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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
“当我的眼睛进入央公子眼眶的那一刻,我会告诉他的,这双眼睛并不属于他,是金微澜强行的抢来的……央公子该是十分的伤心的吧,你的那双手原本是用来弹琴的,他曾经教过你弹琴的手。可是现在,你还能用它弹琴吗?”她煞有其事的说道。
对不正常的人,就是要用不正常的话语来对付。
“对啊,他会对我很失望的。”金微澜默默地点了点头,面上有些许的慌乱,“所以不能告诉他……”
说着,她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个央裳对她的影响确实是不小的,让她如此的反复无常。
“金微澜……”看着她有些癫狂的说着,紫蕙忍不住想要叫醒她。
闻言,金微澜茫然的看着她,而后道,“其实能有人陪我说说话,解解闷也不错的。紫蕙,你的眼睛我暂时不需要……”她如是道,眼神很认真道。
紫蕙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果然是好一阵儿坏一阵儿的。
“你这个人还真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了,她该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的,可是她就是无法对她……
该怎么说能,无法纯粹的排斥她,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奇怪得很。
“我总觉得我该去找他了呢,可是我舍不得……”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是有疤痕的那一边,轻轻的摩擦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是因为你脸上的疤痕吗?”女子总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吧,便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也想展露最好看的那一面的吧。
“对啊。”她点了点头,“紫蕙,如果你能想出办法消了这疤痕的话,我可以去死哦。”
“什么?”紫蕙怔怔的看着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该说她的思维比她还要跳脱吗?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也觉得我该去死的对不对?”她问得很认真,表情也很自然的,“我也这样觉得呢,他被我亲手杀了之后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了,活着真没意思呢。可是父亲不肯成全我啊,其实是他一早做错了事情,所以他放任我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以为我只要活着就行了,他以为他是在补偿我……可是他错了,没有补偿……他只是一个可耻的帮凶而已……”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金微澜……”她像是魔障了一样的,自言自语的叫人渗得慌,也更加让人莫名其妙的心疼。
“所以啊,紫蕙,你能让我变漂亮的话,我可以去找央裳哦,再也不回来了。”
风轻轻的吹动着,吹乱了她些许散乱下来的长发。
耳边回荡着金微澜的话语,让她变漂亮了之后她可以去找那位央公子……
那么那些无辜的男子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吧……
至少是那些还没有遭难的人可以逃过一劫,否则这般的放任她下去的话……
夜晚,季毓没有回来,不知道季毓现在在哪儿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那么机灵的。想到这儿,她略微的宽心了。
若是季毓出了什么事情,她还真的是对不住小弟了呢,也对不住自己。
紫蕙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偶尔还是会浮现那日的情形,她刻意想要忘记的情形。
如今想来还是很可怕,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越怕就越是忍不住想起那时的情形,还真是找虐呢。
想着,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月份还小,根本摸不出什么来。唔,她的举动好似有点做作呢,不过要做母亲的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而她只能一个人暗自高兴,连孩儿他爹也不晓得现在在哪儿呢。
唉,又是忍不住的想起了将臣来。
好久没有躺在他的怀里睡觉了,真想他呢……
她翻了个身,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又是想着将臣的,脑海中又是金微澜的话语的,还有那晚的可怕情形,几个场面交织在了一起,可让她头疼了些。
好不容易是睡着了,却也是睡得不安稳的。
翌日,她还是在奴仆的伺候中起了床,气色是差了点,昨晚虽然是睡着了,却是没有睡好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是憔悴了点,还有些黑眼圈呢,这可是不大妙的。
只是看着看着,她的脑海中却是突然灵光乍现的,一个奇妙的想法突然点亮了她纠结的大脑。
她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的那个想法越发的明显了,而且是可行的。
“金微澜,你不是想去找央公子吗,我可以帮你了。”我可以帮你,给你一个去找他的理由。
将她变漂亮,那是她给她的建议,只要她变漂亮了,她就回去找央裳,还这金府一个安定。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让我去死呢。”金微澜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这一定也是他的意思吧。他孤独了那么久,我早该去陪他的……”
她似乎很开心的,看着紫蕙的眼睛笑得弯了弯眼眸。
那是出自真心的笑容,仿佛是实现了自己想了许久的一个愿望。
“紫蕙,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有人想杀你。”她跪坐在一旁,紫蕙坐在她的侧边,冷不防的,金微澜突然说道。
“这个还真没听你说过。”紫蕙道。
她的人缘是有多差啊?
“是女皇陛下,她派人告诉我的,只要杀了你,这个金府就完蛋了。金府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不过那位女皇显然知道得更多。她竟然知道我想毁了金府的这件事情,知道央裳的事情……”
“这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毕竟人家是女皇啊。
只是,那位女皇似乎是不知道自己作为女皇所该负的责任呢……
第一九四章 画()
女筝国,皇宫。
“陛下,已经派人告诉金微澜了,相信她一定会在今天对那个太子妃动手的。”
“嗯,很好。盯紧金府的动向,这件事容不得丝毫的差错。”陌尚莲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这般下来,金府还不是掌控之中的了,那么女筝国还是她独大的!
门外,一袭白色的衣裙飘然远去,天香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去了。她行色匆匆的,要赶快去告诉皇兄和彦说了,他们也要赶快的行动起来了。
绝对不能让紫蕙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太便宜她了!
