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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一月初十,师兄初上仙密剑宗,拜于剑宗封清阳座下,与剑宗达成协议。学生参与其中,据学生判定,师兄与凉王此举意在收罗西北武林各派为己用。并以剑宗之盛誉,号令西北游侠豪壮,密组血卫亲率部队,以固凉州本内,剪灭异己。
近日,西凉局势不稳,桑林河勾连楼兰造事,欲行犯边。师兄为消弭西凉侧后之隐患,借龙女部与吐谷浑纠葛之故,已于昨日发下签令,不日攻伐上吐谷浑都涅海一部。
圣龙历六五三年一月三十日学生明德敬拜曹羽看着被鹰卫截获的密信,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处置为妙,于是在书房中打着旋。
“世子,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西海鹰卫首领见曹羽长时间没有一个示下,斗胆问到。
“什么事?”
西海鹰卫首领闻曹羽如此回答,便躬身请退道:“世子若无其他示下,卑职就不打扰世子安歇了。”
“哦。”曹羽舒缓了下筋骨,令道:“此事就此了结,今后我不想再听到有关此事的风论,你知道该怎么办吧。至于原信,还是不要让人家等急了。”
“属下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曹羽猛的反问到。
鹰卫首领老道的回到:“世子您说什么?属下无知,请世子再训示。”
曹羽挥手示意鹰卫首领退下,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上一会儿。
次日,雪过天晴,海南苑人声鼎沸。曹羽在裴元、司徒鸣的陪同下,径直赶往议事大帐,准备接收各部世家与寺院长老进献的勇士。
一千七百西海各部各寺院的勇士,而且都是过了慕容光兄弟的眼,百里挑一的勇士。对于急需组建私人卫队的曹羽来说,是一笔天大的喜事,但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说喜事,是因为曹羽不花任何代价,也没有任何人反对,就凭白的得到了一支潜在战力上乘的部队。通过对这支部队的改造,以及日后的一些后续手段,曹羽还可以向西海各部的民众宣扬自己的理念,换取更大的政治效应。但是,他现在要首先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将此部队整合,化解各部勇士彼此之间的隔阂与成见。如果自己处理的不好,不但不能保证部队的战力,就是自己试图通过收编改造部队,宣扬个人理念的想法,也无法实现。若真是如此,自己的名声受损是小,怕就怕动摇前方军心,坏了西凉的大局。想到这里,曹羽不由的加快脚步。
“世子,郡主回信了。”
“回了?怎么来的如此的快。”
看着茫然的曹羽,刘芒犹豫了下,回到:“世子,是卑职擅自发下了八百里加急行文签子。”
“哦,是这样。善道,这不是你的错,不用如此。”说到这里,曹羽伸手取过书信,去封皮,独阅。
“好,好,好。”曹羽抖动着信纸说道:“诸位,请看。”
裴元、司徒鸣、刘芒伸头观瞧,不由也喜上眉梢。
原来,夏侯莺在信中不但答应了曹羽的请求,还告诉了曹羽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桑林河临近西凉的广大牧场,爆发了大瘟疫,桑林河人现在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力量难下犯边。而桑林河人的临时盟友楼兰人,由于畏惧西凉趁桑林河人大疫扣境伐国,于今日和西凉达成了协议,以平双方之间的争执。现在,西海没有时间上的紧迫感,可以放手实施剿灭上吐谷浑的计划。
“此乃上天眷佑,天助我也。”曹羽拍拍脑门子狂喜道。
众人立刻附和道:“世子洪福齐天,当有此福。”
“六弟,六弟,你怎么还在这里说笑啊?各部各寺院的押官,还等着你去回条子呢。”慕容照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喊道。
“不妨事,不妨事。三哥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慕容照接过曹羽递来的书信,展开细细观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慕容照结结巴巴的指着信,说道:“六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郡主拿什么穷开心我这个酸秀才,也不会拿这个耍笑我的。恐怕此刻内府与凉州的公文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可到你我的案前。届时,只怕你窜的比谁都高?”曹羽拍着慕容照的肩膀,回到。
慕容照反反复复的嚼着夏侯莺来信中的每一个字,问到:“六弟,你认为桑林河大疫有多少可信度?你又怎么知道,这不会是桑林河人的诈伪狡术?若真的是这样,那王爷的内府手谕与凉州的行文,也该早于此信抵达西海,即使此信是八百里加急。但是,如今又怎么说呢?”
