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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规矩?”
“规矩两条。第一,咱们俩轮流掷骰子。第二,你掷骰子的时候我先下注,我掷骰子的时候你先下注,这样才算公平。”
“好啊,来就来。谁怕谁啊。来让你先掷。”
萧清琳恶狠狠的接过股子,叫道,“小子,你等着光屁股回家吧。”
梁青背上一凉,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这小娘,怎么那么自信。
萧清琳当然自信。梁青答应了他的条件。这次赌斗就纯粹变成脑力交战了。萧清琳根本就不会掷骰子,这一点在一般的赌斗中是绝对的劣势。但在此时,却成了她的优势。
梁青是会玩骰子的。每次掷出之前,他都有可能事先决定好了要掷的点数。她可以从梁青的表情中猜得一点端倪。而梁青却无法猜出,她究竟掷出了几点。最可恨的是,这个小娘皮每次摇骰子时都要拼命的敲打桌子,外加哼几句莫名其妙的小调,让他无法专心思考。
实际上,萧清琳制造出这么大的噪声,是害怕梁青倚靠听觉辨别骰子的点数。她实在是多虑了,这种高深的技术,梁青根本不会。
“这把么?我猜……大?”萧清琳淡淡道。梁青的嘴角边泛起一丝笑意。萧清琳敏锐的捕捉到了。连忙改口道,“嗯,还是压小吧,小!二百两。”
股子一开,真的是小。
几个来回之后,梁青又输了千多两银子。他的脸上挂不住了。他不是傻子,他其实很聪明。只是他从来都把玩骰子当成了娱乐,没那个心思去动脑子。他知道萧清琳的小脑筋转的咕噜咕噜的。为今之计,只有换点花样了。
哗啦,乒乓。梁青把桌上的赌局统统扫到一边。
“小娘皮,骰子也玩半天了,少爷累了。敢不敢跟我玩点其他的?”
“来呀,谁怕谁!”
新的赌具很快上来了。
一个杯子,杯子里乘了大半杯水。边上是一堆铜板。规则很简单,两个人轮流往水里放铜板。每一枚铜板下去,水平面都会上升一点。谁先让杯里的水溢出来,谁就输了。
你一枚,我一枚,你一枚,我一枚,乐喝着呢。
又轮到萧清琳了。她有极大的把握,只要自己这枚钱币稳稳的放下,她就胜定了。
小心,小心,再小心,哦,耶!她成功了。杯里的水已经满的不像话,表面张力已经到了极限。
她开心的望着梁青。梁青开始放铜板了。
几秒钟之后,铜板沉入了杯底,而水,没有溢出来。
这怎么可能!然而事实就在眼前,她输了。
这次的赌注是五百两。
再来再来,赌注翻倍,一千两。她又输了。女人的直觉,硕士的学历告诉她,这个臭小子作弊了。至于怎么作弊的她不晓得。
她火了,作弊么,哼哼。
萧清琳学着梁青的样子,抄起杯子远远的摔了,高叫着,“换一个玩法!”
“玩什么?奉陪啊!”轻松赚回一千五百两银子,梁青快活极了。
萧清琳眼珠子一转,她指着周仓叫道,“就赌他,赌他姓什么!”
“这可难赌啊,国人有百姓。哪是那么好猜的。”梁青不屑道。
“那,主意是我出的,我们每人猜十次,都猜错了算你赢。便宜你吧!”萧清琳甩出个糖衣炮弹。
“好呀,我先猜,嗯,百家姓,张,王,李,陈,我先先连猜四次,就猜他姓张,王,李,陈。两千两!”这家伙够赖皮的。
“哼哼,我猜他姓周,周,周,周!”萧清琳叫道。
“老头周仓,幸会幸会。”周仓笑着对梁青拱了拱手。完了又转头对着萧清琳笑了笑。
“好哇,你们俩认识的!他***,小娘皮,你作弊!”梁青怒了。
“我作弊,你放屁!事先又没说不准赌认识的人,你凭什么说我作弊!”萧清琳笑了。
“好好好,你狠!再来。”梁青抓过之前凶过萧清琳的梁一,狠狠一拳捣在他脸上。在梁一的咳嗽声中,梁青的手上多了数颗血淋淋的牙齿。
梁青道,“咱们来赌一赌,我手上的牙齿,是单数,还是双数!”
