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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宇估计了一下:这样好了,我给你编一个搜索排,我营里也需要这么一个编制,就按几个直属排的水平来设置。不过给你编三个班,有需要再额外加强。”
直属排除炮兵外,都是一排两班,每班十二人。装备一半的后膛武器,这个结果已经超过了沈胜地预料之外,他赶紧给柳宇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管带大人赏识!”
柳宇说道:“不过你编队得等到我从十州再说。”
沈胜赶紧给柳宇报了个喜:“那是当然,管带大人,属下和叶成林有交情,都是一同入过天地会的老朋友了,我也没少照应过他。愿意替管带去游说叶成林。”
“那便好!你带了几个人来?”
“六个!都可以信得过。”
柳宇朝蔡云楠说了句:“云楠,你找下凝雪,从仓库把斯宾塞提出来,把他们的枪都配齐。”管带,只需要五把即可,我自己两把左轮,还有我弟弟也带了把雷明顿过来。”
对于这种带枪投靠的外系武装,柳宇一次性发给五把斯宾塞,可以说是大手笔。因此沈胜也得意起来:“到时候我召集会友,一定不让管带失望。”
柳宇却阁外强调了一点:“虽然说是搜索排,骨干配备不象其它单位,可是我给提个醒,还是要补进老兵,然后再集中整训一两个月。才会有战斗力。”
其它排是三分之一的老底子,加上三分之二地俘虏,而且干部全是老人,对于搜索排来说,这不现实,不过无论如何都掺沙子,然后再集中整训一番,然后才能正式成军。
象这种投靠地旁系武装,战斗力和忠诚度都是很大问题。柳宇看到解放军的战史。为此吃亏的例子不在少数,这样的队伍。短时间内必须握在手底才能放心。
沈胜倒对掌握部队兴趣不大,他注意地是这个细柳营排长地名义,只要有这个名义,整个北圻谁不敢高看他一眼:“一切都由管带负责便是,沈胜一切遵照执行。”
柳宇看了一眼蔡云楠:“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一切既已准备完毕,那剩下的事情便只有一件了。
向十州前进!
戴着斗笠穿着白衣的越南村姑,正在河上嬉闹着,她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相互泼着水。
突然之间,她们都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支过路地军队,接着她们带着笑声就消失在远方。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地黑旗军,年轻,具有锐气,打出来一面双柳叶旗,旗帜上还有着北斗七星和斗大地细柳营三个字。
这些军官和士兵比起普通地黑旗军更为洋气,也更为帅气,他们拖着火炮,带着许多骡马,用齐整的纵队前进。
太帅气了!她们躲在一旁地小树林里,不但没有逃开,反而带着半张笑脸看着这支与众不同地黑旗军,他们有着统一制式的新军装,身上带着十分利索地洋枪,背上还有新发的背包,腰间都挂着工兵铲和水壶,脚下还着穿着新鞋子,个个龙马精神,水壶、工兵铲、武器发出有节奏的碰撞声,步伐声整齐雄壮。
村姑们小声议论们,但是这支队伍并不因为她们地笑声而停留下来。
那个骑在骡子有若天使一般的少年命令继续前进:“继续前进!二十分钟后,五分钟后小休息。”
即便是行军,细柳营也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东亚封建军队。
湘淮军每日行军至多三十里后立即结成硬寨,即便在已方控制区下的也是缓缓前进。可是细柳营不同,他们进行的常行军一天要走五十里,在清军当中,这属于强行军中的强行军,不遇到勤王这样地大事,绝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就连细柳营的不少士兵也觉得这样的行军强度太大一些,他们甚至连沿路的村姑都没有多看上几眼,至于沈胜和新补入的俘虏,他们差一点就跟不上队列了。
沈胜许多年没有进行过这样的行军,上一次在进行这样的行军还是在他统率几百名花旗军的时候。
“这是常行军?”
他简直无法理解。
骑在骡上地柳宇一边拿着地图,一边答道:“普通水平地常行军,我们估计今天走不了六十里,要迟到了。”
在这张图上,已经标出部队将要通过的要点、通过时间、大休息和小休息时间都已经列了出来。
根据条令,一支部队地常行军速度大约在二十五公里到三十五公里间,五十里,也就是二十五公里,也确实是一支部队常行军的普通速度。
沈胜看了一眼身边的官兵,象蔡云楠这样的老军官,确实是把这作为一件习以见常的事情,可他还是不得不退到一边拉住蔡云楠抱怨了:“一天五十里,这怎么吃得消?”
