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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取的好,但是人却不怎么的,说的好听是学识不深,要按常人的话往重了说,就是不学无术。就这么一个东西,若不是仗着他老子的熏天权势,别说做的一任太学院的祭酒,就是在太学院打杂都不够资格。今天,不知道这个东西,那里搭错了神经,居然跑到国书监来晃悠。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曹家的二公子啊。怎么不去陪老爹,在这里猫着啊?”
曹羽头也没有抬,只当是一阵空气在自己的面前吹过,继续在看自己的书。
“我们家吴大人吴祭酒在和你说话呢?说你呢?别他娘的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吴文家的管家,委琐不堪的干瘪中年男子,冲着曹羽边戳边阴阳怪气的骂到。
曹羽不耐烦的张手掸开那在自己额头上戳戳点点的肮脏手,不温不火的回敬道:“我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条狗啊。滚远点,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哎哟哟,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啊。你们看看,这是谁啊?曹家的二公子啊。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人家可是曹家的二公子,不得了的很啊。人家可是个人物,本朝难得的人物啊。人家老子病了,还有不忘在这里专研诗书,真可谓是不负他老子的教诲,哪个孝道啊。
让我再看看。不对啊。不是他不想给他老子尽孝道,是他老子不让啊。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不配,他不是曹家的人啊。哈哈…”看曹羽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吴文接连恶言相讥,试图激怒曹羽,看看曹羽的发怒的样子。
然而,曹羽只是,也就只是微微的抬头瞅了一眼吴文等人。用他那冰冷的眼神,在吴文等人的脸上,扫了一遍。随后,继续看他的书去了,就和眼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令人厌恶的苍蝇一样。
吴文等人在曹羽冷峻的眼神扫视下,先是一愣,以为曹羽会冲他们发火。然曹羽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们心头一动,曹羽心虚了,曹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惟弱之人。吴文在众狐朋狗友和他那个委琐的管家辍窜下,继而挖苦讽刺道:“你们知道吗?哪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在府中养这么一条白眼狮子球吗?我告诉你们,它是为了养它咬人的。你们知道吗?我现在还怕被它咬呢。可惜啊,这个没用的东西,别说叫它咬人,就是叫它抓只耗子都没哪个本事啊。噢,你们看我什么记性啊。你们知道不?这无用的东西是怎么进老不死家门的吗?是老不死的在延州捡回来的,贱民堆里捡回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是为了报答狮子球老娘的恩德,报答狮子球它老娘和自己的情份…”
啪啪啪,三记响亮的耳刮子,重重的扇在吴文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当时就扇掉了吴文三四个犬牙,他那原本就厚实的脸,立马肿胀的象隔皮加了个馍。吴文疼的,当时就倦倒在地直打滚。而吴文身边的群丑们,只觉得一道白光乍现眼前,随后就看见吴文倦倒在地上吐着血沫,直打滚。他们懵了,给眼前的突然变化给吓懵了,就连挪动脚的气量都没有了。
曹羽看着这些人模狗样的东西,冷冷的一笑,断喝道:“还不给我滚。”
懵了的那些个东西,在曹羽的断喝声中,才缓过神了。七手八脚的抬起吴文,飞一般的逃离了曹羽的视线,消失在袭人的暑气之中。
“好,好身手。欲飞兄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的武艺有精进了不少。云,自愧不如啊。”
顺着来人的话语声,曹羽抬头看见了与自己分别多日的好友狄云,狄子玉。“子玉,你今天怎么有雅兴来了?难道是…”
曹羽刚欲问为什么的时候,狄云伸手示意莫说。转而似笑非笑的说道:“欲飞,你可有空,与为兄去蓝陵楼一叙?”
