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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窗户嘭的一声便炸开来,冷风呼呼的吹了进来。
那太监被吓了一跳,胖乎乎的身子一个哆嗦,缩着身子看着窗户,“什么人?”他有些警惕的问道,到底是有些害怕的,站在原地愣是不敢动弹半步。
窗户却是吱呀吱呀的晃悠着,没有人应他的话。
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艰难的移动了步子想去将窗子给关起来。只是手才搭上窗户,一个人影迅速的闪了过来,她披着长发,盖住了自己的脸。黑发之下却是传来了阴森恐怖的笑容……
“鬼啊!”那太监尖叫一声,季毓正要出手将他给敲昏了,他是很上道的自个儿已经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眼睛还翻着白眼,似乎是被吓晕过去的。
“哈哈,这也太不经吓了吧,亏他还长得那么个大块头呢!”紫蕙已经哈哈的笑了起来,她撩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长发,毫不在意的将长发撩到了后边,任期随意的散乱着。
她从窗子里跃了进去,大步的跨过了那太监肥胖的身子,然后是准备填饱自己的肚子。
然后,她便手拿着一只烤鸡,在宫殿之上悠闲的逛了起来。有了吃食,她焦躁的心情也是得到了缓解,也就不急于去找皇宫的出口了。一路上她丢着鸡骨头,嚼着酥香的鸡肉,两颊是吃得鼓鼓的,叫人想要去捏一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只是,走着走着,她们好似是来到了一个很熟识的宫殿——凤华宫。
唔,凤华宫,皇后娘娘所居住的宫殿……
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可以找到出口了。对于凤华宫的方位她还是很熟识的,毕竟是去过好多次的了,这她还是识路的。这就好似是来到了她的主场,她完全可以掌控局面了。
“主子,我们快出宫去吧。”季毓也是能够找到方位的了,心下是松了一口气了。若是运道不好,弄不好她们今晚都出不去了呢。
“唔,等等。”她却是玩心大发了一样,准备溜进凤华宫去偷窥一番。听说今晚将臣他老爹是来了凤华宫了,那她就十分的好奇平日里帝后的相处是怎样的了。
怎么说呢,因着皇帝老儿为将臣赐了侧妃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对将臣他老爹一直很不爽。所以嘛,她倒要看看这人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表现……
于是乎,她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正巧能看到帝后之间的相处而不被人发现。她勾着身子,咬着手上的烤鸡,吃得是津津有味儿的满嘴流油。寝宫里边亮堂的很,只可见人影听不到声音,这是美中不足的,就像是在看无声的电影。
不过看那情状,两人之间的相处很是平淡,像是寻常的夫妻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特别之处还是有的,那就是堂堂皇帝这般的表现就是一种特别,实属难得,堪称二十四孝好郎君。
两人似乎是说了一番体己话,皇帝老儿已经有了动作,将木惜之轻轻的拥入了怀里,面色很是温和。温和的让紫蕙有些怀疑,这人是那个冷面皇帝吗?
正想着,两人似乎有了进一步的表现……
“主子……”正在她考虑要不要撤的时候,一旁的季毓已经戳了戳她的肩膀似乎是有话要说。
“唔,别吵吵。”紫蕙动了动肩膀甩开了季毓的手,看着那对含情脉脉的夫妻。
只是那双手却是锲而不舍的继续戳了戳她的肩膀,紫蕙顿时有些来气了,将手里的鸡骨头往后边一丢,“别闹了,没看见你主子正忙着呢嘛。”
鸡骨头丢没丢到人她不知道,她听到了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抽气声,以及身边若有若无的森冷的冷意。
她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谁的小宇宙逼近了,她觉着很熟悉。唔,淡淡的芙蓉花的味道,还有后边那覆于她上方的影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了起来。
她决定先发制人。
于是乎,她顶着一副委屈的模样转过了头,泪眼朦胧的,“你怎么现在才来?”
