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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一下,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本妃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来亲自道谢的,反倒是你们好似很诧异的样子。好似是本妃来得很不是时候呢。”她是直言不讳,这般直白的言语她说得是面不改色的。
天香救了她夫君一命,唔,表面上确实是这样的,至少在世人的眼里天香如今可是不简单的角色。
“娘娘说笑了,并清这就请娘娘进屋子里去看看天香。”比起息娘的紧张神色,并清便淡定多了。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示意息娘将房门打开。
息娘顿了顿,最后到底是将房门轻轻给推开了,“听说天香方才喝了安神的汤药,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娘娘还请恕罪。”喜娘试图辩解些什么,将太子妃拒之门外这片刻,她的心里有些惶恐。
“难道本宫便这般的面目可憎,动则便是恕罪。”紫蕙笑了,眸光微冷的问道。也是够够的了,她一向自诩亲和力极佳的好不好,怎么到了千香阁露出了自己太子妃的真面目倒是几番受到阻挠的呢?
“奴婢……”
“好了,息娘,你先下去吧,我会招待太子妃的。”并清打断了息娘的辩解,已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紫蕙进入天香阁。
紫蕙提着一身繁重的长裙走入了天香所在的屋子,屋子布置的清雅高洁,屋子里点着安神的檀香,掩盖了些许苦涩的药味儿。纱帐轻垂,隔绝了里边的床榻。
是个诗情画意的,布置的很雅洁。
也不愧她天香的名号。
窗边置着一张书桌,一张茶几,放着一架古琴,墙上挂着书画,颇具古典的韵味儿。
房里边没个声响,天香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紫蕙放慢了步子,径直走进了层层紫色纱帐之中,总算见着了天香的庐山真面目。她生的美,不是那种过目就会让人淡忘的美,而是一种凌冽的,带着英姿飒爽的美。眉若柳叶,可惜一张脸苍白了些,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的,病态般的美感依旧不减。
原来天香便是长得这个样子啊。紫蕙暗暗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她还真的没怎么仔细打量过她的长相呢,试想一下,面对一个费尽心思另有所图的人,她在乎的自然是她的目的,而不是她的容貌如何的出彩。再说了,她身为一个女子,对于另一个女子的容貌似乎也没什么好关注的吧。
她淡定的坐到了床边,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天香她想着要不要上下其手一下让她‘醒过来’。只是行动已经先于她的思考,她的手已经覆上了天香的额头,体温正常,触感也不错。
天香恰巧悠然转醒,她迷糊的睁着一双眸子,睡眼朦胧的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天香姑娘受累了。”紫蕙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没人转醒,这画面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啊。
“你是……”天香疑惑的开口,视线迷离的看着紫蕙,两人仿佛是第一次打照面一样。
“说起来,许久之前在你入住应城的时候,我们还有过一面之缘呢。”紫蕙思索着开口,“不对,那时候你未曾露面,本妃可还替你解决了一个试图对你无礼的粗鲁之人呢。”她若有所思道,看着天香的眸光带着些许的玩味。
“原来是太子妃娘娘啊。”天香恍然大悟,却没有表现出惶恐来。“请恕民女身上带着伤,不能对太子妃娘娘行礼了。”她落落大方的开口,不卑不亢的,苍白的脸颊透着虚弱。
“听闻天香姑娘是个有气节的人,风骨傲雪,为人也是藐视权贵的姿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紫蕙意味不明的看着天香,她的神色一改笑意,语调中蕴含了些许的威严。
“民女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娘娘责罚。”天香神色一顿,苍白的小脸透露着坚定,便是认罚也不低人一头。
她似乎以为紫蕙是动了怒,表现得很是淡定,一副任他所为的模样。
“嗯?难道本妃真的是那般刁钻任性的人吗?”紫蕙有些怀疑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让她处罚呢?实在是不可思议呢。
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见天香规整的床榻,床榻里边隐约着一道黑色的暗影,隐隐约约的叫人看不清楚。她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想要去一探究竟。她刚刚抬起了手天香已经有了动作,“娘娘,这床榻上是一股子的药味儿,娘娘还是到桌边去坐坐吧。”
闻言,紫蕙收回了手。她当然不会真的去一探究竟,不过是个幌子,想吓一吓她罢了。
嗯,她挺上道的。这样很好。
“本妃倒不觉得呢。今日前来不过是来感谢天香姑娘为太子殿下所做的一切,本妃会铭记姑娘的大恩的,不知道姑娘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说出来便是了。”她坐在床榻上不动,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似对临终之人所说的一样。
未了的心愿?
