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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冲一脸的惊讶。他认得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青凤楼上,从三楼突然跳下,一剑砍向魏皓,最后长剑被斩断,喷血倒地的络缌胡子壮汉。
当日的刀剑赌斗,他正是参与的其中之一。
王冲怎么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跪在自家的大门口。
“公子,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永远跪在这里。”
络缌胡子壮汉低着头,一脸认真道。
哗!
猝然之间听到这种“要示”,王冲心中顿时掀起万丈波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突然知道申海、孟隆为什么跑过来找自己了。
收徒?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过十五岁,应该是找别人拜师的年纪。这居然有一个人反过来要拜自己为师!
“公子,我不是让您教我武功。我只希望您能教我您的铸剑之术!只要公子能够答应,从此以后,鞍前马后,在下愿意做牛做马,永远服侍公子!”
络缌胡子壮汉声音低沉,一边说着,一边两只手臂恭恭敬敬的捧起一柄断剑,高高举过头顶,然后一动不动。
“是那柄被斩断的四尺阔剑!”
王冲看了一眼,突然之间反应过来,络缌胡子壮汉手中捧着的,就是他一剑斩向魏皓,最后被乌兹钢剑断斩的四尺阔剑。
不知道为什么,在络缌胡子壮汉手中,这柄断剑似有千钧之重。王冲更从那昂扬七尺的身躯上,闻到了一股悲怆的味道。
这种悲怆的味道,王冲曾经在很多人身上闻过。上一世,当神洲沉沦,大地破碎的时候,王冲也曾经这般的悲怆。
一刹那,王冲突然明白了。
一如那个使命对于自己一样,对于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乞求自己的七尺壮汉来说,铸剑也是他的梦想!
青凤楼上斩断的不是他的剑,而是他的信念和梦想!
第六十八章 拓跋归元!()
第六十八章
“你叫什么名字?”
王冲问道。
“我叫拓跋归元!公子也可以叫张归元!”
拓跋归元跪在地上道。
“居然是他!”
听到这个句字,王冲心中猛的震动了一下,有些吃惊的看着地上的络缌胡子壮汉。王冲并不认识什么拓跋归元,也和他没有什么交情,但王冲却知道这个人。
上辈子,他是中土神洲最后崛起的,最出名的大铸剑师。他没有加入任何的势力,连张、鲁、程、黄几大铸剑世家的招揽都被他拒绝了,惹怒几大世家联手对他封杀。
但是这个人却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京城里闯出了一片天地。他炼制出来的刀剑,只要挂上了“归元”两个名号,就能卖出比几大铸剑世家还要高的多的价格。
在大动乱来临之前,他是公认的大唐第一大铸剑师!当乌兹钢武器名闻天下的时候,他最大的成就就是炼出了连乌兹钢武器都不能轻易一剑斩断的“归元剑”,而且使用的还是很普通的材料。
唯一的问题是,那种宝剑涉及到很复杂的工艺和程序。即便是拓跋归元也没有能够炼出很多来。
后来那场大动乱爆发,拓跋归元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王冲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跪在自己身前,居然就是将来名闻天下的第一铸剑师!
“咝!”
王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看起来自己在青凤楼拍卖乌兹钢剑,掀起“天下第一剑”的争斗,不止是吸引了那些东西方的顶级世家、大族和刀剑商人,而且还意外的把这名未来的第一铸剑师给吸引过来了。
这是王冲万万没有想到!
要知道,拓跋归元的性格非常的暴烈,就像一批野马一样,根本不可能臣服任何家族。上辈子哪么多的铸剑世家被拒绝就是证明。
要不是自己无意中用上辈子饥饿营销手法在青凤楼卖剑,恐怕永远要和这位未来的第一铸剑师失之交臂了!
“实在是太意外了!我虽然炼出了乌兹钢剑,但凭借的是前世的记忆和未来的知识。而且,铸剑根本不是我的主业。如果一个人帮我分担,这就能帮分担很大的压力!”