将臣是不吃她那套,低了低头,看了看她方才张望的方向,然后脸色顿时就变了,“阿蕙,你还有这偷窥的爱好啊?”他挑了挑那对好看的眉毛,戏谑的看着她。
唔,被人抓包,还是被将臣抓包她‘偷窥’他的老爹老娘,她的颜面何存啊!
“呃,这个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她举着手上的鸡骨头道,然而这倒是提醒了某位太子她方才对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是想到了这茬儿,连忙将手里了的鸡骨头丢了,一脸的无辜,“你没觉着他们之间笼罩着一层温馨的感人的光辉吗,我也是被那道光辉所吸引,也是借鉴下而已。”
她有些讪讪的笑着,她的一世英名啊!她要强调一下,她觉对不是偷窥狂。而且这般的距离,她能看到什么呀!也不过是他们搂搂抱抱了一会儿……
“唔,是嘛。”闻言,将臣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往那边看了看,帝后确实是抱在一块儿而已,周遭很是温馨。
“喏!你也看了,你是同谋!”紫蕙突然指着他,一脸的狡黠,眸光很是灵动,像是什么被她给得逞了一样。
“这是什么道理,阿蕙?”将臣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她。
他的眸光一向是冷的,这般的装起了无辜也是无碍他冷淡的气质,反而是带着另一种特殊的魅力,叫她很是受用。
“反正你同我是一伙儿的了,想赖也赖不掉了。”她是紧捉着他不放过,“所以,你不许怪我!”
第一二九章 暴露了()
她似乎是抓住了将臣的小辫子,这时候也是谈起了条件来了。
“你可真狡诈。”将臣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是看了看她油腻腻的小手,又看了看自己脚边的鸡骨头,“那这个怎么算呢?阿蕙,这可是你干的。”他踢了踢脚边的鸡骨头,已有所指的看着她。
“你想怎么样嘛?”她像是已经放弃了抵抗,一双莹莹的双眸看着将臣,一副任他惩处的模样。
“那么,先说说吧,为何跑到宫里边来了?”他的眸光微变,看着她纯洁如水般的眸子,脸上还是那般的面无表情,似乎是在探讨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闻言,紫蕙有些不满的看着他,她都已经‘委曲求全’了,他竟然还得寸进尺,“可是人家困了嘛……能不能缓缓再问啊。”她软软糯糯的说着,有些撒娇的意味。大概可能就是在撒娇,她顺势倚靠到了他的怀里,油腻腻的爪子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袭上了他的腰间,然后抓住。
“嗯?你是在考验本宫的耐性吗?”将臣却是不吃她的这一套,声音还是那般的清明。倒是任她折腾任她抱着她的腰,他是一动不动的,也不回抱她以表安抚。
顿时,紫蕙心里边不痛快了,她这都示弱了,他竟然一点儿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小臣臣,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睡得着呢?不仅是睡不得,还食不下咽呢。因为你不在府里我就寝食难安了,害我得了相思病呢。所以……”她顿了顿,有些委屈,“所以人家才想着来宫里找你嘛,人家很想见到你,很想抱着你睡觉啊,可是谁知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
擦,好险,差点把她迷路的囧事给暴露出来了!还好她机智!
