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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大周的太子妃,感情这周仓是个在秀水山庄埋伏了几十年的周国奸细啊。萧清琳心里山摇地动,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丁点儿相信的意思。她嘲讽地看他一眼,端过手边地酒缸灌了一口,大声道,“老爷子,你就扯吧,我连周国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去当那哪门子的……。”
“大小姐,说话小声些,”周仓飞快的夹起一大块羊肉,隔空打到她的嘴里,“半年之内,闲家就会造反。到时候,闲国公就是大周皇帝,他的大公子闲博,自然就是太子。而你,就是太子妃!”今天国庆,祝大家节日快乐,吃好喝好玩好!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三十一章 … 最想见地那个人
清琳浑浑噩噩地从包厢里出来,踉跄着,摇晃着,丝之前那般仙气飘飘的感觉。可观众们不介意啊,喝醉酒的仙女,别有一番风味呢。几个公子哥打扮的酒客想要过来扶她,顺便占上那么一点便宜,却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几支筷子打到了膝盖骨,搀扶变成了下跪,别提多丢脸了。
付了饭钱,又托付着店小二替她雇了一辆马车,萧清琳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来到了朋来客栈。早上出门前她已经见过了马松,把今早上粮商会谈的事情全权交托给了她,马松就住在有朋客栈,现在她正是来听取回音地。
消息很不好,马松说,起初样品展示时,许多粮商都对郡王府新出的米王显出了浓厚的兴趣,对萧清琳的包装想法大加赞扬,甚至还有人提出希望见见这位柳姑娘,交流一下生意经。关于高昂的米价,也没人作出反对,马松预料的很不错,区区几十万斤的粮食,是容易被市场消化的。有钱人多的是,追新潮赶时也并非现代人的专利。王爷吃地饭,是很多人都想尝尝的。
问题就出在最后签订协议之前。萧清琳之前的打算是把所有粮食都交给同一个粮商代理。但参与会谈的粮商们都对此提出了异议。映思州民风淳朴,商场中的争斗也没有外地激烈,虽然十年前曾出过官商勾结,陷害马松的恶事。但那是一个例外。马松做生意的手段太过霸道,得罪地人太多。那一任地映阳巡抚也是个大大的贪官。
大魏官制,地方官在九品以上,无论职位大小,在一个职位上最多做八年,就要调往别处,这样可以防止官员结党营私就地拥兵,图谋造反。如今马松的官司已经过去十年,参与陷害。瓜分他家产的官员。已经全数换过了。换过的不仅是人。还有那股地风气。
几位粮商的意思是,他们私底下开一个小会,商量下这批粮食到底是单托给一人呢,还是大家平摊份额。往年秀水山庄出产的粮食,粮商们就是通过平摊份额的办法来分销地。会议开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得出地结果是,几位粮商平摊份额。但价钱,需按往年地收购价。
就等于说萧清琳辛苦了半天,只是帮人免费磨精了大米,又换上绸布做地袋子,按老价钱买给人家。一分钱赚不到不说,还得倒贴两千多两银子。
马松隐忍十年,也郁闷了十年。他很老很憔悴,眉眼里再没了往日自负地锋芒。他地容貌早有极大的改变。所以在场地虽然有他的旧识。但他敢肯定没有人认出他来,这就是说,问题出在了秀水山庄一边。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不要说与王爷斗了。士农工商,商人虽然富裕,社会地位却是老百姓里最低的。是哪个给了他们胆子,给郡王府穿小鞋?
萧清琳默默听着马松地唠叨和疑问,许久没有回话。她心里明白,那些粮商不是在跟郡王府斗,而是在跟她斗。谁有心思跟她斗呢,只有一个,大夫人。
那死老太婆!
