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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转身去了,萧清琳跟在后面,把房门重新拴好,也开始准备起来。脱裙子,换衣裤,琢磨着能够用到地毒药迷药甚至春药都预备了一点,分门别类,藏在袋子里。又拿出散功药来,把毒粉在全身的衣裤上匀匀地撒了一些。
这散功药可说得上是她的一件法宝,对武人来说,短时间内不能运行真气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对她这种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却是一点害处都没有,唯一的遗憾是这种散功药不能像迷药那般混在水里还能发挥百分之百的药效。最后是两把匕首,一把贴身绑在小腿上,一把则藏在衣袖中。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梁青也回来了。
……
银色月光照耀在一对夜行男女的身上,萧清琳瞪大眼睛,看着前方梁青笼罩在月光中如鬼魅般的身影,心里中满了紧张和兴奋。电影里才有的桥段,今天终于要亲身体验一把了。是死是活,是成是败她早已不再考虑,骨子潜藏着的冒险与寻求刺激的疯狂劲此刻已完全的喷发了出来,她只想跟着这个可靠的男子,打倒所有拦路的敌人。
有福客栈一片死寂,凡是活着的动物,现在都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梁青做事很小心,他不光麻翻了人,还麻翻了所有的猫狗,就连偶然发现的几个鼠洞都没有放过。
他走前,萧清琳则与他保持了四到六丈的距离,远远的跟着。每进一个院子,他都要小心的查探一番,发现没有异动,再转回去打开院门,把萧清琳放进来。
先是客院,再是后院,然后是小二们居住的宿院。接下去是三排,共八个排成品字形的菜园,他们的目的是第二排的中间一个。
这是一间长五丈,宽五丈的正方形院落,残破的院墙昭显着
史已经非常悠久。满院的青菜分为四块小地整齐而~着,看起来好像一队队等待检阅的草军。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粪水味,虽不刺鼻,也让萧清琳大感头痛,难道自己之前吃的都是这东西浇出来的菜么?而且这味道,猪的牛的人的狗的,应有尽有。
很快她又极欣慰地打消了疑虑,身边的青菜上并没有粪水的痕迹,而那些臭味似乎又有迹可循。味道来自小院当中的一间小屋。有一种肥料,名曰粪草,它是用动物的粪便与稻草混合后发酵而来。按照萧清琳的估计,那间小屋定是存放粪草的地方。
不过她又觉得有些奇怪,寻常农地里的粪草都是随地堆放,这里为何要专盖建屋子来存放呢?难道是这间小屋有猫腻?
在她发呆思考的时间,梁青已经把整个院落查探了一遍。没有丝毫的可疑痕迹。看来院中的那口水井,便是地窖的入口。他一个人下去不方便,需要有人帮他掌着轱辘,这样才不会在井壁上留下痕迹。
绞绳与轱辘亲密接触,吱呀吱呀的轻响着,梁青附在水桶上,缓缓下行。水井上,萧清琳则痛苦的控制着轮盘的转动,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此时梁青虽然已提运起轻功,重量大大减少,但萧清琳因为害怕转动辘的声音大太,动作虽小,浑身肌肉却因为高度的紧张而僵硬得厉害。
水井很浅,大约下行了一丈的距离便到了水面,这离梁青估计的十丈深度要差的很远很远。一路下行他都小心的环视过身边的井壁,没有机关,看来是在水下。
“我下水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我。”梁青脱下衣裤,把它们盛在水桶里,小声的招呼道。
“知道啦!”萧清琳探头应道,“小心一点哦。”
没过多久,绳上传来了拉扯的感觉,萧清琳知道那是梁青又上来了,赶紧拉绳,又把他拽了上来。
井下没有任何发现。那地窖的入口会在何处呢?“难道我们来错地方了?”梁青一边穿衣一边纳闷道。
“你就暴露癣么?那么喜欢在我面前?”萧清琳有些来火,刚才她把赤条条的梁青拉上来的时候,几乎被吓得手软。
“你又不是没看过,”梁青不以为意,旋即他又觉得男女确实有别,又搪塞道,“咱们不是兄弟吗。”
真是不解释还罢了,越解释越让人生气,兄弟就可以坦荡到这个地步,那雨夜那晚他……萧清琳打了个哆嗦,不再回忆那恐怖的过去,指指院中那间小屋道,“肯定在那里!”
