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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微微一笑,回:“明德非小人也,不过迂腐罢了。”
“但愿他仅仅是迂腐而已。”
王猛大骇,劝:“主公,切莫起了害贤之心。”
曹羽一塄,回首问到:“害贤?我将要害谁了。”
“那您刚才怎么说‘但愿他仅仅是迂腐而已’?”
“你曲解了我的本意。”曹羽放下手中的茶具,笑语到:“我本意是说,如果他是迂腐,那就还有得药救,还可以善加利导。但是,如果他是一愚木孟衲之人,你我也就只能让他去做些常务罢了。”
王猛起身,恭请道:“景略腹诽曲误主公,该当受罚。”
“腹诽?我可没有因人腹诽而害贤的癖好。”
哈哈哈…
五日后,在曹羽的一纸调令下,裴元再度回到曹羽的近前,任得一任随军长史。当夜,曹羽与府中设宴款待久违的裴元,作陪者王猛、刘芒、韩亮。宴席上,众人互诉甘苦,值此千盏不为过。话到深处,语过真时,众人掩面拂泪,相拥而泣。至此,曹羽与裴元的关系再进一步,亲如手足,堪比结义诸人。
岁月流转,光阴如箭,悄然远逝。眨眼间,又数月转瞬而去,而那个神秘的林中蛮人部落,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曹羽已经没有了耐心,刘芒也已经没有了脾气,至于沙陀罗部,则更是无话可说。曹羽不得不把自己的关注重心向其他地区倾斜,以免吊死在一棵既不开花,也不结果的歪脖子树上。
此刻,远在关中的马修却传来了消息,玉龙关监军赵化文奉诏征召玉龙府丁壮五万,充实边塞。又有风闻,慧帝密授侯君集龙骧将军,加赐关内侯世袭罔替,权知玉龙府。迁林城侯夏侯平章,节制玉龙府三郭卫,囤积粮草辎重。林泰北、林泰晟再主玉龙府帷幕,并广召旧幕,重整玉龙府幕府玄机阁。而因牵连碑案罢官多年的林归泰、林归综二人复职,赏骏马各一匹。
看罢马修的密报,曹羽、王猛、刘芒、韩亮、裴元五人,不由的眉头一皱。
良久,曹羽兀语到:“风雨骤起,狼塞烽火将至。”
“主公,我等见功立业的到了。”
“见功立业?”曹羽回首,目光在裴元的身上打了个来回,叹:“今时今日我朝已元气大伤,加之人心浮动,诸番谋有不定。若在此时贸然出兵北伐,只能是消耗自己,恐有被桑林河人反制的可能啊。”
“幽燕已明,齐鲁日坚,三晋稳固,荆楚同心,河洛诸镇复归,再加我凉州忠孝,我朝中兴,不在今日,又待何时?依明德愚见,纵有巴蜀、岭南、吴越宵小觊觎神器,亦不过是飞蛾扑火,自不量力。大将军,该是我们准备的时候了。”
“此时说此事,还言之尚早。”王猛起身,言:“明德言之差矣。纵然如你所说,我朝如今气象兴盛不可往日而语。然你却忘记了一点,关中如今走势如何?只要吴丽娘一日不复其位,京都之案一日不破,关中以吴琦为首的吴氏,就是一个谜。”
“难道他吴琦还敢做韩王信第二不成?”
“人心之事,谁能言明。”
被王猛当头泼了一头冷水的裴元,愣坐当场,良久没有一句可反驳的言词。
曹羽一摆手,劝:“明德兄,如今时世艰难,人心又隔着一层皮,我们遇事都要考虑一下益害祸福,不能把人都想好了。”
“也许是如此吧。”
“本来就是如此。凡关乎我西海的大事,没有什么也许、大概、可能、或许、应该、大致之类的假设与一相情愿。”
曹羽猛的一回头,狠狠的冲韩亮一瞪眼,呵斥道:“有你如此说话吗?”