蔡云楠这下得意:“接下去操练你得小心,现在你就两把左轮都吃不消,我们细柳营操练,十公里全副武装拉练那是家常便饭。”
只是蔡云楠没有说明的一个事实全是,细柳营还是第一次搞这样长距离的行军,之前他们最多只搞过一百公里拉练。
“小休息!”
秩序非常好,但是沈胜已经一**坐在地上,他拉着人问了:“费立伦,你平时都这么练的?”
“这算什么!”费立伦便是蔡云楠的那个副手,也属于海阳天地会出身:“我们都练过一天强行军一百里!”
沈胜还是半信半疑,只是五分钟的小休息很快就结束了,他只能拖着疲乏的腿继续上路。
他发现象是蔡云楠这样的老兵,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军速度,他们沉稳地前行,平时不讲几句话。
那边柳宇骑着骡子上来,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还能走吗?换我走上几步。”
“谢管带了!”沈胜顾不得说谢,当即上了骡子,只是年少的柳宇在前面牵着骡子前行,让他有些过意不去:“这样的行军强度是不是太大些了?要不要放慢些。”
行军力,是考验一支部队最好的标志,只有经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才是那支千锤百炼的无敌之师。
柳宇听着有节奏的声音,牵着骡子往前走:“这只是常行军而已,练练就没问题了,轻松得很。真正的强行军,云楠他们也累跨了,比你还不如。”
作为一个少年指挥官,柳宇现在有着自己的两头骡子,这算是他的特权,只不过他还是愿意偶尔下马来走上一个小时:“没事!练练就好。”
坐在骡子的沈胜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这个团体的行动,它正如一条巨龙一样飞速前进,从龙头到龙蛇,都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但是他也知道,这条巨龙的每一部分,都是和他一样的血肉之躯,每一双腿都是肉长的。
但巨龙仍在高速前进。
他有一种感觉,这条巨龙可以被打败,但你挡不住他的前进步伐。
加入这个团体,将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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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十洲(一万两千字已更,泣求月票)】
黑旗军先在兴化集结,只是一到兴化,柳宇带了押送的军饷去了左营:“雅楼,你我同驻山西,细柳营便把送来的军饷带来了。”
“甚好!我这一份就不必了。”吴凤典当即答道:“弟兄们都苦够了,就早点发下去吧。”
“那好,便让弟兄们集合起来,我亲自按名册给他们发饷吧。”
吴凤典一向沉稳,一听这话就知道麻烦了。人家这是来者不善,如果队伍列队按名册发饷,那左营谁不知道现在是细柳营给他们发饷,立即会被细柳营拉拢过去。
他当即慢慢地说道:“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吴雅楼?左营三百将士,将军都点验过数回,绝无半点差错,你放心便是,我克扣不了将士们的军饷。”
柳宇可不同意他的看法:“亲弟兄尚且明算账,这么一笔糊涂账,我怎么能关饷?”
吴凤典性子很稳重:“我让人取回名册,然后让几个干部们做个见证,如果我吴凤典贪了一文钱,五雷轰顶。”
柳宇没说话,那边张彪已经怒气冲冲地讲话:“吴凤典,咱们管带可是看在同驻山西的份上才送来三千六百两银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说句实在话,你愿意不愿意给弟兄们关饷,愿意看弟兄们受苦!”
旁边柳宇也火了:“就要你这么一句话!要关饷的话,只要让弟兄们见个面,这军饷马上发下去,不要的话。算我自找没趣,三千六百两银子我拿回去作加餐。”
他是步步紧逼,那边吴凤典赶紧说道:“细柳营的几位兄弟,别……”
那边柳宇已经转身就走:“吴雅楼,你别欺负我年纪小,让弟兄们喝西北风,嗯!”
“别走!别走!”到了这份上。吴凤典还有什么话好说。人家这是带了军饷来逼宫地。
而且一口气就带三个月地军饷过来。人家就打定主意。自己非得占了这个便宜不可。不占便宜。自己可筹不出这三千六百两银子地军饷来。刘永福那边也没有余粮。
“好!拿花名册来。让弟兄们都集结起来。请柳管带给大家发饷!”
