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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夜里,波滑已经组织了一个强大的机动支队,一整个法国步兵营,两个炮兵连。一个战斗力最好的土著步兵营:“支队将掩护独立行动的黄旗军部队。”
波滑少将亲自摘下军帽。向着离开大队地黄旗军致敬,他对着乔治说道:“亲爱地朋友,你放心地成为将军吧,我将派遣最强大的部队来掩护你的侧翼。”
乔治同样是信心十足:“您放心,今天一定让那些黑旗强盗知道我们欧洲人的厉害,我们必将战无不胜。”
正是有着这样的信心,黄旗军的每一个士兵都是格外振奋。他们好象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决心找到黑旗军的主力,然后将其消灭。
柳宇却遇到了麻烦。
唐景崧就坐在他地对面,询问道昨日亲兵营的伤亡:“亲兵一营是我所手创,虽然临时借与刘将军统带。所以我格外关
“略有伤亡,但问题不大。”柳宇知道唐景崧还藏着话:“唐大人,咱们一起往前去?”
唐景崧却是笑嘻嘻地说道:“我是从北宁赶过来的,好不容易弄来了一批货,可以给将士鼓个劲,可是这几百里地不是白跑的,正想与柳统领说说事,歇歇脚。”
“如此甚好!”柳宇随手就泡了壶茶:“不知大人在北宁请来了多少械弹。”
“不多也。不多也!”唐景崧这人沉不住气:“快枪一百把。子弹两万,能补足昨日的损耗了吧?”
昨天是先后射了三万多子弹和五百炮弹。即便以细柳营家大业大,也有些心痛。不过有这两万子弹补充,倒是以补充完整。
“多谢大人在徐巡抚、黄提督面前美言。”柳宇正声说道:“我等将士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是啊。想听听宪台是怎么说地?”唐景崧咪着眼睛说道:“你给你学学。”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反贼,居然敢兴兵太原,逐我大兵出境,当诛之!”唐景崧学得极象:“巡抚大人可是要你的脑袋。”
柳宇知道他话里有话:“柳某只有一片赤诚,天朝如此对待,实在是令人心寒。”
唐景崧冷笑一声:“您不是也有谋划?我入越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固步自封。”
“大人如此说起?”
“不必这些客套。”唐景崧也是挑白话:“当初我与你说的那件事,你现在有什么眉目?”
“有些事……”柳宇压低了声音:“只能做,不能说!”
“说得好,只能做,不能说。”唐景崧却是大笑起来:“你这只小狐狸,罢了,我也给你交个底。”
他直接问道:“我要进议事会!”
三人议事会是黑旗军的最高权力机构,到现在为止只有三个,柳宇、刘永福加上黄守忠,原本计划再提两个团长,但是一直没有正式提名,因此柳宇正在犹豫之间,却听得唐景崧这狂生继续说道:“我要当从龙名臣。”
“这?”柳宇却是当机立断:“不敢说共患难,只敢说同富贵。”
“好!”唐景崧这等狂生朝思梦想就是胆大包天之事:“说得好!”
“人生在世,自当青史留名。”他大声说道自己的梦想:“大丈夫不能无权,我要进你们黑旗军的最高议事会,要当从龙名臣,还要抓兵权。”
他不给柳宇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亲兵营尚不足额,接下去要请统领帮忙,将其扩成正副两个营头。”
柳宇也当即拍板:“好!北宁那边你怎么应付?”
唐景崧随手解开外衣,甚是轻松:“十几年京官生涯,难道不懂得应付这两个字地真意?”