沉默良久,曹羽语到:“不如我们先把整军的问题解决了,再从长计议这个棘手的问题吧。”
“妙、妙、妙。”众人齐声附和到。
当月,在镇西大将军与都护府的行文公告下,西海各部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整编军队的工作。在曹羽与慕容垂的主持下,各部族按照离产不离乡、离族不离部的原则,开始将本部的军马重新整饬。其措施如下:首先,各部族已在都护府军籍中的行伍,除老弱病残嬴羸之外,一律保留军籍。
其次,各部族的私兵甲卫,取其中年富力强,且久经战阵者,编整成军。编整后的部队,一律由原部族的将领统率,不过只多了一个都护府的监军而已。平时,没有统兵将领与监军的共同手令,任何人是无权调动一兵一卒的。战时,则需要都护府授权,才能离开本土本乡参战。对于这部分的军卒,都护府给予其家庭减免半数税赋徭役的待遇。而且还与原部族各分摊一半军费,并给予每年一次的犒军钱。
再次,原部族按户数,参照圣殿四部的模式,再组建一支守备队。负责对各部族的中心城镇,进行重点守备,并直接对部族长老会负责。其他则参照前者,并无区分。
然后,对于未被选拔上的精壮,则可一并充实到各个甲卫保所当中,免除其家庭一年的税赋徭役,并赏钱一千。
最后,至于各部族的显要,可以每人保留二百私兵亲随,族长与长老可加一百。
对于整军,各部族的头面人物大都是赞成的。但是,也有那么一些不识抬举的主,广布谣言,搅乱视听。对于这些人,曹羽与慕容垂双双出马,广施恩惠,善纳人缘。不出月余,谣言便不再起作用了。只是有一些的流言,还在各部族当中流传着,大抵都是说曹羽与慕容垂联手要控制各部族。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流言,曹羽与慕容垂大多是一笑了之。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说曹羽与慕容垂使用药物控制住了各部族长老与族长,曹羽与慕容垂就曾发下签令,密捕过一批别有用心的人。
三月后,整军工作大致结束。曹羽与慕容垂爷俩,三月来难得的坐在一起商议大事。看着各部族上呈的军籍卷宗,爷俩愣了,傻了,哭了,就是没有笑了。
慕容部三族得军一万五,符部一族一城得军八千三,拓拔部三族得军一万一,沙陀罗部二族得军九千六,龙女部得军七千九,优伶部二族得军一万六,师车部三族得军一万五千四,楼烦部二族得军一万一,下吐谷浑五族得军两万七千七,上吐谷浑二族得军两万四千一,合计一十四万六千人。再按五取一的比例计算,各部族另合计有两万九千二百名备兵。综合二者,都护府新增军卒为十七万五千二百人,在加都护府原有在籍者三万一千三百人,都护府现今拥兵二十万六千五百人。若按每人每年开支一千六百钱计,都护府的军响将为三亿三千零四十万钱,合银三十三万零四百两。折去一半,都护府也将出现钱一亿六千五百二十万钱,或出银一十六万五千二百两。刨去朝廷每年的五万两军饷年赏,凉州的三万两军饷年赏,现在的都护府还将有八万五千二百两的亏空。八万五千二百两,即使是都护府所有的官吏差员一年不吃不喝地话,所有的税赋、矿取所得,也不过才有六万一千三百五十七两六钱而已。
看着案卷,在看着王猛、裴元等人,曹羽与慕容垂就差当时没有哭出来了。二人心说:“好你们这些乌龟王八羔子,拿你爷爷我当冤大头啊。”
曹羽一甩手中的案卷,问:“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了?为什么不早报于我和大将军王。”
“这个也不能怪他们,还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啊。”
“算了。”曹羽一摆手,回到坐椅上,问:“你们说说看,如今该怎么办啊?”
正在此时,长孙师急匆匆的进了会场,来到曹羽的近前,贴耳语:“司徒兄弟回来了。”
“快,有请。”曹羽整个人象弹簧一样,腾的站立起来,冲众人招呼到:“司徒鸣回来了,我们去接他。”
酒宴桌前,曹羽这才有机会细细的打量司徒鸣带来地三个康人——康地首富海赞,及他的两个侄子海信、海良。看了半天,曹羽突发奇想的问到:“三位,据说你等曾经去过天竺,并与英吉利人、美利坚人做过买卖?不知是否属实。”
“我等确是去过天竺,并且还与英吉利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开办的东印度公司有过买卖往来。不过,至于与美利坚人,我们却没有什么买卖上的往来,只是认识几个美利坚在天竺的代办而已。”海赞三人起身,回。
曹羽一转眼珠子,又问:“那你们对他们有多少了解呢?”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海赞说到这里。微顿声喉,语:“英吉利人喜欢掠取小国的珍宝遗存,割占他国商港良埠。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喜好以己所想,去压迫小国寡民,并对金银珠玉贪婪无度。据说在他们的背后,有教皇与教皇三圣殿的撑腰,所以才嚣张横行四海。美利坚人,则善用诡计阴谋,骗取小国寡民的信赖,并暗中挑拨各国之间的关系,大发战争横财。如今,英吉利人正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在交战,美利坚人则保持所谓的中立。不过,美利坚人大抵还是站在后两者一边的,并向二者提供了大批的物资援助。”
“原来如此。”曹羽对于海赞的话,其实是大感意外。然而,曹羽再问到:“你观他们谁能取胜?”
