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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预料,那名为首的宗人府狱卒首领听到这番话,扭过头来,神色严厉无比。
“混账!你说什么!”
杨钊看着那名狱卒首领,眉心跳动,恼怒无比,他刚刚才在王冲面前夸下海口,而现在宗人府就这么在他眼前封闭了,且七日之内严禁进入,简直让他在王冲面前大失颜面。
杨钊二话不说,立即举起了手中那枚金色的五爪金龙令牌。
半空中,那枚令牌闪亮无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到令牌上的金龙,四周的狱卒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我命令你们,打开大门,我和异域王现在就要进去!”
杨钊厉声道。
“哼,就算你有圣皇的令牌,也一样不行。不准进,就是不准进!七日之内,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宗人府!”
出乎预料,那名为首的狱卒首领冷笑一声,即便看到了杨钊手中的五爪金龙令牌,也是态度强硬,没有丝毫改变。
“你好大的胆子!”
杨钊勃然大怒,整个人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杨钊背后有太真妃撑腰,在宫里几乎无人敢惹。不过杨钊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他处事圆滑,长袖善舞,所以很少拿这重身份去压人。
在这宫里,很少有他办不了的事,但这一次,杨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拿出了圣皇令牌,居然被一名狱卒刁难,碰了一鼻子灰,进不去宗人府。
要知道,他才刚刚在王冲面前夸下海口。
“混帐东西,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脑袋!”
杨钊怒声道。
“算了,我们走吧!”
就在杨钊盛怒难平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同时一只手掌伸出,按在杨钊的肩膀上,阻止了他。
“王冲?”
杨钊本来想要破口大骂,但是转过头来,看到身后的王冲,顿时怔住了。
“即然宗人府七日严禁进入,那我们不进就是了。”
王冲淡淡道,比杨钊预想的还要平静的多。
“可是,如果见不到五皇子,很多关键信息问不出来,你岂非就无从着手?”
杨钊道。
“呵,不用了。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了。”
出乎预料,王冲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他看着大门上的两张封条,眼中闪过一道炽亮的光芒。
宗人府大门上的两副封条末端,两方朱印极为刺目,王冲只是一眼,立即就认了出来。
圣皇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且倡。”这八个字就连民间的孩童也知道,是圣皇的象征,也是整个帝国最有权力的东西。
这一点,就连杨钊手中的五爪金龙令牌也无法与之比拟。
宗人府的大门封条上加盖了这个东西,也难怪那名狱卒首领针锋相对,即便看到杨钊手中的令牌,也毫不退让。
“大皇子!”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飞掠而过,虽然无法进入宗人府,也见不到五皇子,但是对于王冲来说,在见到封条上那个朱红色圣皇玉玺印记的时候,所有一切都已经明白了。
如果说在宫门口,听到杨钊的那番话,王冲心中还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实凿的证据,那么这一刻,宗人府大门封条上鲜红的朱印,顿时让王冲心中确认无疑。
这场宫廷闱乱,五皇子和肖玉妃的私情,包括肖玉妃的身死……,所有这一切,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人——
大皇子!
圣皇退隐,现在整个大唐,能掌管那方圣玺,可以封闭宗人府的,除了大皇子,再无他人。
“走吧!再带我去肖玉妃的寝宫看一下!”
王冲沉声道,既然李亨那边没有办法亲自见上一面,就只能从已经生陨的肖玉妃那里下手了,证据是从肖玉妃的寝宫中找到的,也只能是从那里着手。
唰,下一刻,还没等杨钊反应过来,王冲衣袖一拂,立即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而身后,杨钊怔了怔,看着王冲已经进入马车,连忙追了进去
“等等我!”
马车轱辘,二人很快离开。
……
。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肖玉妃宫!【加更一】()
第一千六百一十九章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另一处地方,气氛又是截然不同。
哗啦啦!