“不可能,”梁青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那地方我早去检查过了,没有机关。”
萧清琳呲笑一声,“里面的粪草堆你也移开过了?”
不出她的所料,梁青瞠目结舌,立在当场。且不说萧清琳是怎样知道里面有粪草堆的,他堂堂一个贵公子,要让他移开粪草去检查地面,真的办不到啊。
“没有。”还好他人还算老实,没做过的也不羞于承认。
“那还不去看看。”萧清琳低声怒喝道。“回来,赶着去投胎吗?”
梁青刚走出三步,又被她吼了回来,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让我去……”萧清琳抓过他的手,打断道,“带着我一起去。”
她的手很小,皮肤也很细腻,虽然是夜晚,看不清楚,但也能朦胧的感觉到,那是一只很美很美的小手。小手温软,但不滑嫩,因为手心全都是汗,这汗明显是出了又干,干了又出,量变引起质变,有些黏糊糊的。梁青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来这个小妞,她装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怕的要死了。
二人进了小屋,几乎立刻就被熏晕过去。试想下一个茅坑被人封闭了许久,那该有多大的威力。臭味虽然不得散发,但人味也是一样。萧清琳虽然在屋外时曾有心尝一下这味道,看看能品出点端倪,但此时亲历其境,又该另当别论。
“挖!”
不知道是要呕吐的哇,还是下命令的挖,总之梁青在萧清琳挖的一声之后,便抄过门边的一把铁锨立即就活儿朝天的干了起来。
“奶奶地!果真有暗门!”当一座小山般的粪草被梁青从屋子当中移到左右墙边时,这火爆地汉子终于闷声怒吼了一句。这臭活没白做!
第四卷 女仆凶猛 第四十五章 … 石室
清琳一听到梁青的喝骂,萧清琳欣喜若狂,再也顾不下就从屋门口扑到了梁青的身边,急急说道,“在哪里,在哪里?”
“这里,你感觉一下。”梁青拉过她的手,放到地板上的一个小按钮上。
萧清琳顺着梁青的手掌在地上一阵摸索,却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惊疑中,她使劲的在那巴掌大的位置上按了又按,仍是不得结果。只能不好意思地问他,“我怎么,摸不到?”
“摸不到?”梁青怔了一下,恍然道,“你不会武功,所以按不动这机关。”他握着萧清琳的手,将两人的拇指并排而放,指尖劲力吐出,指下的地立刻凹进去一分。
这次萧清琳终于感觉到了,那是一个仅有拇指大小的按钮,位置在屋子当中偏右三分之一的地方,假如不是认定了这个屋子里有机关而尽力寻找,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而且,这机关做的非常小心,不会武功的人,根本就是发现了也打不开,难怪绑匪如此大胆,敢把林雪颜就地关押,他们的自信,不是凭空来的。
“好隐蔽的机关啊。”萧清琳缩回手来,由衷的赞叹道。
“何止是隐蔽,”梁青冷笑道,“如果咱们是白天来,铁定发现不了这个机关。”
萧清琳奇道,“这是为什么?”
梁青道,“因为在光线充足的时候,调查的人都会把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而不是触觉上。更何况这茅草又这么脏臭。谁高兴用手四处乱摸。就是摸,也不会摸得这么用力。这次我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天黑看不见,只能这么弄了。”他自嘲一笑,又道,“没想到我梁青也有在茅坑里摸石头地一天啊。”
他从腰际拔出佩刀,将萧清琳拉到自己地身后。肃声道,“你先到外面去,我要按下机关了。眼下还不知道这暗门在什么地方。一会儿门开了。也许会有危险。”
萧清琳点点头,却不肯退出去,只是铁门蹲着。小声道,“我还是陪着你吧,现在出去,我怕。另外,万一那暗门被茅草压着。你还得重新把它挖出来呢。”
梁青沉默片刻,嘿嘿的笑了几声。让她陪着自己也好的。万一门外的情况现在有了变化,而他打开暗门后又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也许就无法在第一时间保护她了。
他凝神静气,用力把机关按了下去,克勒一声轻响,以那机关为中心,大约三尺见方的一块地板缓缓的从右边翘起。黄色地灯光从地下投射而出,于此同时,梁青带着迷药的掌风也无声无息的拍了下去。
灯光闪了一下,随即熄灭。屋子里重新陷入了黑暗,两个男女地心,也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闲云对药物地说明,中了迷药的人,在半盏茶的时间内还能保持清醒。这半盏茶地时间,足够一个武林高手做很多的事情。
然而,死寂之中,竟然没有任何的响动。是地下暗室中的人睡着了,还是地下根本就没人?按说这么关键的地方,怎么能没有人看守呢?
