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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窦婴啊,朕欣赏你的性格,不过你这样是挽救了社稷传位的危机,但是在皇太后你姑妈那里或许会有点麻烦呀。”
“为社稷窦婴的头都可断,不怕皇太后给我脸色看。”
“呵呵呵,好啊。”
从门外匆忙跑进来一个谒者报道:“陛下,皇太后派来一个传话的侍女,说是让陛下有空时到皇太后那里去一趟。”
“好,告诉侍女,就说朕知道了,稍后就去。”
“诺。”
刘启听到皇太后的旨意,转身对窦婴说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皇太后那里一趟,说不定就会提起昨天的事情,到时免得我再宣你过来。”
“诺,窦婴明白。”
刘启匆忙走到长乐宫,看到母亲窦太后的脸色好了很多,赶紧向前请安道:“母亲皇太后好,喊儿臣过来有何吩咐。”
窦太后睁开朦胧的眼睛,尽管现在是一只眼睛有点视力,但在外人看来依旧目光如电,脸色毫无表情的说道:“我说皇上呀,你说让你亲弟弟继位有什么不好,我们都是一家人,皇位可以轮流来吗,武儿不管是论武功和还是文采,完全有做皇帝的能力呀。”
“母亲皇太后,高祖有定制,既然已立下规矩,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好好遵守才对呀。”
“规矩是人定的吗,人定的就可以改吗。”
“母亲皇太后万万不可,改了规矩会动了祖宗之法,容易引起社稷****。”
“乱什么乱,陛下是我的儿子,武儿也是我的儿子,我看天下那一个敢乱。”
“母亲皇太后有所不知,刘姓宗族以外的人当然不敢说什么,可是他们会怂恿着刘姓宗族内的人来作奸犯乱。”
“我不要听,你的道理我都不要听,陛下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和我那不争气的侄子窦婴一个论调。”窦太后猛然间手脚乱颤并狠狠的说道,“对,就是窦婴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以后他不是我们窦家的人,陛下听着,马上从宗正那里删除他的宗籍,以后不能迈进长乐宫一步,我不再认这个侄子,你们简直要气死我老太婆。”
“母亲皇太后息怒,儿臣这就回去办理,请息怒,儿臣告退。”刘启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退出长乐宫。
窦太后依旧站在那里气的被两个侍女搀扶着久久不能平静,心想我要让两个儿子都是皇上的梦想变成现实,谁阻挡我就让谁消失。
刘启匆忙返回未央宫,窦婴还在殿内等候,看到刘启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很是小心的问道:“陛下,皇太后那边没事吧?”
“呵呵呵,皇太后那边没事。”刘启冷笑一声道,“皇太后把事情都抛给朕了。”
“请陛下保重龙体,要以社稷为重。”
“呵呵呵,窦爱卿,现在看来为了社稷你要牺牲一下了。”
“哦,难道皇太后不肯放过微臣。”
“你马上会被消除宗籍,以后就不能进出长乐宫了。”
“微臣明白。”窦婴想了想接着说道,“请皇上也同时免去臣的詹事一职,一来陛下可以更好的向皇太后有个交代,二来詹事一职确实不适合微臣。”
“哦,难道窦爱卿还嫌弃詹事官职太低吗?”
“这可是朕你说的,微臣不敢。”
“呵呵呵,好吧,既然如此,朕就准了。”
“谢陛下隆恩,窦婴这就告退了。”
刘启掩着脸向窦婴摆了摆手,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未来的路还有什么困难等着自己去解决,窦婴詹事一职一夜之间变成了庶民,回到府上闭门谢客,整天读书练字,养尊处优,一时感到无官一身轻的逍遥自在。
刘启这边却是依旧陷入在家庭国事的漩涡中奋力挣扎,一天刘启正坐在未央宫养神,谒者来报:“报陛下,御史大夫晁错求见。”
“哦,恩师来了,快快有请。”
晁错在谒者的带领下走进未央宫,行完礼之后说道:“陛下,大事不好。”
刘启马上一惊道:“恩师,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陛下最近派到吴国的特使回来了没有?”