只听一阵阵羽翅振动的声音,一只只信鸽不断地从天空飞下,落在东宫敞开的窗棂上。一旁早有一名黑甲的侍卫走上前去,抓起信鸽快速的从信鸽腿上拆下信笺,然后一路递了上去。
“殿下,王冲和杨钊刚刚从宗人府出来,正在朝着肖玉妃的府第而去。”
大殿中,一名幕僚一样的谋士看了一眼信笺上的内容,很快弯下身来,禀报道。
整个大唐皇宫以内,便是大皇子李瑛的范围,一花一树一草一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从王冲的马车离开异域王府起,他的行踪就早已落入大皇子的耳目。
每时每刻,都会有信鸽不断汇报他的位置。
“哼,还真是丝毫都不出乎我的预料啊!”
大殿上,大皇子李瑛坐在书桌后,手上正把玩着什么东西,听到消息,眼中陡的闪过一丝寒芒。
此时此刻,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李瑛手中的东西四四方方,是一方玉玺,这精雕细琢,神圣尊贵,而且里面灵气氲氤,一看就不是非凡之物,而玉印上方一条五爪金龙两颗眼睛,如威如狱,栩栩如生,仿佛要破空飞起一般,赫然正是整个中土世界,大唐帝国最高权利的象征
圣皇玉玺!
大皇一只手掌在上方轻轻摩挲,爱不释手,几乎没有一刻停下。事实上,从摄政那一刻起,这枚圣皇玉玺就被大皇子带在身边,从不离身。
“李亨才刚刚出事,你就进了皇宫,还借用了太真妃的力量,王冲,你还真是铁了心思和我做对啊!”
大皇子把玩着玉玺,眼中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机。
从对付五皇子,设计陷害他开始,王冲的所有反应,全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那名向王冲求援的锦衣太监。
而从王冲离开异域王府的那一刻起,他的一举一动,也都全部都在大皇子的预料之中。
“殿下,异域王这个人,运兵如神,很不好对付。现在五皇子的事,有他入宫插手,恐怕不好对付,而且他手上又有圣皇给太真妃的令牌,现在的情形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身边,一个声音响起。仔细看去,这个人一身朝服,正是吏部的员外郎祝童恩。
朝廷的规矩,所有的皇子严禁结党营私,但偏偏为了争夺皇位,却不得不这么干。从上到下几乎所有的皇子皆是如此。六部的尚书身份太过铭感,没有人感动,但是这个级别以下的就不一样了。
而祝童恩便是大皇子身边重要的幕僚之一。大皇子的很多计划,其实都是由祝童恩去进行完善的。
大皇子之前的时候,还有很多的禁忌不敢随意的招纳祝童恩入宫,但是摄政之后,以朝政的名义召见,就名正言顺容易多了。
这次行动,祝童恩也是重要的参与者之一。皇子之争历来残酷,踏上去就已经是条不归路,只有在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路来,才能登上那万人之上的至高之位,才有一线生机,成为未来重要的从龙之臣。
“哼,祝大人,你就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祝童恩的声音刚落,大殿里立即另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立即响起,不是大皇子,而是另一名气息阴冷,身材修长,穿一身黑衣,鼻尖往下,戴着半截黑铁修罗面具的神秘人。
他的头发垂落下来,根根笔直,如同针剌一般,而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神,也是刀剑一般,慑人无比。
“这次的事情,我们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如今肖玉妃已死,就算他进了宫,也根本查不出任何的线索。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参与了此事。反倒是五皇子李亨,祸乱后宫,证据确凿,简直是罪大恶极。这种人,祝大人难道还以为他还能活着离开宗人府吧?”
“而且,就算他活着,就凭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有违纲常的事情,难道还能和大皇子竞争不成?满朝文武又岂会允许这样的人,成为未来的储君?”