萧清琳看的很清楚,刚才梁一吐了八颗牙出来。这梁青,委实太野蛮了。萧清琳已经不想玩了,她冷冷道,“双数,你还有多少银子?”
梁青道,“三千两银票。我赌单数。”他摊开手掌,里面是七颗完整的牙齿,还有一颗,被他用内劲震成了两半。不管怎么算,萧清琳都输了。
野蛮人,他又作弊,又作弊。
“谁有刀,谁有刀?”萧清琳吼叫起来。
刀?她想做什么?客人们被她吓住了。这场赌局,已经转变成血淋淋的搏杀了吗?
“我有!”一个清廋的老头走了过来。“请问这位小姐,你要大刀还是小刀?大要多大?小要多小?只要您不在这里伤人,区区都可以提供。
来人是沧海楼的老板。四下里认识的人,都恭敬向他行礼,或是热情的打着招呼。老头子一一回礼后,笑盈盈的看着萧清琳。
“小刀,削苹果的那种就好了。老板您放心,小女子不会给你惹事的。”
老头子笑着点头。不一会,一把精致的,锋利的小刀送了上来。
萧清琳笑着接过。眼神里充满了疯狂。
她面对着梁青站好,把双手背到身后,一阵捣鼓之后,鲜血从她的指尖留了下来。当啷一声,是小刀清脆的吻了吻地板。
“这位梁少爷,您现在手头上是六千两银子,我便与你赌着六千两银子,顺带赌你全身所有的衣裤鞋袜,您看,您的一身行头,能换得了几个钱?”
“小姐真是好胆色,本少爷佩服,佩服,我便与你赌了这六千两,只要小姐你赢了,我这身行头,自然奉上。只是不知道,小姐赌什么?”梁青震惊于萧清琳的行为。心里竟隐隐起了一丝敬佩的感觉。
“如此便好,只是我的赌本,不够六千两,不知道这中间的缺漏,哪位大爷肯借与小女子。”萧清琳仍是背着双手,她轻笑着看向周围的观众,眼里充满了渴求。这些素不相识的大爷们,他们会愿意帮助这个女子么?这场赌局,实在没理由再继续下去。
“小姐不必担心,多出的银子,区区赠与小姐。”沧海楼老板发话了。萧清琳松了口气。“如此,谢过老板了。”她转向梁青一边,冷冷道,“梁少爷!我便与你赌上一堵,刚才我是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掌,还是划破了右手掌!”
这场赌局,终于到了尾声。
第十一章 …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梁青会怎么选?左手,还是右手?
他本是习武之人,对这刀枪棍棒的了解,远非萧清琳可比。萧清琳也早已猜到,他是个武艺高强的人,她赌的便是,梁青对自己的信心,到底有多足!
他的心中,其实早已有了计较。
她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左手还是右手?梁青虽然看不见萧清琳的动作,但是凭着她关节的动作,他就敢断定,萧清琳的两只手,都被划破了!
“我赌你的双手!”梁青淡淡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少爷,好眼力,好自信啊!”萧清琳笑了起来。“很可惜,你输了!”
萧清琳伸出两双血淋淋的手,撩起袖子,尽情的向众人展示着,在她的左右手腕处,都破了数个寸长的口子。泊泊的鲜血,还在向外涌着。
梁青冷笑道,“小姐,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两只手都被割破了,难道还不是我赢,我好像记得,我们赌的不是你手上破了几处吧。”
“梁公子,我们赌的的确不是破了几处,我们赌的是,我割破了左手掌,还是右手掌啊。你来看看,我那只手掌破了,嗯,嗯?”萧清琳得意极了。
“你……”
梁青说不出话来了。他太大意,太大意了,他只顾着看她割手的动作,却忘记了留意她话里的细节。鲜红的血渍,也迷惑了他,让他先入为主的认定,她的确是把自己割破了。
谁知道标准的答案应该是两只手掌都没破呢。
不知道是谁叫了第一声好,观众们一阵欢呼。
沧海楼老板笑着上前握住了萧清琳的双手,热情的询问着她的来历。周围的观众,也十分的想知道,这个豪气聪慧的女子,是哪位将军家的小姐呢?
