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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什么资本去挑战他?杀死他?林苍南,你的脑子被雷劈糊涂了吗?还是你觉得做狗的滋味儿,非常的好?”
林苍南暴怒而起,扯着闲云的领子道,“对老人家说话,应该客气一点。”
“你又发怒了,”闲云直视林苍南深邃无底的湛蓝眼眸,面无表情道,“十年前,你的瞳孔是深蓝色,十年后,你的瞳孔是浅蓝色。”
研习天衣剑气的武者,在进入十五层境界后,瞳孔的颜色就会变蓝,蓝色越深,代表功力越深厚,闲云这是在提醒着林苍南,你变弱了,不光武艺,连心境都是。
“那又怎样?”老头子强忍住心里的杀意,一字一顿说道。
“不怎么样,我很高兴!”闲云幸灾乐祸道,“你想我怎么做?”
想他怎么做?
林苍南心道,还能想他怎么做。这小子又不能杀,又不好抓,只能找个他没有吃药的机会,再试探试探他了,在此之前……“你什么不用做。”这就是老家伙的选择。
闲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对林苍南的回答很满意,其实是想笑的。“林雪颜是被关在有福客栈里吧?”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二十七章 … 闲云的心思
苍南微笑点头,抚了抚闲云的头顶。
“我头上有毒!”闲云道。
林苍南错愕,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眼里全是悔恨和惊异。一团鸽卵大小的黑气出现在他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围扩散着。
“二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闲云会想在这里杀死自己,但闲云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他不得其解。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多年前的老习惯还在不在。林苍南,你果然老了,居然也会中毒了。我真高兴。”
“你……”
林苍南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个曾经漂亮的小孩子,这个曾经顽皮的骑在他的脖颈上吵着要骑大马的小孩子,这个曾经对他恭恭敬敬,眼神里充满着崇拜与畏惧的小孩子,现在怎会成了这样?用药物将自己麻痹,变成一具不会流露任何情感的活尸,将毒药涂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当成杀人凶器的疯子。
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如此阴狠,为了达到目的,不顾一切地糟蹋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当成儿戏。
练功练到瞳孔变色的地步,这天底下能伤到林苍南的毒药很少很少了,他坚信着,即使闲云事先已经服过解药,他的身体还是会受到很严重的侵蚀。更何况,毒药是涂在头发上,距离大脑那么近。闲云的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疯狂。而是变态!
真的只是为了看看他会不会中毒,看看他多年前地老习惯还在不在?忽然而来的一阵心痛。林苍南愤怒的表情变成了怜惜,幽幽说道,“小云儿,你变了。你……”
“你什么你,把你的狗爪子拿远一些,”闲云不想听他废话往事,干脆的把话头打断。“我再来问你。萧清琳跟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林苍南的嘴巴张的大到不能再大。他不是十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吗,怎么连近两年发生的事情都会知道!闲博与萧清琳地关系,乃是一个天大地秘密,就是身为萧清琳亲身父亲地萧焕之都不一定会知道,闲云这个浪子又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
闲云从他的表情里已经得到答案,满意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桌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了林苍南。“这是解药。吃了就快滚吧。”
林苍南将瓷瓶捏碎,将解药倾入嘴里,他今夜一败涂地,继续留下,只能是自取其辱,拱手道,“二少爷。今夜受教了。来日老夫定当奉还。”
