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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而来,在柴扉前停了下来。
“李君山吗?”
一名城防司的士兵开口问道。
“在下正是,不知各位在这个时候闯入,有何要事?”
白衣书生道,看起来很有涵养。
“城防需要,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
为首的军官道,取出一本书簿,一边询问一边记录起来。
白衣书生一直保持着极度的涵养,虽然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还是尽量的配合着调查。所有的年龄、籍贯、到京师的目的,只要能够回答的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个调查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白衣书生站在那里,却始终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调查结束,一群人很快离开。
“大人,看过了,他的手腕上没有任何的墨色印记,应该不是我们要寻找的人!”
等到离开柴扉数百米后,为首的城防司军官迅速上前,和那辆马车并驾齐驱。
“知道了,你去吧!”
一个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声音一落,那名城防司的军官躬身应是,很快离开。
马车内,等到那名城防司的军官离开,李林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王冲。
“冲儿,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通通没有你说的那个印记,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林看着身旁的王冲,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城防司调查的时候,王冲一直就在旁边,但是所有王冲挑选出来的,嫌疑最大的那三十个人,包括这名李君山在内,全部都不符合王冲说的哪些条件。
王冲坐在旁边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闭着,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所有的调查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从这一点来说,王冲的推断似乎是完全失败了。不过他的神情看起来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没有意外对方应该有了准备!”
半晌之后,王冲睁开眼,突然道。
“啊!”
李林身躯微震,顿时说不出话来。
“那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永远找不到他?”
这段时间,李林也从王冲那里大概了解了一些东西,以对方表现出来的能耐,如果他们已经发现了王冲的举动,并且生出了警惕,恐怕很难真正的揪出他们。
“姑父放心,这次的行动并非一无所获,而且很快,我就会让他真正的显露行藏!”
王冲淡淡道。双眸睁开,眼中渐渐地迸射出一股炽亮的光芒。正在王冲调查那名幕后黑手真正的身份的时候,第二天大唐的朝堂上却发生了一件震动整个朝野的事情。
“陛下!臣叶海诚有事启奏,安东大都护张守珪,欺君罔上,隐瞒军情。他在湟水一带,被奚与契丹大败,损兵折将,死伤无数,却隐瞒不报。非但如此,张守珪居然还勾结天使,暗中贿赂,希望天使瞒天过海,帮他将大败说成是大胜。张守珪好大喜功,肆意妄为,欺君罔上之罪不可轻饶!”
“微臣有他部下的告发信,此事确凿无疑,请陛下彻查,从重严惩!”
监察御史叶海诚手持笏板,从班列之中走了出来,整个人神色铁青无比。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到叶海诚的声音,整个朝堂猛然震动,所有群臣,不管文臣还是武将,齐齐露出震撼至极的神色。
蟠龙柱旁,就连一直作壁旁观,一动不动的宋王,也陡的瞳孔一缩,目中露出了震惊至极的神色。
大唐圣皇在位,三十有七载,文治武功,举世无双,号称千古一帝。像这样,皇帝在位就被所有人公认为千古一帝的,旷世罕有。然而大唐的富庶繁荣,以及兵力的鼎盛,却是所有人都亲眼见证的,连各方夷狄都敬畏无比。
几十年前,圣皇统一大队,南征北战,击败各方所有的对手,让周边诸国俯首称臣,公认大唐为东方最强的帝国。而中土神州的版图,在圣皇的手中,更是扩大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这一点,即便是千年前公认的大秦始皇帝,以及汉武大帝,都不曾做到。更不用说圣皇的武功强悍无比,乃是千百年来,唯一无限接近神武境的存在。
而神武境就是真正的神!
在中土神州,在圣皇真正冲击神武境之前,即便对于最顶尖的强者,那也是神话般的传说,虚无缥缈,不可考据的存在。
在大唐帝国,对于圣皇,所有人敬畏还来不及,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胆敢欺君罔上,而且还是安东的大都护张守珪!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王冲站在班列的最末尾,听着朝堂上一片哗然,瞳孔陡的一缩。几乎是本能的,王冲从中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从呼罗珊开始,儒家就在倾尽全力让大唐偃武修文,马放南山,而反对声最大,阻力最大的,就是大唐各个边陲的大将军,大都护。“裁撤厢军”的议案,已经被王冲搅黄,但是儒家显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张守珪是兵家的二号实权人物,幽州,被他经营得固若金汤,宛若自己的地盘一样,如果不是这样,张守珪也不会那么大的胆子,敢把败仗,说成是胜仗,谎报朝廷了。如果能够扳倒张守珪,就能够杀鸡儆猴,很显然,这将是儒家给各边陲所有的大将军、大都护最好的警告。
王冲脑海中正想着,耳中立即听到了一声大喝。
“荒唐!你们儒家为了压制兵部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张守珪是帝国的大将军、大都护,是帝国最资深的统帅之一,他统兵作战数十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连乌斯藏帝国都在他的手中一败再败,折损的兵力不计其数。镇守幽州这么多年,整个东北一片太平,高句丽帝国甚至不敢越雷池一步,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小小的奚和契丹!这是污蔑!请陛下明察!”
一名兵部的老臣立即忍不住,突然走了出来道。
张守珪在兵部是声名赫赫的二号人物,地位几乎不下于大唐战神王忠嗣。这样的人物,对于老一辈的将领来说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军国大事,岂会有假,湟水之畔,安东都护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无数的将士还躺在那里,这也能有假吗?这也是儒生能假冒得了的吗?而且张守珪一直狂妄自负,朝廷派去儒生监军,这是整个朝廷的决定,张守珪居然敢强行阻拦。甚至还把他们软禁起来。这简直是放肆!幽洲之地,都快变成他个人的地盘吗?他眼里还有国法,还有律例,还有圣皇吗?他生性狂妄自负,这种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是很正常吗?”
