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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布衣如今是杨广身边的红人,就算通事舍人也是恭恭敬敬。萧布衣却是点头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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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雅回转府邸后,怒不可遏,众手下都是凛然,不敢靠近。高君雅却是有些担心弘基的下落,这次行刺不成,还有下次机会。只是
此行刺后,又升为太原留守,想要再下手更是困难。生,无非为了名利,这次失了藏甲,又不得升迁,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坐立不安的等到夜晚,华灯初上,高君雅还是不闻弘基地消息,不免更是焦急。
他早早的派亲信去找寻弘基地下落,可到现在,还没有一路有消息传回。
弘基姓刘,说好听点算是个游侠,不好听的说就是地痞,因为不想当兵,私宰了耕牛入狱,在狱中也是称王称霸。高君雅看重了他的武功,这才把他弄出了大狱,一直养到现在。想起萧布衣的出手,高君雅还是有些不寒而栗,暗自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动过萧布衣的念头,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可自己当初清楚地看到,刘弘基伤的不重,以他的身手,断然没有让人抓住地道理。可这时候还不回转,难道真的出了意外?
正琢磨的功夫,厅外急匆匆冲进来下人,焦急道:“高大人,大事不好,外边有精兵包围了高府。”
高君雅霍然站起。“哪里的精兵?”
“右骁卫府的兵卫,小人不敢阻挠。”下人苦着脸。
高君雅吸口凉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暗道萧布衣难道抓住了刘弘基。他又背叛说出了自己,不然萧布衣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如果刺杀一事事发,那自己地罪名可是不轻,可这怎么可能?不过就算刘弘基出卖自己,自己抵死不认罪,萧布衣和李渊不见得能奈何了自己。
怀着侥幸的心理。高君雅镇定道:“带我出去看看。”
等到出了庭院,一队精兵已经冲到高府之内。个个举着火把,照的庭院亮如白昼般,为首一人,正是孙少方。
听院墙外脚步声踢踏,实在不知道来了多少兵士。高君雅暗自心惊,勉强笑道:“不知道孙大人所为何事?”
孙少方倒还客气,拱手道:“高大人。有兵卫发现白日行刺李大人的刺客潜入了高府,我一时情急,这才让众兵卫包围了这里,还请高大人莫要见怪。”
高君雅不等说话,萧布衣爽朗地声音已经传来,“少方做事就是利落,我听说你已经包围了刺客,这次断然不能让他再跑掉了。怎么了,高大人不让抓吗?”
萧布衣声到人到,身后竟然跟着王威,慕容罗喉一帮人等,李渊吊着胳膊,也是跟在萧布衣的身后,脸色阴沉。
高君雅不由心悸,却是强笑道:“若真有刺客混入了这里,我当然第一个去抓刺客,此人竟敢刺杀李大人,实在罪不可赦。”
“既然高大人都同意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萧布衣微笑道:“少方,你带人去搜,不过是搜人,万勿损坏了高府的其他的东西。”
孙少方点头称是,不顾高君雅脸色铁青。众兵卫漫了开去,认真搜寻,不要说是人,就算蚂蚁都不会放过。
不到盏茶的功夫,孙少方已经回转,大声道:“萧大人,高府后花园有座假山,假山里藏有一密室,兵卫正想办法开启。”
高君雅脸色微变,却还能笑出来,因为他知道刘弘基绝对不会在里面。
“萧大人,其实府邸中有密室并不稀奇,我想诸位大人家中也多半有这种东西。萧大人想看,我去打开就好,何劳兵卫费力。”
王威点头道:“高大人说的不错,我家里也有一个,这实在算不了什么。”
高君雅有些感激地望了王威一眼,心道患难见真情一点不假,平日来王威就是和自己不差,这会旁人都是怀疑,只有他还肯帮助自己。
不等高君雅去开启密室,又有兵卫赶到,大声道:“萧将军,密室已经开启,里面发现一具尸体。肩头大腿都有伤痕,致命伤却是心口一刀。”
高君雅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兵卫很快的将死人抬了过来,露出肩头和大腿地伤痕,那人身材和蒙面刺客仿佛,可高君雅知道,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也知道此人绝非刺客。
可密室出来个死人又是怎么回事,高君雅霍然想到了什么,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萧布衣看了眼尸体,淡淡问道:“高大人,刺客死在你的密室,不知道你怎么解释?”
