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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笑笑的一生刚刚走完,萧清琳的一生立刻开始,同样的出生成长,学习。恋爱过程与环境却完全不同。萧清琳兴致勃勃地看着,跟着。陪着那个可怜的女孩高兴,也陪着她一起难过。
时间来到了一天夜里,地点是一条又黑又长又脏又长的通道。萧清琳越来越觉得眼熟,猛然想起,这环境与自己去过的洛城天牢有几分想象。关键时刻,她放慢了速度,陪着尚书千金慢慢的走下去。
女孩一直都很安静,她步子沉稳,仪态端庄,内心虽是惊涛骇浪,脸上却是云淡风清。
“只有半个时辰,萧小姐,请务必长话短说。”带路地狱卒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一面掏着钥匙,一面转头向女孩叮嘱。
“清琳明白,多谢大人。”女孩款款一福。
狱卒慌忙回礼,不安的说道,“不谢,不谢,萧大人往日与我有恩,即使豁出我地命去,我也要答应小姐的要求!”
“好孩子,你来了。”牢房中的木床上,一个中年的布衣男子笑着说道。他的模样不是很出众,国字方脸,刀削般的轮廓,但眼里的慈爱却胜过天底下任何一人。“来,过来做,给爹爹好好看看。”布衣男子挥袖扫了扫床上地灰尘,给女孩让出了一个位置。
“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女孩坐定以后,萧焕之第一时间问道。
“不,不知道。信是端王爷递上去的,至于来历……”女孩有些犹豫,“茶博向我保证那封书信是人假冒的,他,还在外面打听。”
“他吗?”萧焕之冷哼一声,浓浓的鄙视在他眼中闪过。
女孩慌了,拉着他的袖子道,“爹爹,女儿相信他,茶博不会骗我的!”
萧焕之柔柔一笑,拍拍女孩的小手,“你既然相信他,那便继续信下去吧。^^首发君子堂^^爹爹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我死以后,林雪城会来接你地。他地家在魏国最南的映思州,听说山清水秀,是一块福地。他还有一地一妹,听说都是难得地佳人,你到了那里,应该不会难过。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了吗?”
“爹爹,您不会有事的,女儿一定会救您出去!”女孩一头扑进萧焕之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萧焕之的眼眶也已湿润,悲伤的叹道,“你有这份心,爹就可以安心去了。爹还有最后一个心愿,琳儿,答应爹爹好么?”
最后一个心愿,也就是最后一句遗言了吧。女孩早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哽咽道,“答应,女儿答应,就是一千个一万个,女儿也答应。”
萧焕之看着女孩的眼睛,肃声道,“假若日后真相大白,爹的死真与闲家无关时,你才能嫁给闲博。否则,终你一生,都不得跨进他家的大门,你。可以做到吗?”
女孩抬头怔了怔,很快又用力的点头道,“可以!”
心愿一了,萧焕之再无牵挂,他又恢复了往日做将军时的爽朗,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那我便放心了!”
颈后一阵刺痛传来。女孩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之时,她已回到了萧府。
事情竟会是这样,事情竟会是这样!
萧清琳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萧焕之居然短短几句话之后便将他地女儿给打发了。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萧清琳不甘地在意识中回放着昏厥前的一幕,一遍,两遍,无数遍!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刺痛。醒来,回到尚书府,刺痛,醒来,回到尚书府!