怪不得她敢在秀水山庄千号下人的跟前宣布她是叛国贼子的女儿,原来,所有的一切,她全都知道。
萧焕之地死,虽然细节上不明了,但大方向已经很清楚了,他其实是魏国权利斗争中出现的一个小失误,而她萧清琳,竟然是周国国公家大少爷的恋人。
她相信自己的舌头,所以敢确定周仓没有骗她。他们一起吃了很多菜喝了很多酒,可以说,在那顿饭的后半段,周仓的所有情绪变化都在她的掌控中。
幸好这老爷子反水了啊。要不然,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形单影只地可怜娃儿。
原来她不是个见不得人地黑户口,偷渡客。这天下其实她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因为现如今整个大魏朝野都知道了她是闲博地爱人。
虽然反贼之女罪该万死,但官员们顾忌着邻国地颜面,只让她在妓院里做了一个窑姐。而那些知道她的真身已经来到映思州地人们,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必为了逞一时地口舌之快去得罪闲家呢。
向皇帝报告她地行踪或许会升官发财,但随之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周国虽然是大陆上最弱地国家,但他们拥有林苍南,天底下最可怕地人,除了躲在戒备森严地皇宫里的皇上,魏国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他杀死,所谓地剑神,是经过血火洗礼的真神,不是徒有虚名的无能之辈。
穿越后,萧清琳最渴望地东西便是自由,她从未想过,原来不仅是自由,就连穿越之初的大梦里她幻想过的尊贵身份,都从未远离过她,只要她愿意到映阳地某个小院去只会一声,她便可以在两个月之内去到周国,风风光光地嫁给国公的儿子,静等几个月,再风风光光地成为太子妃,几年后,也许她还能成为母仪天下地皇后。
周仓说,闲博对她用情极深,若不是知道她已在萧焕之死后安全地到达了秀水山庄,只怕早就带着林苍南杀过来了。
大夫人说,我会给你一个公平地机会,假若你能在三月内赚到一百万两银子……如今看来,她只是期望早些把她赶出庄去,还郡王府一个安宁。
她要接受闲博地爱吗?
绝不!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她要向大夫人妥协吗?
绝不!尚未开战就要投降,她办不到。虽然那老太太确实很可怕,但既然林雪鸿说秀水山庄他说了算,那她也不能白白就把他的好意垃圾一样扔到水里。
匆匆地带着马松来到悦来客栈,将随行带来地十把黑檀梳子交给他,先跟他讲了她对这梳子地想法,期望他能托人把这些玩意用高价推销出去,又叮嘱他进驻山庄,全权负责大米生产地运作,并且继续跟那些粮商接触,争取打探出那个跟她作对的人,到底是谁。
萧清琳捏着皱巴巴的地图,奔着城南去了。
那里有映阳最大地药材批发市场,那里有她最想见到地人。她想亲口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躲着她,是因为林雪鸿,是因为闲博,还是因为……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三十二章 … 点天灯
是一年秋来到,枫叶儿满天飘。
夕阳西下,厚重的云彩棉絮似的堆在天边,一边享受着最后几分钟的日光浴,一边随着清风的推涌缓缓慢步。慵懒,惬意,轻松,一如那些微笑着收拾药铺的生意人。打了一天的嘴仗,闻了一天的药味儿,看了一天的铺子,该是收拾家伙,关上店门,回家喝几碗老婆亲手酿制的烧酒的时候了。
映阳城南药材市集上,药商们收起白天严正以待,视任何对手如仇敌的战意,互相招呼着,问候着,打听着对方晚饭的菜肴,夜间的乐子。
一个年轻的伙计向对街的相识挥舞着右手,大喊着,“兄弟哎,晚上怡香院见哪!”
怡香院是一座妓院,这个年轻人当街旁若无人的邀约朋友前去嫖妓,把嫖客二字高高兴兴的写在脑门上,这素质真是……。
果然,他身边的老掌柜看不下去,抄起一支葛根狠狠敲在他的头上,低声喝骂道,“斯文一点儿,斯文一点儿。”
斯文也不能换来快活啊,干嘛要斯文。那伙计正准备反驳几句,忽见得对面的兄弟伸着指头对他身侧一个地方不停的指戳着,大张着嘴,像是在跟他讲话,但口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出来。
伙计纳闷,循着那人的指向扭头望去,才发现距离他一丈不到的街边上,站着一个蓝裙飘飘的秀丽女子。确实有辱斯文啊,年轻伙计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虽然他三天两头地就要在下班时间冲着对面吆喝几句。但当着年轻姑娘的面,这还是第一次。
就在此时,秀丽女子转过身来,冲他微微笑了一下。伙计大窘,红着脸扭头就往店里头窜,脚下没留神,撞翻了刚刚才收拾好的箩筐三个,簸箕两只。惹得老掌柜大怒。抓起棍子就追了进去。
一阵哭爹求娘的告饶声。惹得几位看热闹的店家伙计哈哈大笑,这回轮到萧清琳窘了,她朝那伙计微笑,只是想向他表明,自己并不介意听到他的吆喝,没想到这一笑却吓到了伙计,害他无辜闯祸。惨遭毒打。
这地方是不能再呆下去。
但她可以去哪呢?