金府。
微澜院,金微澜遣走了所有的仆奴,只留下了紫蕙同她在自己的闺房里。这是紫蕙第一次来金微澜的闺房,她的闺房倒是清清淡淡的,像是个正常女儿家的闺房呢。
地上铺着暖和的毯子,紫蕙让金微澜就跪坐在毯子上,她坐在她的侧边,正好对着她脸颊上的那个疤痕。
那疤痕是一块很大的痕迹,几乎占据了她右边脸颊上所有的位置,就那般的覆在上边,确实是有些狰狞吓人的。
“你真的有办法让它消失吗?”金微澜满心期待的问道。
让她的疤痕消失的背后是她所承诺的‘去死’,似乎她不是去赴死的,而是一种解脱。
“嗯。”紫蕙点了点头,仔细的观察了她的脸颊,而后才开始了自己想象之中的操作。
自然,这比想象中的更加的有难度的,好在她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她的画工一流,加上适当的搭配,那会是一个艺术的创作。
只是,她到底是不敢用力的,那些狰狞的疤痕似乎是微微用力的就会被戳破了一样。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顾虑,金微澜倒是无所谓的。
“你按着你的想法来吧,我受得住的。”
“没有,我是怕太用力的话会把我的笔给弄坏了。”紫蕙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的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并不是顾虑你,而是在顾虑她的笔。
再言外之意就是,金微澜的脸皮可比她的笔结实多了。而且她的笔可比她的脸金贵多了。
“……”闻言,金微澜也是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了。
在她的脸上作画,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加之许久未动手了,更是生疏了一些。好在,凭着心中的那些想象出来的画面,走后所呈现出来的东西也是让她很满意的。
那是一朵大红色的牡丹,含苞待放的,栩栩如生的覆盖住了金微澜的半张面容。绿色的花叶直达眼睛的边缘,仿佛是美人眼底流淌出来的泪水,含羞带怯的,透着些许的妩媚的魅惑之感。
镜子中的美人呆呆的看着自己,伸出纤纤玉指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连带着手指都不可抑止的颤抖了起来。
那般的美好那般的陌生的人,在镜子中的美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这真的是我吗?”她的语调轻颤着,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还能以这样的姿态呈现。
在那朵牡丹花的映衬之下,她仿佛是一株新生的花妖,任谁也无法想象在那朵牡丹花之下是如何面目全非的容颜。
“是你,是你金微澜。”紫蕙认真道。
只是,相较于金微澜的欣喜,紫蕙是更为纠结了。
不知为何,这个满足着的女子让她的心底流露出了恻隐之心来。明明她是个杀人的恶魔,视人命如蝼蚁……
可是见她如此纯粹的笑容,她竟有些迷茫了。
“你说,我这个样子他还认得出来吗?”高兴之余,金微澜似乎还有些忐忑不安了。
她像是个要去同情人幽会的简单的邻家女孩,羞涩而紧张。
而他,自然指的是央裳。
“唔,认不出来不是更好吗?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情绪给感染了,紫蕙脱口而出道。
闻言,金微澜却是愣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的没有言语。就在紫蕙以为她不会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是亲启了红唇。
“或许,他已经忘记了我了。”
紫蕙是没再说什么了,她只是觉着,金微澜或许真的会去寻死了。
然而,金微澜还没有去寻死,金微澜的老爹却已经找上门来了。还是气势汹汹的,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
平心而论,金微澜她老爹看着实在是十分的年轻的,还不到四十的样子。虽然是个将领人物,可是瞧着实在不是个将军的模样,反倒像是个教书的先生,儒雅的。
然而,他总归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就知道,我爹他会知道的。”金微澜已经从方才的愣神之中回过了神来,似乎只有想起央裳才能够让她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情绪。
紫蕙是暗道大事不妙,从金微澜的叙述中可以得知,这位金将军对金微澜这个女儿的守护。而如今,她在挑唆金微澜去找央裳,她可以预计自己的结局的。
待这位传闻中厉害的金将军拿着那双鹰眼般的眸子盯着她看时,紫蕙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其中深深的敌意和杀意。
他已经对她动了杀机了!
“爹爹,她是我的客人。”正在此时,金微澜出乎意料的将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拿着自己的云袖将紫蕙给遮挡了起来。
“微澜,不要做让爹不高兴的事情。”金将军的神色在看向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到底是缓和了一些的。
无疑,他这副样子的确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可是,紫蕙是没有忘记了,金微澜到底是为何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的。说到底,金微澜她老爹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爹爹难道没有觉得女儿变美了吗?”金微澜却是依旧护着紫蕙的,没有将她老爹的话放在心上。
紫蕙静静的看着两父女间的对峙,若说金微澜这般的护着她她是不为所动的,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管金微澜是出于何种的意图,她到底是护了她的,虽然不知道她能否护得住她……
“微澜在爹的眼里永远是最好看的。”金将军道,眸光中的暖意是掩藏不住的。
“可是爹还是不能放过紫蕙吗?”
“她让你萌生了寻死的念头,爹爹如何能放过她。你是爹心头的宝,你做什么爹都依着你,可是,死这种事情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的。所以,这个紫蕙她必须死。”
金将军看着紫蕙的眸光是越发的不善了,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声令下的将紫蕙给乱棍打死。
“若是女儿不依呢。”金微澜也是毫不退让的,“爹爹不是说过什么事都依我的吗?”
“爹自然不会对你如何,不过你确定要为了这个女子而将央裳置于险境之中?”
央裳?
闻言,金微澜和紫蕙皆是一惊。
金微澜惊的是央裳的安危,而紫蕙惊的是这个金将军竟然拿央裳威胁自己的女儿吗?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