“有我在,北宁诸军你放心便是!”他轻轻松松地就说出了大话:“如此我等握在重兵,只能再败法人一阵,就足以自立。”
“退,则为南越国主,进可以席卷天下。”唐景崧轻松地说出了自己地野心:“我到时候出则开府一方,退则封相拜候。”
十几年的京官生涯,没有消磨他地野心,在特定的条件下,他地野心燃烧得更厉害了:“你我联手,试问天下谁人可当之,待大破法人之后,我黑旗军即可北进两广,一举光复汉山河。”
他的心是如此灼热,但是柳宇却突然轻松起来了:“是勤王,不必说这些胡言乱语。”
“是勤王,是勤王!”唐景崧笑得十分开心:“我等都是扶保大清地功臣啊。”
在过去的几年之中,细柳营制定了无数的战斗预案,对本部的下一步展进行了无数次推演。
所以这些计划当中,许多都是不能公开的,其中包括象联合前营解决刘永福本部的预案,向广西内地进军的计划,甚至有联合法军进攻越军的计划。
所有这些计划都是存在于纸面上,但是也随时会变成现实,所有这些计划都有华丽的名义。
比方说,象进军两广的行动假想,大家很清楚那是反攻国内,但在纸面上和表面上,这一行动的预想是北京生变,宗室内战以致天子蒙尘,诏令各军勤
而南方各省不幸落入魔掌之中,黑旗军将以勤王的名义进攻两广,借而争取进一步的扩张。
所以柳宇非常熟练地说起了:“我们是勤王。”唐景崧自然也开心地说道:“我们是扶保大清的功臣。”
但是内心深处怎么想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唐景崧很满意今天他所获得的东西,至少两个营的亲兵就是最大的收获。
在越南的经历让他清楚得认识到,只有拥有足够的武力,那么他就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因此他继续说道:“想不想知道我在北宁的收获?我现在有正式的名义进议事会。”
“我请来了一营天朝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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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插曲】
唐景崧的信心当然不是毫无缘故的,除了自己的亲兵营之外,他又拥有了一支武装。*千载提供该最新章节阅读
虽然这支武力是临时借来的,但唐景崧却已经把这一营兵力视作自己的私军,打定刘备借荆州的主意:“这一营兵将的军饷,还得靠统领相助了。”
入越桂军各营都已欠饷两三月,连两路防军的老部队都已有军食无处着落的感觉,更别提他借来的这个新营头,和黑旗军一起,都是退入越南境内的广西农民起义军余部,中法战争前被清军收编为一营,但全营只有二百余人,全是鸟枪。
不过入越这么久,唐景崧也涨了不少见识,他清楚的知道,这些百战余生的部队比起两路防军的战斗意志要强得多,何况他至少能给这个营头补充一小部分枪炮。
“就在现在,我的营头已经赶来增援了……”
在晨光之下,一支特殊的队伍正在踩过晨露,朝着丹凤附近跃进。
陈天宋看了一眼自己的部队,脸上很有些挂不住的感觉,他部下的着装现在非常怪异,每个人都是反穿号衣,队伍也没有任何旗帜,似乎表明这是一只无所属的部队。
比普通清军的呆板,宋字营有着他们少有的勇气和**,他们是从北宁一路赶到山西来的,一路上的情形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和黑旗军也有过几次交手,可是一路过来却没想到黑旗军居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在后方放哨的官兵都换上了洋枪,衣服光鲜,个个都把自己引以为豪的部下给比了下去。
看他们的军容军姿,就知道自己完全比不了,自己这边是什么?是清一色鸟枪、抬枪的营头,装备差。号衣破烂,而且徐巡抚了话:“陈营当见机行事。”
徐延旭似乎并不想把他们投入到这场战争中去,他们甚至连旗帜都留在营里,就跟着唐景崧一路从北宁赶了过来。
晨光微明,他们继续踩在泥浆上向着丹凤进,四面八方都静得厉害,他们却象变成了一群泥猴子,即便不反穿号衣,也没有人会看出他们是大清的兵将。
突然之间,空气中传来尖锐的炮声。接着一炮弹在他们一百米外爆炸,整个宋字营一下就有点乱了阵脚的味道。
那是法军地军舰现了这支部队前进的踪迹,远远地打来了几炮弹,但是距离太远,没有什么准头,陈天宋大声地命令道:“快!拼命跑!后面就是炮弹。”
炮弹划过一道道弹道在宋字营的两侧爆炸,但是没有造成什么伤亡,而宋字营则撒开腿就跑,一直狂奔。只是到了黑旗军后方的时候,这个营头队形已经全乱了。陈天宋就是这么回望着自己的部下。这是他生命中最难堪的一刻。
他的部下现在就是从泥水里捞出来的野人,全无秩序,散乱无比,反穿着全都是黄泥的号衣,没有旗帜,背着一把把陈旧的鸟枪。
他们甚至没有什么斗志,就这么坐在地上,他们清楚得知道。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上战场地。
他们只是奉命来压阵的,按徐延旭的说法是“遥相呼应”。事实上他们勉强得到了开火的权力,但是他们必须掩盖自己参加战斗的一切真相。并为此造成的责任而负责。
陈天宋看了一眼眼前的黑旗军,果然是精锐之师!