“还?只怕你永远还不出了。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立即自杀。绝对不会给你机会慢慢折磨。林苍南,你记好了,你只是一介武夫。记得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阴谋诡计这些东西,你这辈子是学不会了。早些回你的十万山去吧,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林苍南没有答话。最后深深看了闲云一眼,他推开窗户,飞身而起,消失在朦胧灰黑地夜色中。
屋子里,闲云从腰包里摸出一粒药丸,就着冷茶吞了下去。静坐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对着铜镜咧嘴笑了笑,又皱皱眉头愁了愁,感觉到自己的表情仍是那般丰富自然,他总算放下心来。
走到窗边,耳中传来咕咕唧唧的蛙鸣之声,很吵,很让人烦躁,心生厌恶。他凝视着那半个月牙,自言自语道,“老爷子,你莫怪我,我这么做,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们武人总是相信暴力,却不知道阴谋诡计耍到终点,演的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情戏。卿本佳人,奈何做狗,更何况是做我父亲那只老狐狸的狗。你剑术高绝,当然自负,不信这天下有人能杀得死你。可你有没想过,像你这样危险的人物,我父亲又怎么容得下你。武功再高,难道还能打地过军队吗?我尊敬你,仰慕你,佩服你,所以希望你,可以多活几年。”
……
一大清早,夜里叫了几个时辰地蛐蛐儿蛤蟆们都回窝睡了。换成早起覓食的鸟儿在天光下叽叽啾啾地叫着。萧清琳很痛苦地撑开眼皮,把帐子掀起一条缝儿来,打量着房中的摆设。其实这些没什么好看地,她只是想确认下天是不是已经亮了。
屋里的光线很好,一切都看的很清晰,看来屋外鸣叫的雀鸟没有骗人,门口那个天杀的敲门者也不是冤家派来跟她过不去的,确实应该起床了。“来了来了,别敲了!”她有气无力的叫唤着,也不知道是谁,把那房门当成节日里的大鼓似的,敲个没完。
昨夜她睡的很不好,将将躺下不久,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压力罩住了自己,朦胧中好像还听见有人呵呵哈哈的怪笑。她被那压力震得头痛,很想爬起来散散步,但那压力实在太过霸道,不仅刺激了她的精神,连身子骨也变得使不出力来。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她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做梦,一直到有人来敲门。
穿戴完毕,简单了梳理了下头发,她打开了房门。抬眼一看,是林雪鸿这个贱人。他脸上堆着笑,好像捡到了圆宝一样。
“哈……”萧清琳抬起头来,对着他大喷了一口晨起的臭气,那倒霉孩子果然收起了得色,板着脸转身一百八十度。
“小二,小二!”林雪鸿气愤的朝楼下叫着,“快端两盆洗脸水来!”
“好类!客官稍等啊!”店小二充满活力的大声回应着,“请问您这是哪间房?”
“地字……”几号他是不记得了,也懒得转身再看门楣,索性糊弄道,“总是就是三楼第二间!”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两个水盆子赶上楼来,屋子里这对青年男女,男的俊逸,潇洒贵气,女的貌美,清新可人。“真是一对璧人哪,”小儿在心里赞叹着,“这感情多好,就连早起都要在一块儿洗脸,真是,啧啧,什么时候我也能讨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
他放下脸盆,想要说几句客套话,但不明不白的,却又觉得面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对人儿,有些自惭形秽。摇了摇头,躬身退出去了。
“干嘛要送两盆水来?”萧清琳从窗边的架子上取下毛巾,好奇的问道。
“一盆洗脸,一盆洗你那臭嘴!”林雪鸿可爱的皱着鼻子,装作很厌恶的样子。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二十八章 … 梳头
清琳吃吃一笑,没有反驳。
洗好了脸,照例就是坐在铜镜之前,细细梳妆。回到古代,梳头成了一件麻烦事,幸好萧清琳前世虽然懒惰,也是个爱美之人,久而久之的也习惯了在日子清闲的时候,在梳妆台前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我来帮你梳头吧。”林雪鸿从指尖放出一缕真气,柔柔的绕住梳子,再收到自己手上。
萧清琳惊讶的啊了一声,有些惶恐的抬头,望着镜中那张俊逸至极的脸。在大魏,一个男子主动要求给女子梳头,只会发生在订下了终生盟约的恋人之间。林雪鸿这个举动,实在唐突的有些荒谬。
“难得一次,”林雪鸿用真气操控着梳子,在掌心上下跳跃玩弄,“你不是向来对这些旧俗成规不屑一顾的么?”
