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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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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圣旨() 
公子明一望,只见居中的是一名无须老太监,面如蟹壳,色近青砖,白眉如雪,唇角下撇,威仪肃穆;左面一名武官,紫膛脸,深目浓眉、面色红润,官服官靴,气派非凡;右首一人平民服色,却是生的高大威猛,虬髯虎目,与生俱来一股英雄气概,不怒自威。

    公子明心往下沉,因为来的三人,左边的正是“富贵集团”大佬童贯得力亲信“七星堂”总堂主、官拜“九城稽查使”兼“北凉道通判”的“念气无双,铁面通判”沉中侠;右首那边的是左相李纲在江湖上的布衣之交、关东“大风堂”三当家“猛虎堂”堂主安东野;而居中的老太监,是当今皇上的近身、捧剑大太监尉迟十二,地位仅次于大宦官童贯,与王黼、李彦、梁师成之流同列,据说一身内外功夫,已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深得圣上的宠信。

    这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全是朝野中的要人,而且,其所属派系均大不相同,其中尉迟十二公公口中说出来的话,几乎已等于圣旨一样,至于沉中侠和安东野,也足能代表枢相童贯和左相李纲。

    唯独不见右相蔡京的人。

    公子明的心往下沉,他们一干人立时近前拜见上官。

    沉中侠官威十足:“公子明、叶屠城,朝廷予你们重任,蔡相大人提拔你们,你们竟私下勾结,擅下军令,逼害地方忠良百姓,蔡相大人很是震怒!”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公子明、叶屠城震愕当场!

    其他如匡邵、萧怜花、关山月、蔡耀扬、苟胜等武官,始知事有跷蹊,面面相顾,只怕大祸临头,垂首作声不得。

    公子明颤声申辩道:“晚生知罪。晚生有下情相禀……”

    沉中侠吆喝道:“铁证如山,还狡赖什么,想罪加一等是不是!?”

    公子明这次三魂顿时吓去了七魄,全身哆嗦了起来,只顾跪地连连求饶。

    叶屠城毕竟是朝中二品武官、镇边大将,有点胆识,他忍不住抗声道:“禀各位大人:小将奉命荡平‘北凉’刁民一事,确是蔡相大人委派,小将怀里还有蔡相大人的‘剿匪手令’——”

    “一派胡言!”席青谷截叱道:“恩相大人偏听误信公子明言辞悔不晚矣,早已飞骑追回‘剿匪手令’,要你们撤回军队,你们拥兵自重,贪功欺上,一直延抗不从,草菅人命,而今还在此狡赖,污蔑当朝宰相!来人,拿下犯官,掌嘴五十,再要胡言,小心你们的脑袋!”

    叶屠城心中叫起撞天屈来,银银刃和姜斩齐大应一声,过去把叶屠城控背一扳,“噼噼啪啪”的连声掌嘴,直将他打得鼻口窜血,牙碎嘴烂,不容他再作申辩。

    这一来,人人都噤若寒蝉,哪还敢再分辩半句?

    居中的尉迟十二公公拂了拂拂尘,尖声道:“此案幸亏有‘关东’义士安东野向李相大人为民陈情请命,李大人才得以将真相上达天听,始使得此案案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公子明、叶屠城等一干犯官,有咱家带回京,交由‘刑部’、‘兵部’和‘吏部’三司会审,定罪发落。

    ‘凉城客栈’冷北城诸人、‘血河派’血鸢尾诸人、‘大风堂’杨戈捷诸人护民有功,责‘北凉’县令席青谷另具登名造册,上报‘礼部’,论功行赏,死难烈士如敖近铁、盛锦棠等,重加厚葬抚恤;

    舟行早啸聚山林等众,杖责一百以为惩戒,允许从良归农。

    圣上仁德,体恤子民,特赦免‘北凉道’各县赋税三年,有‘户部’、‘工部’二司拨粮赈灾,重建家园。谢恩——”

    “万岁!”

    “万岁!!”

    “万万岁!!!”

    漫长沉夜终见黎明曙光,在场百姓无不热泪盈眶,山呼万岁之声久久不散……

    ……

    清晨。

    安东野负手伫立岸边,虎目遥望“北凉河”,一片空蒙,衣袂微微飘扬,水花微微沾湿了他的衣衫。

    他显然在河边等人。

    值得“关东之虎”安东野等的人不多。

    他等谁?