祝童恩沉默,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却是半分未去。他陡的扭过头来,下意识的望向了大殿上的大皇子。
而大殿上,大皇子只是淡然一笑,显然,这话虽然是半截铁面具的神秘人说的,但其实,也只是替大皇子说出他心中的想法罢了。
“呵,祝大人放心吧!”
大皇子抓着玉玺,自信一笑,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那一霎,一股庞大的气息,睥睨无双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
执政摄国,对于大皇子来说,虽然还只有数个月的时间,但却是脱胎换骨的变化。品尝了这个天下最极致的权利,大皇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内而外,隐隐生出一股帝王之相。
而这,正是权利的魅力。
“不管异域王想什么,他想把李亨救出来还没那么容易!皇宫不是边陲,更不是兵部,不是他可以随意指点的。而且,就算他想做点什么,也已经迟了。”
说到最后,大皇子淡然一笑,但眼眸深处却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让五弟和肖玉妃苟且的事,在整个朝廷公之于众!”
“嗡!”
听到这句话,祝童恩浑身一震,猛的吃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身前的大皇子。
公之于众!
朝廷是有朝廷的规矩的,处理这种事情,有一整套的流程,为什么会是七天?因为七天之内,五皇子李亨还要洗脱自己嫌疑,证明自己的机会。
在此之前,是严禁将这种皇室丑闻流传出去的。
这是规矩!
但是听大皇子的意思,根本不准备遵守这套规矩,如果五皇子祸乱后宫的事情正式在朝野公之于众,即便他最后洗清,从宗人府出来,也会彻底的失去竞争皇位的资格。
以后,还能不能在大唐帝国立足,就凭大皇子的一念了。
“哼,祝大人想到哪里去了。这种事情,大皇子怎么可能会亲自去做。这当然是宗人府的人不小心流露出去的。虽然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但是奈不住有人管不住嘴巴。这,也不能怪大皇子吧?”
脸上戴着半截黑铁修罗面具的神秘人开口道。
大皇子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
“五弟太不安份了,居然勾结王家,想要和我争夺皇位。这一次,先对付他,再来收拾王家。君臣之道,我已经和异域王不止说过一次了,可惜他偏偏要辅佐五弟。一朝天子一朝臣,等我登上皇位,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大皇子虽然脸带微笑,但流露出来的意味,却令人心寒不已。
大皇子虽然脸带微笑,但流露出来的意味,却令人心寒不已。
这一次后宫事件,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仅认证物证俱在,甚至连肖玉妃这个唯一的漏洞都被他补上了,简直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这是对李亨的一次绝杀!
而且他明天就会将事情公布出去,就算王冲有天大的本事,也已经绝对无法阻止这件事情。
“不过,虽然不怕他查,但也不能这么由着他,这深宫总归是有规矩的,阴公公,你去警告警告他,让他明白,谁才是这深宫中的主人。”
大皇子冷笑,突然头也不回道。
“老奴领旨。”
身后静悄悄的,良久,黑暗中才有一个声音响起。阴公公就像一头幽魂般,无声无息,迅速离开了大殿。
……
而另一侧,不管是王冲,还是杨钊,都不知道东宫中的动静。马车隆隆,一路向着肖玉妃的淑华宫而去。
有了杨钊这位深宫常客的指引,一路自是轻车熟路,只不过片刻,就到了肖玉妃的寝宫。
“这里就是肖玉妃的宫殿吗?”
透过马车厢的镂花窗子,王冲一眼看到远处的一座宫殿。
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挂满了白色的布幔,地面一串串纸钱随风飘洒,到处透着一股死亡和哀悼的气息。
王冲和杨钊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哭声,伴随着“娘娘,娘娘”的声音。
“诶,这些都是肖玉妃生前,淑华宫里服侍的宫女丫鬟,肖玉妃身死,这些人只怕也是命运多舛,不是被逐出宫外,就是被降格到浣衣坊等地方做些苦活脏活累活,又或者直接被逐入冷宫。”
马车门打开,杨钊走了出来,看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