“不要再看了。”无忧仙人失落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没用的。没用,天亡我也!”林外的周国军队准备发动总攻围剿被困的魏军时,一个消息从北方传来。林雪城率领的六万步军,两万弓弩军与五万骑军忽然出现在周国腹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一月内占领了四座附近的城市,兵锋直指八百里外地洛城。
休整十日后。十三万大军掠尽三城中一切物资,向洛城飞速挺进。文帝紧急下令,命希望草原的五万外围部队与洛城附近驻扎的二十五万新兵紧急向洛城靠拢。同时将五万刚刚不久的王城禁军召回。力求在死守洛城的同时,将林雪城的军队牢牢围住,并且在三十五万大军汇合后将其歼灭。
两个月后,林雪城部队又攻下四座城市,此时他的部队距洛城已不足三百里。而周军的包围圈。也终于初具雏形。就在闲氏皇室大赞一路上守军拖延有功。林雪城只要有胆继续深入,必将被全歼与王城之下时。林雪城忽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以五万骑兵为主力,两万弩兵为辅助,六万步兵全力负责后勤,凶猛地自包围圈较薄弱的一环中突围而出后全力南下。
魏帧五年五月,大军一路血战,终于抵达希望草原,与魔芋森林内被困的十万大军成夹击之势,将原本等着包饺子的周国精锐做成了饺子。
六月,周军战死四万,投降两万,其余四万残部突围向北方逃去。林雪城恐怖的战力与精确地计算让自己剩余的二十五万军队在魔芋森林全面复苏前在希望草原胜利会师。七月,虎狼之师攻克三河州首府玉隆,玉隆知府彭康德战死,两省总督桑达仓皇逃逸,持续半年地连番血战终于停止,进入了休整期。
此时的十万山外围,林雪鸿没落的跟在忘忧仙人身后,一步一顿痴痴呆呆的向四间茅屋走去。
“回来了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在此地苦守了三月的萧清琳见到二少回来,在屋前挥了挥手,三步并两步的向他们跑了过去。
“见了师父也不行礼,像什么样子!”忘忧仙人堵在萧清琳的跟前,不让她靠近林雪鸿。
看仙人地模样似乎气色不错,萧清琳只道有门,调皮的冲他做了个鬼脸,从他身边绕过,牵着林雪鸿的袖子道,“看你的模样好像很累啊,怎么师父一直不让你休息吗,那个死猪头,晚上不给他饭吃。哎,那地图拿到了吗?”
“别提了,”林雪鸿叹息道,“莫说是地图,我在他营外跟了三个月,连他的面都不曾见到。”
“啊!”萧清琳失声惊呼起来,“他是你哥哥啊,连你的面都不见?“不见,他说他不认识我,有什么话,打完了仗再说。我累了,先回去睡会吧。”
与林雪城令人无法琢磨的打一仗换个地方,打两仗换个方向地无规则绞杀战术不同,夏国大将韩宇哲除了在剑阁一役中使用了拼命战术,其余战役他都是稳扎稳打,先侦查,再订策,策中有策,策上套策,每一仗他都打地完美无缺,每一仗他都要求将伤亡降到最小,收获升到最大。
林雪城的战术是先以一个接一个地雷霆战役,搅乱周国的阵脚,击溃周军地军心。让周国士兵只要对上了魏国军队,就会开始祈祷,明天的这个时候,所在的城郭是不是已经沦陷,自己是不是也已经阵亡。打散了周军的军魂之后,林雪城才在三河州安营扎寨,算计着接下来该如何出击,才能一步一个脚印永不回头地踏上前往洛城的道路。攻心为上,林雪城坚信这是战争中最好的策略。
而韩宇哲不同。他从一开始便算计上了日后与魏国的决战,周国何时灭亡,只是看他的准备。他求的是稳,每占领一座新城,他都会立刻把他当作夏国地都市,绝不给周人重新把他夺回的机会。因此,看起来林雪鸿半年中横扫四州,推进迅猛无匹。韩宇哲的推进慢似乌龟,但论到实际性的地域收获,韩宇哲明显要大。他已牢牢的占据了周国十二州中的两州,比林雪鸿多了一州,而获胜的第一要素。乃是精确而细致的侦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韩宇哲地战争之道。
夜深沉,星光烁。平原上,习习凉风柔柔的吹拂,田野中,吃饱的蛙儿齐声歌唱,初夏的夜晚,就是这样美妙。
哗哗几声细不可闻的水响。夜色下泛着淡淡银光地河道上突兀地出现了十几个人的头颅。他们地出现是如此突然,甚至都没有打断那乱哄哄的蛙声。他们安静的听着,等着,似乎很享受耳边杂乱无章缺乏美感的歌声,半晌过后,其中一人挥了挥手,其余人在他的带领下游上河岸。紧张而迅速的整理起随身携带的装备来。
这些人都是准备入城刺探军情地斥候。携带的自然也都是钩锁一类的爬墙用具。整理的时候,其中一个斥候小声的抱怨道。“奶奶的,在水里泡了三天,可把我憋坏了!”
另一个斥候立刻反驳道,“这点小苦你就叫了,你拉倒吧你,上次我们几个可是在粪车里泡了一天哪!”
“粪车?”抱怨的斥候来了兴趣,“是装满粪地么?”
