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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领着上了刺刀的步兵,威风凛凛地冲上了一只又一只蒸汽货船,大声呼喊道:“检查了!检查了!”
这些蒸汽货船上只有一两个法国人。其余的船员多半是越南人、马来人和中国人,他们发现所有地船只都涌上了黑旗军的士兵,控制了一切要害位置。恶狠狠的军官正在宣读着命令:“检查了!检查了其中有好几条船,是已经卖完了货物,就准备下行,但是由于或是拖欠货款,或是细柳营制造的其它原因,在山西多呆了两三日,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们,就知道坏了:“你们要干什么?”
司马泰很得意洋人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大声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河内海关的通报。你这艘是法国船只,在法国注册,但是没有悬挂法国国旗,怀疑是被海盗抢走改装为英国船……”
“我们替法兰西检查你们这些海盗船主!”
法国海员们在刺刀面前还保持着骄傲:“你们这是犯罪!你们是强盗!你们是恶棍!”
“押起来!”司马泰带着傲气说道:“你们骄傲的时间不久了!”
至于非法国籍的船只,同样落入了细柳营之手,柳宇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了欠条:“现在扣押船只,折款万元,战争结束予以支付。”
如果战争胜利,柳宇会给予一定地补偿。如果失败了,细柳营都不存在,还这笔款子又有什么意义?
“十二艘蒸汽船已经控制在我们的手里!”
“所有船员已经押入狱室,我们的船员已经上去了!”
“下游地两艘蒸汽船已经控制在手里了。”
一个又一个好消息从码头上传来了,不宣而战后的第一回合,细柳营完胜!
柳随云振奋地说道:“我们现在能拼凑出一条船的船员,再从俘获的海员中吸引一部分参加我们的队伍,那效果就更好了!”
根据动员预案,只要一两艘蒸汽货轮改装而来的武装船只。就可以在红河上游占用很大的优势。这些船只可以方便地输送部队和给养,从河内一直到上游的保胜自由来往。
细柳营已经从黑旗军那里得到承诺。黑旗军手里有一定数量的船员,还有许多前膛滑膛火炮,虽然在与法军军舰地战斗不可能占得上风,但是这样的船队可以提供火力支援,还可以输送部队登陆。
一想到这些,柳随云就说道:“我细柳实力,又增一分!这是我们新的水师营啊!”
柳宇摇摇头道:“不!这不是水师营。”
“是新海军!”柳宇想到了那支东亚第一的悲剧舰队,想到了许多血与泪凝结的故事:“这是我们新海军的起点!”
他不能改变那只舰队,但是他可以创立一支新中国的海军。
没错,新中国的海军。
一八八三年八月二十五日。晨五时。
在越南,这算是一个极好的天气,天已大亮,黑旗军地军官与士兵都站在一面面战旗之下,这其中也包括了细柳营。
刘永福刚刚知道这一场战争已经开始了,已方已经取得了一场全胜,这个消息让他对着士兵的底气也足了。
在他面前是整整四千名黑旗军的士兵,这其中有他亲自**来的营头,也有依附于黑旗军的细柳营、前营,他还是第一次检阅这么多士兵。
他们个个士腾马饱,盼望着刘永福的第一个命令,而他们的南侧,就是那条奔流不息的红河,再往东七十里,即是河内城。
大丈夫当如是,当面对一面面战旗,看到一个个锐气十足的营头,刘永福有一种沉醉地感觉。
在他地身侧是唐景崧,这个六品候补主事,很高兴地看到事情已经按着自己预定的轨道进行着!诸当为班定远,绝域万里传英名!
再往下是一个个营官,他们都穿着崭新地军装,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是战争到来之时,当战争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了心头的石头,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阵中会有多少人看不到胜利,他们对于近代战争的残酷没有概念。
那边杨著恩小声说道:“凤典?听说他们细柳营弄了不少蒸汽战船?要不要帮我弄一艘来支援我们左路。”
刘永福却听得这一句,他显得更加激动了,他小声批评了一句:“那不是他柳宇的私产。”
长久以来,他都是陆上英豪,但是现在称雄水上的时候到来了,他清楚得记得着柳宇说这句话的英伟语气:“这是新中国的海军,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产。”
这些缴获的船只,柳宇并没有视为私产,或者是个人的资本,他准备把这些战船都交出来:“我黑旗诸营合力,一定要建立新海军!”
