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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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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脸色微变,脚步倒错,又是砍出三刀。

当当当的三刀都是砍在那剑之上,来人也是退后两步,心中错愕。他三刀逼退了对手两步,可对手一剑就夺回了劣势,武功之高,除了虬髯客外,竟是他前所未见。

刺客不再出手,只是凝望萧布衣,双眉蹙起,他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他没有信心几招之内将此人击退,可是他再没有多少时间。

裴茗翠大喜,只来得及说声,“萧将军小心!”

萧布衣终于及时赶到,拦截住刺客的致命一剑。

只凭这几刀,他不但化解了刺客的攻势,还是化解了布衣称雄四个字的危机。他也是震惊刺客的惊天怒剑,却更诧异陈宣华的舍命相救。

陈宣华这一挡,意欲何为?

终于有闲暇望了眼前方的刺客,发现他黑白分明,有如点漆的双眸,萧布衣长吁一口气,已然认出来他就是酒楼上遇到的那个女子。

他也从未想到过,只花两文钱吃碗米饭的女子居然是个绝顶高手!

影子纷纷涌来,远方却是一声嘶吼,“走!”

刺客为首之人早就当先没入黑暗之中,刺客长剑在手,最后望了萧布衣一眼,凌空跃起,已向外围杀去。众影子见到她的神威,却还是硬着头皮抵挡,软剑弩箭纷纷袭来。刺客长剑一圈,所有的袭击化为乌有。两人已是手捂咽喉倒了下去,闪出一条路来。

刺客人是从容,在众人环围之下轻松的杀出重围,没入黑暗之前,扭头回望,却不是望向萧布衣,而是软倒在杨广怀中的陈宣华!

她手中的宝剑青光闪动,映照她的双眸,满是疑惑。

裴茗翠终于赶到,恨恨的一跺脚,远方的大佛好像听到她的愤怒,砰的一声大响,半空中炸的粉碎,消失不见。

金色大佛消失,浓烟也是慢慢散尽,乌云虽在当头,可毕竟少了很多凄迷诡异之意,兵甲铿锵,援兵望着六合城的惨烈,满是惘然和不安,还是不能相信方才盏茶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惊变倏然来到,蓦地消解,让人实在无法想像。

裴茗翠的一颗心却如在冰窖之中,望向杨广,只见到他脸上刻着悲伤,正在嘶声叫着,“去找御医!”

二二四节 牢狱

陈宣华还没有死!

听到杨广的嘶喊,她竟然又睁开了眼睛。

可是鲜血不停的流淌,染红了她的素白衣裳,她的脸比雪还要苍白,她看起来也很冷,紧紧的抱住杨广!

就算不是御医,众人也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她还能睁开眼睛,对她来讲已经是个奇迹。

以刺客宝剑的凌厉,一剑刺穿陈宣华后,如果信手一挥,陈宣华都可能被劈成两半!

刺客却只是抽剑回去,倒像不想伤她一样。

“宣华,你醒了,你再坚持一下!”杨广激动扭头道:“御医,御医怎么还不到来?”

众人惊秫不敢言,生怕惹上杀身之祸。

六合城上本有御医,匆匆赶到,只是看了眼陈宣华的伤势,把脉片刻,胆颤心惊道:“圣上,陈夫人恐怕……”

杨广怒喝道:“恐怕什么?你不能医病,朕要你何用?推出去斩了,再去找御医!”

“圣上……”陈宣华虚弱道:“不,不要杀人。”

杨广紧紧的搂住陈宣华,摇头道:“朕不杀人,宣华,朕答应你,朕不杀人。放了他,再去宫中找御医!”

陈宣华嘴角露出微笑,却是无法掩盖神情的痛苦,“圣上,我……能救你,我,很高兴!”

她的嘴唇翕合,吐气微弱,随时都可能气绝,杨广泪流满面,几乎贴在她的唇边才能听清她的话。

“宣华,朕宁可身死,也不愿你受到一分伤害,你怎么如此的傻?!”

萧布衣耳力奇强。听到这里,不由动容。

他和裴茗翠,一干大臣都知道陈宣华是假的,也认定她必定有阴谋诡计,甚至觉得以杨广的任性,陈宣华的蛊惑,大隋都可能颠覆在即,可他却没有想到过。陈宣华就算弥留的时候,还救了个御医。

如果说这时候陈宣华还做作地话,她实在是萧布衣见到最负心机之人。

都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宣华这时候奄奄一息,难道还会算计什么?

可她若不是心怀鬼胎,裴茗翠苦心积虑的和她争斗,岂非大错特错!