“好。我也正无聊,不如这就随你去喝上两盅。”
走…
狄云,三等奋义侯狄青的长孙,昭义将军狄浩原之子,原五原知府狄浩然之侄。本是奋义侯的合法继承人。同时,也是韩托胄夫人的外甥,和韩氏关系极为密切。但是由于五原失陷,狄浩然战死,朝廷在太皇太后吴氏的授意下,竟然剥夺了他的世袭爵禄。他的家族,也就因此陷入了困境,他为了养家糊口,也被迫接受了太学院国书监六品供奉管事一职。从而和曹羽有幸和曹羽同事,结下了莫逆的交情。此人不但文采出众,而且还是一个习武之人,与曹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曹羽私下一直将他称做自己的兄长,是曹羽在国书监唯一的朋友,也是曹羽唯一可以倾诉心声的人选。所以,他对曹羽的个性是相当了解的,也是最先猜透曹羽心境的人,和曹羽在一起往往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狄云此来找曹羽,不是为了别的事,只为他的上辈姻亲世家韩氏而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说服曹羽出面,去和曹差说说,能保一个就是一个,千万别让韩氏就此绝后。他那里知道,就是他不说,曹羽也早已多次和曹差合计过了。只不过现在不是时机而已,曹差又有恙在身,所以才没有付诸实施。
就在狄云与曹羽说话间,二人便在下人的引领下,到了京都最富盛名的蓝陵楼。蓝陵楼,因其创店之初得本朝诗仙太白居士的佳句而得名。原本蓝陵楼是称小饮居的,诗仙太白居士偶得来此饮宴,因感此坊佳酿甘甜醇美,而诗性大发,赋诗称颂。店主为彰显其事,便索性将小饮居改名为蓝陵楼,取字于蓝陵美酒夜光杯。也正是为这个事,改名后的蓝陵楼是越开越红火,不到数载就成为了京都的第一酒楼。其招待的顾客,也就由一般的贩夫走卒,渐渐的变成了达官显贵、文人骚客、富户豪门之人。两百年来,在蓝陵楼上,有着无数佳人才子的墨宝题字,其中不乏与诗仙齐名之辈。今天,狄云邀请曹羽来此饮宴,不但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有意要以蓝陵楼做掩护,和曹羽好好的商议自己的事。不过,他们来得不是时候,蓝陵楼现在正在动荡之间,大批的锦衣卫和禁军,正在赶往此间。
“欲飞,你看那是谁人?”眼尖的狄云随手遥指道。
“吴荃?怎么他来这里了?难道又是要捕拿谁不成?”曹羽一连三问。
“喂。来人可是曹羽曹公子和狄云狄相公?”同样眼尖的吴荃老远就喊到。
“啊,正是我二人。不知道吴大人来此做何?”曹羽强作欢颜答到。
“呵呵,曹公子让我好找啊。我是特来此地待我家兄弟给公子赔不是的,还望公子莫要和我家兄弟计较。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吃不得二两酒,就要胡疯的主。”吴荃谄笑道。
“吴大人说笑了。我怎么敢去计较,到是我要有劳大人您向你家吴文吴大人赔不是,羽…”曹羽说着,就要给吴荃行礼,却不想被吴荃一把拉住了。
“算了。曹公子,我们又不是不了解对方,就不要如此的多礼了。走,陪我去看一出戏文不?”吴荃提溜着双眼,话里有话的相邀到。
“吴大人,你看我与狄云狄大哥是来此饮宴的,那戏文就下次再看吧。要不我就不好和狄大哥交代,也有失我重信守时的一贯作风。”曹羽话说此间,偷眼看了看吴荃,却不见吴荃有丝毫的不快,心中不觉有所嘀咕。
“不妨事,不妨事,我说的戏文就在此间蓝陵楼上演。不信,你我三人,可以边喝边看,如何?”吴荃皮笑肉不笑的回到。
曹羽与狄云相互一视,苦笑不迭。心说道:“真他娘的走运,今天居然遇到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什么事也做不了了,真扫兴。”但是,出于礼节应付,曹羽还是和狄云一道邀请吴荃赴宴。面对神秘兮兮的吴荃,曹羽与狄云心里这个时候,也多了三个转轴,十二个心眼。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老谋深算的吴荃抓到什么小辫子。
“统领大人,他们还在楼上,一个都没有少。”一个便衣的锦衣卫在过道向吴荃禀报到。
“恩,我自有主张。你下去叫兄弟们看牢点,别叫那几个蛮子给跑了,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家伙。”吴荃面无血色的吩咐到。
“是,小人知道。”
看着属下的退去,吴荃本无血色的脸,又恢复了常态。笑嘻嘻的冲曹羽与狄云说道:“二位,我们不如去望云间吧。那里不但空气清新,而且今日还有别样的风情哦。”
曹羽与狄云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自己给吴荃当枪使了,吴荃是要自己,以与吴氏同流合污者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为他吴氏装修门面。毒啊,真的是歹毒啊。这样一来,不但是帮吴氏立了贞洁牌坊,而且还把自己家族的清誉给统统的葬送了。但是,自己要是不从吴荃的话,依吴荃的一向作风,管保给自己按上个罪名。即使日后没有了事,但是韩氏一门的事,也就别想了。不行,不能让他如此得逞,我等到不如看他吴荃下一步怎么走,找个破绽化解可能的一切不利局面。达成了默契的曹羽与狄云,相视一点头,便很是顺从的跟着吴荃,上到了望云间。
曹羽与狄云抬首望去,只见望云间还有一桌人,而且是违禁带着兵刃的主。曹羽与狄云看了一眼身旁的吴荃,立刻明白了,吴荃没有把握拿这些人怎么样,别看对方只有区区的八个人而已。“噢,原来吴荃还有这样一层打算啊。难怪,难怪,原来还要把我们当廉价的打手使唤上。真他娘的有你的,吴荃。”
吴荃明白曹羽与狄云的眼神,他一直都在注意这两个人眉来眼去,早就看穿了二人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怕这二人跟他耍花活,他还有这个自信,能压住这二位,一切都会按照他的预期进行。所以,吴荃故意来到那桌的对面空位,高声喊到:“小二,小二,死那里去了?”
