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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帝见吴琦尴尬,忙出面打圆场到:“前事不提。只要各位今后尽忠报国,都是朕的好臣子,朕是不会亏待大家的。如国舅从我皇叔计,建得头功,朕愿册国舅永世藩戍关中,进爵关中王。尔等也要尽心尽责,只要此次北伐功成,朕也少不了你等的爵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今日就到这,朕有些累了。”
送走满朝的文武及各镇的要员,慧帝摒去大内总管李公公之外的所有内侍,与夏侯明独处行帐密议机要。
“皇叔,你真的信任他吗?”
“其若无反心,我等则安。若有,我等亦不惧。我已派人潜伏其左右多年,倘若此次一旦有变,其首级不出一刻即可摘得。我等再籍此架祸桑林河,其部因不明真相,亦不肯屈从其子,定会按我计死战桑林河人,与我成前后夹击之态势。”
“原来如此。皇叔辛苦,他日平灭北虏之后,我当告谕天下,为皇叔平反。”
“我有何反要平?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不然会寒了他人的心。”
“皇叔教训的是。”
“陛下还是早些歇息,保重龙体。余下的事,就由老夫为陛下料理,有任何的责任,也由老夫一任担了。”
“皇叔···”
咚、咚、咚,三声炮响过后,悠扬凄婉的牛角号呜呜的鸣个不停。慧帝与夏侯明一震,立刻联想到有敌来袭,赶忙拿起内侍奉上的宝剑,冲出行帐,问:“有多少敌人?来至何方?”
“禀万岁、凉王千岁,北虏没有袭营的企图。”
“混帐东西,刚才是谁在乱点炮?”
当值的黄门扑通跪倒,奏曰:“据镇西大将军派人来报,是北虏欲以狄淳大人的遗孤,及军塞军户遗存,换回叛徒赵君恩及余者首级。”
“换赵君恩的首级?”
“陛下,桑林河人此议,不简单啊。”
慧帝冷冷的笑到:“无外乎是为了笼络人心之手段罢了。”
“陛下,若我换之,则正中桑林河人下怀,为其彰显爱慕人才之名。更可告于天下,桑林河待人,热如火炭,而我圣龙待人,冷若寒霜。若不换之,则又中桑林河人下怀,坏陛下体恤爱民之英名。依我见,这一定是范文程的主意。换了别人,决然没有如此长远打算的,也不会想透这一层。”
“毒计,毒计,这就是毒计。”慧帝转身急切的问到:“皇叔,我们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有。”
羽临阵求答,北虏不知有诈,允之。话至盏茶,善道斩袭之。北虏顿乱,羽应之,遂得众。北虏怒追之,长孙师、狄三断,靡走,众人终解。
上闻之,大悦。赏善道领督指挥使,总管西海司监,余者皆赏。羽应变有功,进爵西平侯,食邑千有八百,累征西大将军,总督西域经略。
事至此,并未结束。曹羽在抢来众人之后,分派人手严加审查众人,至来日天明,才将没有任何问题者,一一派专人护送回乡。至于尚有疑问者,一面上报有司查实身份,一面派人将其秘密软禁。
对于曹羽随后的谨慎,所有人都挑大拇指称其能,不愧为凉王家的未来女婿,曹老太师的爱子。不少的人,还偷偷摸摸的跑曹羽的牙帐,又是陪曹羽喝酒,又是纵论天下形势,好不热闹。当然,曹羽对这些人,并没有多少好感。他心里明白,这些人不过是看到慧帝对自己亲爱有加,并有有高耸入云的遮天伞庇护,将来一定权倾朝野,如今不过是趁早来讨个交情罢了。心里明白归明白,人家来了,你总得给人家个面子吧。怎么办,管好了吃,管好了喝,再专挑人家爱听的吹吧。
时如飞梭,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中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三川原的风可不好受,曹羽在这里已经熬了三天。抬头仰望星空,只有那么寥落的几颗星辰,还在羞涩的眨着眼,月儿已经多日不见了。
“善道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
“这可不是善道的行事作风啊。”
裴元略加思索到:“与王爷的约定还有几日,我们不妨多加人手探察即可。至于善道,估计又是去窥刺吴琦老贼了。”
“不对。”曹羽猛的想起了什么,急令狄三带人加强营地警戒。另遣长孙师率本部人马撒开网,对方圆百里之内,严加控制。
一个时辰后,长孙师的亲率满脸血污的冲入牙帐,报有敌至西北、东北而来。曹羽大骇,急令各营准备迎战。
晨曦微现,两路敌军已在营前排好了阵列,中军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嵌金郭字。这个郭字,曹羽再熟悉不过了,他们就是当初坏了自己好事的那路敌军。
来的好快啊。莫非前军出事了?还是敌人看破了我们的计策?或许是自己的多手多脚,暴露了?曹羽想到这里,转身冲耶律海问:“耶律将军,你可认清了来人?”
