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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收刀入鞘,又是‘呛’的一声响,方才的光芒刹那间敛去。只剩下记忆中寒气动人心魄。
见到萧布衣目露赞赏,高君雅觉得自己走出了一招妙棋,却没有想到萧布衣又把佩刀送了回来,含笑道:“此刀锋锐实属罕见,高大人还请收回。”
高君雅哑口无言,才要再说什么,李靖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把刀接了过去。
萧布衣回首望向李靖,多少有些不解。刀虽然是好刀,他也的确想要收下来。可是未免猴急。
按照他的意思,总要推让两下才好。
李靖抽刀在手。不试刀锋的锋锐,却是观察刀身上的花纹,用手轻轻抚摸,目光中露出沉吟之意。
高君雅虽是刀的主人,也不明白李靖地意思,萧布衣更是有些茫然,“二哥,你难道见过这把刀吗?”
萧布衣是随口一问,高君雅却是脸色微变,李靖虽是沉吟,却是留意到高君雅表情的变化,微微意动,突然问,“高大人,这刀真的是你的?”
高君雅脸色有些不自然,“李大人此言何意?”
李靖微笑道:“我觉得刀鞘颇为破旧,要是高大人的佩刀,多少有些不配。”
高君雅叹息道:“我素来清贫,太原城都是知道,倒觉得刀鞘能用就好,也就没有想到换个新的。”
李靖用手抚摸着刀柄上的金线,微笑道:“那这金线也是价值不菲,难道的高大人隔几日就换一次吗?”
萧布衣目光望向宝刀,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方才只注意到宝刀的锋锐,觉得刀柄金线倒也好看,也没有多想,听到李靖询问宝刀的来源,这才觉得疑惑重重。
高君雅强笑道:“其实这刀虽是好刀,刀身却是不合尺寸,我想既然要献给萧大人,自然要弄地好看些才好。只是为佩刀换了金丝线后,才发现满城找不到合适的刀鞘,我给萧大人送礼心切,倒也顾不了许多。”
萧布衣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拿过宝刀,随手带在身上,看起来颇为满意,“二哥,刀鞘旧一些无妨,你怎么还挑起送礼的来了?”
见到李靖不答,萧布衣过去亲热地拍拍高君雅的肩头,“高大人,这把刀我是颇为喜爱,只是事先要和你说明,太原留守一职,也是不能由我做主,可若是有机会,为高大人向圣上美言几句,那是绝无问题。”
高君雅大喜,“如此有劳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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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高君雅后,萧布衣先让方无悔闭上将军府门,暂不见客,这才问道:“二哥,这刀有什么名堂?”
李靖又抽出宝刀,半晌才道:“花纹古刃并不多见,和炼器名匠般,都是可遇不可求。这把刀若说比起干将莫邪来说,还是差上一些,却也是罕见的利刃,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刀应该是毋怀文传人所炼。”
“毋怀文是谁?”萧布衣一头雾水。
“毋怀文本是前朝赫赫有名的炼器大师,”李靖沉吟道:“花纹刃铸造之术极为复杂艰难,又因为制造者对技艺向来秘而不宣,自古以来也是只有少数人能有幸被传授这种炼器之法,毋怀文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炼器方法极为高明。青出于蓝,可弟子却少。古代出名地刀剑通常都是用百炼法制成,可这样地一把刀炼制出来,造价极为高昂,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用到。再加上百炼法也有缺点,那就是造出的刀剑虽是锋利无比,可费时费力,难以大规模炼制,而且容易折断,使用之人都是小心翼翼。反倒失去了炼制使用的本意。可毋怀文炼器却是刚柔兼备,经久耐用,若是推而广之,不言而喻,当是轰动中原的事情。”
萧布衣这才明白,“你怀疑这刀是高君雅抢来的,想要找出此刀的来源?”
李靖点头,“三弟说的一点不错,此刀蒙尘之处不是落在高君雅之手,而是炼器之人不为世人所知。若是我们能找出炼器之人,当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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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酒楼算不上太原城最豪华的酒楼,可是三教九流来的众多。应该算是大众化地酒楼。乡野走卒也能挑着挑子上这里点几个小菜,喝上一壶酒,而且绝对不会惹人白眼。
黄昏才近的时候,四海酒楼大堂上就是叫嚣呼喝声一片,太原城围困才解不久,百姓心中地恐惧尽情地释放,又见到旁人都是喜乐如常。都觉得这战事也是微不足道。今日有酒,今日要醉,一人拿着酒壶,抬脚踩到椅子上,正说的唾沫横飞。
“你们没有见过萧将军,我可见到了。你说我说大话?那你可不明白真相,当初萧将军只有数千之兵,可贼兵足有十数万,萧将军虽然万夫莫敌。可毕竟不是铁打地人。他眉头一动,计上心来。这才想到招募兵士入伍。共解太原之围,在下不才。恰逢招募,这才有幸见到萧将军。”
此人颇有口才,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众人唏嘘一片,都是问,“那萧将军长的什么样,你可见得?”