“那还用说!”那你不是饱吃了一顿?”
“我吃你姐姐!”
“都别吵了,”眼看二人立马要打起来,领头地斥候赶紧喝止了他们。“泡粪车也好,泡河水也好,哪样不是为我大夏立功?有命活到天下一统的那天,抱着你们地银子抱着你们的老婆慢慢回味去吧!”
银子,老婆,多么充满诱惑的字眼。两个斥候立刻不叫了,不约而同的憧憬起美好的将来。
不多会儿,一切整理妥当。十四个斥候猫着腰,脸贴屁股似的一个跟一个来到四百丈外的城墙之下。这个地方是这座城南面的一个僻静处,因为夏军在城北与周军对峙,而据之前的探子回报这个地方的城墙破损严重适合攀爬,他们才潜了三天的水,由城北一路顺着河道绕道城南,以求入城刺探详情。
钩子抛上去了,很稳,斥候首领当先攀爬,至顶峰时再一个纵跃,顺利的攀上了城墙顶。之前的情报很准确,周军战力有限,不可能在每个地方都设置岗哨,眼下这处最不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段自然被忽略了。
斥候首领解开腰间的绳索,小心的放了下去,将十三个同伴全都拉了上来。又是一阵相似却相反的攀爬,他们重新脚踏实地,只不过已在城墙的里面。
城中静悄悄的一片,战时宵禁,百姓们睡的都很早。这个举措对维持秩序非常有效,坏处却是减少了这些外来者被发现的机会。“咱们运气不错呢,”斥候首领轻蔑的笑笑,“周人全被元帅的威武吓破了胆,躲到被窝里不敢出来啦。”
众人深以为然,一阵低低的窃笑过后,士气大涨。一个斥候问道,“队长,现在怎么办?分头吗?”
斥候首领摇头道,“情报中说城南有一家是咱们的人,先过去听听他们的消息再做打算。”
原来还有内应,一干斥候紧张的心顿时放开了,这次任务必定又是顺利完成,甚至可以想象他们这一十四人受功领赏时的得意表情。
小心的避过夜巡的军队,斥候小队攀墙过院,很快来到了目地地。站在内应的门前。斥候首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侥幸道,“第一关算是过了!”
“第一关可还没过呢!”街角的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斥候队长一阵恍惚,这是他的幻觉么?定睛往街角看去,那昏暗的灯光下,竟真的有一个女子。之见那女子嫣然一笑,伸出一只青葱般的小手指指他们,对着身后道,“就是他们。一共十四个。他们要去地那家人也都是奸细,桑大人,下令吧。”
“来人哪!”一个胖子从那女子身后闪了出来,命令道,“统统抓了,细细拷问!”
“得令!”
斥候首领致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抓住,那街角边亭亭玉立的清秀女子,又是如何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然而周国北方的战事确实从这一天夜里开始发生了变化。韩宇哲不再知己知彼,每一座他准备攻占的城都像被人施了法术,潜伏在其中的探子统统被抓,再次派人,也都是有去无回。韩宇哲成了一个瞎子。
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仓皇北窜后让文帝贬为一城太守的桑达都没弄明白。为何萧清琳能从茫茫人海中准确的认出哪一个是夏国地奸细。为何她会在半夜请他出兵巡城,并且真的抓到了刚潜入城的斥候。
韩宇哲依然战无不胜,但他所有的战役都是惨胜,反倒是周边将领捷报频传,推进的速度慢了许多。而且有明显地迹象表现出,与夏军对峙的周军数量明显减少。这不是周军变强了,而是他们变神了。他们仿佛一夜之间得到了上天地帮助。对自己最隐秘的计策都了如指掌,若不是周军战力与夏军相比实在差得太远,韩宇哲此刻已魂归黄土。
“不能再这样了!”一天夜里,韩宇哲在帐中摔碎了最后一个酒杯之后,臭气熏天的喝道,“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强大的武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儿戏。传我的将令。明日晨时起,全军以剑阁战术轮番出击。务必在三日内攻下兴城。”
据他二十里外的一个山头,萧清琳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二十里,已是她如今异能可以感知的极限。而刚才她得到的消息,无疑是她近两月来听到的最可怕的一条。夏军如今是五线作战,她分身乏术,只能坚固韩宇哲这一线,假如韩宇哲抛弃细略只依常规大势作战,那她的异能便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