“大将军,他们是郭侃的部队。”
“郭侃?他不是在阿姆河吗?”
“怕就怕他们是抛弃辎重,一路就地补给而来。”
“能有如此之快?他们能用两月走完半年的路途?”
“可以。不过就是要牺牲一大批军马,以及抛弃病弱嬴羸之人。”
“我明白了。”
曹羽回拨坐骑,冲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以及新近加入的耶律部士卒,喊到:“我的兄弟们,你们看那是什么?”
“敌人。”
“是的,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朋友,我们会敞开胸怀热情相拥,我们会用好酒好肉招待,我们会献上洁白的哈达,我们会用甜美的歌声、优美的舞姿祝酒。但如果是我们的敌人,杀戮我们同胞的敌人,时刻惦记着我们妻女的敌人,妄想霸占我们家园的敌人,我们该怎么办?”
“羊永远不会和狼成为朋友。”
“杀。”
“杀。”
激战一日后,占据人数与地利优势的西海镇军与耶律部铁骑,在魔法炮的掩护下,大败敌军。然而,当他们一路北进追讨残敌的时候,他们才得到前军已在昨夜全线崩溃的消息。致使全线崩溃的原因,竟然是有人临阵散布谣言惑乱众军。现在,凉王正引凉军与狄云的西海镇军断后,掩护慧帝南撤。而作为诈降的吴琦,生死不明,关中诸军已乱,成溃军向南一路狂奔。
完了。听到前军溃败的消息,曹羽第一反应就是大势已去,如今只要尽量收整各路溃兵,狙阻可能蜂拥而至的敌人,把己方的损失尽量减少到最小。想到这里,曹羽一面令人传告长孙师与狄三,给我继续追击残敌。一面令人就地驻扎,修筑营垒,准备抗击可能到来的敌主力。
而在平朔,李孝正指挥重车营,在与敌作殊死搏杀。
重车部队,是慧帝最为倚重的羽林八营之一。他们虽然只有区区六千人,但是却有着刀枪不入的防护力,是平原决战时的突击主力。重车,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战车。其与远古的战车又有很大的不同,已不再是简单的木制,且上开豁口的笨重家伙。而是全封闭,由包铁包裹,利于平原机动的庞然大物。在每辆战车上,都搭载有六名车员。他们分别由一人负责操控驾驶车辆,两人负责护卫左右。其余三人,则是负责操纵车上强弩的射手。整车的动力,则源于六匹敷有重甲保护大宛马。马的前方与两侧,为了防止敌人的抵近杀伤,均有勾矛刃刀环卫。而用于御马的缰绳也是特制的,都是由牛筋勒扎穿系在精钢铁环制做而成,根本就不惧怕刀剑的砍削。对于马匹都这样的保护,那作为车身与车辕,就更不在话下。车辕,在圣龙历代王朝都是整个车身构件中,最易遭受攻击的部位,也是直接导致整车瘫痪的关键原因之一。而重车部队使用的车辕,已不在是民间那种普通木制的车辕,而是包铁楠木的,足以承受任何斧锤的劈砸。至于车身,其外廓是包铁制作的,并有铁肋与铁梁的箍勒、支撑,既不怕劈砸,也不惧水火。外阔的四周,与驾马一样,也有勾矛刃刀的环卫,并有可以活动的勾矛,在必要时候可供弩手下车御敌使用。而在车身的四周上端,则有窗孔,利于弩手的射击与观测。车身内有专门储藏箭矢的篓,可储藏数千支箭矢,足够车上弩手大战之需。车身的最薄弱部位,当然要算车轴与车轮,这对于圣龙马车来说是千年一贯的弱点。而如今的重车,却一改圣龙马车的一贯风格,采用的是西大陆马车风格,整车车身是由三轴六轮支撑起的。这不仅仅是为了减少车身对车轴与车轮的压力,更是考虑到一旦某个车轮或车轴被人破坏以后,不至于整车瘫痪。对于车轴与车轮的制作,也是采用包铁技术。采用这种技术,不但可以减少后勤压力,还可以减少被攻击破坏的概率,确保部队远距机动作战的正常进行。如此的平原战利器,即使是财大气粗的圣龙历代皇帝,也没有敢于大批的装备。至于原因,不仅仅是它的人员与马匹的训练繁琐而时间漫长,更是其造价与维护费用高的惊人所致。需知,仅一辆重车,制造它就要耗去三百个工匠两年的时间,耗费白银上千两。若再加上每年的百两维护费用,当其退役销毁时,前前后后一共要投入近六千两白银。一千辆,也就是六七百万的花销。若换了其他国家,不要说养用制造它们,就是想也不要想,因为你没有这个财力。
