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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是快,曳戈体内四十脉灵力骤然爆发“第三步,心移身至。”他瞬间从树梢消失了。
不同的女人在面对危险时都会选择相同的自我保护方式,那就是闭上眼睛。
秋君月已毫无战力,面对突然暴起的未成年的这只墨蜥兽,也是无能为力,但没有人会想死,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格挡去胸前……严小方脸色狰狞向秋君月这里飞奔而来,背后的两只成年墨蜥兽如影随形……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仔细看去还能看到闭着眼睛但睫毛一直颤抖的秋君月,尚能看清严小方狰狞的脸上那细密的汗珠,当然时光静止是不可能,这不过是施展了术法的曳戈眼里所看到的画面。在严小方感到绝望的时候,“嘣”的一声未成年的墨蜥兽袭在秋君月身前,严小方感到心口剧痛他仔细看去却是看到未成年的墨蜥兽和一道黑色的身影同时弹开,而在树根下的秋君月完好无损!
他心下窃喜,紧问道“谁?”
第二十四章 强悍()
曳戈强行施展“心至身至”瞬移到了小师姐身前,不过他已经无从施展什么刀法,只得攥起拳头和那小墨蜥兽硬拼了一记,绕是他身体强悍也被小墨蜥兽弹出了数十丈远,庆幸的是它也被曳戈打退了两丈。他从草丛里翻身而起,抽下背上的刀,势若奔雷地冲了回来……
秋君月听到了严小方的问话,她才睁开了眼睛,她入目便是一道黑色的身影被撞飞了,心下惊愕看了眼严小方又与之前的两只墨蜥兽战在了一起,自己眼前的这只墨蜥兽还在,心下道:“这哪位大哥?救人也不能这样救啊!挨了一下就死了?”她正幽怨间,却是看到树林里一道身影闪电袭来。看不清他的身影,那是因为他手上的那把刀太过骇人,七八尺多长的刀身像火一般燃烧着灵力,眨眼即至。
曳戈告诉自己必须要快,要狠,要迅速杀掉这只小墨蜥兽,然后迅速抱起小师姐就跑。他全身三十脉灵力喷涌流转,闪电般袭进,抬手就是疯魔刀第一式,霸刀千锋!小墨蜥兽还没有反应过来,弧形的刀影已经到了它的眼前,墨蜥兽想用前爪格挡,不过刀影至时墨蜥兽前抓如菜叶一般清脆而断,紧接着刀身又至重重地劈在了墨蜥兽的背上,墨蜥兽如遭重击庞大的身子直接被击飞,曳欺身上前戈根本不给它落地的机会,他脚下一跺整个人如利箭般追了上去,空中又在墨蜥兽身上借力踩了一脚使得自己飞在墨蜥兽正上方,借着他运足了灵力,一记力劈,墨蜥兽丈余的身子立马一分为二,鲜血四溅……这幅画面实在是过于血腥暴力,一旁的秋君月早就看呆了。曳戈落下地抹了把脸上的血,立马反身跑到树根底下抱起秋君月飞身上了树梢。
“曳戈?”
“嗯,小师姐。”曳戈找了个三尺多宽的树枝将秋君月放下说道:“我这有株兰芝草,止外伤有奇效的!师姐你将叶子敷在伤口上,花儿吃了,很快就好的。”说罢,他迅速取出兰芝草又取出了捣药石 迅速拽下叶子,手法娴熟地将叶子捣好。
秋君月如在梦中他万万没想到刚才残暴凶戾将墨蜥兽近乎秒杀的人居然是自己宗门里最废的师弟。
“师姐,捣好了,你赶紧敷了……我去帮小师兄了。”
秋君月回过神来看着曳戈的背影心道:“妆儿,真是慧眼如炬!”
曳戈来时严小方正被两只墨蜥兽攻的正紧,他看到小师兄虽处于劣势但仍气息绵长,剑法不乱,他赞道:“小师兄,好霸气!”
严小方心头一黑向他喊道:“小师姐呢?”
“呶,树梢呢!”曳戈指了指道:“继续打还是跑?”
严小方见秋君月安全,心下恨恨道:“打!他妈的我非要杀了这两只畜生!”
