈,王弟好久不见,过来聚聚呀,叙叙兄弟情。”
“哎呀,应该我去看王兄才对,王兄快城里请。”
刘赐是刘安的亲兄弟,所以双方都不陌生,在王府中落座,刘安就咧着嘴道:“王弟呀,我们好久不见了吧。”
“是呀,是呀,上次见面还是在前年的长安。”
“今天哥哥过来一是说说亲情,在我们还是幼儿时父王就忧愤而去,留下我们羸弱的兄弟三人,可惜后来我们兄弟夭折后就剩下你我相依为伴呀。”
“是啊,王兄,在这世上就是我们最亲了,延续父王的血脉还得靠我们。”
“可如今皇上强势,三天两头颁布新策,太皇太后崩后再无人制约皇上了,如今又颁布推恩令,表面上是恩泽我们子孙,实际上是分散我们力量,最后各个击破呀。”
“呃,呃”刘赐猛然听到刘安这样讲不知道如何应答,就吱吱唔唔后疑惑道,
“王兄的意思是?”
“如今皇上刚愎自用,没有制约力量,我们可能最先成为皇上动刀子的那批人呀。”
“王兄,我们大王的权力是皇上给的,做好大王的本分就好了,不要去忧虑其他未生的事了吧。”
“王弟差异,你我可是太祖高皇上的亲孙子,这当今的皇上是我们的侄子,本来天下那里有侄子绞杀叔叔的道理,可他们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的,我们的王叔吴王刘濞不是很好的例子吗,再说我们父王也是被他们逼死的,这样的仇恨难道王弟都忘了吗?”
“哎呀,王兄,我不敢忘,可是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刘赐听到刘安这样说就马上痛哭流涕的握着刘安的手。
“王弟莫忧虑,昨晚我梦到父王出现在梦中,提醒我们兄弟要一起面对如今的困局,今天我就是来告诉王弟要做好准备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旦天下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可以带甲北上也来一个清君侧,说不定天下就是你我兄弟说了算呀。”
刘赐犹豫好久慢慢回答道:“事已至此,只要王兄吩咐,王弟誓死跟随王兄。”
“好,我就是要王弟这句话。”刘安看到目的已达到就站起身来道,“王兄事情多,今天王弟就带王兄在这邾城转转,然后就回府安排起来了。”
“好,好,顺便王兄指点一下兄弟,看我邾城如何准备呀。”
“好,请。”
“王兄请。”
刘安在邾城待了一整天,然后两人洒泪而别,订好了攻守盟约,以待天下有变。
再说长安,卫青正在挥汗如雨的训练人马,手执佩剑,大声指挥着建章军的人马,主父偃不知何时站在远处向这边瞭望,卫青一转身看到了犹豫不决的主父偃,就停下来向主父偃挥了挥手,主父偃站在那里伸手向卫青回应了一下,卫青意识到主父偃可能有什么事情,就示意兵士们自主训练,转身向主父偃近旁走去,主父偃看到卫青走过来,也慌忙迎了上来施礼道:“拜见侯爷。”
“请问主父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哎呀,侯爷,刚才皇上接到边关急报,说什么匈奴又侵扰我们边关了。”
“啊,此事早有预料呀,现在皇上在做什么?”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上挂着了地图,一言不,当我凑上前去想问一下皇上的吩咐时,他只是喊侯爷您呀,所以我就匆忙赶来让侯爷尽快进宫看看。”
“好,我们快去。”卫青脱下盔甲扔给一旁的兵士就跟着主父偃向外走。
主父偃却说道:“侯爷不安排一下这边训练的事情。”
卫青一摆手道:“不用管了,张次公和公孙敖会做好这一切的。”
“好,那我们就快点进宫。”
两个人急匆匆来到未央宫宣室殿,只见刘彻还在对着墙壁上的地图凝视,这下主父偃以为刘彻被匈奴人的武力吓破了胆,就想上前劝慰几句,谁知这时刘彻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扭过了头,主父偃和卫青连忙跪地施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主父偃接着说道:“请陛下保重龙体,关于匈奴人侵扰边关的事情,可以交给臣子们去做。”
“哈哈哈,主父偃,你以为朕是被匈奴吓破胆了吗?”刘彻突然笑道。
“臣不敢。”主父偃连忙弯腰施礼道。
“那您说朕应该怎么回应匈奴?”刘彻接着问主父偃道。
“陛下,如今到这份上,应该让他们血债血还。”主父偃真的是已经完全了解刘彻的心思了,所以就顺着刘彻的意思说了出来,但在自己内心也有几分反击匈奴的意愿。
“你们听着,朕今生就是要和匈奴决个高低,先皇们的屈辱一定要在朕这里解决掉,让匈奴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汉。”刘彻说到这里接着对卫青说道,“卫爱卿来的正好,来看这地图,这次匈奴人偷袭了上谷和渔阳两郡,边关百姓死伤惨重,粮食和牲畜悉数被抢,所以这仇一定要报。”
“陛下说的对,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愿意再披战袍进攻匈奴。”
“好,朕就是这个意思,”刘彻说着把眼光转向了墙壁上的地图,“两位爱卿请看,“匈奴人这次进攻的是东北方,我们需要认真思考一下这次仇如何报了。”
“臣早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否。”突然卫青说道。
“哦,朕也有一个主意,不如我们都写在桌上一起亮出来看一致否。”
“既然陛下有如此雅兴,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