王冲心中此起彼伏。他刚刚已经准备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收获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得多。
如果有一个未来的第一铸剑师帮助自己,那么自己就能腾出手来进行更大计划。在铸剑业方面,这个拓跋归元实在是不二的选择。
“你起来吧!”
王冲道。
“公子,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拓跋归元执着道,依然跪在地方。
“我已经答应你了。”
王冲道。
“啊!”
拓跋归元吃惊的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敢相信。所有的铸剑师,所有的世家大族,对于自己的铸剑秘密向来都是极为秘而不宣,轻易不会外传的。
拓跋归元来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王家是将相之家,比几大铸剑世家来头还大。想要进入王家绝不容易,所以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要经历很大的磨难才能进入王家。
只是拓跋归元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容易,他只是在这里跪了一会儿,一开口就答应了,容易的让人不敢置信。
“公子是说真的吗?”
拓跋归元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
王冲笑道,伸出双手,想要把拓跋归元从地上搀扶起来。不过这一扶,却发现拓跋归元纹丝不动,就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
“这个家伙是个高手啊!”
王冲睁大眼睛,心里轻咦了一声。他拥有元气五阶的修为,虽然还不算是太高,但是一震一荡,可以轻易的摔碑裂石。
拓跋归元跪在地上自己居然搀扶不动,显然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不过想一想,上辈子拓跋归元能在几大铸剑世家的打压下,成为天下第一铸剑师,若是没有过人的实力,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只要公子能够教我铸剑,归元愿意做牛做马,毕生追随公子!”
拓跋归元却是不知道王冲的想法,听到王冲真的答应,拓跋归元大喜,倒头就拜,磕得地板砰砰作响。
拓跋归元的性格绝不轻易低头,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东西了,只要能够学到最好的铸剑术,拓跋归元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磕完头,这次不用王冲,拓拔归元自己站了起来。
“申海,你回去把这里的事情向母亲秉报一下吧。”
王冲回头道。
自从上次姚广异的事情之后,母亲现在对自己管得很松。很多事情,只要是不影响家里,母亲基本上都不会过问。
“是,公子。”
申海应声而去。
“拓跋归元,既然你想要追随我,那以后你就是王家的一员了。孟隆,你安排一下,给他准备一间厢房吧。”
王冲道。
交待完这里,王冲便独自往鬼槐区的方向行去。苏正臣的事情现在还是个秘密,基本没有人知道真相。
在这件事情有进展之前,王冲并不想让太多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不管是申海、孟隆,还是拓跋归元,他都没有带。
王冲很小心。
他并没有直接去鬼槐区,而是逛了一圈,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才悄悄去的鬼槐区。
一颗巨大的槐树矗立在广场中央,巨大的树冠像伞一样撑开。
在这个地方,老人、小孩每个人都在自娱自乐,王冲走在其中,根本没有多少人注意。在槐树底下,依旧在那个位置,王冲再次看到那张镏金的棋盘。
苏正臣依然没有出现,不过棋盘上却多了一颗子,白子!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王冲看着棋盘旁那个小孩,拍了拍他的头道。
“嗯,戴坚坚。他们都叫我坚坚。”
小家伙背着着大槐树,舔着一窜糖葫芦,心不在焉道。
“坚坚?”
王冲笑了笑,觉得这小孩挺可爱的,正想夸赞几句,突然之间,一道电光掠过脑海,王冲一下子呆住了。
他听过这个名字!
当初苏府的老仆人在跟他讲叙那些旧事的时候,曾经提过到这个名字。苏正臣一生轻易不收徒,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少之又少。
但在他的一生中,还是有那么几个勉强被他看上,差点成为徒弟的。虽然最终这些人还是没有能够被苏正臣看上,但是苏正臣都曾经指点过他们武功,这些人也一一有过不俗的成就。
这个“戴坚坚”就是其中之一。
“苍生鬼神破灭术”被喻为天下奇功,诛戮之盛,仙佛辟易,对根骨、天赋的要求非常之高。
很多时候,就算苏正臣有心传闻,对方也不一定能够修练。强行修练反倒有害无利!
