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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道:“无妨事!”
李孝恭犹豫片刻,“那好,他若来找我,我会立刻将圣上所言转达。如无他事,微臣告退。”他起身要走,李渊突然叫道:“孝恭,你自幼聪颖非常,依你之见,眼下如何才能对抗东都呢?”
李孝恭沉吟道:“若依微臣之意,只怕要请太子收回兵力,先逐李靖才对。”
李渊然不悦道:“依你之意,我在蓝关的十万大军,也是打不败李靖了?”
李孝恭施礼道:“微臣不敢。不过以往圣上取胜,都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
李渊沉思起来,李孝恭却缓慢的转身,摸索着走出宫中,回转府上。到书房后,摸索坐了下来,他到如今眼盲已久,习惯了黑暗,就算无人在身边搀扶,也和正常人相差无几。
房门轻响,一老仆推门而进,哑着声音道:“郡王,要喝茶暖暖身子吗?”那老仆叫做福伯,平日照顾他地起居,这刻端了一壶茶进来,双眸望着李孝恭,炯炯有神。
李孝恭道:“玄霸,是你吗?”他口气波澜不惊,扭头向老仆的方向,虽是看不见,可看其举止却知他极是心热。
老仆扯了张椅子,缓缓坐下来,“你怎知是我?”老仆声音不再嘶哑,转而变地低沉不已。那声音幽沉中带着不羁,落寞中夹杂感怀,正是李玄霸的声调。
李孝恭道:“人瞎了,耳朵自然就好用一些,你地声音和福伯差别还是有的。其实……我知道你这几天可能要来,已吩咐他晚上莫要到我地书房了。”
李玄霸叹道:“我连你都瞒不过,怪不得被李靖看破,败在他手上。”
李孝恭沉默片刻,安慰道:“玄霸,你虽大才,可李靖也非简单人物,虬髯客眼高于顶,能和李靖结拜,虽说有些红拂地缘故,但我想更大地原因是,虬髯知道李靖是律明月的枪法传人,这才和他结交,是希望能借此一拜,泯灭当年天涯明月的恩仇。当初虬髯客为李靖替罪,远遁天涯,用意也是化解恩怨。李靖和圣上不和多年,看似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更深的原因你我想必都是心知肚明!”
李玄霸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李孝恭又道:“李靖此人智慧绝不在你我之下,更能隐忍多年,到如今一举成名天下知,可见睿智。你败在他手……也算冤。”李玄霸惆怅的望着窗外之时,李孝恭又道:“不过你争夺天下,而非搅乱江山,无可厚非。昆仑就算知道,也会认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虬髯客、昆仑因为当年对李八百的诺言,不能对你下手,但他们却可能把因果告诉给李靖。”
李孝恭显然也知道不少事情,对李玄霸更是关切满怀。李玄霸望向窗外,深夜寂寂,有如他此刻地一颗心。
二人沉寂片刻,李玄霸道:“昆仑待我不薄……”
“可他好像对萧布衣更加厚爱。”李孝恭有些忿忿。
李玄霸涩然笑道:“天下之争,胜者为王!他总算念及师徒的恩情,让虬髯客放我一马,不然当年……我已死在虬髯的手上。”
“虬髯客此人……唉!”李孝恭长叹道:“为何这帮人要处处和你作对?萧布衣有什么好,他们虽明里中立,暗中总是照顾他?”
李玄霸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早就定下,所怨何来?我既然承担下李八百的一切,当然也要承担他地恩怨。当初我假死以换取李家的根基之地,昆仑早就知道,不过在他眼中,我这算是大义大勇地行为吧。我在他眼中,一直都是个好弟子。我却一直欺骗他,暗中行事,做着他一直约束门徒不做的事情。”叹口气道:“后来洛水袭驾发生后,他终于开始怀我,我就借草原瘟疫一事困住他。说起来,他对我仁至义尽,我对他实在心中有愧。”
李孝恭道:“我不觉得你做的有错!”他说的如此坚定,不容置疑。李玄霸扭过头来,望着李孝恭道:“孝恭,你我虽不是亲生兄弟,但你一直对我比亲生兄弟还要好,我这辈子和昆仑之间,很难说出对错。我李玄霸快意做事,天下人唾弃也从不放在心上,可要说辜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你!。”
“另外的一个当然就是裴茗翠了?”李孝恭淡淡道。
李玄霸垂下头来,低声
不错,我有负于她地心意。我很多次,都和她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