既然柳宇如此大方,刘永福也自然不能小气了,他黑旗军水手甚多,其中不少人还操纵过蒸汽货船,他准备把这些力量都无私贡献出来。
他不知道什么才是新海军,但是他相信:“这将是我们黑旗军最有锐气最有朝气的一个营头。”
【第九十五章 四月二十五日(继)】
一八八三年。四月二十五日。西贡。
总督办公室。和前任总督的军人风范不同,沁冲总督更注重和殖民地官员的关系,为此整个宽敞的办公室拥有了些安南风格,但是骨子里仍是一种重重的马赛风格。
办公室现在坐满了人,这些交趾支那殖民地的最高层,现在正兴奋地传阅着总督大人手上的机密报告。
那是一封从巴黎的海军殖民部发出来的电报,几个法国商人企盼着这封电报已经很久了:“总督阁下:我将于明天或是后天向众议院提交关于东京拔款的申请报告,现将该报告一旦获得批准而准备采取的措施。”
有人激动念出这里面的内容:“安南人和美号马上就要开进土伦进行最后装备,以便装载2100人的部队,其中有炮兵官兵约400人,海军陆战队官兵1600多人,此外还有步兵、炮兵、工兵参谋部的军官、士官、士兵、行政人员和医护人员等5多人。”
他们渴望着征服安南着,特别是那几个法国大商人,他期盼着在这次征服再获得一次他们进入交趾支那的利润,那一次他们每一个人都获得了十几倍的利润,殖民地政府从越南人那里强行占有了几百万平方米的富庶土地,然后以白菜价送给他们经营。
沁冲总督清楚地知道,这封电报不应这么大范围传播,但是他也知道,征服东京的事业必须得到这些寡头的大力支援,而这些寡头已经熟悉这次远征的每一个细节。
“这些人中的700…750名海军陆战队将乘运输舰到西贡;作为交换,殖民地必须提供550…660名士兵给海军陆战队员,与其余人员随舰赴东京。”
“安南人和美号将各载一艘27米长的鱼雷艇,这艘鱼雷艇将配有船员、食物和特种煤、油料等,从法国出发的部队携带武器、行装、宿营用具,两艘运输舰负责他们的全部物品和远征军的食物。”
从国内获得2100名军队的支援,沁冲总督很干脆地表明他地看法:“我们的远征可以获得完全的胜利。”
就在三月份。他就给李维业派去了整整四个土著步兵连,只是由于李维业主动攻占南定,他必须用这四百人来守备南定,现在整个北越地区,李维业除去水兵外,虽然拥有1100名法国步兵和经过多年训练的土著步兵以及数百名新招募的东京土著兵员。但却要兵力分布到海防、南定和河内三个要点,以致他在河内直接掌握的兵力不过千名。
但是在得到这批兵力补充之后却不同了。部长大人地电文上还说明了最后派遣计划:“计划将从法国派遣到东京1366人。从法国派遣到交趾支那732人。从交趾支那派遣到东京617人。”
这些殖民地地大人物关切地并不是派遣来交趾支那是地732人。而是派遣到东京人去地两千武装士兵:“总督阁下。我们必须敬称您为整个越南王国地征服者。这是法兰西历史上最激动地事件一样。”
这将是一次轻松地远征。正如三十年前对中国和越南地远征一样轻松。法国部队将轻松打败一切敌军:“我们将为远征贡献自己地一份力量。”
“不!暂时不需要。”沁冲总督对财政极度乐观:“李维业上校在海防、河内和南定缴获了十几万两皮阿斯特。在过去一年。我们海关又在北邺收获了四十万皮阿斯特地税收。仅仅依赖这些税收。我们就可以维持这次远征。”
只是想要征服一个未知地国家。他就必须依赖这些寡头:“但是我需要在许多其它方面得到你们地帮助。”
“没问题!”大人物们都点头了:“十四日对招商局采取干脆地行动。我们非常赞赏。”
他们所提到的事件是四月十四日在海防采取的军事行动,中国招商局在这次行动中损失掺失,大量存米被没收,货栈和码头被占领。
这是这些大人物最欣喜看到的一点,在过去几年中,中国招商局进行的扩张让他们胆战心惊。他们虽然由一群很浓厚封建味道的商人操纵,却胜过了这个世界上最懒的殖民者,特别是重要的大米出口上重创了法国势力,因此殖民地地大人物们联手起来向总督施加压力了。
而得到援兵和攻占南定之后,法国人终于采取了行动,他们决心维持正常的贸易秩序:“这是值得采取的行动,我们的价格必须维护法兰西的利益,阻止那些非法商人以错误的价格破坏市场。”
沁冲总督向所有大人物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在这次远征,整个安南。整个中央王朝的西南方,都将是我们法兰西的势力开放,都会向我们开放。”
他有一句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我们将用刺刀和大炮建立我们地贸易秩序,并用刺刀和大炮维持他。”
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红河上,正在用刺刀和大炮维持着正常的贸易秩序。
“鉴于我黑旗军和法国进入战争状态,你这只货船已经成为我们的战利品,从即刻起被征用了!”
