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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悠悠地笑了,他悠悠地问:“李纲好像不是第一次营救安东野了吧?”
阎罗王转身笑道道:“安东野做赏金猎人时,曾经当街击杀了调戏民女的童大公公亲弟‘花花太岁’童贳,被流放‘塔克拉玛干’(参见七夜雪卷第四章),也是李左相救了他一命。”
高俅幽幽地道:“所以这次,李纲还会出手。”
阎罗王笑着道:“‘大风堂’一向是‘康王党’在民间依仗的武力。”
高俅摸鼻,缓缓掀盅,呷了一口“普洱”茶:“‘法场’那边儿,有索大人跟弓总捕,铜墙铁壁,万无一失,‘刑部’那里,会不会力量薄弱了些?”
阎罗王自信的笑了:“有卑职的亲弟‘活阎罗’阎罗爷,率领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一帮亡命降将,留守‘刑部’大营,李纲手下那个姓墨的毛头小子,料想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高俅放下了茶盅,和善的道:“由二爷坐镇大本营,本帅也就放心多了。”
“多谢太尉的信任。”阎罗王再度微笑躬身。
高俅漫然侧首唤道:“康儿。”
兄弟中最得父宠的三公子“桂州观察使”高尧康,连忙应道:“父亲大人。”
高俅问道:“你说说看,李纲今天的行程有什么安排?”
三公子高尧康忙道:“李纲今天上午要侍奉圣上与太后,去‘太庙’祭祀上香。”
高俅“嗯”了一声,睨了五行头陀一眼,淡淡地道:“李纲在皇上和太后身边,一时之间抽不开身,今天正是我们一举围剿歼灭‘大风堂’、取而代之的大好机会。”
笑容一敛,高俅向五行头陀道:“今天的事儿,就交由大师您全权打理。‘刑部’高手死士和‘禁军’精兵猛将,随你指挥调度,本帅要求尔等在一天内,瓦解‘京师’武林中与我为敌的反贼乱党!”
五行头陀大任在身,精神抖擞的领命道:“属下鑫森淼焱垚遵命。”
——鑫森淼焱垚,这是五行头陀的名号、法号、代号。
高俅游目又问:“‘权力帮’和‘富贵集团’那两处,可有什么风吹草动?”
麻红中开了口:“蔡京内五堂的人马,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异样。”
麻发财接了话:“柴如歌的六大分堂跟‘杀人作坊’,行踪诡秘,动机不明。”
麻白板总了结:“两方的人,都布置了大量的暗探和线报,他们表面按兵不动,其实肯定必十分注意今日事态的发展。”
“这是当然了!”高俅“哼”声道:“这一老一少的,等这一天,也都等了好久呢!”
阎罗王陪笑道:“蔡右相跟李左相斗了几十年,一直难分高下,卑职料定蔡相会在‘太庙’全力拖住李纲的;童公公跟小柴王爷,一位是枢密使、一个是负责京畿路巡抚的王爷,今儿的‘刑场’暗波伏流,群情汹涌,他们二位职责所在,也一定是要亲临现场他弹压面的。如此一来,他们想要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也难了。”他一挑大拇指,赞道:
“用安东野这一颗棋子,将‘京师’三大武林势力都牵扯进来,太尉大人这‘一石三鸟’之计,用得可是高明啊!”
“哈哈,尚书大人,见笑了。”高太尉打着哈欠,笑道。
见高太尉打了个哈欠,一直插不上话的老皇叔赵山河,趁机谄媚的讨好道:“太尉大人操劳国事,日理万机,想是乏了,山鸡,去‘寂园’把师师姑娘请过来,陪陪诸位大人,好好消遣一番。”
“遵命,王兄。”不等高俅假意推辞,赵山鸡消瘦的身形,已经一阵小跑,转进室外的晨雾里。
今晨,王畿九城,雾锁京华。
雾浓,且大,更重,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看不清楚,望不分明
第六章 颜如玉()
正文 第六章 颜如玉
轻晨,迷雾。
整个“富贵集团”,被摆包裹在清晨的雾气里,好似也有了潮湿的韵味。
小王爷柴如歌的轿子,就停在“颜如玉”精舍的拱门前,这里是“富贵集团”高层休息聚会的地方,有资本和资历入住此处、享受高级尊贵服务的人,全集团不超过五个。
大富豪马耘与王剑临,大贵族童贯和柴如歌,还有一位身份极度神秘、从不公开示人的贵客。
今天,柴如歌穿着一身绚丽夺目、惊丽炫人的红袍,用一根银带围腰系紧,路过拱门的时候,语气不佳的问守候在精舍的两个异族少年:“都谁在?”