她是对那些封建规矩不屑一顾,因为她是现代人啊,可他不是,他是土生土长地魏国男人。萧清琳从镜中偷偷地大量着林雪鸿,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把梳子。那眼神看起来专注,内力却散露出淡淡的愁思。
“嗯。”萧清琳小声的点头应了。也许他是想跟她说点什么吧。
清晨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撒进屋里,将萧清琳漆黑柔顺的发瀑渲染得乌光四射,肉眼看去,宛如发丝间渗出的一层淡淡的薄雾。林雪鸿修长的手指稳定而温柔,轻轻拢起一束发丝,摊在掌间。梳子自上而下一梳到底,发出细弱蚊吟呲呲电响。
“这个梳子不好,”林雪鸿撅撅嘴道,“会有静电呢,哎,是不是叫静电?”看萧清琳满脸欣慰的点头赞同,他又继续道,“下次有机会。给你弄把夷民地牛角梳。”
“还有下次么?”萧清琳脱口道。刚刚说完。她又后悔起来,怎么大脑忽然脱线了,说出这么晦气又带有歧义的话。
还有下次么?可以理解成,两个月后她就滚蛋了,没机会拿他的新梳子了。也可以理解成,他跟她是没有可能的,所以送梳子的亲密事儿。还是留给别人吧。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也许都等不了两个月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也许是枢密院,也许是闲家,也许,还有许多也许。
林雪鸿把她的话解读成了第一种可能。他呵呵一笑,温柔道。“我大娘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若连你都保不住,我还是林震南地儿子么?”看到萧清琳欲言又止。他竖起左手中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地手势,继续道,“你也不必担心庄外地事,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非常的不好,但实际上,除了我的妹妹丢了,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或者说,雪颜一直都没丢,是我小题大做,想得太多了。想想看,她失踪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劫匪除了送来两支发簪外,没有任何信息传来。我娘亲一向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这次却反常的不管不问,只跟我交代过几次,尽力去找就可以。闲云身为闲家次子,遭遇匪徒几乎丧命,他们家却没有来信慰问,只有京城里一个不知道身份地家伙给了他三个字,我来了。清琳,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萧清琳当然知道,闲云亲口跟她说过的,是林苍南,那个传说中的剑神,一个连林雪鸿都远不是对手的可怕存在。但是她可以告诉他吗?告诉了会不会就是背叛了闲云?她真的很想说啊,虽然不知道那人是来做什么的,但万一他是冲着天兵,冲着林家,即使林雪鸿打不过他,那加上李秀才,加上北大院的一千号庄丁,总该有些胜算吧。
“我,我知道的,他是……”
“知道就藏在心里吧,”林雪鸿看着镜中萧清琳地眼睛,欣慰道,“你有说出来地心思,我就已经很高兴了。那人是林苍南,对不对?”
“啊!”萧清琳惊讶得失声一呼,随即又陷入了沉重的失落里,为什么大家知道的都比她多。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还不肯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他们不是一伙地吗,为什么不团在一起,为什么要各自为战?
林雪鸿看出她的失落,柔声宽慰道,“我不知道闲云在想什么,既然他不肯说,我也不想问,做兄弟的,只要在心里记着他,相信他,这就够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个屁呀!萧清琳不甘心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个个都以为自己很牛,抢着要把责任抗在肩上,偶尔在心情好的时候跟她通个气,让她知道,一切尽在掌握。最近的这十几天里,闲云躲在自己小院埋头制药,林雪鸿表面上还是正常出门,在家丁的簇拥下四处打探林雪颜的消息,实际上,他半夜偷偷溜出去好几次了。以为她睡着了就是死猪了吗?要知道,她虽然每天都很忙很累,但因为忧心着自己的未来,雪颜的下落,也会有失眠的时候地!
既然他们都小看她,那就让他们继续小看吧,总有一天,她会一鸣惊人。
“头梳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吧!”萧清琳把豪情壮志收在心底,装作心满意足的样子微笑道,“我还有事,你也还有事,咱们就个忙个地吧!”
“你有什么事?”林雪鸿诧异道,“你不跟我去参加巡抚大人的寿宴?”
参加巡抚大人的寿宴,说的真好笑。她用什么身份去啊?柳笑笑?这虽然是她的本名,可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习惯了萧清琳的身份,现在又要隐姓埋名缩起脑袋做人,她可不干。真不知他跟闲云是怎么想地,非要她在庄外的时候用起穿越前的名字,那闲云还曾经给过她一瓶药丸,说吃了以后可以让人暂时的发胖,以此达到易容的目的。
啊呸!
秀水山庄一千多号人都知道她是叛国老贼的后代,狐狸精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