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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自己，也算彻头彻尾的悲剧。
飞扬在时，他一直被飞扬压制得死死的，族比只能止步于第二的成绩，而无法再进一步。
飞扬不在了，又有楚天、楚歌异军突起，让他依旧拿不到第一。
好容易这两个家伙离开家族，到灵武学院求学，苦日子应该到头了吧，总该他君临家族年轻一代了吧。
这个可以有，但并不长久，不过一年时间，晓燕便和他不相上下，一年半后的现在，晓燕胜他简直不要太容易，将刚得志没多久的他重新打回原形，打回第二名。
“看来，我这辈子都是万年老二了。”楚毅暗道，仔细地感应了楚天的气息，完全感应不出，他更加沮丧。
他如何不知，感应不出就代表高到没边了。
楚毅虽然勤奋，但自楚天离开后，他的修为也只进步了一级，是蕴气中期的水平。
其实这也很正常，在裂岩城这种地方，蕴气境之间的层次并不是那么好提升的，楚毅还算提升较快的，动辄几年，资质差的用更长时间都是很正常的。
晓燕却达到了蕴气后期，楚天能感应到她根基很扎实，一点也不虚浮，以这种状态，想突破更高层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随着修为的提升，楚天的感知越发敏锐，反正低阶武者的基础如何，他一眼便能看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谈了会儿，后来便谈不成了。
族内的高层轮流过来给楚天敬酒，他们的态度大都摆的极低，就好像他们是小辈，楚天是地位崇高的掌权者一般。
当然，族长，也是他的二叔楚风对他依然原先态度，楚云和楚雨根本没来搞这一套。
长老中，二长老还能保持长者的气度，其他大都很敬畏，四长老低姿态地亲自过来敬了酒，旋即小心翼翼地问楚歌的近况如何，还问他这次回不回来。
楚天这次回来前，还找过同是一族的楚歌一次，问对方回不回，楚歌说不回，要在学院修炼。
这让他心里颇为怨怼。
好容易遇到假期，都不回家，人情味也太淡了点吧。
他倒是不知，楚歌不回，与他关联极大。
因同属一族，楚歌的情况楚天也有关注，他在孔社中不声不响修炼到三转巅峰修为，冲入普通榜前列，名次数次拔高，以至于到了有资格参加百强排位赛的程度，并在上届排位赛上一鸣惊人，闯入了前百，准确说是第七十三名。
而且，楚天上次见他时，他的修为已经开始实丹化，楚天目测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实丹境，他估摸着对方是想尽早突破，因此不能回来。
其实，这只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楚天给他的压力太大，若没有楚天的存在，他修炼起来也不会这么卖力。
何况，他虽然也算小有成就，但比起楚天却不算什么。
试想一下，一个千里之外求学的学子，回家最希望追求的是衣锦还乡的效果。
但有比他优秀许多倍的楚天在，这种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他就算混得还不错，但若回去也难免沦为楚天的衬托。
高傲如楚歌，如何能忍受这种自己当绿叶，他视为对手的楚天作鲜花的事情发生。
因此，即便修炼并不迫切，只要楚天回去，他也绝对不会回去。
对旁人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四长老在楚天面前却甚是谦逊，没有丝毫的架子，不过提起楚歌时，目光中掠过一抹殷切，看上去分明就是位关心儿子的老父亲。
楚天也没隐瞒，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
当听到楚歌表现优异，冲入榜单，并不断进步，通过百强排位赛，勇夺七十三名时，四长老神色激动。
言谈间楚天难免顺口赞赏了一句，四长老却是谦逊道：“哪里，他才排第七十三名，而你却是榜首，比你还差了七十多名呢，还是不能骄傲啊，呵呵。”
同桌的楚毅等人听了都暗暗羡慕，不愧是天才楚歌，即便到了天才如云的灵武学院，依然不会被掩饰住光芒。
静雪却是螓首微垂，将俏脸隐在发丝间无声偷笑。
她心想四长老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楚歌第七十三的排位可是普通榜的，而楚天却是精英榜榜首，这两者之间，可不是差了七十多名那么简单。