能有资格把守“颜如玉”正门、给里面消遣休息的大人物们站岗放哨的,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那两个异族少年,长腿雪发得叫霍昆仑(参看黑白道卷),背弓挎箭的叫苗箭。
两个少年,一个是“昆仑族”后生,一个是“苗族”勇士,他们都是童贯大公公的义子。
四太保霍昆仑一望之下,就看出小柴王爷今天的眉宇神色间,很有点焦躁,颇不似往常的气定神闲,是以小心翼翼的应道:“回王爷,大公公在里面饮酒听曲。”
“哦。”柴如歌又问:“两位,。。朝奉不在吗?”
“回王爷。”第八太保苗箭礼道:“王剑临王老去‘江南’四大财王处收账未回,马耘马老一大早就急冲冲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去了。”
柴如歌起疑道:“你们可知,马老去‘里面’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听说是马老家的大太保,昨儿个辱骂了当今的名媛李师师姑娘是‘立贞洁牌坊的婊子’,还指使豪奴烹吃了她家的‘西羊犬’,师师姑娘闹到了‘刑部’,‘活阎罗’被逼不过,就把大太保客客气气的请到了‘刑部’七碟八碗吃的早饭。”霍昆仑依旧小心翼翼的回答。
“小宝哥一向是敢说敢当的人,一个富可敌国的阔少,睡睡姑娘、骂骂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柴如歌不觉得好笑吩咐道:
“一会随便找个人,拿上我的帖子,去跟‘刑部’阎罗打头的兄弟两个打声招呼,小宝哥贵为爵爷,当年他老爹马老接济过太后,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得起的,他们哥俩惯着李师师那个婊子,本王可不惯着她这个骚货,让阎老二客客气气三跪九叩八抬大轿吹吹打打十里铺红把小宝哥送出来,要不然,我柴如歌就一把火烧了他们‘刑部’衙门!”
柴如歌拂袖入内,两个太保连声应“是”,几乎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恶气,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精舍里。果然只有童贯一位客人。
他半躺在一个大胸肥嫩的裸妇怀里,眯着眼睛,一面捏玩着裸妇圆滚硬实的乳粒,一面喝着另一个赤体乳娘喂到红唇边杯中酒,时不时的又去吸吮乳娘的奶汁,且听着另外两个赤体少妇的两个淫词艳曲。
他一向很会享乐。
童贯大公公当年入宫时,净身并未经干净,到如今做了偌大一个官来,等同王侯,别的男人能想的、能做的,他也可以,而且老而弥坚,老当益壮,有过之而无不及。
和别的男人不同的是,童大公公一向喜欢肥胖肉多的女人。大公公自小就双亲尽失,他缺乏母爱。他认为,太瘦的女人没有兴头、没有玩头,只有和肥胖的女人在一起,他才会感到温暖、感到安全。
服侍童大公公日常起居的仆妇丫鬟,全部是一色的大胸、大屁股的肥胖女人。
大、肥、胖,但五官都极漂亮,皮肤都很光滑白皙的女人。
童贯这些女人,大多都是结过婚和生过孩子的妇人。
高太尉喜欢的是年轻的女孩子,越年轻越好,幼女和处女,才是他的最爱和心头好。
童大公公不一样。
他喜欢成熟的妇人,尤其喜欢人妻。
他将属下跟同僚稍有姿色的妻女、母嫂、姐妹,都弄到“颜如玉”里,供他淫宿玩乐,看着这些女人的逆来顺受,以及那些属下和同僚的敢怒不敢言,童贯特别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怀拥着童贯的肥胖妇人,是十三太保石白眉的母亲风骚骚,两个“咿咿呀呀”唱着淫词小调的裸女,一个怀着身孕的少妇是“禁军”教头潘伟博的新婚娇妻黎笑笑,另一个是前“枢密院”副使童贳的女儿童娇娇,也就是童贯的亲侄女。
童贯不管这些,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丰胸巨臀的近属家眷美妇,他都想方设法弄到自己身边,供他一人享用。
当然,这些女人的儿子、丈夫、兄弟、父亲,也都因此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正因为如此,将自己老婆主动双手奉上,换取一顶乌纱的,也大有人在。
就像给童贯吸吮乳汁的哥舒苗苗,就是她的哥哥哥舒一休送进“颜如玉”的,第二天,哥舒一休就有一个第十八级的禁子,一下子升做了“刑部”副总执事。
哥舒苗苗入“颜如玉”之前,才产下麟儿不久,乳汁充足而新鲜,芬香而甘美,很受主人童贯的喜爱和贪食。
年纪老迈,却不甘心就此老去的童贯,以前曾经听御医金梦枕(参看报恩箭卷)和他说过,年轻母亲的新鲜乳汁,最有养颜防老的功效。
驻颜有术的童公公,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虽然醉卧百花丛里,但却穿上内廷的官服,戴冠披纱,更显得他浓眉白发,红脸白髯,不怒而威,长相庄严。
唯一让你感到不适的是,他的唇太红,太艳!