梁青把真气散出体外,全力地感受着地下的一切,那是一间大约一丈方圆地暗室,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机。看来要么没人,要么对方的武功比他高出太多,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什么都感觉不到。
半盏茶,一盏茶,两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下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梁青的耐心已到了极限,他索性把全身功力飙升到极点,飞身而下。
斩!
凌厉的刀气在暗室中呼啸,恰到好处的划过了每一寸空间,而没有斩到墙壁或者地板。暗室中没人,梁青长处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跳上了小屋,把萧清琳带了下去。
油灯重新被点燃了,两人终于看清了暗室中的一切。这是一间非常干净的石室。光滑的地板,光滑的墙壁,一盏油灯突兀的从墙壁的一面伸出,在它的下面,是两个按钮。
很明显,这是一道选择题。按对的话打开暗门,进入新的房间,按错的话……
左还是右,怎么选择?
……
在十二丈深的地下,有五间石室。四大一小,成器字形排列。四间小屋都是一丈长宽大小,屋里黑乎乎一片,各睡了
。而在当中那间三丈长宽的大石室中,此刻却灯火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周围,吵闹不休。
“把楼梯机关打开,让他们走下来。”一个面容淡然的英俊青年男子冷冷说道。
“嗤……”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微胖的锦衣男子。他嗤一笑,显然对之前男子的提议极为不屑。“让他们走下来,再把我们杀干净?云表弟,你安的什么心?”
“我这里有散功药,”英俊男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淡淡道,“你大可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废去他们的武功。”
锦衣男子挥手将纸包打落,恨声道,“我不信你。”
“你不信我?”英俊男子呵呵笑了起来,“你不是不信我,你是打赌输给我,不服气吧?”
“是呀是啊,”在他们身边,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点头附和道,“哥哥,愿赌服输,你折磨折磨那林家的小妹妹也就算了,大表哥的未来夫人,就算了吧。”
啪!
锦衣青年甩手就给那少年一记耳光,骂道,“谁是你大表哥的未来夫人?请她她不来,等她她不应,这样骄横的女子,能进我家的门?”
少年脸上吃痛,哇一声就哭了起来,嚷嚷道,“哥哥,你怎么又打我!”
锦衣青年怒哼一声,骂道,“打你又怎地,谁叫你胳膊肘往外拐?不帮你亲哥说话,却帮着那个叛徒!”
“叛徒?你姓什么?姓闲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叛徒?”英俊男子嘲笑道。
“你!……”锦衣男子被他的话头将住,一时反驳不得,只能气鼓鼓的立在哪里,吼道,“我不管,总之他们只能从滑道上下来,在药池里洗过澡了,我才能放心。”
英俊男子不再答话,转身往石室东北面的角落里走去,在那里,躺着一个浑身被捆绑的小女。她衣衫褴褛,面色黝黑憔悴,脏臭得跟一个叫花女一般。
英俊男子走到少女的身边,从袖口中摸出一把小刀,将她身上的绳索割断。轻轻拢了拢她的头发,他心痛的摇了摇头,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下,温柔的将她扶起,把长袍给她披好。
女子被她一番摆弄,幽幽醒了过来。她微眯着眼,瞧了瞧眼前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闲云,天又黑了么?我,是不是又要去种菜了?”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闲云再也忍耐不住,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哽咽道,“不是的,不是的,从今往后,你再也不需要种菜了。”
女子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激动,怔了一怔,旋即又温柔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抱着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一脸的满足。“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死在你的怀里。”
“不是的雪颜,你不会死,”闲云把嘴唇附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