那人灌了口酒,不
“我既然跟随在萧将军身边,怎么不会见到,萧将军腰围也是八尺……”
“那不是方的了?”旁边一人不解问道。
那人鄙夷地望了发问的人一眼,“你这就是孤陋了不是?萧将军身为朝廷的右骁卫大将军,当然是重甲在身,因为铠甲地缘故,看起来腰自然也就粗了些。”
听众心道就算粗也不会有八尺,一旁却有不耐烦的说,“你听下去就好,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先生,请你说下去,我等洗耳恭听。”
喝酒那人来了兴致,“萧将军那真的是长的威风凛凛,煞气腾腾,豹环眼,络腮胡子,胯下一匹乌马,手上拿着一杆丈八长矛。”
众人都道,正该如此,这样才像个大将军,不打也能把别人吓死。
旁桌的萧布衣摸摸下巴,问李靖道:“二哥,他们说我还是说大哥呢?”
他听那人吹的有模有样,不由苦笑,心道不用历史留名,现在才过了几天,自己就已经变成猛张飞了。
李靖笑道:“世有求全之毁,不虞之誉,这名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见到四下没人注意,李靖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传传也是好事,你才解了雁门之围,又击败了历山飞,萧布衣这个名字如今在山西颇为响亮,若是有朝一日振臂一呼……”
说到这里地李靖笑笑,只是喝酒,萧布衣也是微笑,心中琢磨,二哥显然也是不看好大隋了,若逢乱世,自己振臂一呼,该是什么角色?
旁边说书那人不知道萧将军近在咫尺,还是按照心中的想像进行描述,“萧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召集了近万的兵士,当下一马当先的杀入敌阵。历山飞手下有一大将叫做杨德方,见到了萧将军冲来,大喝一声,挥刀拍马迎了上去,只是不到一个回合,就被萧将军刺于马下。贼兵都是乱了分寸,大叫,哇呀呀,好厉害。”
萧布衣一口酒呛到嗓子中,半晌无言,目光闪动中,低声道:“二哥,来了。”
李靖点点头,见到酒楼门口来了个落魄的汉子,手中捧着长长一物,用破布缠着,皱眉道:“一会怎么做戏?”
“一切由我来做就好。”萧布衣笑道:“这点小事倒不用劳烦二哥。找你出来喝酒,只是受不了成天有人上门送礼巴结,应酬地烦累。”
“杨德方被萧将军刺于马下,贼兵大乱,”说书的没有人送礼巴结,却不烦累,继续说道:“历山飞大喝一声,手拎两柄百来斤的大锤出战……”
“等等,”听众又是发问,“他两只手都拿着锤子。那马儿怎么办?”
说书的鄙夷道:“说你见识少你还不信,这辈子多半连马都没有见过吧?真正地大将上疆场厮杀,都是只凭两腿就能控马,若是一手拿着缰绳来作战,那可是天大的笑话。再说不止大将军,就算精锐地骑兵也有这等本事,不然如何挽弓射箭?”
旁人恍然大悟,都道原来如此。
“历山飞一柄大锤足有百来斤重,两柄加在一起那就有三百来斤……”
发问之人又有了疑惑,心道这大锤就有三百来斤。再加上历山飞这个人和铠甲,那估计最少有五百多斤,马儿怎么承受地起。这个历山飞可是骑牛出来迎战?可被鄙夷的多了,也觉得羞愧,转瞬一想,恍然大悟,这个历山飞想必是马下将,只凭两条腿,不用骑马。
“历山飞马上大喝道。来者受死,双锤打了下来,足有千斤之力。”说书地一句话就否定了发问之人地猜想,让他重坠雾中,自顾自说下去,“萧将军一声冷笑,持枪就挡,当啷啷一声大响,火光四溅。历山飞双手虎口开裂,叫了声好厉害。二马一错的功夫。萧将军枪交左手。反背抽出四棱金装锏疾打过去,正中历山飞的背后。历山飞被打的吐血,落荒而逃。
一帮贼匪拼死守卫,这才让他逃去。萧将军带军一阵厮杀,十数万贼匪土崩瓦解,这才解了太原之围。”
众人唏嘘,才待散去,说书的突然大声道:“萧将军正在追赶,突然大叫了声,不好!”