今天早上入网的蒸汽货轮并不是想象中的三艘。而是意外中又多了一艘大型货轮。上面载满了苦味酸。
四艘货船已经在细柳营的控制之下,而在码头之上。细柳营的士兵正在上面安装各样前膛的滑膛小炮。
这些火炮已经严重落后于时代了,但是细柳营已经决心在上面密密麻麻地装上一堆,力求以多取胜。
在历史上,黑旗军在与法军开战之后组建了一个扒船营,只能利用一些内河小船来与法军进行战斗,这些小船安装了许多小炮,他们和法军最先进地内河舰队交战虽然没有获胜地记录,但是有时候小挫,有时候还能勉强打成平手。
而现在的条件就优越得多了,这些蒸汽船地吨位更大。改装的余地也更多,那些小船往往只能安装一两门小炮,而细柳营的计划则是装上整整一打,而且接下去细柳营还准备在上面安装上迫击炮。
这样的改装工作不止一天,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形成战斗力,但是改装的海员们都有一种自己的骄傲:“这是我们黑旗军自己地水师了!”
而柳随云则站在一侧。向大家高声呼喊道:“别看我们船少,总有一天,这个世界的海洋,都将是一片黑旗的天下!”
“好!”这些海员、水兵们可以说是受尽了外国人的气,现在都一齐发出了呼声。
柳随云又说道了:“我们船少,接下去该怎么办?”
“抢!”这是所有人一致的呼声:“把挂三色旗的船都抢光,抢不来就烧!”
他们是看穿了这个世界所谓地秩序,那是需要建立在刺刀和大炮的基础之上,他们从来没想到。他们抢这些多法国船竟是如此顺利。
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法国人在刺刀面前都软下去了,那说明所有的真理都建立在刺刀与大炮的基础上。
“抢!我们要把法国的船抢光!我们要建立我们的新海
“抢光!抢光!”兴奋的船员、水兵们已经高呼道:“我们保证,明天就装好大炮。带着步枪就冲下去,法国的军舰我们惹不起,但是只要陆军配合,我们就在他们面前去抢他们地货船!”
柳随云只有高喝一声:“水兵弟兄们,到时候就看你们了。”
一八八三年。四月二十五日。顺化。
自打过了年了,嗣德皇帝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他强撑着病体在批阅着一份份文件,同时向询问着:“尊室说回来了没有?”
奠室说是北地名将,又是皇室近亲。所以皇帝一直委以重任发往边地领兵多加锻炼,可是嗣德眼见着骈天在即,也不得不让他回京。
整个谦宫都弥漫着一种浓厚的药味,但是所有地妃嫔仍不得不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一种喜庆的色彩。
但是她们的内心却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失落,嗣德归天之后,皇后纵然能成为皇太后,可是她们这些年轻貌美的妃子,却注定了在秋花春月中度过一生的清冷。
他们知道这座谦宫便是这个皇帝的阮园。等这个男人一死,她们就要这个陵园孤老一生。
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