“哦。”曳戈点了点头他确定师兄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于是他抱着刀坐在了树根下赞道:“师兄真是霸气,以一打二,还是两四阶的。”
严小方回顾间居然看到曳戈坐在树根下看戏,气的他差点从空中
掉下来,他愤恨骂道:“曳戈!你在干嘛?来帮忙啊!”
“你不是说你非要杀了这两只吗?”曳戈疑惑道。
“咯咯……这曳戈是真有些呆!”树上的秋君月扬声道:“他不行的,你看你先帮他引来一只!”
曳戈起身持刀上前道:“四阶的啊……我打它不过!”
严小方狠狠甩了一记剑招道:“你先引开那只……就是眼睛处有伤的,它受重伤了,你干它!”
曳戈看了看那只墨蜥兽果然眼睛处有些一大片剑伤,他深吸口气,运起灵力漆黑的刀身瞬间变得火红,脚下一跺扑向了那只受伤的墨蜥兽。曳戈已是发现这样极限的战斗似乎很是能激发他身体的潜力,确切地说这样的近身搏斗他的心很是享受,他的那颗凤麟心。他已经感觉凤麟心那赤红的血随着这样力竭的战斗慢慢地融入自己的经脉中,同时他的身体更加强悍和坚韧,他的体表慢慢形成一层像是水一样的薄膜,这种薄膜能抵抗大部分外界的伤害,这让他很是惊异。
严小方看着曳戈居然近身和墨蜥兽缠斗在一块他心下惊骇道:“我……靠,这厮真是凶猛!”
他面对这只墨蜥兽手下也是没停,双手结印
“术法醉生梦死!”
只见得对面的墨蜥兽凶戾的眼睛瞬间变得呆滞,身形也是一顿,严小方趁此银狐剑灵力荡漾,身影瞬间即至墨蜥兽近前身影倒挂一剑劈下。。。。。。。。
“剑法银川贯流”
一时间雷电大作,剑光弥漫,墨蜥兽还未清醒过来便已身首异处。他松了口气看向了曳戈那里,心下却是一紧只见得曳戈完完全全是在被那只受了重伤的墨蜥兽吊打,他就像只小强似的被墨蜥兽拍的飞来飞去,可是曳戈的确是小强尽管被打的飞来飞去满嘴是血,可他依然扑的前拥后继。严小方脸抽了抽道:“妈的,真抗打!”
曳戈被墨蜥兽打的气血翻滚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体内的凤麟心送出的血也更快,他感到身体越来越强横,索性扔了刀和墨蜥兽硬干起来。曳戈干的正爽,忽地一道剑光插管了墨蜥兽脖颈,曳戈回头见是严小方,心下有些遗憾,对着严小方道:“师兄,威武。”
严小方嘴角抽搐了下觉得曳戈是在嘲讽他,骂道:“去你妈的!”
……
两人一起上了树梢,秋君月身体上已经披了件黑色的披风,她整个人的气色已是好了太多。严小方不喜反忧摸了摸吴君月的脸颊语气凄戾道:“君月,你这面色红润……该不是回光返照吧?”
曳戈嘴角抽了抽,低下了头。
“你妈的严小方,你想死是不是……“嘭”……”
曳戈低头间看到赵师兄狼狈地掉了下去,他抬头看了眼正在揉着拳头的秋君月道:“小师姐,福大命大,洪福齐天!”
“嘻嘻,师弟嘴真乖,难怪红妆师妹爱你非常呢!”
严小方刚刚爬了上来就听到看到之前这一幕,他很不爽。他殷勤道:“师姐,你身上有伤,我背你吧!”
“不用了,曳戈之前给了我一株兰芝草,我服用了已经好了许多,去拿了金蟾蜍我们走吧。”秋君月说罢,率先下了树,
曳戈也要跟下去,猛然感受到一股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他看了眼严小方道:“师兄?怎么了?”
严小方向他一步一步逼近没有说话,曳戈心下忐忑只是一步一步后退,最后被逼的靠到了树干上,曳戈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严小方抬起双手捂在了自己胸前道:“我要背她!”
曳戈看着他抵在胸前的手,都是男人,瞬间了然,他拍了拍严小方的背道:“如你所愿!”他下了树向正在取金蟾蜍的秋君月道:“师姐,这路途遥远,我觉得还是让师兄背你走吧,这样我们脚程快,以免在遇不测!”