“来了,大人。不知道吴大人有什么吩咐,小的这就去帮你准备。”一个机灵的堂倌,慌忙出现在众人面前。
“去,给我按他们的样式,都摆上。”吴荃话里套话的吩咐到。
他的话刚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对面桌的人高度警觉,不由的侧目斜视过来。十六道阴冷的眼光,照在三个人的身上,显得是那样的咄咄逼人。曹羽与狄云,不由的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而吴荃还没有意识到,只顾一个人品着刚上的上好雨钱。
变局初降
吴荃,京兆府人氏,原系关中延州吴堡人氏。原京兆巡察使吴淼之子,当朝权知军国平章事吴桂之嫡侄,西京留守使吴琦族侄。现任京畿锦衣卫统领,上四品,直接对吴桂、吴归农负责,是京畿最具实权的人物之一。其原本京畿地面一泼皮,后遇高人拜师学艺,加之有吴氏武功根基,武功一日十进,不出三五年,就成为圣龙的一等一高手。出师后的吴荃,在吴桂的推荐下,进入锦衣卫,在扬州任了一任小队长。期间,吴荃连破要案,缉拿捕获大批惯匪悍盗,声名鹊起。而后在进剿深入圣龙腹地的倭寇时,因战功卓著,被迅速的擢升为四品下统领。一年前,吴荃由于公务及其为人正直,而被锦衣卫调派回京,接任了京畿锦衣卫上四品统领一职。因此,吴荃也被圣龙的各方看好,认为他是吴氏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然而此次七月风暴中,吴荃一反常态行事,不但本人没有参与镇压请愿活动,而且他的部下也被严令不得参与,真是令朝野大跌眼镜。也是因为如此,曹羽与狄云对于吴荃本人是没有多少恶意的,或许说,还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是,由于吴荃的身份与家世特殊,曹羽与狄云又不得不对吴荃有所防范。
此番,吴荃别有用心的邀请曹羽与狄云赴宴,曹羽与狄云又怎么不联想翩翩。看着吴荃眯缝的眼睛,曹羽第一个感觉就是;“吴荃,今天是来者不善。”而给狄云的感觉就是:“吴荃此人心计缜密、城府深沉,决非善类。”
眯缝着双眼的吴荃,在堂倌奉上香茶后,得意的说道:“二位,你们怎么看这蓝陵楼的香茗?”
“此乃上等雨钱,是宫中御赐之物,凡间是难得一见。不知蓝陵楼怎么会有如此好茶,难道…”曹羽呷了一口回到。
“欲飞,你这就不知道了。想必,这是吴荃吴大人特意取来,给我等享用的。”狄云指着吴荃接话解释到。
哈哈哈…
“我原本想考考二位的。没想到,话刚出口,就给你们给顶了回来,不说了。”吴荃说罢,呷了口雨钱,接着说道:“二位,你们怎么看当今之局势,国运之走势?”
“吴大人,今天莫谈国事。”
“不。今天难得我等三人一聚,大家都是各个家族的后生俊杰,不谈谈这个,那做什么啊?难道要说风花雪月,酒醉歌糜之事?我想你们也不会如此自甘堕落,不问时世吧。”吴荃狡邪的笑言到,一个指头还在点指着曹羽与狄云二人。
“不知如何说来?吴大人。”曹羽与狄云异口同声的回问到。
“看看,我刚说这个,你们就耐不住性子了。”吴荃收起笑颜,一板正经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