只是她的这番话一出,季毓很丢脸的拍上了自己的脸。展骅是忍着笑,不能笑的痛苦。
将臣是理所当然的听着,似乎紫蕙的话大大的取悦了他,他的表情已经是柔和了不少。
“你真的这么想我,嗯?”他佯装怀疑的问道,语调里隐藏着几分的愉悦。
“想啊!你都不来陪我用完膳,我怎么吃得下呢?晚上也没有你给捂床,冷死了,我怎么都睡不着。你说说,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啊?”她仰着头看着他,皱着眉头,表情是可怜兮兮的。“人家还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呢,差点就让人给当成是刺客了呢,吓死人了。”
她说话说得顺嘴了,然后把刺客的事情也给说漏嘴了。
唔,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刺客就刺客呗,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她千不该将她同刺客偶遇的事情也同他说了,然后,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嗯?怎么不继续说了?”将臣眼神灼灼的看着她,摆明了是不会放过她的。
索性她也是不要面子和里子了,“人家都困了,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了。人家都困了你还以一副拷问的样子看着我,我又不是犯人,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呀……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所以故意这样对我的……”她有些胡搅蛮缠的说着,完全一副刁蛮公主的模样,让人大跌眼镜。
季毓再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家主子是没救了,这胡搅蛮缠起来的功力也是叫人无语的了。
展骅是长了见识了,原来他家殿下也是有克星的。
将臣是一言不发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便往前面走去。紫蕙也是消停了,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怀里,他一步一步的走得平稳坚实,她竟有了些许的睡意。
果然啊,只是这么靠着他她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一路上两人是沉默不语的,他大摇大摆的走在皇宫里,来往的侍卫皆是退避三舍,唯恐惊扰了太子的圣驾。这让紫蕙想起了她是如何的被这些侍卫当成刺客追着跑的情景,还真的是差别对待呢。
她哭笑不得的想着,将臣已经抱着她走进了一处宫殿,那是他偶尔在宫里边歇息的宫殿。里边很是简洁,还挂着点着烛火的灯笼,亮堂堂的。
“蕙宫。”紫蕙看着匾额上的字轻声的念出了声。
蕙宫?紫蕙?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想着,她有些怀疑的看着将臣,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看到这儿,她是玩心大发,小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奈何她的手是油腻腻的,是怎么也抓不住的,像是在抓着一条滑溜溜的鱼儿一样。
“唔,那个蕙宫是怎么回事?不要敷衍我。”她的瞌睡是一扫而光乐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将臣,似乎是非得问出了个所以然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将臣言简意赅道。
“骗人,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她的手攀着他的胸膛,手上的油腻是擦得差不多了,她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他的袍子上蹭着。理由很充分的,反正他也是一身的墨色袍子,怎么脏了也是看不清楚的。
“你自然不是个小孩子。”将臣道,已经将她放在了寝宫的大床上边,“却比小孩子还顽劣。”
“你不要转移话题。”紫蕙是难得的沉得住气性,没有因为他的那句‘顽劣’而立刻炸毛。天晓得她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没有一跃而起的去找将臣的晦气。
“难道不是吗?”将臣已经接过宫人端来的清洗盆子走到了她的身边,就着锦帕拧干了水,然后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手,那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呃,像是在照顾一个孩子。
“……”紫蕙有些无语的表示,将臣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来的。“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在我们雨国暂居的那个宫殿好似是叫做‘紫苏园’来着。这难道和辛紫苏有关系?你不要告诉我你同辛侧妃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缘?”她有些怀疑的问道。
紫苏园?这未免太巧合了些。
可是,若是他同辛紫苏有过一段情,她真的要质疑质疑他的审美和眼光的独到了。唔,这绝对是贬义的,不是褒义!
闻言,将臣握着她的手抬起了眼帘,眸光纯粹的,幽幽的。
“若真要说起来,她的名字还是照着紫苏园搬来的。”他的语调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啊?”她有些疑惑的啊了声,提起这茬儿来,她还真的是不知道呢。莫非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吗?
可惜,将臣只是挑起了一个话头,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紫蕙觉着,他恐怕也不是了解的很清楚的,像他那般的性子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只是,照他方才的话来看,辛紫苏以前的本命并不叫紫苏,而是之后换了名字。
辛紫苏的名字是照搬‘紫苏园’得来的?
“小臣臣,她不会是为了给你当侧妃而将自己的名字改做紫苏的吧?”她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抬头看着将臣一丝不苟的替她擦着手,那专注的神情实在叫她不好去打扰。
“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他轻启薄唇,无关紧要的说着。
那时,他的身边确实是缺一个人,一个无论是谁都行的女子,为的只是掩人耳目。否则这六年来,他的府邸怎么可能会如此安然无恙的,只为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可是,这一切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