季毓站在纱帐之外,听着自己主子的话语不由的嘴角抽搐。
“劳娘娘挂念。民女虽然只是一介庶民,不过也不劳烦娘娘了。救太子殿下是民女自愿所救,却也不是为了殿下的赏赐和感恩戴德。若是旁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会向我一样的吧。”天香面色不变,锦被之下的手却是发生了变化。
“其实你是误会了,倒不是殿下挂念着你的好,是本妃心里放心不下。”
第一零二章 赐婚()
紫蕙觉着,她来探望天香多半是来给她添堵的。唔,她胆敢算计她的夫君,就该做好被她茶毒的觉悟才对……
“民女以为,殿下同娘娘是一体的,若是娘娘的意思,也该是殿下的意思。”天香面色不变的说着,一副淡然处之的,她自然知道以将臣那般冷漠的性子,如何能指望他对她这个‘救命恩人’有什么感念呢?
何况,他怕是对她看都懒得看一眼吧?
这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太子妃,那个能够同他站在一处的女人。此时她便坐在她的面前,以一副高傲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唯有忍,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啊,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吗,她同将臣从此是敌人。对敌人如何能够心慈手软,如何能够动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呢?
“嗯……你这样想也没错。”紫蕙对她的识时务还是很受用的,“要说起怜香惜玉嘛,本妃可比那厮更有觉悟呢,须知美人是该呵护的。所以,天香姑娘便念着本妃的好便是了,至于太子啊,他是个不上道的。”闲暇之余,她也乐意调戏调戏美人,还是那种躺在床上任她调戏的。
突然想起曾经也有过一位病美人躺在床榻上任她调戏来着。只是那位病美人更加讨她的欢喜,这位病美人嘛……她不动声色的将天香再次给打量了一番,唔,很不合眼缘呢。
同是病美人,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她不由得的低头思索这个严肃的问题。
“……”天香被她这副样子打得措手不及,从没见过女子还有这般作态的。也是,早就见过了她扮作男装上青楼的做派,如此不端庄的女子如何能担任太子妃呢?
天香想起了这位太子妃曾经扮作男子上青楼的模样,油嘴滑舌的,丝毫没有一个太子妃应有的自觉。她看着紫蕙眉飞色舞的眉眼,言语间带着些许的调笑。不过饶是她曾经见识过,如今轮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是很不适应。
紫蕙是没想过要保护自己形象的事情,她是个什么德行相信千香阁的人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了。不过,说来她此番的真实目的嘛,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千香阁的花魁救了当今的太子殿下,这份恩情人尽皆知,她身为太子妃自然要有所表示。虽热人家并不如何的领情呢……
到最后告辞时,她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床榻的帐内,那片黑影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不曾有什么动劲儿。紫蕙也不戳破,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了出去。
并清将她送了出去,紫蕙看着自己的脚下若有所思道,“原来你们千香阁的东家喜欢藏在天香的床榻上?还是他就是有藏在旁人屋子里的癖好?”她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板一眼的猜测着。
“……娘娘这是何意?”并清面不改色的装着糊涂。
“嗯?这么说吧,难道天香同你们的东家是一对神仙眷侣?”她故意曲解了其中的关系,见并清不动声色变换的神色,她心中大悟了。熟人之间玩这些虚的,在她看来是挺没意思的。
“并清不懂娘娘的意思。”并清继续装傻。
“你懂的。”紫蕙回以他一个笃定的眼神,然后带着季毓慢慢的走远了。
天香阁里,并清回到了屋子里,果然见彦说站在屋子里边,正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她发现你了。”并清道。
彦说的动作一顿,倒不是意外,而是没料到紫蕙会同并清说起,“别忘了,柳茹寰在他们的手上。”他自然有所预料的,以紫蕙的聪慧程度,她一定能够从柳茹寰那里套出有力的消息的。
“哼,猎物都送上门来了,我们却一次次的让她平安无事的走了出去。真是可笑……”床榻之上,天香一声冷笑。她一反常态的冷笑并不是笑他们,而是笑她自己。将臣的太子妃与她咫尺相对,可是她却没能下手结果了她,这实在是那位太子妃好运还是她自己的懦弱呢?