高君雅颤声道:“萧大人,这件事我是绝不知情,是有人陷害下官。再说只从密室中搜出个尸体,实在说明不了什么。”
众人无语,孙少方却道:“我只怕有人买凶刺杀李大人,事败后杀人灭口,只是来不及处理尸体。”
高君雅怒声道:“你说什么?”
孙少方当然不会畏惧,含笑道:“我说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高君雅不等辩解,又有兵卫跑过来,手上却是几封书信,“萧大人,从高君雅的卧房搜出了几封书信,还请大人查阅。”
萧布衣只是望了眼,随手交给了身后的李渊,“李大人帮忙看看,说来惭愧,我大字不识几个。”
高君雅双拳紧握,觉得已经有如笼中的困兽,他蓦然发现尸体书信都是凭空产生,他已经落入别人地算计之中。
李渊翻开书信看了几眼,就是脸色大变,“萧将军,此乃高君雅和突厥人联络的书信,他竟然密谋反叛,在突厥人的扶植下,准备和历山飞里应外合攻打太原!”
“李渊,你陷害我!”高君雅厉声吼道,后退几步。
萧布衣拍了下巴掌,轻松道:“高君雅,证据确凿,你若觉得冤屈,大可去大理寺分辨。王威,去把高君雅拿下。”
王威霍然上前,众兵士紧跟其后,高君雅连连后退,怒声道:“萧将军,有人陷害我!”
王威沉声道:“高君雅,还不束手就擒。”
‘呛’地声响,王威长刀出鞘,却是压低声音道:“还不快走。”
高君雅心乱如麻,听到王威提醒,顿时起了逃走的念头。现在无可分辨,好在王威还够义气,明捉暗放的帮助自己。高君雅再不犹豫,拔刀在手,厉声断喝,瞬间已经杀出一条道路,退到了墙头之旁。
他脚尖用力,就要纵上墙头逃命,只要逃出了院墙,外边的护卫不见得能拦住自己!
他手搭墙头,才要用力翻过,就听到身后刺耳尖啸传来,‘噗’的一声响,已被一杆长矛钉在墙上。
高君雅想要转头,却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坠入黑暗中听到萧布衣最后的一句话。
“高君雅密谋突厥,勾结匪盗历山飞,阴谋刺杀唐国公,事败拒捕,杀无赦!”
二一六节 连环(下)
杆颤动,高君雅有如死鱼般的挂在墙上,鲜血流淌下嗒。
众官惊不能言,所有的一切可以称得上变化莫测。
他们想到了刺杀李渊的幕后可能是萧布衣,也可能是高君雅,目的当然是为了太原留守的位置,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种结局。
高君雅拒捕逃命,萧布衣不等他上了墙头,就从身边的护卫手上拿过一把长矛,随手的掷了出去,然后就轻而易举的将高君雅钉在了墙上。
高君雅死!
留守和大将军都说高君雅谋反,谁都知道自己若是高君雅,要想活命,也只有离开的一条路。束手就擒简直是个笑话,只要这罪名给你扣上,能不能活着出太原城都是个问题,可不束手没想到死的更快。
李渊的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他感觉身边站着的人像个猎豹,随时都可能将你撕成两半。
他也忍不住想到东都李敏儿子的死,很怀疑当初那矛就是萧布衣掷出。
可现在他能做的不是怀疑,而是信任,所以他脸色凝重的对萧布衣道:“萧将军,老夫协助萧将军率人捉捕,高君雅拒捕逃命,好在萧将军神勇,将其格杀在院墙之内。如今高君雅谋逆的证据确凿,萧将军再立大功,老夫定当将此事详细的奏请圣上。”
萧布衣知道李渊当众如此说法,那就是向他示好,要和他共进退。
“好在李大人及时发现高君雅的异动,我这次来抓他,多少有些越代庖。还请李大人万勿见怪。”
“萧将军说的哪里话来,要非萧将军助老夫一臂之力,老夫不见得能擒得住高君雅这个叛逆,只恨萧将军马上就要回转东都,老夫不能时刻的聆听教诲,实乃生平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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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走出高府地时候。王威一直跟在身边。
众官都是善后,王威方才虽然没有捉到高君雅,不过脸上倒没有惶恐之意。
见到远离了众人,萧布衣这才微笑道:“王威。你做的不错。”
王威慌忙施礼道:“一切都依照萧大人的吩咐,多谢萧大人提点。”
“好好的做,这次太原留守不是你,以后还会有大把的机会。”萧布衣含笑拍拍王威的肩头,“我这次回京,当向圣上说说你地功劳。”
王威感激的差点涕泪横流。“下官谨记萧大人的教诲,多谢萧大人栽培。”
等王威离开后。孙少方一旁问,“萧老大,我觉得王威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于这种人,我们还是不要太过信任。”
萧布衣笑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方便我们亲自出手,让他们狗咬狗好了。要是没有王威下个圈套。高君雅不一定会逃,他要是不逃,我怎么能有借口杀他?他毕竟还是太原副留守,朝廷命官,是宇文述亲信。我们伪造他勾结突厥地证据,如果要带回大理寺审理,有罪都会无罪,更不要说是无罪。可现在就是不同,高君雅死了,就算宇文述知道,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再加上李渊的奏折,这件事就算暂时告一段落。”
“但你这次得罪了宇文述可是值得?”