这个戴坚坚虽然因为资质原因,没有被苏老先生看中,列入门墙。但却是苏老先生唯一一个看中,并且留在身边的,并且指点过一些武学的。
“是他的门僮!”
王冲突然反应过来了,老仆人曾经说过,苏正臣虽然一生没有收徒,但却在后来,无意中挑中了一个小孩,收做了门僮。
这个小孩,在苏正臣的晚年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乐趣。苏正臣非常的喜欢他。只可惜,后来和苏正臣一起死在那场大动乱中。
小孩一直把苏正臣当做爷爷一样。那场大动乱的时候,老仆人曾经想把他叫走,但小孩抱着苏正臣的尸体,怎么也不肯走。
最后和苏正臣一起死在了那里。
老仆人说起往事的时候,涕泪四流,痛哭不已。
王冲在旁倾听,也是唏嘘不已。只是王冲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他。再看那聚精会神,舔着糖葫芦的小孩,王冲心中的感觉立即完全不同。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应该也才十多岁吧!”
王冲心中暗暗道。
苏正臣还在物色徒弟,很显然,他真正注意到这个小孩,还是在遇到了很多挫败以后。人生苦短,很多事情都是在错过已后才发现的。
王冲突然决定做点事情,改变一下苏正臣和这个小孩的命运。
“小家伙,帮我做点事!”
“什么呀?”
小孩子仰起头,心不在焉道,一边继续吃着他的糖葫芦。
“如果你能逗那位老爷爷笑,让他开心。我每天都给你一锭银子!”
“啊!”
小孩子的视线终于从糖葫芦上移开,歪着头,瞪着王冲,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虽然小,但也知道,一锭银子可以让他买好多好多糖葫芦了。
“真的吗?”
小孩子不敢相信道。
“当然。”
王冲点了点头,认真道,但眼神中却掠过一抹黯然的神色。
苏正臣贵为三朝元老,大**神,后世公认的军中第一高手,他的一生虽然充满了传奇,但他的人生却充满了悲剧!
他的一生从没快乐过!
而且这种悲伤和不幸,从生到死,一直贯穿他的整个人生!
苏正臣是前隋重臣的后裔,身上拥有大隋公主的血脉。苏正臣虽然战功彪炳,但这却是他一生不幸的根源!
在苏正臣低微的时候,他身上的这丝血脉还没有人提起。但是当他战功彪炳,如日中天,接连击败突厥、乌斯藏、高句丽,并且彻底将大唐的边界扩展到阴山以北的时候,这丝血脉顿时成为他身上致命的破绽。
在苏正臣的一生中,曾经多次因为被人诬告想要谋乱造反,意图颠覆大唐,重建大隋帝国!
在任何朝代,这都是大忌!
更何况,苏正臣身负大隋公主的血脉乃是铁铮铮的事实!他的彪炳战功,他在军中的巨大影响,只是他的巨大包袱,让他更受指责!
第六十九章 姚风的杀意!()
为了避嫌,在人生最颠峰,如日中天的时候,苏正臣选择了主动交出兵权,急流勇退,寡居在苏府之中,闭关谢客,断绝了一切和军方将领,朝廷重臣之间的联系。
而为了成就和太宗的君臣之义,苏正臣甚至主动放弃了武道的修练,苏府之中,从此不闻兵戈之声,不见元气波动,任由自己普通人一样垂垂老矣,慢慢老去。
苏府的大门长年紧闭,就像一道墙隔绝了外面,也隔绝了苏正臣自己。然而苏正臣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如果说如日中天的时候受到群臣的攻讦,对苏正臣来说还可以忍受的话,那么中年丧子就真正的给予了他沉重一击。
苏正臣虽然自己退出了朝堂,但却并没有禁止自己的儿子为朝廷效力。这是他最为后悔的事情。
而当苏正臣唯一的孙儿也死去之后,苏正臣便真正受到了最致命的一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