“没有胜利者。”
“为什么?”众人一阵喧哗。
海赞微微一笑,回:“他们历来如此,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累了就言和,言和了就准备再打,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还有如此打的,闻所未闻。”慕容垂惊叹到。
“他们之间,已经打了将尽三百年了。若不是中途法兰西出了变故,估计也不会安静了三十年后,又开战。”
“是什么变故,竟然让他们和平了三十年?”
“西大陆当年爆发了贫民革命,各国为了稳固皇权与神权,在教皇的组织下,发动了清洗运动。失败后的义士,大抵都流落到了新大陆,并在那里击败了教皇和各国联军,建立了美利坚合众国,也就是如今的美利坚。”
“那后来呢?”
“后来,由于新大陆的分离,直接导致了西大陆与英吉利的金银比价攀升,物价飞涨。西大陆各国与英吉利为了转移失去新大陆的灾难性后果,携手在世界范围内寻找未开化小国,进行野蛮的杀戮与掠夺,从而导致了十字军的东征,与大食帝国交战近二十年。最后,双方都筋疲力竭了,又草草的把手言欢。”海赞说着这些海外的逸闻时,表现的是一脸的不屑。
“金银比价攀升?有多严重?”曹羽敏锐的嗅觉,立刻嗅到到了铜味,急切的问到。
海赞忙回到:“最高的时候,一两金可抵二百两银,不过现今已经回升到一两金抵百两银的水平。但是,他们的金银比价,并不是以我们按两来计算的,而是一两金银铸得十枚金银币,一枚金币再合算为一百枚银币。”
“是这样的银币吗?”曹羽打怀中取出一枚鹰洋递于海赞,而问。
“正是。”
曹羽此刻才知道自己上了维多利亚等人的当,错把银币等同于了银两。三十万个银币,就将自己的银子化了水,还浑然不觉其中的阴谋。想到这里,曹羽立刻令到:“明德兄,立刻传令各个商埠口岸市肆集镇,一律不得以现银现金与英吉利人、美利坚人、教皇公国交易,一定要用交子汇票在官署如实备卷交易。违者杀无赦,并抄没家产族人。”
“怎么了?”
面对众人的疑惑,曹羽解释到:“我圣龙一两金可抵多少银?才五两而已。若是这些外番用银币等同于银两与我圣龙交易,再兑换为现金带离圣龙,那么我们光将因为卖了一两银的货物,而损失十两银。那我们有多少金银可已经得起如此的折腾呢?那百姓们,有将承受多少无妄之灾呢?”
“景略,你立刻给我草拟表文,我要上报朝廷此事。并告诫各番,切莫为了蝇头小利,坏了圣龙的千秋大业,遗祸子孙。”
送走裴元与王猛之后,曹羽重新入座,问:“海先生,您经商多年,能不能想个法子,将我们手中的府金,按照外番的金币模样仿造他一批?”曹羽伸手制止住海赞三人,续言到:“再将这些金币带至天竺地界,去套取外番们的现银呢?”
“这个并不难。但是,我想向大将军借一样东西。”
“说,你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我一定给你。”
海赞三人起身,请到:“大将军可否委任我等叔侄三人为西海市舶司的主事?让我等放手经略西海的外舶事宜。”
“就这个?”曹羽一乐,回:“你们即使不提出来,我也有意委任你们去经略市舶司。这样吧,海赞先生主任西海市舶司市舶使,总管节制西海外舶事宜。海信为康塞市舶司判官,主事康塞外舶事宜。海良为西海市舶司判官,主事西海外舶事宜。”
“我再给你叔侄三人特许,每月支取府库现金二百两,现银两万两,照外番的金银币样式,给我仿造金银币,专用于外舶贸易。”慕容垂发话到。
“我等谢谢大将军与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