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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冲听到这翻话,反倒笑了起来:
“娘娘,这还不明显吗?后宫诸皇子之中,只有五殿下一人和娘娘一样,都是清清白白一个人,没有丝毫的背景。在宫中,没有任何人帮他。他的背后也没有任何的六宫娘娘、嫔妃。”
“在后宫诸皇子之中,只有五皇子是娘娘可以真正拉拢的。只要娘娘对五皇子好,五皇子没有任何背景,必然也对娘娘份外倚靠,绝不会有任何的背叛之心。而且,娘娘现在在宫中是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如果有五皇子帮助,也能对其他皇子和娘娘造成威胁,使他们越发的不敢轻举妄动。”
“更重要的是,如果将来,如果将来五皇子登上皇位。对娘娘必然也感恩戴德,娘娘就算将来的地位比不上正宫娘娘,恐怕也不会差多了。当然,如果娘娘另有打算,准备怀上龙种,孕育真龙,异日登上紫极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王冲没有说过。”
王冲说着低下头道。
太真妃开始还认真的听着,听到王冲后面的话,不由噗嗤一声被王冲逗乐了。
“小东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我怀上陛下的龙种,等到他长大也是至少十八年之后的事。等到那时候,皇子之争早就尘埃落定,又哪里来的什么另外的打算?”
太真妃这一笑,突然没了之前的那股凌厉,那妩媚的笑靥,如万‘花’齐放,明媚动人,就连王冲都微微呆了一下。
而大殿里的气氛也随着太真妃这一笑,变得温和了许多。
虽然太真妃笑得爽朗,但是王冲还是从她的笑声中感受到了一声遗憾。要想在这明争暗斗,处处构陷的宫中扎根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怀上龙子。
但是太真妃才堪堪入龙,而圣皇的诸皇子们却早已成年。就算她有所想法,也已经为时太晚。
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对于太真妃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王冲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明智的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
“王冲,你这么看重五皇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太真妃笑罢之后,恢复了正常,明媚的凤媚侧看着王冲,别有深意:
“你大伯父支持大皇子,这一点朝野皆知。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偏偏让我来支持五皇子,你们王家到底在做什么?又或者说,你是想要跟你大伯做对吗?”
“而且,最近风传五皇子遇到了某个神秘强者,帮助他伐‘毛’洗髓,脱胎换骨,赋予了他重新修练武道的能力,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皇子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恐怕和你脱不了关系吧?”
说这话的时候,凤眸眨了眨,微微有些凌厉的味道,似乎想要看到王冲的心灵深处。
王冲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来。
现在大半个皇宫,所有皇子、妃嫔都在猜测五皇子为什么突然脱胎换骨,可以修练武功,并且在追查他背后的神秘人。
如果让人知道是他在背后捣鬼,恐怕整个王家都会被宫中的诸皇子、娘娘、妃嫔敌视,视为众矢之敌。
所以他尽量避免在公众面前和五皇子碰首,被其他人发现。
面见太真妃的时候,他也尽量避过谈及他和五皇子的关系。但是太真妃显然并不是外界想的那么简单,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王冲甚至提都没有提到这点,但是太真妃却已经猜到了背后的真相。
“是!”
王冲没有任何犹豫道。
不要高估一个人,更加不要低估一个人。尽管外界很多人都认为太真妃仅仅只是一个靠美貌上位,其他一无是处的‘女’人,但是王冲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的。
一个普通的‘女’人绝不可能像她那样,承受那么多的非议,并且还能够忍受下来;一个普通的‘女’人绝不可能在勾心斗角如此厉害的宫廷中还生存下来。
很多人看到太真妃的时候,很容易被他身边的杨钊吸引,认为她一切都是在靠杨钊打理。
但是王冲却知道,这绝对是大错特错。
太真妃在杨钊入京之前,就已经进入宫中了,并且成功的扎根下来。无论有没有杨钊,她都绝不是一般人想像的那样软弱和无能。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太真妃也绝不像一般人想像的那么软弱可欺,很好欺骗。
谁如果敢低估这位大唐的第一美人,认为她空有‘花’瓶之貌,那真的就是大错特错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游说成功!()
第四百二十二章
女人永远是属于最容易被低估的那一种。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王冲根本就没有否认,连犹豫一下的准备都没有。任何自以为聪明的举动,到最后都会被证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的是你?”
王冲话一出口,两个都呆住了。就算是太真妃也没有想到,王冲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
“是我!”
王冲再次承认道。
“为什么?”
太真妃突然好奇道。王家已经搭上了大皇子这条线,没有意外,大皇子应该就是未来的储君。
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在诸皇子中,大皇子继承大统的机率绝对是最高的。太真妃并不明白,王冲为何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惜和他大伯做对,也要帮助一个势单力孤,目前看起来对王家绝无好处,反而有害处的五皇子。
“这个王家的麒麟子到底在想什么?”
太真妃看着王冲,眸子转动,突然产生了一丝强烈的好奇心。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是眼前这个人可是王冲。
不管是“清平调词”风流风采,满腹才华;还是入宫之时,说服宋王一改初衷,支持自己的不可思议;又或者节度使事件中搅动乾坤,震动朝野……
甚至就连自己最崇敬的那位神祗一般的九五至尊,也对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赞誉有加。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眼前的少年都不是寻常的普通人,不可以以常理去揣度。
太真妃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驱使着这个奇迹的,风一般的少年放着家族里的立场于不顾,放着好好的大皇子于不顾,跑到自己的玉真宫里来,来向自己推荐一个最起码现在还默默无闻的五皇子?