并清没有搭话,彦说的眸光闪了闪,“这不是天香你所计划之内的吗?”他的神色温和如昔,带着让人安心的安抚之意。
“只是我心里头很不痛快罢了。”天香摇了摇头,已经闭上了眼睛。是啊,她要亲自打败紫蕙,不能叫她在这般的得意下去了。她倒要看看她同紫蕙到底是谁更胜一筹呢!
紫蕙坐着马车,仔细回想方才在千香阁的每一个画面。那个藏在天香房里的人是彦说无疑了,唔,若是当场将他给揪出来相信那场景一定很好看吧。可惜了,他们不会如了她的意的。也罢,只是并清好似对天香的确是用情很深呢,他如何能容许天香心里头念着旁的男子,而且还为了那人不喜豁出了性命去。
仔细想来,他的心里边应该不好受吧。
该日有功夫了,她可得好好的去宽慰宽慰他才是,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呢。
紫蕙想着,马车已经到了太子府。她提着裙摆下了马车,这才发现太子府门前停着一辆外来的马车,马车小巧精细,外边缀着一层黄色的流苏绸缎子。好似是宫里边的马车……
“娘娘,您可回来了,妙公公已经在府里恭候您多时了。”管家听闻太子妃回来了,连忙出府接迎。
“妙公公?”紫蕙有些疑惑着。
“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呢,听说是传了皇上的旨意前来下旨的。”管家解释道。
“太子不在府中吗?”既然是皇帝派来的人,那么将臣理应出来应付才对。而且,将臣今日才昨日才遇了刺,便是明面上也不能出府了吧?
“回娘娘,殿下在书房里呢……”管家暗暗的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殿下的院子他哪里敢去触霉头啊,再说了妙公公指明了这旨意是给太子妃的。
紫蕙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这是什么道理?
“老奴见过太子妃娘娘。”妙公公尖着自己的嗓音朝紫蕙行了行礼,这般怪腔怪调的也不辱他太监的名声。
“公公前来所为何事?”紫蕙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她在旁人面前端的是个高冷的架子,叫人心里边犯着嘀咕。
“确实是身负皇命前来,还请娘娘接旨。”妙公公拿着手上的圣旨对紫蕙示意道,似乎是要她跪下接旨的意思。他虽然身负皇命,心里边是犯了嘀咕,这太子妃看着是个不好招惹的啊。
“公公便直说吧。”紫蕙假装不知他的意思,转身便坐到了座椅上,然后便示意妙公公宣布皇帝的旨意。
下跪接旨什么的……她能来接旨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好不好,将臣那厮在自己的院子里都不出来呢,她便有理由不循规蹈矩的了。再说了,府里也没旁人,她不说他不说的,谁又知道她没有遵循这些礼数呢?
便是旁人知道了,又能如何?
妙公公到底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他是看出来了这太子妃不是个好招惹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皇上有命,听闻太子遇刺一事甚感担忧,幸得千香阁的天香姑娘搭救。特此将此女纳入太子府为侧妃一位,为太子尽一份心力。”妙公公一字不漏的将圣旨读完,神色也是大感不妙。
他怎么突然觉得周遭都凉飕飕的呢?好诡异……
“这是皇上的意思?”紫蕙淡定的询问道。
“确实是皇上的意思,不知道娘娘可否……”可否接旨被妙公公宴咽回了嘴里。他怎么觉得这太子妃虽然是面不改色的,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