一旁的严小方作正人君子状。
“不用了,我伤口好了许多。”
“兰芝草,虽有止血疗伤之效但药性却并不温和,山路颠簸很可能会伤了师姐你伤口处皮肤的肌理,愈后会非常难看留下伤疤的!”
秋君月听到这里花容失色,一把将金蟾蜍扔到曳戈怀里,大叫道:“严小方,蹲下,背我!”
严小方低头之间那一脸正人君子状早已荡然无存,都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
曳戈抱着金蟾蜍喃喃道:“医者父母心啊!”
归去的路上自是一番风顺,因为严小方有这里的地图,不会再像之前曳戈那样乱跑乱撞。
山林间的绿色像是流动的海水,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将整个天地染成翠绿。天空蓝的像是倒影着的海,那偶尔流动的云朵像是海鸟肚子下的那抹雪白,一切静谧,一切亮丽,曳戈看着天,仿佛又回到了他一直所做的那个梦,梦里也有这样的蓝天的味道在他的身边有朵飘飞的红梨花,有个会吐泡泡的小红鱼,有个缠绕在他身上的草藤,他突然想到了赵若兰,在他的潜意识里赵如兰就是他梦里的那只红鱼……
“曳戈!问你话呢!”
“嗯?”
“照你这么说,是大师兄让你来的?”
“哦”
“大师兄真不靠谱,这么危险就让你这么来了!”秋君月舒适地趴在严小方背上,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睡觉前要拍枕头似的道:“走了这么多年路,还走不好路……别颠了,我睡会!”她侧着脸趴在了他的肩头,许是累了,没一会她的呼吸就均匀了下来。
曳戈看了眼小师姐脚下快了几步跟上了小师兄,在飞奔中与他并排,他斜睨了严小方眼道:“别颠了!果子没成熟就被你颠坏了。”
严小方一脸严肃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睡着了?”
“嗯。”
“怎么说呢?感觉背上有两个坑!”
“……”
两人都飞奔于树枝上,因而速度也算是很快,出了落凤山脉往东不过三五里的路程就到了长生宗山下,刚行至山腰忽然有道身影从远处蹿了过来,行迹飘忽,难以观测。
曳戈心惊,这可是他们长生宗的地界喊道:“谁?”
“师兄。”
“你怎么知道是大师兄?”
“他不在你眼前站着么?”
曳戈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崔烈一身黑衣站在了自己身前,心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出场都是这么鬼神莫测。”
崔烈看了看在严小方身上睡着的秋君月道:“出事了?”
严小方回头用余光看了眼还睡着的吴君月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贪玩而已……怎么你会在山腰?”
“出事了。”崔烈冷着脸道:“回宗。”
第二十五章 引灵()
曳戈心下一紧,不知道崔烈所说的出事到底是什么事儿,莫名的惶恐弥漫在他的心头,他脚下也是飞快,他急着想要见到红妆。
进了宗门,却是一片安好,宗门内如往日一样安静祥和。严小方背着秋君月和大师兄一起了养生殿,曳戈不是核心弟子他是不能参与宗门大事的,他一溜烟跑上了姑射峰,上了山才知道红妆去了他那里,他又匆匆忙忙下了山,刚到房竹山山脚下西侧的那个小屋子门口,他就看到正静静坐在溪畔呆坐着的凉红妆,她像是莲藕般的侧脸上荡漾着几根发丝,那发丝像是淘气的孩子似的在她脸颊荡起了秋千,这一刻她是安静的,像是一朵静悄悄绽放在山野里的红梨花,美丽的让曳戈放清了脚步,他害怕自己惊动了她,她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曳戈走到了她的背后,用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道:“傻丫头,是不是在想我?”
凉红妆猛然起身,掀开他的手,怔怔地看着曳戈。她从一开始听到曳戈的声音她的心就像是在阴冷墙角独自绽放的红梨花遇到了阳光一样的欢欣,像是树林间的小松鼠找到了松果快活地在绿油油的林间奔跑的轻快,是的,她是开心,开心的像是每个细胞都洋溢着微笑。
可是她现在不想笑,她想起了他走时她说过的话,她盯了他一会儿收敛了眉间还未散开的笑转为嗔怒,扭头就走。她刚没有出几步又想起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心下一阵柔软转身没有去看他的眼睛扑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心里恨恨道:“凉红妆啊,凉红妆你真没出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