曹羽在慕容照的提醒下,细细的想来,也是如此。曹羽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惭愧的冲慕容照谢道:“多谢三哥的提醒,不然小弟就要闹笑话了。”但是,曹羽谢罢后,却话锋一转,说道:“依我家泰山的行事习惯,再加上陆伍二人的谨慎,也不排除确有其事的可能。不过,西海的计划不变,一切照旧进行。此事若为真,我等大可放手经略长远之计。若不为真,我等则要快刀斩乱麻,绝不能瞻前顾后,坏了我西凉的大局。”
寒光在曹羽的眼中一闪而过,众人皆不寒而栗,暗暗嘀咕道:“看来上吐谷浑的各个世家豪门,要期盼桑林河大疫了,不然亡家移族不远矣。世子行此狠毒之计,虽说是为了西凉西海无虞,却犯了人性之大忌,恐后世诟病是少不了了。但是,作为参与者的自己,又将何去何从?难啊。”
“走,诸位随我去交割。”
时夜,忙乎了一天的曹羽,静静的坐的书房中,在等人。
“你来了?”
一黑影随着曹羽的一声问话,打虚掩的南窗,吱溜,跃入书房。
曹羽直起身,随手将夏侯莺的来信掷与来人,道:“此事办的很好,代我向落雁诸人致谢。至于,银钱杂物的赏赐,你就按我所立的规矩,照单拨到落雁诸人的银号上。”
“卑职代漠北的兄弟姐妹,谢过世子。”来人在曹羽的示意下,拿起曹羽事先准备好的茶杯,喝了口水,低声道:“世子,此次行动我们还有意外的收获。”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再侧耳听了听外间的动静,觉无危险后,凑到曹羽的耳根前,禀道:“世子,桑林河南院大王完颜兀术与耶律部为了萧南山强保朔方的事,行将决裂,桑林河大汗遣其大元帅郭侃正在斡旋当中。不过,依属下的眼线回报,郭侃的斡旋并不成功,反有火上浇油之虞。耶律部萧燕燕正在号令耶律各部集结,各部的男丁与健妇,已经开始领取兵器甲仗,看架势,是一定要完颜兀术与桑林河大汗低头不可。”
“噢。看来耶律部还真不简单啊。”曹羽稍加思索后,紧问道:“你可深究其中原委?”
“据眼线回报,还是为了耶律留哥的死。这些年,耶律部一直韬光养晦,致力于休养生息,并结欢朔方各州府汉籍豪门,实力已今非昔比,大有压过完颜部的势头。再加上完颜部的政策失误,早已得罪干了其他毗邻部落,且无汉籍藩民的拥护,实力大不如前。况且,近来幽燕时常与完颜部发生摩擦,桑林河主力远在征讨钦察的途中,耶律部不借故发难才怪。依…”
“停。你刚才说耶律留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曹羽转动的眼珠子问到。
来人迟疑了一下,回道:“回世子,据闻耶律留哥当年是在与完颜兀术争夺南院大王时,被人下毒毒杀的。按耶律部的说法,耶律留哥是被完颜兀术于酒宴上下毒,才输掉比赛,丧命秋闱的。不过,到底实情如何,由于时间的久远,再加上耶律部的人守口如瓶,属下的眼线们就无从探察了。”
曹羽伸出二指,不停的敲打着书案,思索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给我查明此事,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有,没有我的命令,参与查实此事的人,绝对不可开口,更不得信口雌黄鼓噪是非。”
“属下明白。”
“好了,你没有要事,就退下吧。记住不要随便抛头露面,免得认识的人多了,于人于己不利。”曹羽狠狠的瞪了来人一眼,摒退道。
来人大骇,忙必恭必敬的回到:“世子训示的是,属下明白。”
“替我把这个捎给落雁。”曹羽随手甩出块玉佩,转身而去。
三天后,曹羽在海南苑为慕容照饯行。席间,曹羽把酒言祝慕容照马到成功、旗开得胜,给西海诸路军马开一个好兆头。
慕容照答曰:“不破楼兰誓不还。六弟,你就看好了,哥哥不会给你丢人的。”
“有此雄心壮志,固然可贵。但我要哥哥处处时时多加小心留意,稳扎稳打,不要予敌有机可趁,更要保护好自己,我们不缺时间与精力。”
“兄弟,哥哥明白。”
慕容垂此刻也来到了慕容照的身旁,拍了拍慕容照的肩膀,说道:“照儿,此去不比往常。你系一方镇帅,要考虑到各部世家的忧虑,更要考虑到将来的大计,一切如世子所说,要谨而又慎。临战时,且莫贪一时的快活,更不能图那蝇头小利,要牢记爹的平日教诲。”
“孩儿明白。”
“烽火狼烟西北望,将军百战裂金甲。往事如梦浮云间,惟我慕容镇西海。”慕容垂看着当年神帝钦赐金牌上的诗句,无数的辛酸一齐涌上心头,思绪渐渐远去。稍后,随着慕容照大队的远去,慕容光探袖角,抹了抹眼泪,冲曹羽道:“贤侄,你说吐谷浑的都涅海会如你所愿吗?”