自己竟是坐井观天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在出之前。还曾想到黑旗军这些老弟兄面前显摆显摆威风,虽然说是缺衣少穿,军械陈旧,可现如今自己好歹也是吃了皇粮,堂堂的一营管带之职,比起黑旗军这帮流寇,不知道强到哪去了。
可是一路行来,他都凉了半截,这哪是黑旗军?这简直就是法国兵了,而且是武装到牙齿的法国兵。
站在他面前地几十个官兵,装备豪华得简直让他们流口水,陈天宋估计着自己今天晚上是睡不着觉,要和几个弟兄念上一晚上了。
清一色的快枪,草绿色地军装,身上背着成排成排的子弹带,还有一个背包和雨具,穿着西洋式的胶鞋,这可是北宁那几十个营头拍马都比不上的。
黑旗军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好玩意了?陈天宋吸了一口冷气,却不好开口。
前线就是战线了,他们这帮是来压阵的,不会上前线去,就是上前线也是等到战局已定的时候去打打下手,一想到这,陈天宋就萎了。
他心头只有最后一个想法:“黑旗军估计是把全军的装备都拼凑到这里来,才编了这么一支队伍。”
他随口朝向导问道:“那是什么部队?”
“武烈营的新丁而已,装备缴来地法国枪,没有什么名堂!”
陈天宋现在是觉得无脸见人了,连新兵地装备都这么强?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宋字营都红了脸了,徐延旭是派他们来给黑旗军压阵,让他们呼应黑旗军,可是他们却是成了来蹭饭的,甚至还不能到前线去,就这么摆在后方给黑旗军参观自己这支破破烂烂地队伍。
陈天宋低下了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们听到了一声声欢呼,他猛得抬起头来,然后看到了一张张笑脸,黑旗军的新丁带着热情地笑容,紧紧地握住了所有人的手,他们一个个抱过来。
每一个士兵都受到了最热烈地拥抱,即便他们已经浑身都是泥浆也不怕,紧握着手不放,紧紧地拥抱着,他们是受到如此的欢迎,但是他听到最亲切的一句话便是让他铭记一生。
“中国的大兵上来了!”一个军官死死地握住他的手,用力摇晃着,接着还拿出了一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酒:“终于见到故国的大兵了。”
“中国……”
不知道是谁喊出了这样地口号。很快陈天宋就听到了更多响亮的回应:“中国的大兵上来了!”
他们穿着破破烂烂,他们装备低劣,他们似乎不堪一击,但是在黑旗军的眼中,却有着不同的意味。
整个阵地,从最后方到最前线都在传颂着这样的话:“中国的大兵上来了。”
即便他们在绝域万里之外,他们已经远离了自己的故土,他们被认为是一支故国的叛军,但是他们改变不了自己的血脉。
“中国地大军上来了!是我们天朝的大军上来了。”
陈天宋听到这样的话,简直要羞得到泥地里去打滚了。他看到了更多的黑旗军,和开始那队新军差不多的装备,许多队伍甚至还要强得多。
不过他最关注的还是他们的精神面貌,曾几何字,宋字营也是北圻数屈一指的精锐营头,但是现在看来,即便自己这边再追赶十年,也赶上这些朝气蓬勃。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的时间,他地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如果不能握住他的手,黑旗军地士兵就会拍着他的肩膀。握住他的手臂,几个人的热情始终环饶着陈天宋。
各式各样的点心、精致小礼物被黑旗军的士兵送了过来,他们是流着泪水说道:“自与法人开战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故国的精兵啊。”
宋字营的士兵在这样地热情之下,除了喜悦地拥抱之外,只能高呼:“我们来晚了,我们来晚了。”
他们是什么样地部队并无关紧要,甚至于他们是清军这个事实。黑旗军也暂时忘却了。
但这支二百多人的队伍赶上来地时候。所有的新老黑旗军们都落泪了。
这泪水不是因为柳宇或是其它人地命令而流下,完全是他们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