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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擎天、唐正、铁江三人现在已身为郎将,却混入了兵士的队伍中,自然是萧布衣的安排。两军交锋,西梁军进退听令,不得有违。展擎天等人只能遵守本分,不能越。
要知道千军中,要的是严格遵守命令,进退不能有丝毫错误,不然可能不止一人命,甚至可能影响到身旁兵士的性命和大局。
展擎天等人明白这点,一直中规中@@矩,可方才两军撞击,混乱不堪,铁江被乱军冲开,不能和两个兄弟汇合。展擎天、唐正却正好和苏定方接近,二人并肩作战,知道彼此的心意,是以执行这一刺杀行动。
奈何苏定方武技极高,这样竟然也杀他不得。
二人一击不中,抽身而退,是因为杀到是赚,杀不到等下一机会就可。
可退却的时候,还有些感嘅张济不在,不然当有大的机会。
河北军东西合拢,已成巨龙,西梁军被大力一挤,已向两翼散去。舒展威、李文相、张迁三人都是暗自心惊,李文相等人更是想着,若是瓦岗军这般残忍交战,只怕早就溃了。
鼓令丝毫不乱,大旗猎猎招展,三人退而不乱,竭力约束手下兵士,只求损失最少。若能重振旗鼓,当求再来一战。bc
罗士信见到苏定方部被救出重围,舒了口气。可见到西梁军退的退,守的守,一序严谨,后方大军又是跃跃欲试,不由暗自心惊。
这时候日已正悬,空漠的天空被尘土掩映,满是血气。
光虽裂,却是撕不破浓浓的杀气。汜水东侧,死尸遍地,断肢残刃,满是凄凉。可河北军两军合并,破了西梁军的合围,气势正蚶。
罗士信见到,已决定再来一搏,他决定出动河北骑兵!
厮杀惨烈,可双方均未出动骑兵。罗士信本来想观西梁铁骑的虚实,再图后制人,可他不出骑兵,萧布衣竟然也是只凭步兵金战。
他若出动骑兵,不知道对手如何应对?
出兵可后先至,当然也可引蛇出洞。罗士信决心已下,再不犹豫,令旗一挥,号角吊紧了本来惊心动魄的氛围,两翼的数千骑兵早就蓄力良久,一听号令,已疾风骤雨般的冲过去。
马蹄起落,有如雨打残荷,惊破夏日幽梦。bc
那一刻,河北军气势如虹。
罗士信就要借河北军步兵之勇,骑兵之利,一举击溃西梁大军。窦建德远远望去,却是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想到杨善会所言。
只要你明日和萧布衣交锋,一定会败!
窦建德心中涌起然之气,他不能不战,为了兄弟,他只能一战。兄弟请战,他如何能够不战?
萧布衣说的不错,窦建德强处在于兄弟齐心,弱处却在于兄弟义气。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时时刻刻想着兄弟的人,就如杜伏威般,终究难成大业。杜伏威和窦建德不同,可却有相近之处。bc
萧布衣望见铁骑激荡,目光却是掠过澎湃的铁骑,望向宁静的汜水对岸。虽看不到窦建德何处,但是那猎猎的大旗下,已现黄昏的凄凉。
窦建德这会想着什么,萧布衣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地动山摇,远方层层的山,冷漠的望着原野的激烈,白云浮动,不安的惊觉铁骑的猛疾。
狂风怒卷,河北军两翼的骑兵掀起的气势,看起来惊动天地,思楠、魏征见到,都是脸上色变。
他们不知兵法,看不出萧布衣除了铁骑应对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bc
能击败河北铁骑这般汹涌气势的人,想必只有铁甲骑兵!