他到底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
“这个……”
王冲看了一眼太真妃左右两侧的神秘白衣美妇人。太真妃会意,微微抬起皓腕,两人会意立即恭声退去。
整个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太真妃、杨钊和王冲三人。
“很简单,因为我和我大伯的想法不一样,我以为未来的储君恐怕不是大皇子,而是五皇子殿下!”
等两名白衣美妇人退出,王冲一鸣惊人,毫不犹豫道。王冲也没隐瞒,立即就把自己从五皇子身上发现的秘密说了出去。
太真妃和杨钊听到王冲居说说五皇子才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本来就已经呆住了,等到听说李亨得传的龙形绝学居然是五趾的真龙,两个人顿时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算是对宫中的斗争最不了解的杨钊,都知道五趾的真龙意味着什么。王冲如果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绝对能在宫中激起天翻地覆、石破天惊的变化。
宫内的诸皇子知道李亨突然能修练武功,就已经是杀心大起。如果知道圣皇传了他五趾的真龙绝学,恐怕拼着被圣皇责罚,也是一定要干掉他的。
一时间,堂兄妹二人看着大殿中的少年,简直如同见鬼一般。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消息、情报,而是足以改写“皇子之争”争斗格局的巨大秘密。
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王冲手中掌握的情报之惊人,简直令最厉害的谍报之王都要瞠目结舌。
大殿中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王冲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此起彼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常的情况下,五皇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但是五皇子要想闯过眼前这一劫,就必须有太真妃的帮助。而要想真正获得她的帮助,有些秘密是必须要告诉她的。
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她的信任。
事实证明,王冲的冒险没有白费。太真妃和杨钊脸上的震动已经足以表明,自己的话对他们产生了影响。
如果说最开始的五皇子还只是一个不得势的年轻皇子的话,那么现在,毫无疑问在太真妃和杨钊的心中,他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娘娘,皇子之争非同小可,娘娘一时之间做不出决定也不奇怪。这件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娘娘还有充分的时间考虑。不过王冲还有一言赠于娘娘!希望娘娘在王冲离开之后,再打开查看。”
王冲说着,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事先藏好的信来。“打铁还要趁势”,趁着自己的话对太真妃已经产生作用,并且五皇子在太真妃眼中的份量已经大大增加,王冲拿出了最后的撒手锏。
能不能对太真妃产生作用,并且让她彻底的做出决定,站到五皇子这一边来,就看这最后的一封信了。
“王冲,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当面告诉我吗?非要写一封信吗?”
看到王冲从袖中掏出来的信,太真妃高居上方,一脸的古怪。明明可以当面说清的事情,王冲却非要拿出一封信来,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非常的古怪。
“不能!娘娘看后就明白了。”
王冲双手拿着信封,摇了摇头,这回却是异常的坚决。有些事只能想,不能做;有些话也只能看,不能说。
“我明白了,你拿上来吧。”
“那王冲告辞了!”
王冲交了信封,不再停留,赶在宫门彻底关闭之前,离开了玉真宫。
而几乎是在王冲转身离开的同时,太真妃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信封,抽了里面那张字迹写得歪歪扭扭的信笺。
“嗡!”
只是瞧了一眼,太真妃心中顿时霍然一乱,凤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不过只是一刹那,就被她隐藏了下去。
除了她自己之外,就连近在咫尺的杨钊都没有注意到。
“妹妹,这小子到底写的什么?”
杨钊靠过来,一边瞥向她手中的信纸,一边好奇道。他实在是非常好奇,到底有什么话,是王冲非要写到信纸上的,而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
“没什么!”
出乎意料,以往对杨钊十分信赖,毫不避讳,有什么秘密都与他分享的太真妃,这次葱白的五指一手,突然将手中的信笺连同信封一起震成了粉碎。
杨钊甚至连一个字都没瞄到,这封信就已经化为乌有了。
这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令杨钊惊诧莫名,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堂兄,你传我的旨意,拿我的一件玉佩,赏赐给五皇子李亨吧。就说是他在殿前剑舞,献艺圣皇,我对他的孝心非常欣赏,特意赏赐给他的!”
太真妃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进了内殿之中。
身后,杨钊呆若木鸡。
打死他都不明白,太真妃到底在王冲的那封信上看到了什么,居然会这么慌乱。而且,之前太真妃明明还没有下定决心。
为什么看了王冲那封信之后,立即就改变了注意,要赏赐玉佩给李亨。而且还特别表明要传达她的旨意,这岂不是变相的在召告全宫,以后在宫中,她要护着皇子李亨?
这和堂妹不轻易涉足皇子之争的初衷可是背道而驰啊!
“是,微臣遵旨!”
杨钊叹息一声,弯腰深深一礼,然后转身朝外走去。不管这个妹妹下了什么决心,做了什么决定,他都会全力的去执行。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自己那个义弟到底给太真妃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在看了一封信之后,态度变化这么大?
“我这个义弟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揣度的!”
杨钊叹息一声,心中说不清是喜是悲,是怒是乐,摇了摇头,很快走出了玉真宫。
他几乎可以想像,当自己离开这里之后,这宫廷深处,恐怕又是要有一场惊天的波澜了。
以堂妹此时今日的地位,绝对能在深宫中掀起另一场风波。
而与此同时,太真妃走在玉真宫的深处,同样心神烦乱,怅然若失。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王冲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虽然信笺已经被她烧掉,但信笺上的字迹反而越发的深刻,深刻的印进了她的脑海里:
“大凡以色事人,色衰而爱驰,而驰则恩绝!”
王冲在给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