“昨天已经回来了。”
“特使怎么说。”
“特使回报朕说,吴丞相袁盎信心满满的告诉他,吴王对朝廷忠诚,不会反。”
“陛下,你和特使都上当了,吴丞相袁盎接受了吴王的贿赂,当然会替吴王说好话,老臣认为象袁盎此类人,可杀不可留。”
“恩师不可信口雌黄,可要讲证据的。”
“老臣不敢乱讲,有确切证据在手。”晁错赶紧趴在地上叩头说道。
刘启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道:“恩师,朕就派你协助廷尉张欧去吴国调查袁盎受贿一事,要有确切的供词。”
“诺,老臣这就去和张欧商议此事。”晁错说着走出了未央宫,急切的向廷尉衙门走去。
张欧何许人也,现在任职廷尉,高祖时期功臣安丘候庶子(妾生),为人忠厚,面对报上来的冤狱,常常认真审理复核,能平反的就平反,确实不能平反的,就亲自到狱中面对犯人认真聆听犯人的倾诉,以便掌握第一手证据,发现案件审理纰漏马上改正,最后定下刑罚的,就在犯人面前哭泣不忍,请求犯人能认真对待自己的罪行,就是这样一位忠厚的老实人,对晁错在皇上身边的作为也深表反感,心中总想不明白晁错为什么总找诸侯王的茬,让他们刘姓皇族斗起来究竟对他晁错有什么好处。
一个廷尉衙门的小吏匆忙跑进来报道:“报廷尉,御史大夫晁错来了。”
“好呀,请进来吧。”张欧惊奇的想,刚才自己心中还在揣摩晁错的心理呢,这还没有想明白呢,他就来了。
“呵呵呵,张廷尉在这里挺忙的呀。”
“不知御史大夫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张欧想面子上的工作还得做下去呀。
“圣旨到,廷尉张欧接旨。”晁错突然喊道。
张欧连忙跪地叩头道:“臣接旨。”
“……今朕得知吴丞相袁盎收受吴王贿赂,违反大汉律令,有失大汉威仪,特派御史大夫晁错协助廷尉查办此案……”
“臣遵旨。”
张欧接过圣旨,晁错说道:“张廷尉,我们几时出发呀,此事易速不易缓,缓则生变,老夫紧听你的调遣。”
“放心,晁大夫,我们今天下午就立刻出发。”
“好,张廷尉的办事效率还是令老夫放心的。”
张欧和晁错带领钦差卫队直接进军吴国都城广陵,来到吴丞相府邸不管三七二十一围了个水泄不通,袁盎正在府内休息,门口的护卫急匆匆跑进来报道:“丞相,大事不好,我们府邸被长安来的钦差卫队包围了。”
袁盎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说道:“慌什么慌,天塌不下来。”
“袁丞相心理素质依旧很好呀,跟我们走一趟吧。”晁错第一个走了进来说道。
“哦,我当是谁那,原来是晁大夫,不知这次包围我的府邸所为何事呀?”
“哈哈哈,大难临头还如此无知,有什么话到廷尉衙门说去吧。”晁错转身看了一眼张欧。
“来呀,好生招待袁丞相,”张欧看着袁盎接着说道,“袁丞相跟我们到廷尉衙门走一趟澄清一些事情就行了。”
从袁盎的丞相府搜出金银珠宝四箱,然后带着这些查出的珠宝,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长安撤去。
张欧和晁错亲自审讯袁盎,并且问他那些金银珠宝的来源,袁盎一一承认说金银珠宝是吴王馈赠,但吴王不反乃是自己到吴国任丞相以来所看到的事实,然后让袁盎对口供画押,晁错看到袁盎的供词兴奋不已,就急匆匆的回报皇上刘启。
刘启看到袁盎的供词,非常气愤的说道:“哎,我和先帝最信任的臣子也变成这样了,真的很是无语呀,那以晁大夫之见,袁盎该判何罪呀?”