萧清琳是个爱表现的人,此刻却羞答答的像个大家闺秀。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她的身份太尴尬了。
梁青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萧清琳却在观众的欢呼中制止了他。
人要脸,树要皮,梁青要是成功裸奔。只怕在这沧海楼,甚至在这辽阳城,都再也混不下去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萧清琳相信这句话。
“梁公子,小女子看的出来,你是个豪爽的人,能与你赌赛,比较谁更赖皮,小女子实在玩的很开心。今天这场赌赛,小女子侥幸胜出。来日若有机会,希望能与公子再赌一场。今日我喝了许多酒,因此才说出要公子输的……”光屁股三个字,她现在真的说不出来了。
“那些昏话,做不得数,梁公子大可不必当真,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俗话说的好,有赌未为输,来日有缘,咱们再赌!只是,期望公子往后能善待下人。”一番话给足了梁青面子,众人纷纷点头称赞,这个女子,真会说话。
谁又知道她心里的无奈呢,来日再赌,来日,进了秀水山庄,还不晓得是个什么命呢。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她今日赢下的这笔钱,足够支付她赎身的费用。
梁青心里一阵感动,感动得有些发愣了,这个女子,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人,都是完全不同。她是谁家的女孩儿呢?怎么这样有趣,怎么这样爽快!她不愿说,他就不会打听吗,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跟这个女子交朋友了。
现在嘛,他自然不想当众出丑,却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得拱了拱手,说一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托辞。
大夫来了,一来就来了两个,一个管照顾葛丁,一个管照顾萧清琳。这场闹剧终于结束,新的闹剧,将要开始。
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神经大条女,将会在这个世界,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足足七千多两银子。萧清琳疯掉了。周仓与李安也疯掉了。他们三个都不想回秀水山庄,七千多两银子,足够萧清琳在这个世界舒服的过一辈子了。而周仓与李安,因为知道萧清琳的身份,也不想那么快把她送回去。
其实萧清琳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好好留着这七千多两银子,为自己的将来做个打算。如果她的卖身银子是两万两。那她此刻已经有了三分之一的本钱,假如是三万,那也是四分之一了,更何况,钱能生钱,她有这么足的本钱,做点生意,投点小资,没准哪天一发财,就把钱凑齐了呢。
想归想,她也不敢真的这么做,现在她手上留着的可不是一两张金叶子这么点小钱了,如今不放点血,把这两个老爷子伺候好了,他们翻起脸来就是人财两空哦。
他们在辽阳城愉快玩耍了一个礼拜,吃遍了能吃的,玩遍了好玩的,几乎可以说除了窑子,哪都去过了。人们虽然不知道萧清琳叫什么,但萧大小姐的名头,仍是响彻了整个辽阳城。
七日之后,他们才依依不舍的买了一辆四马拉的豪华马车,继续北上,往秀水山庄去了。
刚出了辽阳城一百里地,他们就遇到了麻烦。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至少二十个人黑衣蒙面人围住了他们的马车。他们气势汹汹的高喊着,抢钱,抢粮,抢女人。
萧清琳被吓哭了,现实版的投名状么?她躲在车厢里,哭得死去活来。才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就要沦为压寨夫人了么?压寨夫人都算好的了,不知道怎么滴,她竟然想起了小日本,想起了慰安妇这三个字。
她的钱啊,她的命根啊,她在这个世界的资本啊,她自由道路上的开路车,挖土机啊,就这么没了吗?她不干!
“周大叔,李大叔,二位武功盖世,你们去把他们打发了好么?”萧清琳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躲在车厢里嚎啕哀求道。
“萧大小姐,那二十个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好手,咱们两个老头子虽然不一定打的过,可要全身而退,那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你怎么办呀?”李安的这话意思很清楚了,你说的没错啊,我们是武功很好,但是你这个累赘呢?你还是死了这心乖乖给钱吧。
“我出去跟他们交涉交涉,老李你在这护好她!”周仓瞅了瞅马车边的一干人,小声的叮嘱道。
“老周,你去吧,小心一点。记住了,能保住人就好了!”李安点了点头。
周仓去了,萧清琳躲在车厢里,很小心的把窗帘布拉开了一个小缝,胆战心惊的观察着双方的谈判。与周仓交涉的黑衣人蒙着脸,所以看不出他的表情。至于周仓,由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萧清琳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没有血腥,没有砍杀,一阵嘀咕之后,双方好像顺利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周仓回来了,一头钻进车厢,恶狠狠的就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