陈宣华双目中神采慢慢淡去。只是一轮,从萧布衣身边望过去,投到远方痴呆茫然的百姓身上。

乌云渐渐淡去。日头从云层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光芒,就要破云层而出。可陈宣华的生命之光却像要燃尽,杨广双目红赤,只是拼命搂住陈宣华,似和阎罗进行抢夺。萧布衣心头微颤,只觉得她若是一死。只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这些百姓……”陈宣华又是微弱道。

“统统杀了。”杨广怒不可遏,喝令道:“萧布衣。带你的精兵尽杀在场百姓。”

萧布衣凛然,却不想听命,杨广怒视萧布衣道:“怎么,你想反不成?”

萧布衣沉默不语,若是自卫。他当然没有问题。可要听君之令,屠戮在场的百姓。他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陈宣华虚弱道:“圣上……”

“宣华,怎么了。”杨广暂时忘记了萧布衣,痛心问道。

“萧……将军也是为……你好,”陈宣华嘴唇动了两下,“和妾身一样。百姓无辜,受人蛊惑,还请……圣上……放了他们。”

杨广泪流满面,连连点头,“宣华,你莫要说话,我一切都依你。”

他泪水纵横,滴落在陈宣华脸上,悲痛欲绝,想要大吼,却是哽咽,想要发怒,却被陈宣华劝阻。这一刻地无助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陈宣华双目失神,眼眸再没有以前的神采奕奕,看起来随时会毙命,“圣……上,记得我方才……请你,答应我件事情?”

“你说,百件千件我都答应你,宣华,你莫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生生世世!”杨广见到陈宣华气息越来越微弱,双目虽是望着自己,却没有一点光芒,不由害怕起来。

他再一次的陷入无助之中,当太子之时,雁门被围之日,再加上十年前陈宣华的离去,他都是眼睁睁的望,却一点方法都无。

他是皇帝又能如何,搂住陈宣华之时,只觉得无能为力。

陈宣华嘴唇颤动,低低的声音道:“圣上,莫……莫……要再征伐辽东了,好……吗?”

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陡然双目精神凝聚,回光返照片刻,满是祈求的望着杨广。

这句话如同雷电般地击中了杨广,也击中了在场所有的人!

征伐辽东对杨广而言,已经是一生顽疾,很难根除。陈宣华是他的爱,征伐辽东已经算是他地命,一次次的征伐辽东就是在延续着杨广的命,让他甚至觉得,不再征伐,他的大业就不完整,不再征伐,他还能做什么?

他能否为了自己的爱,放弃了自己的命,没有人知道!

裴茗翠忍住了咳,却是忍不住热血上涌,她生生地咽下了就要到喉间的鲜血,满是苦涩。|

无论如何来看,她地忠心耿耿都像是做了难以弥补的憾事。

杨广听到陈宣华的哀求,嘶声道:“宣华,朕答应你,终此一生,再不征讨辽东!朕只求苍天垂怜……宣,宣华!”

杨广陡然觉得臂弯沉下,陈宣华嘴角挂着笑意,却是双眸涣散,螓首歪到了一边。撕心裂肺的一声喊,杨广嗓子如裂,御医终于急冲冲的赶到,见到陈宣华地双眸,心头发沉,再不敢言。

杨广不用太医也知道陈宣华终于离他而去,时断时续地泪水再也忍耐不住,这一场哭。直可惊天动地。

他喊一声宣华,群臣心头就颤动惊秫一分,只是想,本以为陈宣华入主宫中,每多良言,没有想到美梦不长,这快殒命。以杨广对陈宣华的深情,势比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不免都是人人自危。

不知过了许久,杨广这个高高在上君主已经哭地眼中无泪,哀痛欲绝,太医知道如此下去,必定是大病一场。他身为御医,当有责劝圣上注意身子,可眼下这种情形,只怕一开口。丢了性命的却是自己。

“圣上,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裴茗翠终于上前道。

群臣向裴茗翠望去。就算宇文述都不能不佩服这女子地勇气。杨广霍然转头,双眸如血道:“裴茗翠,你可知罪!”

裴茗翠不出意外,沉声道:“茗翠救驾不利,罪该万死。”

杨广仰天长笑起来,有如狼嚎。“你救驾不利?你救驾实在算是万无一失,又是何罪之有?”