李孝现在之所以面对优势的敌人,不慌不惧,就是依仗着重车。在他看来,除非是拥有魔法炮的西海镇军与自己对阵,否则一律是被屠杀的对象。他现在担心的不是敌人太多,也不是敌人都是所谓的精锐,而是身处重车营的慧帝——不能让敌人知道慧帝的所在。如若不然,敌人必定会蜂拥而至,死死的困住自己,将其余未被冲散的友军吸引来,导致不必要的牺牲。当他正考虑如何尽快脱身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呜呜呜···
风起云涌
“桑林河主力?”李孝一愣,看着由远而近的猎猎军旗。
“大人,是敌主力,我们怎么办?”
“冲。给我往西南一直冲。”
在李孝的指挥下,重车部队按平日排演的阵形,五车为一排,五十车为一列,前后左右间隔五十步,组成一个队列。并行四队,首尾相距五里地,急转队列,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来不及躲避的桑林河游击部队,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散。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好运气,重车所过之地,横七竖八的躺着数百桑林河人马的尸体。
李孝的胆魄,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他的突围方向,居然是桑林河主力来袭的方向。在他看来,只有迎头冲上去,凭借自身的优势,以及合理的战术,不但能打退敌主力的尾随追击,甚至还可以重创敌主力。只有这样,后面的敌人才不会去招惹自己,自己才能跑的更放心。
敌大队见黑压压一片的重车冲向自己,立刻散开队列,采用习惯的战术,准备围攻重车。然而,其年轻的主将却下令撤,往西面撤,尽量与重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他心中明白,这就是父亲与伯父经常与自己提及的圣龙羽林八主力之一的重车营,依照自己的现有实力是无法击败它们的。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吸引到不利于重车机动的地带——沙地、沼泽、林地,再一一收拾。
李孝也不是傻子,他明白敌人的后撤,并不是出于畏惧,而是有所企图。于是,他挥动信号旗,急令各队不必去追赶敌人,按现行进方向,一路向黑水关前进。
“驸马,敌人不追了。”
“去,给我派一千人马,尾随其后,找准机会就给我攻他几辆战车试试。”
“是。”
数骑急弛而来,为首一人喊到:“我的安答。不能让他们走,里面有南朝的皇帝。”
“啊!赤虎安答,你怎么知道的。”
“我部刚捕获一南朝要员,其为活命,亲口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那你的人呢?”
“我的人,由纳答安指挥下,正与凉军张颌部混战之中。我由于抽不出兵马,就只好孤身前来向你报信。”
“赤虎安答,你去给我传令术赤泰、范天成两位安答,让他们立刻来协助我擒拿南朝皇帝。”
“是。”
“给我传千夫长以上商议军情。”
···由于敌人有预谋的骚扰频频到来,重车营的行动不在畅通无阻。李孝明白,这是有朝廷要员被俘后,陛下的行踪也相继暴露地前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抵达临河,只要能抵达临河,就能得到留守凉军的支援,并能休整部队。不然的话,要照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不出三天,部队就要崩溃。到时候别说陛下的安全,就连整个圣龙都将为之倾覆的危险,自己将成为千古罪人。想罢,李孝顾不得慧帝的谕旨,强令各队继续向前进,一定要尽快摆脱敌主力的尾随。
重车营冲的越快,后面的桑林河人就追的越急。黑暗中,数道火龙环顾于