“伯父,此间不是说话之所,我们不如换个地方细细道来,如何?”
慕容垂诧异了半天,回到:“好,换个地方说话也好。我们爷俩也可以无拘无束,开诚布公的敞开心胸说话。”
慕容垂的佛堂内,曹羽与慕容垂瞅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塑像,好半天没有言语一句。淡淡幽香,在绕绕的青烟伴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宜人。
“残火映古佛,涎香明孤志。”
慕容垂随手取来两束香,择一递与曹羽,言:“千锤塑群英,百炼坚众心。”
“伯父,您可否帮小侄化解一个难题?”曹羽打怀中掏出一抄印手书,递与慕容垂。
“哦?是什么难题。”慕容垂点燃手中的香束,必恭必敬的插好后,才接过展开一观。稍后,慕容垂淡淡的问到:“此事你可告与我王兄知晓?”
“尚未告知。”
“甚好。”
曹羽伸手欲点香,但终又缩回了手,言:“伯父,您还未给小侄一个化解之法。”
“你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我就不再多事了。”慕容垂虔诚的冲观世音菩萨三鞠躬道。
“伯父,您难道就不想问我是如何得到此信的抄印件吗?”曹羽再次伸手欲点香,道。
“即使你不说,我也明白,想必这些都是鹰卫的杰作。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鹰卫之人,多以凉州、西海人氏充任,怎么能探入吐谷浑而不被发现?又是如何取得都涅海信任,而不被疑心有诈的?老夫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也曾有过如此的举动,但事过一旬,我都不得不放弃了。”
曹羽嘿然一笑,言:“伯父,不瞒你说,这些都是我家姑母早年经营的底子,小侄不过是此刻发动运作而已。”
慕容垂愣了,心说道:“好一个任城县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难怪我那王兄畏之如虎,先皇荣宠是有加无减。”想到这里,慕容垂苦笑连连,回:“贤侄,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曹羽不答,冲佛像嵇首道:“心中无愧,神明有鉴。”
“心中无愧。”慕容垂心中一震,笑颜道:“贤侄有此心怀,老夫还有什么说的。不过,贤侄你要善用手中的权势,要学会审时度势,把握全局,其他的我就不再罗嗦了。”
“谢谢伯父的提点,小侄会牢记在心的。”
“说正事吧。对于吐谷浑的都涅海,你有多少把握?”
曹羽微微一笑,回:“都涅海是一个人才,而且是一个胸怀远大的人。但是,他有一个致命伤——他太醉心于推广黄教,稍有机会便跃跃欲试,以至于无法正确的判明天下局势的走势,高估自己的实力。”
“恩。在这个认识上,我非常的赞同你的见解。不过,难道他就不会临危而改其道,择机而换其行,避乱而量其力?”
“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的大军已经离开了他的根据所在,再加上黄教内部的纷争,量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考虑将来了。”曹羽说到这里,短停片刻,言:“再加上他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来日非长,若是再不抓住眼前的机会,他又怎么对的起自己?”
“都涅海不行了?”
“据内线回报,都涅海要赴都梁的后尘了。”曹羽轻掸衣袖,若无其事的回到。
“看来上吐谷浑是天亡也。”
曹羽点头示意赞同。
咣铛,佛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曹羽与慕容垂回首正欲发作,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凉郡主夏侯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躲在这里密谋啊?”
慕容垂与曹羽茫然一视,假意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