她已经在这市场上转了两个时辰,这还不算中途回客栈的时间,闲云明明说过他是要来买药的,但很显然他没有来,或者说他也许来过,但很快又溜走了。
他没回过客栈,这么长地时间,他到哪去了。他难道不知道她在找他吗!这该死地狗大夫。她本来还想告诉他,她在这里等了他一个下午,她本来还准备在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地时候。秋波与狠眼齐上,温柔与粉拳并施,把他就地俘虏呢。
还有什么比自吞苦水无人知,一片痴心无人诉,更让人伤心的事?
很想再回客栈去瞧瞧,也许,他已经回去了。但她不敢回,女人知觉告诉她,回去了也是落空。索性四处走走吧,街边偶遇可是言情剧里最常见的桥段之一呢。
撞上了那是有缘,撞不上自己就死了这条心吧。
打完这主意,她又轻轻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自己什么时候用情这么深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离不开他了?
仅仅凭着自己的直觉,凭着那莫名其妙的担忧,凭着那让自己紧张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期待,凭着那有些可笑地执著,她就在这陌生的市集上转悠了一个下午,等待了一下午,寻找了一个下午。
人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人说,习惯就成了自然。人说,爱情总是在预想不到的时间来到。
有些怀念躺在床上养伤的日子,有些怀念坐在轮椅上的日子,她确实已经习惯了有闲云陪在身边。可她没有可以鼓励过自己,一定要得到闲云啊,她甚至,还在他与林雪鸿之间短暂的摇摆过,她还下过决心,一天不得到自由,她就一天不谈恋爱。
可是……
她真的很想见他啊,很想很想,很想!
那医者特有地耐心温柔,那精神病特有地癫狂热切,那躺椅上慵懒耷拉的胳膊,那盯着她胸部猛吞口水的色相,那放在她地耳边,稳定的推着轮椅的手,
摆弄药瓶的背影,还有那让她看不透的,有些心虚有毫无感情流露的脸……
太阳下山了,倦鸟归巢了,映阳繁华热闹的大街,也渐渐冷清下来。萧清琳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哪里都是她的起点,哪里都可能是她的终点,然而她期待的终点,始终没有出现。
铛……
一声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又开始了夜复一夜的吟唱。
萧清琳被那声惊醒,这才发现,已经子时(凌晨十二点)了。偶遇的好戏是没得演了,还是回客栈吧。
回到悦来客栈时,已经是丑时,客栈里一片宁静,只有守夜的小二在店堂里玩筛子的低声吆喝。她唤过小二,要了点宵夜,又打听了自己同来的几位客人的情况。这才知道,闲云未归,林雪鸿未归,林安与秀芝也未归。只有重伤的李秀才还在。
屋里的灯黑着,门却没拴上,轻轻推开房门,想看看他被子有没盖好,睡的可还踏实。
“小娘子,你来看我啦?呜呜呜,我值了!”黑暗中传来那贱人夸张的嚎叫。
萧清琳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原来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个讨厌的坏家伙一直在等着自己。当油灯亮起的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小娘子,谁欺负你了?”李秀才惊讶着从床上跳了下来,鹰一样扑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安慰道,“乖了乖了,不哭不哭,相公给你买糖吃。哎呀,小娘子,今天你可真好看。”
“谁要吃你的糖,你是谁相公?”萧清琳使劲把他的猪爪子推开,咚咚的锤着他胸膛,把一整天的火气全数撒在他的身上。
李秀才呵呵怪笑,任她打着,全当在享受情人间的嬉闹。“要不,咱们来猜题,比比谁更聪明。嗯,我先来,话说一人急速逃跑后有追兵至一大河边河宽不能游只一桥桥上多猛兽若此问此人如何过去了
“河里没水,所以不能游,走过去就好了。”萧清琳不加思索道。这问题李秀才起码问了她几十遍,此时她脑中空荡荡的,浑没料到那厮是在诓她的答案。
“呀,原来是这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