可萧布衣嘴角带着丝狡猾的笑,仿佛是老狐狸见到送上门的母鸡,有了阴险。思楠就是这种感觉,可饶是她聪明如雪,这时候,也是不明白萧布衣得意什么。
萧布衣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他说完后,舒了口气,又道:“我等了久了。”
罗士信远方指挥,听不到萧布衣的话,可脸色微变,他察觉到有些不妙,因为他想要引蛇出洞,可萧布衣巨蟒盘,并没有稍动。
远远的西梁铁骑,只是摆设着,甚至连冲锋的念头都没有。
骑兵交战,多时候,均是以气势取胜,如今河北铁骑气势已提到巅峰,西梁铁骑若想兜头痛击,已该出战。
可铁骑上的兵士,还是幽漠淡远的看着,没有任何想要出手的意思。
西梁盾牌兵在前军退后的时候,又在后方组成了条防线,长有人高的铁盾,璨璨生辉,太阳落在盾牌上,泛起森森的寒光,铸造出一道钢铁长墙。
可河北军已不畏惧,他们见过西梁军的阵法,明白西梁军的套路,他们只要逼到盾牌前,短兵交战,他们不差西梁军。
这半天激战,人困马乏,能让河北军坚持下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心中的然,他们心中的悲愤,他们不服输的性格。他们知道,自己累,西梁军肯定更累,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击破西梁军。
有时候,转折不过是一场胜负而已。
罗士信心中,思绪飞转,估算两军战斗力,不认为西梁军只凭步兵、盾牌手就能抗住河北的步兵和骑兵的冲击。就算有弓箭手在侧,
只要能击散这队西梁军,趁势掩杀,河北军败敌希望大增。bc
眼看铁骑、步兵就要杀到盾牌前,激起无边的波澜,可罗士信不知为何,却有种心悸的感觉。
西梁军实在太过镇静,镇静的让人实在慌,镇静的甚至连弓箭都没有射出来。罗士信突然感觉到,盾牌后面,一定有着什么极为犀利的抵抗能力,不然萧布衣何以如此镇静?
他想到这里时候,却已无法提醒河北军,更不可能阻止河北军。bc
箭在弦上,不得不,眼下气势汹涌,就算是个火坑,河北军也要跳下去。
这时候,西梁铁骑却突然动了,虽是起步缓慢,却还是坚定不移的开始蓄势冲锋,但和河北铁骑相比,已经差了一筹。
罗士信大皱眉头,暗想西梁的铁甲骑兵威震天下,怎么会出此怪招?
高大的铁盾霍然的向前倒了下去。斜斜的向前,有如怒插在土地上的藩篱。bc
那实在是个非常怪异的情形,两军交战,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用这一招,因为如此一来,门户大开,根本没有任何屏障。
盾牌倾斜后,无论骑兵还是步兵见到盾牌后的千余人,饶是骁勇善战,畏死,可身上却不寒而票。
骄阳下,前方点点寒芒。
千余人或蹲或站,一序分明,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个弩机,每付弩机上,最少扣着十支铁矢。这让@@@@光一耀,西梁军阵中,闪着让人心寒、心悸、心惧的铁光。
弩机所罩的范围,就是面前汹涌的河北骑兵步兵!
罗士信见到,脸色苍白,脑海亦是一片空白。
窦建德见到,本是淡静自若,竟然起抖来。
萧布衣这才笑道:“好戏,现在才开始。”
他话音未落,只听到天地间〃嗡〃的一声响。千余人一起扣动了弩机,万余支铁矢在那一刻,同时了出去!
天地好像都是暗了下,有谁能想象万支铁矢破空的场面?bc
马嘶、人吼、鼓声、风声那一刻都盖不住铁矢的破空之声。天地间一暗又明,铺天盖地的铁矢那一刻,已到了河北军的面前。
思楠本是冷漠如冰,见到千弩怒射,万矢飞天的那一刻,也是双眸露出骇然之色。这种力道,简直如天地之威,无法抵御。
铁矢怒射,不知要夺去多少人的性命。
只有萧布衣,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带着丝冷冷的笑。
他就等一刻,已等了许久了。他这一招蓄谋已久,就要打的河北军万劫不复!
李靖没有在萧布衣身边,可萧布衣却把李靖明的弩机带在了身边。
或许不能说是李靖明的弩机,因为这种弩机,自古就有,李靖不过是钻研前人经验,改造了弩机。
三国时期,诸葛孔明天纵奇才,在攻打魏国之时,就已明了连弩。弩箭本比长弓杀伤力要大,可因为上弩不便,一矢射后,再射困难,是以得不到广泛的展。不过诸葛孔明针对这个弱点,研制出连弩,〃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可说是极具杀伤。
诸葛孔明之后,魏国的〃天下名巧〃马钧更是一双手妙绝天下,他改良了诸葛孔明的连弩,效率一提数倍,可说是极具威胁。只可惜马钧出身寒门,他虽造出无双弩机,却终被朝廷束之高阁。
之后天下数百年动乱,弩机制造困难,铁矢操作不便,有心的无力,有力的不屑,所以弩机的研制,几近失传。
可这时候出来了李靖,李靖不但兵法好,武功高,更是有一双巧手。他得马钧研制之法,再次改良了弩机,当初裴、萧布衣初入草原时,十个大箱就是弩机的变种,称之为弩车。那种杀伤力,已是骇然听闻。
不过那时候天下并没有大乱,能做得起弩车、对弩车感兴趣的人,不过是裴翠而已。
其余的人,对李靖均是不屑的态度,李靖为人高傲,也不屈膝去求,宣传制作之法。可萧布衣取了东都后,机会出现。天底下,没有谁比萧布衣重视李靖,也没有谁能有萧布衣的这种无双财力。
听到李靖说连弩一法后,萧布衣掌控绝对政权后,知道机不可失。当下命令工部尚书廖凯加紧赶制。
可弩机制作极为不易,而且耗时长。廖凯费时良久,这才造出第一批千余付弩机。这种连弩,李靖再加改良,使弩机一口气可十二支铁矢之多。
不过所有的一切,却是在绝对机密的情况下进行。廖凯来到汜水,当然不止带了喇叭,还将弩机秘密送到西梁军营,准备给与河北军以痛击!