“陛下,此等欺上受贿之人,应当斩首。”
刘启思索了好久说道:“袁盎是两朝老臣,很是得到先帝的赏识,不能让他的性命断送在我的手中,还是让他罢官回家吧。”
“这个——”晁错很想说皇上不可,但看到刘启的脸色很不情愿的接着说道,“诺,老臣遵旨。”
晁错心想这么好的治袁盎于死地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真的是天不绝他呀。
袁盎一夜之间变成了庶人,回到自己的故乡安陵,四处周游玩耍,喜好结交江湖豪侠,整天开怀畅饮,感受到了人生中的江湖快意。
翌日早朝,御使大夫晁错上奏道:“陛下,削藩政策应该尽快执行,否则将失去最好时机。”
“此事朝后再议。”皇上刘启说道。
退朝之后刘启将晁错带至后殿,看了看晁错说道:“恩师,现在执行削藩,恐怕会引起诸王叛乱,到时朝廷不好收拾呀。”
晁错义正词严的说道:“当今正好是削藩的良好时机,如果托久了会尾大不掉,朝廷到时想收拾也收拾不了了,另外关于担心诸王造反的事情,老臣认为,早削藩早反,不削藩晚反,晚反不如早反,早反了诸侯王国因实力不足,才能为朝廷赢得平判创造条件。”
皇上刘启听到恩师晁错的一番高论,顿时陷入深深地沉思。
第67章。帝王之家(4)()
第67章。帝王之家(4)
御使大夫晁错数次向皇上刘启上奏自己的主张,让刘启犹豫不决的心慢慢的坚定下来,刘启抬头看了一眼晁错说道:“恩师,依你的论断,如果我们开始削藩,定然引起诸王叛乱,但镇压叛乱的力量就是军队,你我明日前去视察一下长安附近的军队如何?”
“诺,老臣明白。”
第二天皇上刘启的车驾浩浩荡荡向北军大营前进,西汉驻守长安的军队分北军和南军,北军最高军事统帅称中尉,负责守卫京城,南军最高军事统帅称卫尉,负责守卫皇宫,两军相辅相成为长安的主要防守力量。
在刘启的驷马车上,晁错与刘启同乘,刘启问道:“我们今天前去看的北军带兵的中尉是周亚夫,不知恩师对此人有何看法?”
“呵呵呵,先帝时,周亚夫就因为统兵有方受到先帝赞许。”
“恩师是说的那次阻击匈奴周亚夫屯兵细柳时的事情吗?”
“是呀,那就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匈奴大兵来扰,先帝派出三路人马进行长安防务,宗正刘礼帅一队驻守在霸上,祝兹侯徐厉帅一队在棘门,河内太守周亚夫帅一队在细柳,一天先帝为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前去各营劳军,其中霸上、棘门的守营军士见到皇上车驾皆群情激奋前呼后拥将先帝迎进营中,弄得刘礼、徐厉两位将军因未提前知道先帝的驾临非常仓促的迎接,场面甚是好笑,可是圣驾开道仪仗队开到了细柳,守营门的军士拦住不让进营,在被告知天子即将到来巡营后依旧说道,将军有令,营中只听将军命令,不听天子诏令,直到先帝驾到,派使者拿自己的符节进去通报,周亚夫才命令军士打开营门。”
“呵呵呵。”刘启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接着晁错的话茬道:“先帝进入营中,守营的军士还告诉先帝的随从,将军有令营中车马不允许急驶,驭者只好控制着马匹,放慢车速,周亚夫一身戎装迎接了出来,见先帝行军中之礼,先帝劳军完毕出了军营,有近臣上言周亚夫大不敬之罪,先帝却对群臣说,周亚夫才是真将军啊!那些霸上和棘门的军队,简直是儿戏一般。如果敌人来偷袭,恐怕他们的将军也要被俘虏了。可周亚夫怎么可能有机会被敌人偷袭呢?先帝很长时间都对周亚夫赞不绝口。”
刘启和晁错君臣二人坐在车上边走边聊,不多时车驾来到北军大营门口,刘启熟练的拿出自己的符节派使者前去通报中尉周亚夫,周亚夫正在北军营内处理军务,突然看到使者通报圣驾已到营门外,马上整理一下戎装命令道:“打开营门迎接圣驾。”
于是营门大开,刘启的车队按照军中的规定速度走了进来,周亚夫带领营中将领在中军迎接,看到刘启车驾到来,周亚夫不慌不忙的行军礼道:“中尉周亚夫盔甲在身,请陛下允许以军礼迎接圣驾。”
刘启从车中探出脑袋说道:“将军免礼,朕这次到来是进行阅军,希望将军能安排一下。”
“诺,请陛下移驾练兵场观看。”
“善。”刘启说完对车外的护卫说道,“移驾练兵场。”
没过多久,众人来到练兵场,刘启和晁错走下驷马车,被周亚夫安排到一座高坡上,坡下的场景一览无余,只见旁边的彩旗一挥,浩浩荡荡的马队从下面飞奔而过,盔明甲亮,速度之快但并不散乱,杀声震天很是鼓舞人们的士气,就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