    他等的人已经出现。

    那个人一头银白如霜染,疲惫、倦乏的从“凉城客栈”那条迄迢长道上,缓缓的走来。

    他仍年青、俊秀,但脸上的风霜,已使他令人感到岁月的遗憾、深情的余恨。

    他是冷北城。

    他不疾不徐,信步走来,神情仍是傲慢而洒然的,但身姿却流露出一种落寞与无依。

    安东野向他点头:“你很累?”

    冷北城疲乏的沉默点头。

    安东野道:“我以前认识的冷北城不是这个样子。”

    冷北城道:“人总会变。”

    安东野大力的拍打着友人的肩膀,豪情万丈的:“朋友,振作一点!天下的黎民百姓,还需要我们!”

    冷北城倦倦地道:“这次要谢谢你帮忙。”

    安东野豪笑道:“哪里话?如果不是李相大人以小红转达的那份奸相联合申屠龙王起兵谋反的‘手书’罪证相要挟,奸相也不会做出让步。这次蔡京老贼‘弃車保帅’虽然保全住了官位,但也折了手下一公子、三将军这四位重要人物、以及一大批爪牙亲信,于国于民,都是一件拍手称快的好事啊!”

    冷北城恹恹地道:“可是小红却永远看不到这一天了。”

    安东野收起笑容:“成大事,难免就会有牺牲,我们要将目光放远一些。”

    冷北城沉默了。

    他沉默的时候,像一个沧桑的老人。

    安东野志在天下,胸怀四海,他是个做大事的人;冷北城唯立志一茶一剑,红袖添香。他们本就走在不同的路上。

    安东野道:“贤弟,为兄就要和杨堂主赶回关东了,你知道的,孟大当家和熊二当家最近闹得很凶,就连云端大小姐出面也镇压不住了,事情很棘手。”

    冷北城勉强一笑:“东野兄一路顺风。”

    “你去了‘山东小雷门’?”安东野走出几步,回身突然问道:“晓雅的病?”

    冷北城背转过去,银发风中飞舞,无限悲凉的道:“晓雅结婚了。”(卷终)

第一章 你有病() 
(PS:推荐海上花玄幻作品《众香国》,个人很喜欢的一本小说,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站内收索书名看一下。)

    ——他会不会来看我?临死之前,我还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十月聊城,小雪初晴。

    山东,封刀挂剑小雷门,闺阁,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道。

    低垂的珠帘突然给风吹动,雷晓雅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哀伤的眼色,抬眼向帘外望去,只能看见一小方灰白色的天空。

    侍婢雷丝裙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自外间走来,关切地问道:“小姐,药熬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晓雅迎着雷丝裙关切的目光淡淡地笑:“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冷……”她低声喘息着咳嗽了两声,虚弱的就连这咳嗽也是倍感吃力。

    雷丝裙无可奈何地说:“小姐,你再忍一忍,冷城主很快就能赶来了,他一定有办法或许能减轻你的痛苦。而且……而且谷大夫不是说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你的病情就或许会有所好转么,你……你一定……”说到这里,雷丝裙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些“或许”和“一定”的字眼,根本没有一点的说服力。

    听到“冷城主”,晓雅无精打采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奇异的光彩,唇角露出一抹期待和希望的喜悦微笑。

    雷丝裙叹口气,小声嘀咕起来:“姑爷也真是的,好歹小姐也是他才过门不到两个月的妻子,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他也不说过来探视一下,哪怕就是派下人捎来一句关心的话语也是好的,真是想不通,老爷和大老爷当初怎么想的,放着冷城主那么好的女婿不要,偏偏将小姐嫁给郭家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家……”

    晓雅凄凉一笑:“树中是‘铁剑门’的少主,他门派里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也是有的,男人嘛,还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咳咳……”

    雷丝裙不服气的道:“姑爷哪里有忙正经事?前晚家里的小厮还看见他在‘秀春楼’狎妓寻欢呢……”感觉到自己失口,立即捂住嘴巴没再继续说下去。

    晓雅凄然一笑:“丝裙,你扶我到窗前去坐一坐吧,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窗外,日已西斜。