一旁,一名儒家老臣同时走了出来。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私信!()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在大唐,不管是文是武,只要是老一辈的,只要是在朝中待了十几二十年的,就没有不知道,不了解张守珪的。九公之名,名满天下,是全天下人公认的贤相,张守珪不都还一样的顶撞,辱骂。
而大唐战神王忠嗣,如果不是主动辞去兵权,急流勇退,明哲保身,退回宫中,做了太子少保,张守珪也早就和他势不两立了。而李林甫身为皇室宗亲,又是大唐宰相,张守珪觊觎的就是他的位置。
整个大唐,除是圣皇,张守珪几乎是无所顾忌,凡是顶尖的人物,张守珪几乎就没有不发生冲突的。
这种印象,在文臣之中早就是根深蒂固。
“……而且张守珪欺君罔上,乃是罪证确凿!海诚,把证据拿出来!”
那名老臣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对班列前方的监察御史叶海诚道。
“唰!”
叶海诚义正言辞,也不多说,手腕一抖,两张信纸在空中飘舞,立即出现众人眼前:
“这封信是张守珪的部下亲自所书,是跟随了他十几年的高层将领,也是张守珪的旧部,一向对他忠心耿耿。这次的事件,他本来也想隐瞒下来,毕竟张守珪是他的上官,但经过几夜的煎熬,为了那些死去的将死,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君君臣臣父子子,张守珪真是枉为人臣,请陛下明察!”
“嗡!”
看到叶海诚手中的信纸,大殿中,突然一片死寂,所有的武将脸色都白了不少,就连宋王都微微变色。儒家不是武道中人,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很显然他们都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张守珪是军方的二号实权人物,某种程度上在军方的影响,比王冲都还要深远,而且他的资历也不是王冲可以比拟的。兵家已经在儒家的围攻之中节节败退,形势极其不妙了,如果连张守珪这样的人物都被拿下,众人不敢想象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陛下!非但如此,张守珪还敢行贿天使,牛仙童一个宦官,身上居然多了近千万两金元券,试问这些钱他到底从何而来!而且不久之前,牛仙童曾经递折子给大皇子,折子的内容就是颠倒黑白,替张守珪大肆吹嘘,将湟水的败绩说成是大捷,还祈求朝廷封赏。因为事态严重,所以大皇子向我们这些老臣请教过,此事大皇子可以亲自出面作证,请陛下无论如何一定要严惩!”
又是一名文臣,从班列之中走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却是雪上加霜。变得对张守珪越发的不利。
朝堂上一片死寂,就连再想替张守珪辩驳的武将,这一刻都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儒家这一次有备而来,两封张守珪部下的揭发信就已经是极其不利了。更何况,还有金元券辅佐,大皇子亲自作证!
大皇子是陛下的嫡长子,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大皇子,那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众人心中再难以接受,恐怕这都是都不得不承认事实:
兵强马壮,以战争见长的安东大都护张守珪和幽州军,居然真的在湟水惨败,输给了奚和契丹,而且还指鹿为马,欺瞒圣上。
“怎么会这样,难道连张守珪都保不下了吗?如此一来,以后还有什么人敢跟儒家抗衡,我们武道一脉,兵道众人,岂非永远都要受到儒家的钳制,大唐岂非自废武功。一旦夷狄入侵,还有谁能与他们抗衡?”
大殿下,一名两鬓斑白的军方老臣,心中沉甸甸的,在朝廷议政几十载,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艰难险恶的局面。一上大厅,这名老臣几乎是下意识扭头,期待的望向了太和殿的班列末尾,接近大门的方向,那道年轻欣长的身影。
整个军方一脉岌岌可危,虽然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但是现在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力挽狂澜,改变这一切,恐怕也就只有异域王了。
“嗡!”
就在这个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来,那名军方的老臣扭过头来,这才愕然的发现整个朝堂,几乎所有的武将,都和自己一样,望向了大殿末尾的那道年轻的身影。
“唉!”
王冲心中长长的叹息一声,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种气氛,张守珪的事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战无不胜的军方重臣,手下又是精兵强将,居然会如此惨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恐怕是死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张大人!你真是英雄一世,糊涂一时啊!”
王冲心中摇头不已,单论战斗指挥能力,张守珪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当年的东北幽州一代一片动荡和混乱,张守珪当时是在陇西镇守,作为救火而派去幽州的。而张守珪也不负众望,他在那里成功的建立起了安东都护军,并且将原来肆虐边陲的奚、契丹、西突厥汗国、高句丽帝国,四大心腹之患,死死镇压。
连高句丽国主,渊盖苏文这样不可一世的人物,到了他面前,也从老虎变成了猫。整个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十多年的时间睡不安寝,唯恐张守珪带领幽州军打进老巢。
这是大唐真正的英雄,即便当年的自己听到他的一些事迹,也会由衷的赞叹一声。
湟水一战,恐怕张守珪自己都蒙在鼓里,但是王冲知道是怎么回事,幽州军的实力天下闻名,如果不是里应外合,有心算计,是绝不可能败给奚和契丹的。
康扎牟山,电光石火间王冲脑海中浮现一道身影。
没有意外,这个大唐最大的威胁已经开始采取行动,排挤张守珪。而张守珪却对此始终毫无察觉。自己是给过他警告的,只可惜他太过自负了,自负到听不见任何的建议,自负到以为可以同时掌控胡人和汉人,掌控到所有的一切。
他从骨子里就不相信,他亲自豢养的“鹰雀”会有胆子反过头来琢他。
“这是我最后一次能够帮你的了!就算是还你的人情吧!”
王冲脑海中闪过阵阵念头,很快扭过头来,望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一名武将坐立不安,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看到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