众人回头,就算萧布衣也是扭头望过去,不知道不好在哪里。
“不好在哪里?”
“快说呀……”
“莫要卖关子!”众人七嘴八舌的催促。
说书的见到众人望过来,得意道:“萧将军这时候却是扭头望向我刘大夯,急切问道,大夯,你酿的酒可还有吗,我现在一天不喝你的酒就是浑身不自在。我刘大夯听到这里,慌忙把自己带着酒袋递上去,萧将军喝了后精神百倍,又追杀了历山飞百余里,这才得胜回转,拍拍我刘大夯的肩头说道,大夯呀,你家酿地酒就是好。”说到这里的刘大夯拎着一个酒桶到桌子上,大声道:“大家快来品品,这就是萧将军都说好的酒,只要三文钱就能喝一碗,享受和萧将军一样地待遇。”
众人哗然大笑,却都是一哄而散,刘大夯有点流汗,嘟囓道:“再不买酒,以后我只酿给萧将军一个人喝,你们想喝我也不卖了。”
萧布衣哑然,半晌才道:“此人也是个人才。”
他倒没有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个明星,古人打广告也懂得用品牌效应。
李靖也是忍不住的笑,招手道:“刘大夯,你过来,给我满一碗酒尝尝。”
刘大夯见到有了主顾,精神百倍,给李靖满了碗酒,李靖喝了口,称赞道:“醇厚香浓,果然不差。”
刘大夯颇为高兴,豪情勃发,“就凭客官这句话,我就送你们三碗酒好了。”
萧布衣也尝了口,点头道:“二哥说的不错,这酒果然不错。”
刘大夯更是高兴,见到二人面生,忍不住问道:“两位客官是
吧,大夯这酒在本地可是小有名气。”
远方的落魄汉子却是喊了起来,“卖刀了,卖刀了,卖祖传的宝刀了。”
酒楼甚为喧嚣,落魄汉子的喊叫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地注意,只是都明白他用破布包着的原来是把刀。可只看破布,就知道这刀也不行,也就没人理会。
萧布衣却是挥手道:“卖刀的,过来。”
落魄汉子喏喏的过来道:“客官,你要买刀?”
“总要先看看再说。”萧布衣嘲笑道:“可你这刀连个刀鞘都没有吗?”
落魄汉子惭愧道:“刀鞘坏了。不过客官,这刀可是完好无损。”
萧布衣一伸手,已经拔出明晃晃地腰刀,放在桌子上,“我这刀也是不差,不如比试下看看?”
刘大夯吓了一跳,心道这人带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路数。
落魄汉子摇头道:“客官,你这刀是好的,可我的刀太过锋利。只怕损了你的刀。”
萧布衣冷笑,“你真是大言不惭,我这刀可是毋怀文所炼,用我了十吊钱。你别光说不练,我刀要是被你刀削坏了的话,不但不要你赔,反倒送你一吊钱。”
落魄汉子眼前一亮,“客官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萧布衣一指刘大夯道:“这个卖酒地就做个见证好了。”伸手从怀中掏出点铜钱丢给刘大夯道:“这个赏你。”
刘大夯点头哈腰,“谢客官。兀那汉子,你赶快亮刀比划下。可别耽误了客官喝酒。”
落魄汉子嘿然冷笑道:“你这刀也算是毋大匠所炼,那普天下都是宝刀了。”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解开了破布。光芒耀眼,寒气逼人。落魄汉子双刀操在手上,用力互斫,只听到‘嚓’地声后,又是‘当啷’声响,萧布衣腰刀地刀头已经落在地上。
萧布衣大惊失色道:“果然是宝刀。”
李靖低声道:“三弟,看起来这把刀和你手上的倒有一拼。”
刘大夯也吓了一跳。
倒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利器,称地上削铁如泥!可听到李靖所说,又有些疑惑,心道这种神器难道还有两把?
“客官,你输的一吊钱呢?”落魄汉子伸手问道。
萧布衣倒不赖皮,拿出个两个银豆递给了落魄汉子,“这些足够一吊钱,愿赌服输。只是汉子,你这刀要卖多少钱?”
“黄金十两。”落魄汉子沉声道。
刘大夯差点掀翻了酒桶。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