比他身边的四个美妇还艳,还红。
在柴如歌眼里,义父童大公公身边的这些“猪”一样的女人,跟官家的李师师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供上位者宣泄、淫弄的宠物、玩物,都是人尽可夫、千枪过洞的“婊子”。
这个想法,直到这个有雾的清晨,就幡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那是在柴如歌刚一踏进拱门的一刻,四个黄门小太监,一起闯入“颜如玉”,一起向左搂右抱,前贴后拥的的童大公公出手!
杀手!
一个“伏虎罗汉拳”刚中带柔,虎虎生风;一个“两仪八卦掌”慢中打快,排山倒海;一个“乱披风剑法”乱里有序,剑气纵横;一个“无极潜渊刀”攻守平衡,刀光如雪。
四个太监杀手,武功招数不同,下手目标一致。
袭杀大太监童贯!
拳风,掌影,剑气,刀光,红唇,皓首。
童贯一点都没有惊慌。
童贯大半世生涯,不是在明争暗斗的官场渡过,就是在明枪暗箭的疆场生存,比眼前还凶险、还凶恶的场面,他都不知经历过多少。
童贯没有动,柴如歌也没有动。
童贯是不想动,他懒得动,他甚至是不屑得动。
柴如歌是来不及动,或者是他不愿动,或许他想看看义父如何化解这场危机,他想知道将他一手拉扯成人的童大公公的武学,究竟到了什么样的修为?也或许,在他的心底深处,他很希望这个一直压在自己的头上、压在自己身上的阉人,就这么被人一拳打死、一掌劈死、一剑刺死、一刀砍死
甚至,在某一个念头里,柴如歌很想冲上去帮忙,帮忙掐死这个从幼年一直摧残自己至今“阉人”。
然而,童贯并没有死。
童贯没有动,他身边的四个被柴如歌认为是“花瓶”、“尿壶”、“玩物”、“婊子”的女人却动了。
她们一动手,就要了四个太监刺客的命。
打拳者被肉山也似的风骚骚一屁股作坐死,劈掌者让童娇娇胖乎乎的小手手捏碎了喉咙,出剑者给黎笑笑的两条大粗腿夹断了脖子,舞刀者死的最诡异,他为巨胸狂摇的哥舒苗苗激射而出的乳汁击中双眼珠,惨叫未几,七孔流血而亡。
童大公公看也不看各扯着一只腿,将地上的尸体拖出精舍的四个女人,他现在的眼里,只有倚门而立的柴如歌。
“现在的年轻人,都想着出位、出名、出人头地,真是太不珍惜自己生命了。”童贯习惯性的唠叨了一句,招呼柴如歌道:“小王爷,过来坐。”
柴如歌此时已经换了一副恭顺的状态,在义父面前,柴如歌永远是恭敬而温顺,不管是在童贯的“管教”后他的身体某些部位如何的疼不可当。如何的不适应。
早在“凤凰台”陪王伴驾的时候,小如歌就学会了隐忍。
柴如歌很庆幸,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按照内心真是的想法去做;童贯能把自己身边的女人,秘密宣训练成“杀人武器”,他太高深莫测。
“都是一些小角色,”柴如歌欠身道:“‘叛国九宦官’(参见离别钩卷第一章)的余孽。”
“昔年让‘九宦官’替咱们爷俩背了这个黑锅,冷若霜跟冷舒克看来还没把他们这些杂碎处理干净啊(参见霸王命卷第六章),”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