不过，楚天自己都没吭声，她也不会没趣的揭开事实。
楚天也是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四长老又恭维道：“小天你真是厉害啊，我听说整个东圣域的天才们大都聚集在灵武学院，这么多人，你竟然能夺得榜首，这就相当于无人可及，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话听上去像讥讽，其实不然。
他对榜单的了解并不详细，只是前段时间，楚天给楚云回信说他夺得精英榜榜首，楚天说的并不十分详尽，读信的楚云知道的并不详尽，不过族长楚风觉得这是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便将楚天夺得榜首的消息传遍整个家族。
是以人人都知道楚天是榜首，大都像四长老这么猜测。
楚天听了，老脸一红，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学院的学院共分四个层次，分别是普通、精英、核心、王者，而我只是精英榜的榜首，并非无敌，上面至少还有几百个人比我强呢。”
“你是精英榜榜首，而小歌是普通榜第七十三名？”
四长老这才听明白了，连急切地问道。
楚天点了点头。
四长老羞愧无地。
他本来还以为楚歌和楚天只差七十多名的，没想到差得更远。
他本来还指望着楚歌凭借优秀的资质，在学院的竞争中超越楚天，替他这个作父亲的争口气呢。
其他人听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在感慨楚天实力的同时，对灵武学院竞争的严苛性更有了较深入的了解。
临近的一桌，坐着另外的一些小辈，楚歌的大哥，也是楚天踏入武道之路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楚赫赫然在列。
他听了四长老和楚天谈到楚歌，自然留心关注，竖起耳朵将对话一字不漏地纳入耳中。
听清楚后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他早就知道楚天牲口了，没想到进入灵武学院中更加牲口了。
他可是知道弟弟楚歌拥有何等天赋，有胸怀何等抱负的。
就连弟弟，都被楚天拉开这么远，可想而知楚天有多变态。
“幸好，以往的过节，我早就和他和解了。”楚赫闻言，铜铃般的眼睛中不由露出一抹深深的庆幸。
第九百九十八章 她是女的（）
族内高层刚刚向楚天敬过酒。
楚天自要到众高层围坐的主桌回敬。
他原本不喜这类应酬，但这是他第一天回来，若不这么做，让旁人误认为他进入灵武院，就忘记了族人，那就不好了。
有时，就算明知是形式，也免不了要走一走的。
何况，形式走的多了，或许也能转换成温情。
礼多人不怪。
形式和温情之间，并没有不可跨越的阻碍，某种情况下，也并非不可以互相转换。
向楚云敬酒时，楚天仔细打量了他，虽然见面时已大致看过，但还是要仔细看看。
只见他恢复如常，离开时黑白相间的，显老的头发现在变得黑油油，没有哪怕一根的白发，身体看上去也很健康。
非但如此，整个人脸上的风霜之色尽消，重新变得生机勃勃，表面看起来竟像是年轻了十岁。
楚天仔细用精神力检查一遍，觉得与常人无碍，甚至体内生机勃勃，远胜旁人。
“老爹，你全好了？”他面露狂喜问道。
“嗯。”楚云大咧咧地点头。
楚天仔细感应之下，觉得不对，因为楚云的修为还维持在化罡境层次，如果真的全部恢复，没有必要这样子，因为他原本应该是凝丹境层次。
“那你的修为？”他连问道。
楚云见瞒不住了，只得如实道：“乾神族送药的强者帮我治疗时，曾说我病因未彻除，不能尽兴爆发实力，不过你放心好了，他说我服用了这些药物，起码能活好几百年呢。”
听暂无后顾之忧，楚天方稍稍放下心来，沟通体内的老狐狸道：“老祖，这是。。。”
“开始就说了，玄龟仙涎只能延长寿命，要除病根，还得靠你自己，不说了，你修成溯源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在裂岩城这片地带，根本没人去惹你爹，他不会有爆发实力的机会的。”老狐狸答道。
“原来还要靠溯源瞳，我一定要早日修成此术。”楚天心里暗下决心。
楚天敬酒时，大家都在探知静雪的情况，静雪便沿用楚天刚才的说法，说是同学，楚娟脸上更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不相信”、“骗鬼呢”这样的话。