众人都以为杨广说的是反话。栗栗危惧,裴蕴一旁皱起眉头,宇文述却是舒展了眉头。

二人表情各异,萧布衣尽收眼底,听杨广让他尽诛百姓的时候。他那一刻几乎相反。

无论以后如何。这布衣称雄四个字一直都会横亘在他和杨广之间,若像以往那般是绝无可能。就算有萧皇后说情。杨广遇到威胁皇权一事也会杀无赦。在王位面前,已无亲情可言,更何况他这个外戚。可他没有想到陈宣华临时前还会说一句,萧将军也是为你好!萧布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可看起来裴茗翠却是身在危崖,裴蕴和裴茗翠都属裴阀,同声同气,这时候当然要考虑如何应对,无论宇文述包含何等祸心,陈宣华为挡圣上死了,他算是受益之人。

裴茗翠听到杨广的狂笑,沉着道:“既非救驾一事,茗翠不知所犯何罪!”

杨广怒斥一声,“裴茗翠,你说这次定有奸人袭驾,早就准备稳妥,万无一失。可今日陈夫人殒命,实乃你保护不力,大理寺卿何在,将裴茗翠收押,听候处置!”

大理寺卿站出之时,群臣悚然动容,杨广震怒,萧布衣无奈,裴茗翠也不置辩,只是垂下头来。萧布衣目光敏锐,见到两滴水珠落入尘埃之中,不由心酸。暖的时候,萧布衣一颗心却是有些冰冷。

自从新年到了三月,东都居然一直都是风平浪静。

可上至群臣,下至百姓,都是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只怕杨广发狂。

杨广洛水遇袭后,没有发狂,却是害了一场大病,足足有三个月不理朝政。

陈宣华虽然死了,可他却是死活不让陈宣华入土,就算病倒,也要日日夜夜地陪伴在陈宣华身边。御医仵作都是无奈,只能尽力保住陈宣华尸身不坏。

洛水早早的解冻,冲刷了一切,仿佛年初的刺杀血腥并不存在。

可洛水可以冲淡惨烈的生死,却洗刷不尽悲情在人心目中烙印,刺杀的影子在杨广心目中已然挥之不去。杨广心中的烙印不是双方博弈的胜负,而是陈宣华的死。萧布衣人在东都,还是知道不少消息,他以前地人脉慢慢开始发挥作用,很多大臣并没有因为布衣称雄四个字而疏远他,相反,很多大臣和萧布衣暗通信息,竟然有示好的味道。

因为现在谁都知道,谋反袭驾之人就是太平道所遣!

而太平道的口号向来都是惊天预言,这布衣称雄四个字,说不准就是落在萧布衣地身上。既然如此,他们未雨绸缪,和萧布衣接近用意昭然若揭。大隋风雨飘摇,尽忠的越来越少,及早的为自己谋划退路才是正途。

只是接近是接近,大多人还是处于观望中。布衣称雄和布衣称王毕竟还是有一字之差,因为以往太平道的预言,无论是代汉者,当涂高,还是阿那瑰终破你国都和社稷有关,这个称雄又能达到什么程度,没有人会知道。

虽萧布衣一年多来蹿升之快。大隋前所未见。可他毕竟根基尚浅,如今天下虽乱,可绝对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再说圣上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系列手段都是不动声色中发力,这场斗力中谁会胜出,没有人知道。

萧布衣从未想到袭驾倒有这种效果,可他到现在还是不能确信这一切是太平道所为。

在他的心目中。袭驾地势力很是诡异,他甚至怀疑是裴茗翠所为,她的目地不是为了杀杨广,而是假道伐虢,除去心头大患陈宣华。可裴茗翠因此下狱,又让萧布衣怀疑起自己的想法,当时他身临其境,厮杀之惨烈让他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如果那也是做戏地话,裴茗翠也真的是用心良苦。

兵部虽没有杨广的圣旨,按照以往地惯例。却知道这次绝对含糊不得。

卫府出动精兵过万,逐家逐村地去搜盗匪的下落,这次抓捕,又是抓了数百地百姓,凡是拜弥勒的就抓,兵部严刑拷打。得出是太平道余孽作乱,只等圣上问询地时候交差。

萧布衣知道百姓无辜。却是无可奈何。他从宫中得知,如今杨广病情稍好,却是夜不能寐,每夜不是惊醒就是哭醒,只有在萧皇后的安慰下才能入眠。

他已经不像是个皇帝。而只像是个无依无靠。失去亲人的孩子,尽管他已经年近五十。

萧布衣出了太仆府。并没有去宫中面圣,杨广现在谁也不见,他是要去牢狱看望裴茗翠。

布衣称雄四个字虽有震荡,也在东都城内悄然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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