“方正我也没少得罪他,也不在乎再多一次。”萧布衣无奈道:“我觉得他杀了我的心都会有。”
“那萧老大这次回转东都要小心。”孙少方皱眉道:“我总觉得此刻回京不见得是好事。”
萧布衣笑笑,却是望着身边的另外一个护卫,“毋工布,我已经帮你杀了高君雅,也让你亲眼见到,不知道可曾了了你的心愿?”
|。|气,“萧大人为我报了血海深仇,毋工布当竭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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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走出高府地时候,虽是绷带吊着肩膀,却是前呼后拥。
比起抚慰大使而言,太原留守这个位置多了太多的荣耀,可他却没有丝毫自得之色。相对从前而言,他反倒更加谦逊温和,就算对竞争对手慕容罗喉,亦是温言相对。
“慕容将军,老夫年迈,再加上诸事不算熟悉,以后城防之事,还要多多倚仗你才是。”
慕容罗喉虽想掐死李渊,心想你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不如我拉,可现在见到萧布衣和李渊联手围捕高君雅,也是心寒。在他看来,萧李当众表态已经说明,以后山西就是这两人地天下,别人莫要染指!
“李留守过谦了,下官定当竭力回报。”
慕容罗喉和毋工布虽然都说要竭力回报,可慕容罗喉显然是心口不一,不过李渊已经很是满意,他觉得最困难的一道坎迈了过去,剩下的就需要谨慎和耐心来完成。
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也觉得第一时间和萧布衣结成攻防联盟化解了不利的形势。
对于刺杀地事情,他还是心有余悸,对于高君雅是否勾结突厥,他很是怀疑。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默契,不要事实。对付高君雅这种人,眼下是最让人满意的结果。
“政会,今日酒楼一事,我还没有当面道谢。”李渊见到只剩下他和刘政会地时候,居然深施一礼。
刘政会慌忙还礼,“留守大人实在言重,那些不过是下官的本分之事,何谢之有?”
李渊却是满脸的感慨,老眼蕴含着泪水,紧紧的握住刘政会的手,“政会,其实老夫早就什么都明白。在太原城,很多人恨不得老夫死,可这是圣上的委任,老夫实在推脱不得。现在的太原城,对老夫最为尊敬的只有政会一人,酒楼之上。要非政会出手相助,老夫已经活不到现在,大恩大德,老夫铭记在心。”
刘政会感慨道:“其实李大人实乃众望所归,这留守地位置要是高君雅之辈坐得,只怕太原城的百姓没有一日安生。无论旁人如此想法。政会只觉得李大人身为留守,实乃太原百姓之福。
李渊感动道:“得政会一言,老夫纵是千般委屈又能如何。”
辞别刘政会的李渊径直回转到了府中,让护卫严加防备。这才来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房间内一人盘膝而坐,李渊也不诧异,带上了房门又是深施一礼,“恩公在上,请受李渊一拜。”
床榻上那人赫然就是刘弘基!
见到李渊施礼。刘弘基慌忙站起,闪身到一旁。“李大人太过客气,当日东都之时,世民曾经救我一命,这次不过是投桃报李而已,李大人伤势如何。可是严重?高君雅呢,是否授首?当初我无奈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