她不似旁人那般拘谨，拉着静雪叽叽喳喳说话，她说得多，静雪说的少点，但两人的谈论颇为愉悦，因为她们都爱养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每一句就好的跟亲姐妹一样。
楚天敬完酒，回到自己桌边，却见楚娟拉着静雪玉手，双目亮晶晶地盯着其上雪白晶莹的肌肤，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捏着后者的肌肤，一脸的垂涎，冲她低语道：“小静啊，你的皮肤好好哦，真是羡慕死我了，你用的什么脂粉，怎么做护肤美白的？”
静雪见她一脸垂涎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倒不是她刻意藏私，而是她从来不用对方说的那种东西，但直说出来似乎也不怎么合适。
这时楚天刚好回到座位上，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再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静雪轻声回答。
但只说了一半，却被楚娟打断，接话道：“我在对她说啊，小静的手为何这么白这么软这么嫩啊，小天啊，你想不想捏一下呢，手感好得很，你做出这么正经的表情也是骗不了我的，你心里一定偷偷地想摸。”
“可是却不能，但我就不一样了，我不但可以摸，还可以摸好多次，不但可以摸手，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哦。不但可以摸一次，更多次也是可以的哦。”
一面说，她一面坏笑着在静雪身上摸来摸去。
刚开始，楚天心想，我羡慕你个鬼，小静的小手嘛，我又不是没拉过。
这么想着，他心里便渐渐浮现出一股骄傲来。
旋即又见了鬼般的想，我这是在骄傲什么？
这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我一定是被楚娟这个疯丫头给传染了。
但很快他一点也不骄傲了，并不是幡然悔悟，而是他真的开始羡慕楚娟了，楚娟格格笑着，几乎把静雪摸了一遍，静雪有点受不住，直接栽倒地面上。
虽说这种事楚天也不是没做过，但只有一次，还是心无邪念替静雪疗伤时做的，也远远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自然会羡慕楚娟。
楚天羡慕嫉妒恨，额前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忍了又忍才没掀桌子，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
她是女的，她是女的，她是女的。
只是，心里这酸溜溜的东西是什么？
她是女的，我吃的哪门子醋。
静雪原本矜持，但她发现这份矜持在楚娟这种人面前根本不实用，便放开矜持，从地上起来，也把玉手在楚娟身上学着后者的样子乱摸起来。
到后来，演变成她们两个一面互相胳肢，一面格格的笑。
楚毅想摆出兄长架子，咳嗽了一声，没用，咳嗽了好几声，楚娟依然无视他，根本不停下。
所幸，楚娟一向忌惮的父亲也坐在附近，也过来这边，走向女儿楚娟的身后，重重地咳嗽一声，楚娟一面战斗，一面向楚毅怒目而视。
“楚毅，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嗓子不舒服。”她娇声斥道，手也不闲着，说话时玉手还反击了正趁机偷袭的静雪两下。
楚毅眼神怜悯，露出个你完蛋了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她身后。
楚娟感到不妙，便顾不得再胡闹，连侧过身来，看到一位脸色方正，一看就很刻板的中年，那中年正皱眉看着他，满脸不悦，脸上的神色，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
此人她无比的熟悉。
因为是她爸，她当然熟悉。
“父亲大人，我在跟她闹着玩呢。”楚娟低垂螓首，乖巧地跟见了严厉老师的小学生似的。
那中年也知这是公共场合，不便发作，只是不带表情地说：“静小姐远来是客，有你这么接待客人的吗？”
“我错了。”
那中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真是古板，明明就没多大，像个老头子一样。”楚娟嘀咕了句。
他爸身子一个踉跄，阴云布满他脸面，显然听到了，缓缓侧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