对李密的时候,弩机还不成规模,对徐圆朗、王世充、杜伏威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弩机,这一对阵铁血、骁勇的河北大军,萧布衣终于决定,动用弩机!
他要一口气击垮河北军,不给窦建德任何喘息的机会!
铁矢破空,两军交战的场地,已没有任何生命存活的缝隙。
马儿悲嘶,无处闪躲,河北军眼中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只听到〃嗤嗤,之声似要撕裂耳膜,然后就见到铁矢电闪,打穿了马腹,打断了马腿,穿透了铠甲,射穿了身躯。
一道道血雾喷射而出,铁矢带血飞出,甚至能杀死第二名兵士。
河北军再勇再猛,再是哀兵作战,亦是已冲不破如网般的铁矢狂攻。如潮的攻势终于止住,河北军那一刻,损失惨重,已不成阵型。
西梁军中却是吹起号角,尖锐刺耳,西梁铁骑终于杀出!……
五一五节 狡兔
萧布衣杀手一出,不但挡住河北军的攻势,而且让河北军损失惨重。
冲来的无论骑兵、抑或是步兵,都被千余弩机的惊天一击所杀、所骇、所摄,不但勇气全削,而且再无进攻之心。
苏定方一颗心已沉了下去。
此一主攻之人,分别为苏定方、刘雅、曹康买三人。
这三人向来都是悍不畏死,作战的时候,都是冲在最前。不过最前的向来都是最先死!
可苏定方并没有死,冲在最前,还能在万矢齐发下活得性命,苏定方事后想想,本身就是个奇迹。
苏定方见多识广,见到弩机亮出之时,就知道这东西绝非摆设,而是杀人的利器。他想起了诸葛孔明,想起了马钧,却不知道,这已经失传的连弩之法,竟然出现在西梁军的阵营。
万矢齐发的时候,苏定方耳边已听不到任何声响,只余铁矢破空的那声响。
他顾不得旁人,他已自身难保。
苏定方立即做了一件事情,摘盾落马。他这种经验,当然是从千百次生死搏杀中所获,弩机破空,为求杀伤,取的都是稍高的位置,这么说,万矢齐发还有个空处,那就是近地的位置。
苏定方那一刻下了判断,然后睠起身子,尽量将整个身躯躲在盾牌之后,盾牌护住了正前,他就以这个方式落下马来。
然后他就听到〃扑扑卡卡〃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种声音,仿佛竹子穿过了豆腐,铁锤击碎了豆子。然后他整个人就像被大锤一样敲中盾牌,一股大力涌来,不等落地,竟然被大力击的平平向后退去。
一共有三支铁矢击中了他的盾牌,带出的力道骇人听闻!
苏定方只见到盾牌这面,突然凸出了三个小点,铁矢的一头稍微探出。三支铁矢竟然打透了他的铁盾?
他们身上的铠甲,对付寻常的弓箭,还能抵挡住杀伤,可应对这种铁矢,简直就和纸糊的一般。因为苏定方落下的同时,已经瞥见身侧的一个河北将领来不及躲避,被铁矢透过铠甲,从前胸打到了后背。
苏定方不敢信,却不能不信,这铁矢不但奇多,而且霸道,不但霸道,还是犀利难及。他手持铁盾,被铁矢一震,只觉得指骨欲裂。落地之时,他毫不犹豫的平躺下来,以盾护身,宁可选择被马踩。
马踩或许不能死,但是被这种铁矢打中,打在哪里,哪里穿孔,不见得有活命的可能。
可马儿已不能上前,就算铁甲骑兵都不能阻的马势,却被铁矢硬生生的击停。
苏定方落下之时,才明白,〃扑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