    晓雅无力地蜷缩在窗前的床椅上,自窗户望出去,正瞧见小院里那株寒梅已经在这场意外的小雪之后绽放出点点蓓蕾。

    “丝裙,我记着‘凉城客栈’的门前也有一株梅树,冬天花开的时候,冷冷经常的调皮在树下跑着圈,你和丝袜(参看《大风旗》卷第六章)怕他摔倒,就跟在后面一直伸手护着……”晓雅笑着,像个孩子。

    她把双手放在窗台上,夕阳的光芒立刻将这双苍白的手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金黄色。

    晓雅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新鲜空气,自言自语:“冷冷,这个冬天,娘亲就去陪你了……”晓雅想到冷冷,脸上已经浮现了一抹凄惨的笑意。

    一阵风过,枝头轻轻摇曳着落下数片红梅。

    晓雅低声叹息:“温秀才常说红颜易老,这梅花何尝不也是开得越艳的便落得越早……”

    楼下,小院,白的雪,红的梅花,叠加在一起的时候,白雪衬得分外白得动人,红梅显得格外红得惊心。

    墙外那少银发男子望见天空中突然飘落下来的数朵梅花时,禁不住呆了。

    他轻轻伸出右手食指跟中指,将那飘在空中的红梅拈了起来,怜惜地举在眼前。落红跟落泊的美人一样,自然而然会引起有请人的怜惜之心。

    这银发男子全身衣服俱是雪白,甚至脚下鞋子和头顶束发丝带也是雪白的,整个人给人的印象便是一尘不染的白。

    银发男子循着落花飞来的方向,看到了墙内怒放的梅花、看到了那栋在寒风里瑟缩的青砖碧瓦小楼、看到了楼上窗前坐着的看花的人儿。

    他的心是震动的,他的神情是落寞的。

    ——晓雅,我终于再见到你,你却已嫁做他人妇。

    晓雅乌黑的眉、盈盈流转的目光、以及那苍白的脸上那种绝世独立的凄婉表情,像一万根尖利的刺,一瞬间就刺中了那银发男子的心。

    ——晓雅,你不能死,我已经失去了冷冷,我不能再没有你,哪怕你已做了他人的妻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不死药”,我一定要救活你!

    风拂过,那银发男子掌心里的红梅花突然便飞了出去,翻滚着落在雪地上。

    他抬起眼帘,两道银眉突然飞了起来,像两把出鞘的剑。

    他望向小巷的尽头,有人正在雪后一株枝残叶尽的古槐老树下喝酒,那个人抬起头的一刹那,两道弯弯的眉如两柄飞舞的弯刀,那眉间飞舞之刀跟银发男子的扬眉之剑猝然间碰撞在一起——

    没有人能够形容二人眼神交错中,那一刹那间看不见的交锋。

    那人脸上贴着厚厚的膏药,身材有些臃肿,胸襟上点点酒渍,腰间很随意的系着一根麻绳,斜插着一个酒葫芦。

    这酒鬼人锐利的眼神稍纵即逝,瞬间又恢复邋遢落魄的模样,低下头继续喝酒。

    晓雅根本没有发现墙外的无声对决,她的目光望着雪中梅花,心里还在念:“他会赶来见我一面吗?他是不是还在继续执着的恨我?”

    “小姐,回床上吧。”雷丝裙再在叫:“起风了,你要是再不离开窗户,受了风寒,冷城主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的。”

    “唉……”晓雅突然叹了口气:“他是不会来看我的……”

    外面的小院角门轻轻响了一下,两个女孩子几乎是同时高兴的扭过头来,穿过珠帘望过去,却不见有人开门进来。

    晓雅失望的轻哦了一声:“哦,是风……”

    墙外。

    银发男子来到古槐树下,落魄酒鬼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在这个世上,除了酒,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银发男子道:“你来了。”

    落魄酒鬼道:“我本不该来。”

    银发男子道:“但你还是来了。”

    落魄酒鬼道:“我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银发男子道:“何无庸不愧是是何无庸。”

    落魄酒鬼道:“你有病!”

    银发男子道:“你有药?”

    落魄酒鬼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小瓷瓶塞过去:“药拿去,你确实病得不轻。”

    银发男子苦笑:“我的病还好,你不见那个人比我病的还厉害么?”

    长街尽头,一个满脸病容的华服青年一步步走来。他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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