柳宇这次关饷。那是亲历而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握了回手。然后把军饷封到人家手上:“以后咱们细柳营与左营便是一家人。一点小意思。收下吧!”
花名册也在柳宇手上留了一份。现在左营整个营头他都见了一面。没多久就传说消息:“以后咱们左营要吃细柳营地粮饷。”
对于这个毛头孩子。左营地将士没有太多地敬意。但是好歹是吃人家地嘴短。拿人家地手短。见到细柳营就亲热三分。何况有许多人看过门道来:“恐怕我们左营便要归了细柳营调度了。”
反正都在黑旗军之中。拿谁的钱不是钱啊!他们苦日子过惯了,有些人看到细柳营装具齐整,器精械利,再看看已方,打赤足讨不起老婆实在不少,当即跑到细柳营中打探。回来都说是大开眼界。
“真够劲地,人家吃好住好,全是后门枪,我硬是连一杆前膛的洋枪都找到,这队伍才够味道。”
一起了这个念头,左营与细柳营的亲近程度就不用说了,双方的干部私下就搞了两次聚餐,每次都是尽兴而归,吴凤典三令五申。干部们都视若不见。
至于其它营头。看到左营关了军饷,与细柳营亲近起来。也是暗落口水,却是苦无门道,都托了前营地邓世昌邓哨长前去联络感情。
还好接下去黄佐炎登台点将,与刘永福上演了一幅拜将授剑的把戏:“十洲地方,叶成林、刘二等在此骚扰百姓,蹂躏地方,此害不除,正如养虎为患,因特请提督到来,面商进兵之策,仍望贵黑旗军,大队人马,往云攻剿,务在肃清,则贵提提督之英声,亦口碑载道矣。”
刘永福接过宝剑,大声说道:“既承尊示,敢不唯命是听!”
这次攻伐叶成林,确实是一次大行动,刘永福调集黄守忠、杨著恩、吴凤典、刘成良等人,各带精兵出战,黄佐杰又令越军文官阮赞襄、吴提督,会集各路人马,浩浩荡荡,计得四五千众,向十洲进发。
而在队伍之中,还有一个皇族监军,尊室允平代表着黄佐炎统督诸军,为此黄佐炎把该给的名义都给了他,临别还格外吩咐:“莫忘事先商定的大事,此次必杀叶成林此獠。”
沈胜在细柳营中,反倒是越行越是越轻松,这细柳营的名目甚多,有大休息、小休息之分,可是他没看到节奏控得如此之好的军队。
在他看来,细柳营仿佛一块精密无比的怀表一般,分毫也不出差错,柳宇每天都备有行军要图,上面一一标明通过要点、通过时间、大休息、小休息时间、行军路线,越到后面,掌握部队越是切实,几乎与行军要图并无差异。
而且每次经过,柳随云还会带上几个干部小心地把地形绘制成图,以后再经过这些地形,恐怕他们再到这些地方作战,恐怕会把比越军还要更熟悉地形。
所有这一切都不够惊奇,他轻松地缘故还在于柳宇每天都派出打前站的,每次宿营、休息的时候,沿线的村庄都准备了足够的劳军物资,而且和其它部队的行军路线并不重合,他们总是能挑最好的一条行军路线。
最令他轻松的是,宿营都是一切都准备好了,连骡马吃的草料,到作饭用地柴草米粮,借宿需要腾退的房间。都准备井井有条。
他实在想不通,张彪这个满脸恶相地八尺大汉,怎么可会做这样精细无比的事情,但是这样的行军不需要抵达后再去征发号房子,可以吃完饭倒头就睡。
再往前,细柳营就进到了猛德,此地地形崎岖起伏,人烟稀少,正是用兵之地。这里的村庄也与平地地村社不同,皆筑寨自卫,相互策应。
此地已经临近十洲,属于三不管地带。这些地区的土司、豪强们。往往都受了几国委任,大清国、越南、老挝的委任,很多时候被视为中国领土,但清朝对这些地区没有控制力,这些地区在中法战争后才被割让给了法国控制下的印度支那殖民地,但是法国人彻底控制这里,还在十几年之后。
根据情报。这里已经属于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